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世纪-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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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女脸上一红,不自禁地低头避开了血王的目光,倒是贾商干咳了两声,说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血王了吧?在下倒是想不到,一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竟是如此可人的一个……一个……咳咳……”
“一个小女人,是么?”血王注视着贾商,悠然笑道,“小女人又怎样,小女人莫非便不能做天下的英雄么?”
贾商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帐房中的一柱香看了看,那香刚好燃至一半,当下随声附和道:“做得,当然做得!岂止能做天下英雄,就算做天下之主也做得,吕雉与武瞾岂非就是做好的先例!”
血王纵情狂笑起来,望着守护在小雷和左丘身旁的玦儿道:“做天下之主不是我该去想的事情,但若是杀了左丘和小雷,除却了我教的两个大敌,再得到玦儿,那天下便毫无疑问会是主人的!”
“在下有一事不明,倒是想请教血王。”贾商一拱手道。
“噢,”血王像是很感兴趣地看着贾商道,“什么事?”
“‘大邦国’教为何一定要抓玦儿姑娘,莫非玦儿姑娘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么?”贾商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将目光对准了血王,即便是木王也并不清楚玦儿究竟意味着什么。
“玦儿……”血王说着,轻轻往前迈了一步,但突然间神色一变,募地转头盯着贾商,惊笑道:“果然是‘毒医’之子,居然连本王也着了你的道!怪不得你们看见本王进来还能若无其事地一动不动,原来你们根本已经动不了了!”
贾商又看了看那柱香,它已将燃尽,贾商略显苦涩地笑道:“看来这香还是点得早了一些,先把自己给放倒了!”
木王和那黑袍人试着动了动手足,果然感觉有些麻痹,但也倒还不至于动弹不得,都暗自庆幸自己进来的晚了些,否则只怕后果堪忧。
“你知道么,这便叫做作茧自缚!”血王挥手拂灭毒香,淡淡地道,“既然你们都动不了了,那剩下的事,便只能看我来做了!”说着,血王迈步走向玦儿。
☆ ☆ ☆
小雷再次被击倒,而他自己也感觉得到,库赤束的出手越来越重,若再这样子下去,自己迟早会死在库赤束手上。
库赤束注视着小雷,就斗志而言,他绝不亚于左丘,左丘当年跟自己学箭的时候便就是这样一副不服输的脾气。同时,库赤束也感觉到来自左丘意念的一股波动,他很奇怪,找左丘的性格来说,他此刻正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除非遇到生死攸关的大事发生,否则绝不应该让自己的意念有所松动。
并且,现在库赤束将小雷自左丘控制的意念中带入自己的意境,这本身就是与左丘的一场较量,若左丘因此而败,势必也会因此而丧生,所以库赤束已别无选择,他只能尽快杀死小雷,然后将意念重新交还给左丘。
库赤束盯着小雷,杀机已动,他只待小雷从地上站起,而后便会一击解决小雷。
但小雷却没有动,他正仰面躺在地上喘息,口中兀自说道:“你刚才所说的意念我是不太懂,那意思是不是就是说,两个人在争着买一样东西,我出十两银子,那人就出十五两,然后我再出二十两,一直到把价钱抬高到老板足以笑瘸了腿,但下半辈子即便躺在床上也能锦衣玉食。那时候就看谁更想得到这东西,也根本无关这东西的价值多少,只要是谁能把价钱出到最后,谁便能得到这东西,是这样么?”小雷说完,抬头看了看库赤束,像是在等着他的答案。
库赤束不由一愣,他的确想不到小雷居然能找出这样的一个例子来解释意战,虽说陈述显得俗气一些,但道理确实如此。
就在这时,左丘的意念波动更加强烈起来,库赤束心一横,也不理小雷还躺在地上,心念闪动,意箭已直插小雷左胸!
小雷却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忽然,小雷脸上笑颜展开,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安然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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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收神(五)
这世上恐怕很难再有能比一个人的意念更为迅速的东西了,若以意念作为进攻的武器,也确实堪称罕有敌手,所以库赤束绝不怀疑这一箭可以咬了小雷的命,尽管这会让库赤束感到有一丝的遗憾!
