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世纪-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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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祝融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青丝的表情,继续兴高采烈地道:“‘大邦国’教的主人让我三日之后赶到福建去,他也会亲临福建,到时候我们联手对抗元军,而且他还答应我永为中土之主!这还是其次,他还告诉我,皇帝力量的传人现在也在福建,与小雷、玦儿在一起,巧得很,要破皇帝力量的关键居然就是我的乖女儿!哈哈哈……老夫数千年的心愿终于可得以实现了!到时候老夫一定要将天下所有的黄帝庙宇统统夷为平地,将所有与黄帝有关的书籍付之一炬,让天下从今以后再没有人记得有过黄帝!”
“什么?主人要去福建!”青丝不由一惊。
“你放心,老夫知道你是‘大邦国’教的人,不会把你怎么样。但要放了你嘛,那也要等我灭了大元,小雷和玦儿成了亲之后!”祝融瞟了瞟青丝,悠悠地道。
青丝不禁凄然一笑,索性闭起眼不去看祝融。祝融却忽然神秘地道:“但老夫也不是个没有性情的老妖怪,你想不想再见一见小雷?!”
青丝简直有些愕然地猛地睁眼注视着祝融,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祝融得意地一笑,青丝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这让他非常满意,他又接着道:“我明日一早便会到福建去,先看看那个身怀黄帝力量的小子究竟是个什么人,只要你答应不跟我的乖女儿抢男人,老夫便带你一起去,一解你相思之苦!”
青丝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祝融,这倒是出乎祝融的意料之外,祝融很是有些恼羞成怒地重重哼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
在这短短的瞬间,青丝的眼前飞过以往的朝朝暮暮,接着,似乎所有的欢喜与爱恋嘎然而止,青丝募地睁开眼睛,大声道:“好,我答应你!”
祝融猛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注视着青丝,此刻的青丝凝然不动,宛若一株亘古不变的古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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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前夜(五)
第三百一十一章 前夜(五)
时间一晃而逝,这一天很快便已到了迟暮。
孙言、小雷和左丘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回到大营,却正巧碰到也刚刚归来的千代秋叶,左丘和千代秋叶都不自禁地望向对方,仿似熟识已久的朋友,但偏偏却又如此的陌生。两人相互看了片刻,又都不约而同地收回目光,各自走开了。
“老左,她真的很像!”小雷注视着千代秋叶离开的背影,由衷地道,“你若不提起,恐怕我这辈子也不会想到,看到她时的那种熟悉感觉,其实就像看到尚英一般!”
左丘没有说话,只缓缓低下头去,慢慢朝小雷的营帐走去,孙言和小雷对望一眼,也都跟了上去。
此时小雷的账房已是乱得一塌糊涂,杨忘和一种江湖豪杰都早喝得东倒西歪,岳光则抱着一个酒坛,还兀自把它当作贾商喃喃不停自语,而玦儿、虎女、贾商以及段和、高凯几人却已都不在帐中。
小雷几步冲进帐中,一连看了数个酒坛都是空空如也,不禁笑骂道:“妈的,老子好容易弄了几坛好酒,倒让这几个当水喝的糟踏了!”
正在此时,帐外忽然传来几声短促的喊声,像是有人猝然遇敌一般,三人立刻奔出帐外,四周的将士也都纷纷朝声音发出的地方奔去。
左丘不经意间一转眼,突然看见一个极熟悉的身影随着士兵一起涌去,当下也来不及细想,立刻闪身跟了上去,孙言和小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快步跟上。
大批士兵聚在一处林中空地上,几颗丈余高的大树被拦腰截断倒在地上,地面沙土混杂,树叶也凌乱地铺满一地,显见不久前有人在这里有过激烈的拼斗,但此刻已然不见了踪影。
孙言和小雷四下略略看了一番,居然没有发现有任何离去的踪迹,倒是发现左丘正站在千代秋叶身侧,而千代秋叶则正俯身细细地看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两人轻轻走过去,也认真地望着千代秋叶,片刻之后,千代秋叶站直身子,皱眉道:“这人好高的修为!这里少说有三十余人的足迹,但都比较深,绝对不是袭击者所留!照这样子看来,袭击者能在顷刻之间不但攻击了这三十余人,而且居然连尸首也找不到,这岂非太过骇人了!”
