阴间那些事儿(恐怖)-第3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尝试着说:“李伟,你记不记得前些日子和咱们一起修路的有两个人,一个姓唐,一个姓崔,都是杠头的老乡。”
李伟看我,做了一个举动,他居然伸出手摸摸我的额头:“不烫啊,没发烧啊。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老唐老崔,这里的路一直是咱俩铺的,压根就没这两个人。你怎么了,你的精神状态不对劲。”
我是彻底迷乱了,李伟的表现来看没有在撒谎,非常真挚,他确实不知道有这两个人。我心里有了数,他一定是选择性失忆,把老唐和老崔的记忆从自己的脑海里抹去了。
我岔开话题:“洞里现在还有什么?”木扑亩巴。
李伟犹豫了半天,对我说,你下来看看就知道了,我也说不清楚。
他一纵身又跳回地洞,我跟在他的后面也跳了下去。甬道黑森森的,李伟打着手电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走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尽头。
等看到这次的东西时,我是彻底愣住了,甬道的尽头有两扇古门,对等的两幅,由中间打开。这两扇门是木板做成,样式很古老了,上面遍布纹理。
我呆立在原地很长时间,这条甬道果然邪门的厉害,据我了解,一共变幻过三次。
第一次是李伟看到的手串箱子;第二次是我和老唐进了一处怪异的房间;第三次是现在,眼前的是古代的木门。
“你上次来的时候,见过这扇门?”我诧异地问。
李伟眼神迷离,摇摇头:“从来没见过。”
“要不打开看看?”我说。
李伟点点头,他把手电交给我,然后把住门上的两个铜环,轻轻一拉,门应声而开。他没有继续拉,而是喃喃地说:“门后面会不会藏着什么魔鬼?”
我心也在狂跳,这里实在是太诡异了。忽然我想起一件事,甬道其实非常狭窄,这一路走过来我竟然没发现老唐和老崔的尸体。这两个死人如果藏在甬道里,一定会被我们发现的,可他们却神秘地消失了。
我想问李伟怎么回事,可李伟压根就不记得有这么两个人,问也是白问。
自从发现了这个地洞,我觉得自己的生活全乱了,光怪陆离,哪哪都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东西侵入到了我的生活,搅合得一团糟。
正想着时候,李伟已经拉开了大门。他用了很大的力气,门一下子就开得老大,打开之后,我们第一眼便看到里面有人。
李伟反应很快,拉着我跳到一旁,我们提心吊胆看着。
里面的人影非常模糊,看到我们动了,他们居然也在应势而动,闪到角落里。我感觉很怪异,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李伟声音颤抖:“我靠,里面怎么会有人?”
我一下知道了,那团黑影不是老唐就是老崔,不会是别人,他们难道没死?还是说这个地洞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我把李伟拨到身后,打开手电,我低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拼了。”
我慢慢来到门口,用手电往里照,里面不知怎么回事,光线进去发散,什么都看不清楚。我隐隐只看到那团黑影就站在不远处的位置上,也在回望着我们。
☆、第三十六章 现实重叠
“这是我们的影子。”李伟说。
我仔细一看,确实是这样的,我动里面的影子也在动,动作举止和我们一样。我们发现,这里空间其实不大。可能也就十平方米,除了我们进来的这道门,其他方向都堆积着一种很怪的石头。
这些大块石头呈白灰色,砌在一起,形成了三面的墙体。石头非常平滑,能够像镜子一样反光,照出我们的影子。
我和李伟站在石头前,盯着石头往里看。我们的影子就站在石头的深处,从那个世界里看着我们。
我观察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怪异,石头毕竟不是镜子,无法准确反射出我们的样子,只能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我和李伟站在石前。按说应该有两个影子,可现在此时此刻,只有一团影子。
不管我在动,还是李伟在动,那团影子都在动。看上去好像是我们的影子重叠到了一起。
不知为什么,情形让我心里很不安。
李伟走到石头前,犹豫了一下,想要抚摸石头,我想叫住他,还没来得及,他的手已经摸到了石头上。从他的表情来看,石头似乎很光滑很柔腻,能够带来非常好的手感。李伟完全沉醉于抚摸石头中,我看得很不舒服,正想叫住他,忽然石头里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我看到一个女孩困在石头里。她蜷缩着坐在地上,缓缓抬起头看我,嗫嚅说了一句话。
这个女孩似曾相识,感觉非常熟悉,但我可以肯定从来没有见过她。我仔细回忆她所说的话,她似乎在说:“醒来吧。”
这是什么意思?她在提醒我醒来,难道我活在梦里?
