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世纪-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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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大军,这是一个极为惊人的数字,但他们毕竟不是我们蒙古子孙,决不会考虑我们蒙人的利益!所以,与其让他们在这一战后成为我们的一块心病,还不如借此一战之力,将他们尽数消灭。你知道么,我给他们配备的全是最为劣等的盔甲兵刃!”
“但汉军岂非也是与我们蒙军一体配备的!?”真金惊问道。
“哈哈哈……”忽必烈笑起来,拍了拍真金的手道:“当然是一体配备的,莫非你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存心要他们去送死的么?!”
“那我们的五万蒙军……”真金的话忽然嘎然而止。
“不错,”忽必烈的神情也变得严峻起来,“我们的五万勇士恐怕也难以生还!但要成大事,就不能不付出代价,以五万换得五十万,我们不吃亏!少了这一支力量,文天祥也就不足为虑了!”
“文天祥……”真金喃喃道,“父皇打算如何处置文天祥?”
忽必烈却并未回答真金的问题,只是问道:“若没有东瀛之乱,我大元天下本该是一派安泰,百姓没有哪一个会甘心再让昏庸无道的宋君再掌天下的!百姓之所以钦佩文天祥,应该说与残宋毫无关联,他们钦佩的是文天祥的忠!但他对残宋的忠,却是对我和天下的大逆,大逆不臣之人,该如何处置?”
“斩草除根!”真金紧闭双唇,过了很长时间才说道。
忽必烈叹了口气道:“汉人自古所说的忠义不能两全,就是这个道理!”
真金缓缓点了点头,道:“但若五十万大军尽损,我军岂非也是岌岌可危了?!”
忽必烈神秘地一笑,朝外边一指道:“你看这是谁?!”随着忽必烈的话音,一个身材魁梧,相貌豪迈的年轻人从帐外走了进来,微笑地注视着真金。
“脱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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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前夜(七)
血王正在享受着一种几乎可以说是梦寐以求的乐趣,她的双手触摸着麻城太郎凹凸有力的肌肉,感觉着他粗重的气息在自己耳边喷涌。他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血王身上,压得血王有一种像是要窒息的感觉,可偏偏就是这种感觉让血王说不出的兴奋。
可就在这时,影子却悄无声息地站在他们的床前,毫无表情地道:“北条冢好像要动手了。”
“是么?”血王居然就像当影子真的只是一个影子一样,闭着眼睛,略带着喘息地道,这种样子让影子心中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怒火,可惜,血王并没有看到,她依旧缓慢地道:“他迟早是要动手的,何必大惊小怪!”
影子冷冷地瞥了床上的两个人一眼,淡淡地道:“只是,他的对象有一点点的变化,他要对付的似乎并不是德川俊武,而是我们!”
当血王从床上跳起来的时候,德川俊武和调月已经穿戴完毕,正坐在大帐之中,手下的将军环帐而立,脸上都有一种极为紧张的表情。
一个令旗兵疾步跑进帐中,禀报道:“德川将军,北条冢的军队似乎有些奇怪,原先布置在我军两翼和正面的十五万人现在只是虚插旗帜,看上去不过一两万人而已!”
德川俊武和调月刚刚从疑惑转而思考,一名武士进帐道:“有自称一郎的武士求见,说是北条冢派来的。”
“德川,这世上很多人都可以把我当作一郎,你不至于也会像他们一样吧!”那武士的话还未说完,一郎已经自己走进了大帐中,笑盈盈地注视着德川俊武道。
“安达宗景!?”德川俊武惊喜地站起来,大步走到一郎身前,紧紧地握住他的肩膀道,“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次发生千代秋叶刺杀天皇一事后,我便留在国中,经过很长时间的明察暗访,我发现千代秋叶根本就不是千代秋叶,那么,刺杀天皇的事,显然还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了!”安达宗景道。
德川俊武和调月等人一直身在中土,根本不清楚东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时自然也就听得莫名其妙,安达宗景接着道:“说得简单些,千代秋叶已为血王控制,在数月之前,千代家曾发生过一件怪事,之后千代秋叶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常常独自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大海,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司马、澹台的。”
“这岂非是中土的姓氏,她怎么认识中土的人?”德川俊武皱眉问道。
“这我便不得而知了,想必是血王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血王与‘大邦国’教野心之大,恐怕绝不至于中土而已!”安达宗景沉声道。
“那……”德川俊武注视着安达宗景,眼神之中明显有一种询问的意味。
“所以,”安达宗景浅浅一笑,答道,“今晚集我们两军之力,一举歼灭‘大邦国’教主力和两个教王,将会是一件改变东瀛命运的惊天之举!”
