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梁祝-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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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大将军秋蓉妹子。”一个亲卫压低声音说道。
“别说话。”另一个亲卫脸色有些发白,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这是一名老亲卫,很早就跟随拓跋秋蓉。
现在的拓跋秋蓉跟过去不一样。过去的拓跋秋蓉也杀气肃然,但是作为亲卫还可以与之亲近,但现在完全不敢,亲近之心渐去,剩下的只有畏惧。
花木兰目光之中是满满的好奇,听着两个亲卫说话,跳过来道:“两位姐姐,那个梁宫主到底是什么人?”
“同门师兄。”
“神仙中人。”
“这么厉害?!”
“就有这么厉害。”
室内,梁山与拓跋秋蓉的话题已经转到天下大势。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梁山说道。
拓跋秋蓉双目精芒闪动,在认真思索梁山的话。
“那要多久时间再合?”
“还要百多年吧。”梁山答道。
拓跋秋蓉松了一口气。
“只是……”梁山看了拓跋秋蓉一眼,有些说不下去。
“只是什么?”
“心中有要守护的固然是好,但是太过执着就成为执念了。”梁山叹气道。
拓跋秋蓉双肩微颤,道:“你说魏国终究会被灭掉?”
梁山站了起来,目光投向窗棂之外,道:“没有永固的江山,生长荣衰乃万物规律,皇朝也是如此。”
拓跋秋蓉点点头,没有说话。
拓跋秋蓉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梁山说的是至理名言。
“秋蓉,长大后你有守卫魏国,守卫你的兄长。”
这是父皇的话,言犹在耳,成为拓跋秋蓉心中的信念。
与之相比,个人的修行又算什么呢?
拓跋秋蓉创立鬼面具,征讨各族统一北方,后来听兄长令到圣剑堂修行大部分原因也是为国家与本族未来,可是拓跋秋蓉还没修得正果,兄长却被小人害掉,平城拉锯一般厮杀,才引得后面的********。
梁山沉默,看着拓跋秋蓉渐渐颤抖,犹如汪海里一叶扁舟。
梁山知道,拓跋秋蓉的本命符就是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一旦熄灭,以杀止杀就变成彻底的大杀四方,那样的拓跋秋蓉可能会变得完全不一样。
这种情况就好像当夜梁山随时会被天火吞噬一般,稍稍有一点松懈都不行,想起来就如同噩梦一般,若不是娘子乔佳宜以地火相助,梁山很难说支撑下来。
元婴期以后劫难重重,梁山很难想象自己突破渡劫期以后又会遭遇什么。
修行乃逆天之事,肯定会有更大的磨难。
有些道理心中明白,却很难做到,譬如放下所有修炼,肯定能事半功倍。
但是梁山能放下金陵学宫,放下梁家庄,放下他诸多娘子吗?
他放不下,就不能开口劝拓跋秋蓉放下她守护魏国的执念。
荒镇西北五十余里是一个洞穴之内,阳光要比荒镇晚一些投入。
地上铺了一层华贵的波斯毛毯,人身上裹着的是毛毡。毛毡起伏显示人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头棕熊。
光线一点点推移,毛毡动了,一条细嫩的胳膊伸了出来,然后是裸露的肩膀,胸……一个**娇艳的女人钻出来毛毡。
女人坐起来,先是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什么痛楚,一只毛大手突然从毛毡内伸出,揽住女人的腰,就像是被蛇杏子一卷女人又回到毛毡内,又是一阵剧烈运动。
良久,女人半是呻吟半是痛呼声停止。
女人从毛毡里钻出头,光线再次投在她脸上,如果梁山与拓跋秋蓉在这,赫然会认出,正是他们的“同班同学”崔莺莺。
崔莺莺从包袱内找衣裳,之前穿的已经完全被撕碎了。
穿好,崔莺莺脸颊还有些残留的红晕,但已经变得肃然了,轻声道:“身子给你了,做与不做,全看你。”
“哈哈,不就是拓跋秋蓉吗,老子替你杀了。”大汉坐了起来,标准的后世模特身材的崔莺莺立刻变得有些袖珍了。