心念一动,似乎记忆起了什么,这时忽然李伟大叫一声,倒退一步,差点摔在地上,我赶忙扶起他。
李伟脸色苍白,满脸冷汗抓住我,指着石头说:“稻子,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我被他弄得心慌起来,难道他也看见那个女孩了?我赶忙说:“我看见了。她对我们说了一句话。”
我冒出个想法,难道刚才那个女孩说的话是对李伟说的?提醒他醒来?
“她对你说话了?说的什么?”李伟叫着。
“她说醒来吧。”我道。
李伟在狭小的空间里转来转去,头上浸出越来越多的冷汗,对我说:“你真的看到她说话了?死人真的活了?”
“死人?”我摇摇头,无法确认那个女孩是不是死人。
“一个吊死的人怎么会活了呢?”李伟大叫。
我心怦怦乱跳,吊死的人?这是怎么回事?我把住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李伟心慌地说:“先出去,这里太邪门。”
我们从门里退出来。进了黑色的甬道,一路跌跌撞撞回来,又来到洞口下面。
月光清冷,李伟已经恢复了神智,他哆哆嗦嗦告诉我,就在刚才,他在石头里看到了一个女人上吊。
李伟细细一说,我也害怕了。
刚才他在石头里,看到了一个女孩的闺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正看着,房间里突然进来个女人,看不清长相。容貌模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也不知干什么。然后这个女人开始脱衣服,脱得光溜溜的,李伟当时看的目不转睛,不错过一个细节。
这个女人来到衣柜前拉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了一件红色的衣服,套在身上。她完全不知道有人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窥视自己,她旁若无人地翩翩起舞,跳了一阵,然后从桌子下面取来一根绳子,绕在门梁上。
这个时候,气氛就有些古怪了。李伟告诉我,当时他生出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女人轻车熟路地把绳子打了个死结,然后把她自己的头套在绳子下面,双脚一蹬。因为身体重力的原因,绳子向前摆动,使她的身子向后甩,整个人形成了一个很怪异的姿势。
她的身体微微打转,全身关节僵硬,渐渐没了生气。
自杀,尤其是上吊死的,现场都会透出一股无法形容的阴郁和压抑。李伟吓得不轻,便想离开石头,可脑子昏沉沉的,怎么也摆脱不了这个桎梏,像是让噩梦魇到。他看到这个已经死去的女人,突然抬起头,看向了自己,那个瞬间,他崩溃了。
那女人嘴部嗫嚅,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下个瞬间,他便从幻境里出来,再看石头,空空如也。
我这才明白,我们两个虽然是通过同一块石头,却看到了两个不同的场景,真是诡异非常。造成了刚才答非所问的误会。我把我看到的场景告诉了李伟。
李伟十分痛苦,喘着气说:“稻子,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我要不行了。”
“你胡说什么?”我皱着眉呵斥他。
“还有个事没和你说。”他支支吾吾。
“怎么了?说!”我呵斥他。
李伟指指洞外,示意出去说,我们两个费了好大的力气从下面爬上来。李伟撅着屁股,搬起石头压住洞口,拉着我往回走。我闷着声不说话,看他想干什么。
我们回到工棚,把门关好,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沉不住气:“到底怎么了?”
李伟看着我,犹豫好半天才说:“稻子,昨晚我做了个怪梦,梦见那两个人来找你索魂了。”
我听得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两个人?”
李伟小心翼翼观察我的表情,措辞很久,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赶紧说,有屁快放。”我不耐烦。
李伟道:“还记得你在火车站杀的那两个人吗?”