☆ ☆ ☆
“北条大人,我军已将‘大邦国’教团团围住,两翼已开始攻击,‘大邦国’教教众负隅顽抗,双方伤亡都不小!”
北条冢听见这番话的时候就跳了起来,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郎呢,一郎在哪里?”
“一郎已经不复存在了,倒是有一个安达宗景!不知北条将军有没有兴趣和这个安达宗景谈一谈?”安达宗景和德川俊武、调月等人一起走进北条冢的营帐,笑笑地道。
北条冢是背对着众人的,大家只看到他的双肩猛地抖动了一下,然后便又沉寂下来,“原来安达大人还精通忍术幻变,我说怎么一直觉得一郎如此熟悉,只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原来……呵呵……我正等着诸位,生怕诸位会不来呢!”
安达宗景和德川俊武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疑惑。北条冢终于缓缓转过身来,平静地看了看两人,然后说道:“在下佯攻德川将军的假象已然形成,而大军也已开始围攻‘大邦国’教,在下现在已是阴谋暴露,唯恐为两位将军所害,所以仓皇逃往血王处,两位应该没有带足够拦住我的军士,是么?”
安达宗景的嘴边浮起一丝笑意,一只手掀起营帐的布帘,对德川俊武道:“听说北条冢自小被目抚送到伊贺学忍术,寻常几十个军士根本拿不住他,看来咱们带的人是少了些,让他给逃了!”
德川俊武看了看安达宗景,又看了看北条冢,淡淡地道:“这人大胆谋反,罪不容诛,立刻传令全军,有生擒者赏万金封领主,杀死者赏千金封六波罗探题!”
北条冢缓缓自两人身边走过,径直向“大邦国”教教众大营走去。
这时的东瀛军大营已是杀得如火如荼,原先北条冢所属一部与德川俊武部汇合一处,四十余万大军将血王所领的十万“大邦国”教教众尽数围在了狭小的一个区域之中,但偏偏各部将领得到的军令又前后不符,所以虽然东瀛军人数众多,却并非整齐划一地进行攻击,倒是有大部分军队只是在虚张声势,等着有更加明确的军令传达下来。
北条冢面无表情地走向“大邦国”教大营,收在营外的“大邦国”教教众正在犹豫该如何对待他时,北条冢攸地抓住他身边护卫他的一名东瀛军士兵,一把扯断了他的脖子,紧接着便以那死去的军士作为武器,将围住“大邦国”教大营的一队东瀛军士兵砸得既是莫名其妙,又是心惊胆战,不得以只能从大营前撤出,退到自己一方的军阵中去了。
北条冢将自己手中那名已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军士随手一扔,对守营的教众道:“去禀报血王,北条冢来了!”
守营的教众一来知道北条冢的身份,二来刚才亲眼看见他瞬间便将十几名东瀛士兵毙于手下,当下便将北条冢带入大营,直朝血王营帐疾步行去。
北条冢刚刚掀开布帘,麻城太郎的刀便已架在了他的颈上,而影子也如刀锋一般冰冷地站在了他的身前。
北条冢很清楚现在他若是动一下将会招致怎样的后果,所以他淡淡地一笑,缓缓地说道:“我不太习惯和一个男人距离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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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前夜(八)
“北条大人,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怎么会舍得杀死自己手下的士兵呢?就为了演一出戏么?!”血王盯着北条冢咯咯笑道,尽管她此刻简直恨不得活撕了他,但表面上,血王却依旧掩饰得很好。
“血王就是血王!”北条冢笑道,“好在我本来就不打算对你说假话,否则我岂非会死得很难看!”