但偏偏这世上就是有很多的意外,很多意外到让人费解的意外,因为小雷没有死,小雷偏偏就没有死!
库赤束只觉得心中一痛,那枝意箭就有如射在自己心上一般,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库赤束极度震惊地注视着小雷,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有病,甚至连意念也出现了问题,否则,小雷他不可能避开这枝与意念同速的意箭!
小雷一脸轻松地站起身来,微笑道:“若论起辈分来,你始终是我的前辈!我非常感谢前辈点悟我领会了意战之道,长久以来,我小雷一直只是一个随遇而安,无足轻重的小混混!但自从遇到青丝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一个活着的小雷还会如此有意义!而遇到了孙言和左丘,则让我明白了人生之中还应该有着执著与坚持!今天有幸遇到前辈,我更学会了至关重要的一样事物!”
“什么?”库赤束略略一偏头,疑惑地注视着眼前这年青人。
“信念!”小雷充满自信地笑道,“一个男人能活在这世上,且真正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什么都缺得,甚至可以没有良知与正义,但一定必须有信念!它便有如一副双天之尊,又或是可以通杀的豹子,它绝不会理会是谁拿到了它!唯一的结局便是,谁拿到了谁便是这一局中唯一的赢家!”
“哼哼,说得好!”库赤束冷笑道,“果然是成王败寇!你不加入我教,实在是可惜了!”
小雷淡淡一笑道:“信念本无对错之分,只在乎于拥有这个信念的人而已!其实现在想想,以前在龙镇听人说书的时候,我一直不明白曹操与刘备为什么一个叫做枭雄,一个称为英雄。当现在,我大抵是懂了!恐怕这也便是忽必烈与那个什么鸟教主人的区别了!另外,这一局里,我拿到了豹子!”
库赤束愕然望着小雷,他开始觉得小雷身上的自信变得越来越加可怕,他也开始明白,小雷凭什么躲得开自己刚才的那枝意箭。
库赤束忽然开始笑,然后缓缓举起右手,一点光芒在他的指尖闪动,渐自化为箭形,库赤束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当小雷说出这番话时,自己已然没有丝毫取胜之望,因为自己好像根本便不曾有过信念,一个没有信念的又怎可能拥有无坚不摧的意念呢?!
这一箭似乎根本已没有射出的必要,但库赤束却必须将它射出!射出这一箭,库赤束必死,但却可以死而无憾!否则,他甚而会时却对自己最后一份尊严的执著!
☆ ☆ ☆
血王已经走到玦儿身边,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玦儿的脸庞,血王仿似已然痴呆,失神地笑道:“曾几何时,我也似你一般有着如此柔嫩如婴儿的肌肤,我本也可以有一个如我爱他一般爱我的少年郎……好远啊,这像是已过了千年一样!”
说罢,竟痴痴地凝目望着玦儿发起呆来,众人都不禁一阵茫然,唯有木王心有所感,心中隐隐作痛起来。
玦儿看着血王,她突然觉得这不过是一个苦命的女人,试想一个女人一生中最为艳丽的时光若终时只能幻化为伤感的记忆,这女人心中将会有着怎样的痛苦!
玦儿正想说些什么,血王却募地咯咯笑道:“小姑娘,我好羡慕你!一个开心的女人该有的一切,你都有!可我没有,即便曾经有过,可现在没有了!”血王像是在欣赏一件珍玩一般细细欣赏着玦儿,很神秘地凑近玦儿道:“你知道么,我正在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一个男人们再不会多看一眼的老女人,甚至我开始觉得自己的胸脯也开始慢慢变得松弛!”说着,血往居然伸手捏了捏玦儿的胸,玦儿攸地满脸绯红,又怒又急地瞪着血王,却苦于无法动弹,也只有羞愤难当地转过脸去。
黑袍人不禁将目光移向血王的腰间,喉头一动,身子竟微微颤动起来。
血王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玦儿的变化,径自坐到小雷身旁,以一种审析的目光打量着小雷,说道:“这实在算不上一个俊俏的男子,但他身上却有一种很多男人身上没有的味道。我还记得那天他在云南平章政事府,他击退上任血王之后,独自一人怀抱着青丝姐姐离去,那一瞬间,我知道,即便只是能死在如此的男人怀中,那也该是何等的一种幸福!可惜,”血王望着玦儿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极怅然地接着道,“这男人不属于你,更加永远不会属于我,他只属于青丝姐姐!”