孙言和小雷都不禁一惊,如果照千代秋叶的说法,恐怕他们师傅丘处机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这人当真是足够吓人!
左丘却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问道:“秋叶姑娘,你以前来过中土么?”
“没有啊!”千代秋叶诧异地注视着左丘,“我从未踏出过东瀛半步,怎么可能来过中土!?”
“但姑娘的汉语说得如此流利,”左丘疑惑地注视着千代秋叶道,“莫非在东瀛国中有许多汉人么?!”
千代秋叶先是释然一笑,接着自己也感到迷惑地道:“在此之前我从未听到过汉话,但不知为什么,一踏上中土后,我便莫名其妙地能听能说了,就仿似这里本就是我故乡一般的亲切!而且……而且好像你……”千代秋叶望着左丘,像是极力在脑海中搜索着什么。
“你觉得好像与我好熟悉,是么?”左丘居然浅然一笑,问道。
千代秋叶连忙点头,但很快又摇头道:“但那又怎么可能呢,我又怎会见过你呢?!”说着,千代秋叶既失落又惆怅地转身离去了。
“老左,”小雷咽了口唾液道,“她不会真是尚英吧?!莫非尚英也像青丝一般没有死去么?!但即便如此,她又怎会跑到东瀛去的呢?”
孙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地道:“当日我们都亲眼看到尚英姑娘在左丘怀中消失的,总不至于所有人都眼花了吧!”
左丘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头来望着小雷和孙言道:“消失,和死是一回事么?”
孙言和小雷眨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隐隐觉得,似乎左丘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错,但偏偏听起来却又说不出的古怪!
小雷已经想得有点头昏脑胀,也像左丘一样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忽然道:“妈的,这个夏天热得也离奇了,这么吸一口气就像吸进一口烟一样!”
孙言微微一愣,也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在空气之中有一股像是烧焦的味道。
☆ ☆ ☆
高凯服侍段和睡下,又安排了雷兵仔细守卫,然后抱了两坛酒向玦儿的帐房走去。当他走进玦儿帐房的时候微微愣了愣,他没有想到虎女和贾商居然也在这里。
“咦,你还没喝够么?!”贾商一看见高凯怀中的两坛酒,马上就觉得头变得很大,刚才若不是虎女硬塞了一个酒坛在岳光怀里的话,只怕自己现在还被岳光抱着说小时候的事情!
“喝酒本是件怡情的事情,”高凯一边将酒坛放下,一边笑道,“若先刚才那样子喝,不但伤身,也糟蹋了好酒!明日一战,高凯未必能与诸位一同纵马疆场,所以今晚借一杯水酒,先给大家壮行了!
说完,高凯已盛好四碗酒,一一递到每个人的手上,贾商一饮而尽,笑道:“好,我贾商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总也不能辱没了文先生军中‘毒医’的名号!”
虎女和玦儿却显然对喝酒没什么兴趣,只浅浅抿了一口,高凯又将贾商的碗斟满,道:“明日一战,关乎我华夏威名,玦儿姑娘身为祝融后人,一定也当会全力辅佐雷少侠的,在下敬玦儿姑娘一碗!”
玦儿自是无法推却,只得喝了一碗酒。高凯微微一笑,又转向虎女道:“虎女姑娘本来隐居室外,现在却能毅然为民族大义不顾生死,在下也敬虎女姑娘一碗!”
虎女微一犹豫,也抬起了碗。就在这时,贾商忽然脸色大变,突地起身扑向虎女,但却刚一起身便跌倒在地,嘴里却兀自大声喊道:“别喝,酒有毒!”
北条冢凝眉站在窗前,一个武士匆匆来到身边,低声道:“北条大人,一切都准备停当了,只等大人将令!”
北条冢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仰望着夜空道:“这世上每个人都瞧不起我,不过,很快这世界便会换一副模样了!既是世道变了,恐怕很多事情也都会跟着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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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前夜(六)
第三百一十二章 前夜(六)
那武士很认真地回答道:“北条大人说的是,谁有力量,谁便是这世界的主人,而主人的话自然便是这世界的规矩!”
