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梁祝-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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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茉莉花,仅仅是这首从未听过的小区,虽败也不算太难看了。
“好了,清嗓结束。”
一些人一愣,醒觉这人还未真正开始,不管怎样,心里开始认为,这人像是有些本事的样子。
刺二嘴角翘起来,心道平常状态的三妹会喜欢这样的调调。
梁山转身,找那打铜鼓的老头,道:“你能跟上来吗?”
老头于是很鄙夷地瞟了梁山一眼。
行,这就是一鼓神大腕,梁山又连忙向那操琴的琴师道:“接你琴一用。”
琴师不想借,琴弦一颤,手自动松开,反应过来时琴已在对方手中。
梁山拿着琴转过身,站到原来位置,手操弓一拉。
就这一下,先前那琴师双膝一跳,屁股离了矮床,人直接就跪在地上。
同样的弦,同样的琴,梁山这一拉发出的声音,别人感觉迟钝一些,琴师却明白,自己是泥,人家是云,云泥之别啊。
琴师眼睛湿润,口中喃喃道:“大琴师!大琴师!”
鼓师老头神情一下严肃了。在场熟知音律的也一下听出梁山这琴声不凡来,也先面色未变,目光却有些异色,一个汉人,居然能把奚琴拉得这么好?
一小段曲调出来后,竟是从未听过的粗犷豪放,入骨入髓,有些人形体禁不住摇头,脚像马儿踢,手像雄鹰展,整个草原动感就出来。
也律努力瞪眼,才止住附近的一些人条件反射式的大手大脚。
一曲前奏结束,梁山开口唱道:“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哎耶。”
拓跋秋蓉惊了,完全粗旷豪放的嗓音,像是从另外一个人喉咙里发出,但是这分明是梁山的声音,完全不做作。
不仅拓跋秋蓉,在场几乎所有的人几乎都张大了嘴。
梁山耍了心眼,先哼几句《茉莉花》,把人先带进江南风月了,陡然再来草原风,两着对比,这演唱效果就出来了。
“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哎耶。”
还真是草原歌,歌词简单质朴,旋律深广悠远。
梁山知道拼词,草原类的有那个能比得了《敕勒川》,词比不了那就拼曲。
也先的曲调虽不错,但过于简单反复了些,怎比得过腾格尔这首《天堂》?搁以前,梁山也唱不出这味来,后来骑马在蒙古草原逛了一个暑假后,感觉就来了。
“奔驰的骏马,洁白的羊群,哎耶;还有你姑娘,这是我的家,哎耶。”
所有人确定,这是一首名副其实的草原歌。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么贴切的歌词!这么优美动听从未听过的曲子!有些人按捺住没有跳动,眉心处却跟着节奏跳动。
铜鼓老头显然来感觉了,鼓声拍得深契歌声,浑然一体。
“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啊……”梁山忽然一个下蹲,握紧拳头,有些歇斯底里唱道:“我的天堂!”
连也先也感觉都眉心一股气在涌动,往上冲,高亢嘹亮如斯!
也律偷偷看了也先一眼,目光开始有些闪烁。
刺二小姐忘了给尊贵的客人倒酒来,尊贵的客人也没有责怪她。
恒重目光闪着精芒,双手抱着肩。
一段结束,梁山来劲了,完全进入状态,管他台下是古今中外,今夜就是他的主场,即兴的奚琴声狂拉,鼓点也跟着猛烈起来,这下人们再忍不住,管不了也律的目光,手拉着手跳动起来,打着节拍。
拓跋秋蓉长吸了一口气,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做成的?看来他在圣剑堂听音长老的课不是为了巴结音长老,而是真感兴趣。
一段激情的独奏结束后,梁山又开始唱。
重唱声音越发嘹亮,越发高亢,梁山整个人沉浸在无比亢奋当中,领悟的“唵”与“啊”音暗藏其中,整个王帐内气流涌动,大有一种声掀王帐之感。
听到这时分,恒重也目露异色。
这段结束后,人们以为完了,梁山把弓一放,声音停歇,拍动的巴掌立刻停了,欢腾的人静下来。足足等了有十秒,腾格尔这首《天堂》最具特色的最后的哼唱从梁山喉咙里飙了起来:“呼……。哈拉哟,呼……”
合着节奏的掌声欢呼声如雷在耳边滚动,久久的拔高八度音的哼唱直刺云霄,随着最后一个音结束,梁山重重地一挥手。