我一开始没听明白,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一股血涌到头顶,我大骂:“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杀人?开什么国际玩笑。
李伟小心地观察我的表情,疑惑道:“你怎么不记得了,在火车站东头的垃圾巷,当时咱俩的东西让小偷抢了,然后咱们一路追,追到了巷子里,把两个小偷堵住。这两个小偷气急败坏把刀掏出来,我们就和他们搏斗,最后……你杀了他们两个。你忘了?”
我眨眨眼,这才想起来,火车站东头的垃圾巷确实死过两个人。木肠他技。
可死的这两个人跟我毛关系也没有。他们是流浪汉,天寒地冻是冻死的,这是我亲耳听到酒鬼说的。而且警察也在场,如果是谋杀而死,警察会这么利索的结案?
我没说话,继续听他说。李伟继续说:“当时我都要吓死了,你杀人的时候简直……完全不像你。后来我们到了这里干活,你好像完全没有杀人后的心理负担,像没事人一样,我太害怕了,不敢提。可就在昨天晚上,我的梦里看到了那两个死鬼。”
“怎么梦的?”我问。
李伟说,他梦见他和我还在这里干活,但承包这个路段的民工不止我们两个,又多了两个人,一个叫老唐一个叫老崔。这两个人正是当时偷我们钱被我杀死的小偷,现在他们在李伟的梦里换了一种身份,变成了我们的工友。
这两个死鬼在李伟的梦里特别阴,从来不说话,窝在工棚的墙角,一边听戏匣子一边阴沉地盯着我们。
后来不知怎么他们也发现了那个地洞,把我绑架进了洞里,李伟为了救我,在梦里用斧子把他们全给宰了。
李伟说完之后,直愣愣看着我,我满脸是汗,回望着他。
真他妈怪了,我在现实里遇到的事情,居然成了李伟的梦境。到底是我做梦,还是他做梦,或许都不是梦,又或者全是梦,我们压根在梦里没醒。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把我经历的事情告诉他。
我把我们在火车站寄宿,我看到酒鬼超度那两个流浪汉讲起,一直讲到李伟杀了老唐和老崔,把他们的尸体藏在洞里。
我说完之后,屋子里寂静无声,外面寒风呼啸,屋子里的小灯泡来回晃动,充斥一股无法言说的妖异感。
“到底是谁在做梦?”我和李伟同时发话。
细细追究,我们两个人所经历的生活从火车站发现那两具流浪汉的尸体开始分岔,又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方式重叠在一起,还不冲突。一直到这时候,我们互相陈述经历,才发现其中的可疑之处。
☆、第三十七章 再见酒鬼
“咱们两个到底谁在做梦?”李伟问我。
屋子里的气氛很压抑,我们都没有说话,各有各的心事。我忽然道:“如果我在做梦,是不是阿敏也没有杀人?”
“什么阿敏?”李伟疑惑地看我。
“容敏啊,”我说:“你忘了?我们村里的小敏。嗓子特别好,喜欢唱《刘海砍柴》。”
李伟不无担心地看我:“稻子,你的精神状态真的非常不好,你是不是又在做梦了?咱们村从来没什么人叫容敏的。”木肠讨圾。
“陈巧娥是她妈。”我提高嗓子。
李伟道:“咱们村确实有个女人叫陈巧娥,可惜是个轱辘棒子,男人死的早,她很早就做了寡妇,没有孩子。孤寡老人一个,哪来的女儿。”
我脑子嗡嗡响,难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容敏?我赶忙说:“不对!上次咱俩到舞厅,你给我钱,我找了个女人,还记得吗?”
李伟点点头:“这个我记得。那女人涂脂抹粉的,三十多岁,一晚上还想要三百,做梦!当时我还和她砍价来着,然后你就跟她走了……”
“那个女人就是容敏。”我说。
李伟看着我,眼神像看神经病:“如果按你所说,真的有容敏那个人,她和我们同龄,你把她当妹妹看,她肯定是二十多岁吧。可你当时在舞厅找的女人,那粉底子,那大眼袋,那鱼尾纹至少也得三十五六了,岁数对不上。当时我还乐呢,心想你丫真是没碰过女人,遇到这么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