“好,只要你杀了她,我愿意天天被你这么弄。”
崔莺莺似乎完全没有过去世家贵女的风范了,双目是浓浓的仇恨之色。
魏国僧侣被遣散,寺庙被拆,八部笃信者把这些都迁怒于崔莺莺的父亲崔皓身上。父亲遵旨修史书,把拓跋祖先追溯到汉时飞将军李广,结果被八部怒斥为别有用心,结果崔家满门皆斩,唯有哥哥崔永逃走,至今下落不明。
崔莺莺回家省亲,家没有了,圣剑堂她也不回了。
拓跋焘死了,这是他活该,崔莺莺并没有放下仇恨,该死的是整个大魏国。
父亲修史书,给拓跋家族找了一个汉家祖先,看起来牵强附会,其实是有深意,若非如此,拓跋家族不可能真正融入汉家,江山不可能永固。父亲对拓跋家族一片忠心,却换来杀身之祸。这叫崔莺莺怎么能不恨?多少次梦醒之间,泪痕满面。
拓跋秋蓉,必须死,崔莺莺连带着藏在内心深处的嫉恨一起发泄出来。
第721章 密密麻麻白骨兵
崔莺莺披好衣裳,站在山洞外,朝日暖身,然她的心却是一片冰凉。
崔家残垣断壁,全家三百六十口齐齐断头的惨景,每时每刻都在崔莺莺心中,不敢忘,不能忘。
拓跋秋蓉比她哥哥拓跋焘还狠,也先部落一万人,精壮汉子以及老弱妇孺全部杀头,堆起来的人头巍巍如山。
人头京观存在的七天,京都平城满城寂静,连风都绕过那座城市。
如此屠夫,人人得而诛之。
砰砰,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大汉弯着腰走出洞口,与崔莺莺并肩站立。
超过三米的巨汉,崔莺莺与之相比更像侏儒一般。
大汉名叫铁乌,是崔莺莺很偶然结识的。
他天生神力,一拳即便是金丹期修士也颤抖。这是一个通天的武道高手,远远是那些先天高手所不能比的。
修士对于拓跋秋蓉的军阵有本能的畏惧,铁乌没有这些问题,只要时间地点合适,暴起杀人,还是有机会的。
当然,铁乌并不是崔莺莺唯一的依靠,她联络了一些人。这些人都是平城大乱之后毁家灭族的人,跟她的背景一样,都对魏国的权贵有刻骨的仇恨。
他们组成一个联盟,而崔莺莺,正在悄无声息掌握这个联盟。现在,也许仅仅是一点火星,那么以后,说不定就是草原上的熊熊烈火。
崔莺莺这次前来,就是让铁乌看有没有机会刺杀拓跋秋蓉。
杀得了最好,杀不了也是好事。张良刺杀秦始皇,误中副车却天下闻名。崔莺莺就搏这一下,即便不成,也能为她最终掌握复仇联盟打下基础。
至于委身铁乌,崔莺莺并不认为有什么,即便是圣剑堂那样世人以为高洁的地方,那外门的杂役堆里不也发生这样的事吗?
从现在开始,女人所拥有的一切,崔莺莺都会用到极致。
荒镇的北边四十里有一座孤峰。高有百米,孤峰顶有断崖,犹如被一巨大的斧头劈开。
断崖下,孔零盘坐在一块天然平坦的大石头下,迎着朝阳行吐纳之术。
孔零在山神庙见到轩辕剑,原本以为是自己的运气,不想梁山又冒出来,最后只得逃走。
孔零花了半个时辰打坐才平复下的心情。有梁山在,拓跋秋蓉就未必有那么好拿,后面的血魔宝库估计也没什么戏。
静坐一夜,孔零感觉到自己精进不少,颇为满意,转念想到梁山,孔零却唯有苦笑一声。
曾几何时,他们这等圣子在梁山面前,实力虽有所不济,至少可以凭着自己的身份吆喝那么一两句,这才多久过去,再见梁山就只能用“高山仰止”来形容。
在十八里铺,梁山的消息是很多人关注的。
因此,他从传说中魔炼之地来回两趟无恙,为正清派做出巨大贡献等消息也传来出来,顺便传出来的是梁山已经突破元婴期的消息,而孔零昨天晚上见到的梁山,恐怕是已经突破元婴期中阶。
在这样天才面前,孔零的圣子身份算个屁啊。
初生的太阳照在身上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孔零脸上没有什么沮丧的表情。他似乎习惯了这种结局,每次遇到梁山就没什么好运。
不过,血魔宝库即便没什么戏,孔零也不打算就此回西盟。一来他还有没使用的撒手锏,即便是现在的梁山也能应付一段时间,二来孔零也想明白了,屡战屡败不要紧,关键的是要屡败屡战才行。
孔零正想着,远空传来一阵波动,孔零立刻一个土遁,消失在大石头的下方。
不多时,一群群情激动的修士架着云头飞临孔零所在断崖的上空。
“诸位务必擒得那拓跋秋蓉,能否得到血魔宝库就在此一举了。”
一波修士飞过去之后,不多时又一波修士飞过,孔零心里头非常纳闷,什么时候修士多得跟赶集市一般?