也先知道,他输了,而且输在自己最以为擅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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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煤山老贾
统万城外东北六十公里,煤山脚下破烂工棚林立,山风吹过,一股矿物质的酸腐味夹杂着人排泄物的臭味在工棚内回荡,即便是苍蝇进入也能晕一个跟头,然而工棚内的人睡得很酣,呼噜声此起彼伏。
这里与王帐不可同日而语,工棚内绝大多数人甚至都根本不知道王帐这等绚丽的存在,他们眼里只有煤山、坑道;坑道,煤山。
贾思勰却见过,统万城,华丽的皇宫他都见过。贾思勰五十多岁了,人称老贾,大家都愿意跟老贾干活,因为老贾工棚出工死亡率是最低的。
老贾睡不着是因为饿,从他出生到现在从来就没吃过一顿饱饭。老贾的理想很简单,就是吃一顿饱饭。他若是出现在王帐,满眼的大鱼大肉,且随便吃,他的眼睛准保会射出绿莹莹的光。
老贾出生在益都,随家人往西北逃难,呆不下去往川西,后辗转回长安,修统万城时被征。
那段经历对老贾而言是噩梦,老贾永远也不想回忆。有一次阿利信大人让他拿锥子锥城墙,锥不入一寸,他死;锥进去,朝夕相处的工友死。
老贾哆哆嗦嗦吓尿了,环首刀闪着寒光贴着刽子手胸毛上。老贾开始锥,锥不进去,看到刀要挥下,拼命锥。他眼尖,找到城墙薄弱的地方锥进去了一寸多。负责这段的工匠立刻被拖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刀光一闪,头颅飞起,血喷了他一脸。
老贾连续三天失了魂,是小兄弟秦狼把他魂喊回来的。
秦狼要逃,向来胆小的老贾下定决心跟着跑。一个瓢泼大雨的夜晚,秦狼和老贾,还有六个兄弟一同逃。
逃了半夜,追兵追上,六个兄弟都被砍了头颅,而老贾也被一根长矛钉在地上。秦狼想返回救他。老贾在地上,扯着嗓子拼命地喊:“跑啊!跑啊!”
那个场景,老贾永远也忘不了。老贾一记起就不敢睡,怕梦中也喊“跑啊,跑啊”,被人听到死路一条。
长矛在老贾身上捅了一个窟窿,他被带回去给其他工匠做示范。
三天三夜后,他居然没死。军医说那长矛刺得准,正好刺在各重要脏腑之间,没伤根本。恰好有一个难题没人能解决,有人说老贾能解决,就这样捡回一条命。
解决问题后,老贾被打发到最苦的劳役里去。统万城修好之后,他跟着一大队人又来到煤山挖煤做了矿工。
老贾这一辈子干过许多活计,种庄稼,北方的麦子南方的稻子都种过,种过桑麻,放养过牛羊,懂得配种、接生、骟牲畜;干过泥匠、木匠、铁匠,几乎关乎农田水利,畜牧林业,老贾都有涉及,而且都很精到。
没人知道老贾这点,即便知道也不太在意。
老贾种稻子是跟一农夫学的。老贾拜他为师,无它,就是想种出一亩高产的粮食来。
农夫告诉老贾,诸子百家没他们这家。
他们是农家。谁都看不起,但农家的祖师爷豪气,骂孔圣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农家的信念就是民以食为天,最被看不起但最重要。
老贾并不以为农家能跟儒家法家墨家相提并论,师傅怎么说他就怎么听,但有一点他认同,粮食最重要。
他眼力越来越好,品种最优的牛羊能一眼挑出来,摸一根稻谷就能把亩产斤两不差的估算出来,他的能耐农夫惊为神,但是出了农户门没哪个知晓,这么大本事到头来依然吃不上一顿饱饭。
老贾也没觉得什么,也从来没站在阶级的立场去分析过,反正日子就这样。
工棚的兄弟一茬换一茬,坑道里挖煤一些死在自己面前,老贾心里悲伤,却是已经哭不出来。
老贾一个翻身,直接从大通铺翻到地上,把大肚皮直接贴在地上,这样感觉舒服多了,肚子不闹腾了。
老贾腰上被戳一个洞快要死的时候就是趴在地上,他想起师傅说的一句话:“大地是所有人的母亲。”
老贾以前觉得深,不懂,快要死时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忽然就懂了,回到妈妈怀抱了,尘归尘,土归土。没有饥寒,没有屈辱,死一点都不可怕。
老贾却没死。
很舒服,全身暖洋洋的,老贾就这样一点一点恢复。到现在,老贾每当饿得不行就趴在地上咽口水,准灵,很快就好。老贾并不知道什么叫“气满不思食”,更不知道这也算一种修行。
老贾也没把这当是宝贝,教给其他吃不饱的兄弟,结果他们啃了一嘴泥就是没有效果。老贾后来才明白这是他自己的独特经验,别人不行。
很快,老贾睡着,第二天若是其他人看到,又当是老贾睡觉掉地上,见多不怪了。
老贾睡得正甜蜜的样子,大地一颤动,老贾一下跳起来,喊道:“地震了!地震了!”