“哦,不知北条大人想要对我说什么样的实话呢?莫非你会很诚实的告诉我你的确是在演戏么?!哈哈哈……”血王说完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我当然是在演戏!”北条冢居然不缓不急地从容说道,血王的笑容立时便僵在了脸上,她忽然发现,她眼前的这个小男人,自己居然从来就未曾看透过,北条冢接着道:“我若是不演上一出戏,德川俊武和安达宗景怎么可能如此毫无怀疑地让我过来伺机行刺血王和木王?!”
“安达宗景!他在军营中?!”血王完全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惊疑,就连木王和麻城太郎也都吃了一惊。
“怎样,诸位都想不到吧!”北条冢苦笑道,“若不是安达宗景,此刻德川俊武只怕早已经成了我的刀下亡魂了,可惜,可惜啊……老天奈何不助我!”北条冢仰天长叹道,但眼眸却悄悄地瞟向血王,只可惜血王的脸上似乎一点表情也没有。
“安达宗景在军中的威信绝不亚于惟康亲王,由他领军,我们恐怕没有多大胜算!”木王沉吟片刻,缓缓地道。
“木王最近的变化似乎大得很啊,”血王瞥了木王一眼,冷哼道,“就凭一个安达宗景,即便再给他四十万大军,他也绝不是你我的对手,何况这里还有十万教众!”
木王连看也不看血王,只悠悠地道:“要灭他们,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主人的大计,恐怕也就就此无疾而终了!”
血王的脸色渐渐变得阴霾,终于冷冷地道:“若真是这样,那我也只能与他们玉石俱焚了!”说着,血王募地凌空将帐中的一名教众抓了过来,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之上,那教众只惊恐地挣扎了片刻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接着身子迅速变成赤红,赫然便是左丘等人曾见到过的血奴!
血奴攸地睁开眼睛,满目充溢着一种贪婪的笑意,血王道:“若是人与人战,十万人当然不是四十万人的对手,你明白了么?”
血奴居然优雅地一躬身道:“血王的部属,怎会是一般的凡人呢,属下这就去办!”说完,大步从帐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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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万大军已静寂无声地在大营之外黑压压列成阵势,孙言和小雷两人一左一右在真金身旁策马奔出辕门,来到军前,孙言无意朝忽必烈的大帐瞟了一眼,居然看见岳复正从大帐中走出,迅速地奔到所属战阵中去了。
孙言正自疑惑,真金忽然问道:“大监国,我知道你是一个通晓古今的异人,这一战生死难料,我想求大监国一件事!”
孙言微微一怔,答道:“若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让太子失望。”
真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若我能活着归来,我想知道,将来由我所掌的帝国,会是怎样的一个国家!”
孙言心中募地升起一种旧有的凄惶,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真金时便挥之不去的伤感,孙言淡淡一笑道:“好,待这一战之后,我会告诉太子!”
这时,小雷忽然道:“妈的,玦儿和贾商、虎女怎么还没来,莫非昨晚玩得太疯,还没睡醒么?”
孙言转到小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一战,本就不关他们的事,有我们兄弟就已经足够了!”小雷转过头来,坚毅地一点头,认真地道:“有一句话,我很早就想说了,但一直鼓不起勇气来,也不好意思说,但现在老子决定了,今天非跟你说了不可!”
孙言莫名其妙地注视着小雷,不知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小雷深呼吸了几口,终于望定孙言,一字一句地道:“大师兄!”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孙言险些笑地从马背上滚下去,“你叫师傅都叫做老头子,还是别叫我什么大师兄了,实在不习惯!”
小雷歪着嘴盯着孙言,过了好半天才道:“妈的,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算老子什么也没说过!好了,东瀛大营中见了!”说完,纵马向自己的队伍奔去。
孙言也朝真金一拱手,道:“太子,多加小心,东瀛大营见!”说罢,两人各自归入队伍中去了。
此时天色尚暗,士兵手中都执了一把火把,五十万支火把将海滩之上照得有如白昼一般,而这种壮观也让所有人心中豪情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