这些人居然都是冲着拓跋秋蓉去的,有许多仅仅是金丹期初阶的。疯了,这些人一定是疯了。
孔零藏了一会钻了出来,跟在这些大胆的修士后面。
孔零是身后有靠山,根本不知道那些散修的凄惶。
天地大变,散修要想修行要么就投靠各派势力,要么就是想办法找到各类宝库,而最近在十八里铺传得最沸沸扬扬的就是血魔宝库即将出世的消息。
所谓的寻宝,并非纯靠个人修为与实力,更主要是靠个人的运气,所以不管修为高低,手头修行资源枯竭都来彭州来看一看。
淮河北岸,一派一眼望不到头的平原,梁山与拓跋秋蓉骑着马并行,后面是整齐划一的鬼面军。
“十年前这里我们魏国与宋国发生一场大战,两军对垒斗得天地变色……”拓跋秋蓉徐徐讲来。
其实不仅仅十年前,自古以来这一片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拓跋秋蓉兴奋地讲,梁山静静地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山神府中白骨台发出轰的一声,通往白骨界的大门打开。
进入元婴期中阶梁山就可以打开这扇大门,只不过梁山一直在等元婴期中阶稳固下来,等各项事务处理完毕闭关一段时间再打开,也好游历白骨界一番,不想在拓跋秋蓉讲述过去大战时候轰然打开。
几乎同时,梁山与拓跋秋蓉所到之处,从地底深处就浮出一个个白骨虚影。
这些白骨虚影都是执戈将士们打扮,发出冲天的森然气息。
梁山嘴巴微张,心中有些惊讶。
自从穿越以来,梁山所经历是过去无法想象,他已经习惯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但是他还是被眼前的白骨将士所惊呆了。
这就像是在放电影。
拓跋秋蓉这边讲述着过去金戈铁马的故事,梁山这边神府受刺激,白骨界大门打开,那里的气息透露出一点点来,梁山的眼前的世界就投影成奇特而壮观景象。
眼前的白骨将士是清晰,而更远一些则是模糊的,梁山就看到由近及远,极远处都有白骨将士从地底爬起,转眼间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态势。
而这一切,拓跋秋蓉完全无感。
第722章 翻江倒海杀局现
梁山一边沉浸在漫山遍野白骨兵的感觉,一边与拓跋秋蓉言谈自如。
梁山心中感悟连连,或许他可以就此营造戏境之外的另一个幻境白骨界,也未可知。
这个白骨界不是打开大门之后的那个真实的白骨界,仅仅是一个投影。然而即便是投影,一旦形成,梁山也相信威力无穷。
刘阿鼠在后排,他贼头鼠脑的样子让一些亲卫暗笑不止。
他很不习惯,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在整个鬼面军里,他就是一个异类,这让他感觉压力很大。如果换作从前的他,早就一拨马头,落荒而逃了。
事实上,鬼面军严整的军阵之中,即便是高明的修士也难以呆下去。
不过山神庙一晚,刘阿鼠整个心性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身体的变化现在也开始出现。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控制四肢更加自如,身心更加轻安。有这样的变化,有师父吩咐的话,刘阿鼠才算是勉强呆在军阵里面。
与之相比,师父向大将军介绍他时戏言他是“刘皇叔”,这个才更加让刘阿鼠不堪。
刘皇叔在民间是专指三国时期的那一位,不过师父这话也不算错,跟当今皇上比辈份,他还真是叔伯辈。
族谱如此,可现实情况他是一个偷儿,跟皇上攀皇亲,实在是不可思议。
当刘阿鼠渐渐适应过来的时候,缩头缩脑的样子也就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挺胸拔腹,一副高傲无比的模样。
师父说的没错,乞丐亦有假王子,偷儿岂无真英豪。刘阿鼠日后向往是修真长存事,世俗的王权又算得了什么了。
刘阿鼠好不容易理顺这些纷乱的思绪,轰轰轰,大地一阵颤动,刘阿鼠心里一惊,下意识就想抱头,然后鼠窜……意识到今非昔比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