没人响应。
极度疲倦与饥饿的睡眠雷打都不醒,老贾只得窜上大通铺,“啪啪”的一个个给扇嘴巴。
工棚里乱成一锅粥,小乙跟老贾一同跑出工棚。
老贾受人尊敬除了他对危险奇特的敏感之外,还因为他有姓。
工棚内的绝大多数都没有姓名,小乙就叫小乙,其他诸如阿牛,猪三之类的。
姓名就是身份的象征。老贾有姓,这就证明他祖上曾经是“辉煌”过,虽然破落了,但是一个工棚里比拼得就是这个。因此,老贾的威信颇高。
出了工棚,老贾就看到一阵血光射出,动静很大,但若说是地震却又小了些。
轰隆隆的巨响不断,却又不打雷,倒像是有人在打斗,但如果是这样,这动静又太大了,难道是?
老贾正想着,一道红光从山腰上的煤洞里钻出,紧接着一道蓝光,最后十多道光华冲了下来。
冲得近了,看清楚了,光华之中居然是人。
神仙?!
这个时代知识壁垒比后世厉害得很,修士世家、皇家、贵族对修士存在知晓,对平民奴役讳莫如深。
工棚出来的矿工哪见过这阵势,这一个个就是神仙。
偏偏这些元婴期下的修士飞行没办法一飞冲天,整个煤山引力大,不得不贴着山体飞行。
矿工一个个眼光贼亮,适合晚上,看得清楚,真是一个飘飘若仙的仙人,立刻磕头就拜,一个个全身发抖。
不仅是他们,平时那些凶狠的监工吵醒后见到这阵势也都一个个纳头就拜。
轰隆巨声,老贾吓了一跳,感觉到山体震动,远远有巨石滚动,心里冒出一句话: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骨碌、骨碌的沉闷声响发出,有些警觉的人也抬头,就看到煤洞口山石纷落。老贾忽然心头热血一涌,手颤抖着一指,大声道:“兄弟们,赶紧跑啊!”
原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但是突如其来的神仙打架让老贾看到一线生机。
搁以前他会犹豫挣扎,多半最后老实呆在原地听天由命。但是这么多年老贾见惯了生死,一颗心也磨练得坚硬起来,跟着他的都是一群后生,还有几十年的光阴,跑走一个是一个,就算没跑走,一刀砍掉脑袋也比在这生不如死要强。
老贾加大嗓门,吼道:“跑啊!”
喊罢,老贾拽起小乙就往山下跑。
大小不一的石头滚落,矿工们也惊吓到,也都纷纷起身往山下跑,监工拔刀想阻拦,却很快被人流冲垮。
与矿工比起来,监工的命更精贵,看到山垮了,一个个本来就吃饱喝足,跑得比兔子还快。
老贾与小乙一口气跑下了山,下山的狭窄通道被铁围栏拦着,大门紧锁,此刻却大门敞开。
跟着老贾小乙的有十来个人,蓬头垢面,有的还是赤脚。老贾也不停留,带着他们一口气连翻几座山,实在跑不动了大家停下来歇息。
小乙问:“老贾,我们去哪里?”
老贾目光炯炯,道:“南方!我们去南方!”夜色如墨,老贾一颗颓废的心却开始怦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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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争夺大夏龙雀
煤山十里外低空中打斗依然在持续,霹雳堂圣子孙怡谋哈哈大笑道:“阳明,你果然是受伤了!”
“孙怡谋,你若就这两下子,那我是高看你了。”阳明圣子声音依然矜持,虽然他此刻样子颇为狼狈,嘴角沁出血丝,头发蓬乱,“孙怡谋,我们再打下去,恐怕大夏龙雀落入他人之手。”
阳明圣子千辛万苦打探到煤山出现大夏龙雀的蛛丝马迹,带着众人赶过来不想其他修真堂的人马也杀过来。
煤洞坑道如蜘蛛网密布,六七组人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