北条冢满意地看了看那武士,对他道:“你很聪明,但最好不要比我还要聪明,你明白么?!”
那武士连忙躬下身,毕恭毕敬地答道:“小人知道,所以小人还不清楚大人下一步要如何布置,请大人下令!”
北条冢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他来说,现在最急需的就是一个聪明的副手,而这人至少是现在正好符合自己的所有要求,“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人叫做一郎。”那武士很规矩地回答道。
“嗯,”北条冢若有所思地一点头,很显然,这是一个身份极为普通的武士,换句话来说,这就是一个做着出人头地梦的众多武士中的一员,只不过不同的是,他运气很好,而且他也更加懂得把握机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北条冢觉得一郎和自己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这也让北条冢开始喜欢这个年轻的武士,“从现在开始,我所有的命令便由你负责传达下去,明白么?!”
一郎欣喜地用力一点头,精神倍增地道:“请大人示下!”
北条冢缓慢地踱着步,脑子里在飞快地考虑着,今晚的一切将会改变很多东西,包括自己的命运,但若是一着不慎,那么结果将会非常可怕,所以北条冢不得不谨慎行事。
过了半晌,北条冢终于停住脚步,对一郎道:“分赴下去,尽管剿灭德川俊武部,但他手下的士兵,尽可能地招降过来,毕竟他还不是我们最首要的敌人!另外,这事与‘大邦国’教没有任何关联,不要去招惹他们的人,你亲自去向血王解释这一切!”
一郎领命离开,径直走出大帐,来到离此不远的另外一座营帐之中。这里早已聚满了大小将佐,一看见一郎走进来,都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注视着他。
一郎从容地走到众人身前站定,以一种异常镇定而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遍,隐隐然有一种大将的气概,然后沉声道:“北条将军有令,今晚与德川俊武将军协同一致,剿灭‘大邦国’教逆贼,决不许放走贼首血王、木王!”
一郎话音未落,帐房内已是一片哗然,一个将军诧异地问道:“不对吧,北条将军明明命我们在德川俊武部两侧布下重兵,怎么又会去攻‘大邦国’教呢?!”其他将军们也是议论纷纷,都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郎冷笑道:“德川俊武将军受天皇与幕府之命率军征讨,你们谁敢杀他,想抗王命将令么?!”一郎这话一出,众将领都安静下来,面面相觑,谁也无法辩驳这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一郎又道:“‘大邦国’教教唆上皇下民,与大元为敌,致使国家不堪重负,青壮丧身异土,如此下去,我东瀛距灭族不远了!”
“话是如此,但血王、木王两人身怀异术,连一向强悍无敌的元军也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我们……”一个将领喏喏地道。
“食君俸禄,忠君之事,臣不惧死,将不惜命!”一郎大声道,“你们可知道前些日子行刺天皇之事,正是‘大邦国’教所指使的!如此逆贼,若不即可铲除,我东瀛将国无宁日!在此生死攸关之际,诸君怎可贪生畏死!”
☆ ☆ ☆
“真金啊,明日一战,你怎么看?”忽必烈微笑着注视着真金,此时的帐房之内,便只有父与子。
“明日一战,我军单凭人数便已必胜无疑!”真金毫不迟疑地答道,“但毁敌一万,恐怕也要自损八千!何况现在数十万大军之中,真正经历过战阵的至多是十之一二,因此伤亡只怕不容乐观!”
“是么?”忽必烈却似乎并未因真金的话题而变得严肃起来,只是平和地一笑,道:“你可知道这五六十万大军之中,有多少蒙古勇士?五万,只有五万!即便是他们全死光了,我们真正损失的人也仅仅是五万而已,你明白么?”
真金似是明白了一点,但还没有完全想得透彻,有些疑惑地望着忽必烈,而忽必烈则完全变作了一个孜孜不倦的父亲,拉过真金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和缓地道:“汉人的人数远远多于我们蒙人,孙言振臂一呼立刻召集了近六十万大军,这是一个极为惊人的数字,但他们毕竟不是我们蒙古子孙,决不会考虑我们蒙人的利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