玦儿募地转过头来,目光似刃地注视着血王道:“青丝姐姐已经死了!”
“哦,是么?!”血王神情怪异地朝玦儿一笑,目光中旋即现出深深的怨毒之色,“我若得不到的,我便一定要将他亲手毁掉!”说罢,手掌猛地扬起。
“你毁得了么?!”布帘一掀,段和与高凯已冲入帐房,木王和黑袍人立时退至血王身前,戒备地盯着两人。
段和逼近几步,高凯则皱眉嗅了嗅,双掌发力将整个帐房击得粉碎,房内的烟雾顿时散去,而房内的人这也看见,小雷的兄弟们与雷兵、元军伤兵早已将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段和不屑地瞥了血王一眼道:“凭你的那些行尸腐肉也想拿来对付我么?!”
血王毫不以为意地道:“我本就没有打算让他们去做什么事,我想做的,就是坐在这里,现在,我已经坐在这里了!”
段和的脸上闪过一丝懊丧,但瞬间即逝,马上又傲然道:“即便你进得来,却未必就能全身而退,你以为你动得了小雷和左丘么?”
血王释然一笑道:“神莫非都如你一般自大么,怪不得你们都如孩童一般幼稚!我既然有法子进得来,自然也有法子能出得去!如此一来,我为什么不能动他们?!”
“好,你先动手!”段和冷冷地道,“我要杀你恐怕还算不上什么难事!”
血王默然道:“死便死吧,只要有主人在,我教永远少不了血王和木王!”
“噢,”血王身后一个声音嘻嘻笑道,“我倒想看看,下个血王会不会长得更像个女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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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高人
血王听到这个声音就立刻如被蝎子蜇了一般从床边跳了下来,如临大敌一般望着躺在床上的小雷。
小雷像是鬼上身一样全身一阵乱抖,然后与左丘一起睁开了眼睛,小雷此刻见到的第一个人自然是玦儿,但他却只朝玦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左丘道:“老左,还好么?”
左丘有些神情恍惚地用力摇了摇头,奇怪地道:“我好像觉得刚才有一段时间意念极其混乱,就好似在两个不同的梦里面穿梭一般,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小雷明知那是自己与库赤束争夺意念控制的结果,但自己既说不清也懒得说,干脆从床上跳了下来,对左丘笑道:“妈的,睡醒一觉感觉就是清爽。老左,该动动手脚了,不然恐怕会经脉闭塞,连屁都放不出来了!”
左丘会意一笑,转首盯着血王冷冷地道:“我很想知道,你可以用什么法子离开这里?!”
血王先是略微一震,但马上又娇笑起来,似乎由衷地赞道:“我喜欢的男人,便该有这样的脾气,一个男子若连脾气都没有的话,岂非会很无趣!”
段和哼了一声道:“有时候脾气太大也会要了人的命!”
血王好像很是忧虑地搓着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望着玦儿道:“玦儿妹妹,你什么都有,我却什么都没有,莫非你忍心看着我这样子的一个可怜女人连命也丢掉么?!”
虎女厌恶地瞪了血王一眼,道:“你若也称得上一个女人,那天底下的女人最好还是都死了会舒服些!”
“是么?”血王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望着玦儿,“那我便让你来做这第一个能够舒服的人,如何?”说着,学王脚步一动,异常凌厉地一抓袭向玦儿,左丘和小雷虽几乎是同时出招攻向血王,但却没有丝毫作用,因为血王的攻势刚到一半就已忽然收回,然后满含嘲讽地注视着小雷和左丘,就似有意戏弄两人一般。
小雷颇有些恼火地骂道:“妈的,你把老子当波斯蛇了么,那好歹也得有支笛才像样!”
“小子,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老夫才是他要引出来的波斯蛇!”小雷和左丘心中大惊,刚要转头,但突地感到有一只手掌已抵在后背,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