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掌教之召唤异兽-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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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云色变红,犹如血色蔓延。
骄阳早就躲进了无边黑暗中,不露半点痕迹。
旋即,漫天飘起冰雪,气温骤降。
黑翼是鸟妖,一发怒便是飘羽毛。而独孤舒河父亲三个修习的都是冰雪诀,一发飙便是冰冻三千尺。
“咔嚓!”
惊雷巨响,似要撕裂天。
两道气劲隔着数万里高空,轰然对撞下,再洒下来的余威竟然也是地动山摇,鬼哭狼嚎。
“吼!”
莫名的吼声自遥远的高空传来,似骤然苏醒的上古凶兽,暴虐,嗜血,不杀不足以止凶,不疯魔不成活。
极端的炸响中,两道急速变换的身形隐隐约约出现在半空,眨眼一掠千里,再一看,似有顾忌的两个凶悍大杀器再次一跃数万里,消失高空云散惊雷间。
第一百四十八章 老丈人是妖
一人一妖,攻击力都是逆天,一对撞更是无差别大范围放杀招。
如果不是这两个大杀器有意识的避开自家人,陆峥等人早就沦为了被殃及的炮灰。
但有一些人,偏生就没有这般好运了。
“啊!”
一些不明就里御剑过路的修者,一不小心踏入这一片已经禁止御空飞行的天空,当即惨叫一声,身体炸开,消散天地间。
好好一个能蹦能跳的人,眨眼间,突然抖动一下,“砰”的一声,身体爆裂,化成血花,四散飘飞。那场面,十分震撼,更是十分血腥。
紧随而来的其余修者不明所以,同行的无不大叫一声,拔刀抽剑,释放灵器,有想要报仇的,有想要追根究底的,也有想借机讹诈敲出点宝贝的,但当看清地面上那一排排面无表情的魔修到底是哪个势力,这些过路修者无一例外,凄厉叫着,撒腿就跑。
看着这些修者狼狈奔逃的身影,陆峥忍不住心生羡慕。
魔修出场就是便利,只要是够强够暗黑的魔修,只要刷刷脸卡,保管对方屁都不敢放一个,掉头就跑。哪像他陆峥,不过是出了几次以讹传讹的谣言,顷刻便成了众矢之的,正道打杀,魔门排挤,中间势力孤立,仿佛他陆峥与他所带领的逆苍派均是人人可以踩一脚的不入流存在一般,隔三差五前去峥嵘峰滋事叫嚣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被眼前万魔窟一众魔修威风八面的场景给刺激了,陆峥徐徐眯眼,心中有了计较。
说不得此番比武大会,他得好好上场比一比,至少要告诉所有人,他陆峥不是人人可以欺压的,往后再想嚼舌根或者挑衅寻事,也得先兀自掂量掂量。
只是苦了陆峥,他却不知,现在知名度与辨识度甚高,落跑的修者转头就洒下一道新消息。
逆苍派掌门陆峥再次丧心病狂发作,联合万魔窟半道截杀正派。
却说这时,数万里高空之上再次传来一声轰然对撞声,天地变色间,天空飘下数片残破鸟羽以及破碎衣摆。接着,便是蓦然死寂,众人屏气凝神,天地为之一静。
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之后,两个黑点自高空徐徐降落,待到一人一妖的身形一前一后落下地来,顷刻,被禁止的时间悉数回笼,狂风大作,两道身影逆天,睥睨傲视,扫看全场。
但问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烟雾的扩散,这霸气侧漏的两道身影,完全显出来的模样着实略狼狈,叫人看得不忍直视。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陆峥当场就要喷笑出声。
这两个大杀器,如今的模样,可不算好。
只见他的老丈人独孤舒河,一头及腰长发乱如鸟窝,衣衫更是左边长一截右边短一截,五指张开略可疑地堪堪挡住自己大半张脸,活跟见不得人一般。黑翼更惨,右边肩膀不自然脱垂,脸上鼻青脸肿,走路略佝偻,甚至背后还未完全收起的翅膀有一小半都已经烤焦了,吸鼻子一闻,竟还有一缕烤肉焦香。如此,这一人一妖倒不像是刚经历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旷世决战,反而像是街角巷陌里俩无赖抱作一团十分没有水平地对干了一场。
莫名的,两大杀器造成的恐怖威压,无形中尽数散去,大半围观的都是一副面部表情扭曲狠狠憋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好在,大家都的修者,身上灵丹妙药不少,各自手段也不低。
一炷香的时间,经过大量灌药吃丹,独孤舒河与黑翼两个又是吸气又是吐气好几个周天,再抬眼的时候,至少表面上,那副英明神武酷帅的模样恢复如初,好歹找回一点点丢失的自尊。
说来,黑翼与独孤舒河这两个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仇,只是一个历来性格古怪阴暗,另外一个则是遭逢巨变性格大变,所以一见面就打,此刻打完了,倒是能够心平气和的聊天了。
包括陆峥与独孤蚁裳在内,众人乖觉退至一旁,给刚刚干完一架的两个大人物留下他俩独处的时间与空间,再各自默默地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时刻关注着。
黑翼微皱着眉,看了侧面面无表情眼里却撤不去阴郁狂暴的独孤舒河好几眼,最终没忍住,叹了口气。
姓舒的与他记忆当中的那一抹印象,着实相差太远,让他想不惊异都难,而惊异中又暗含可惜。
眼下的独孤舒河,整个人淡漠如水,冷酷如冰。说好听点,是超然物外,说不好听点,那便是不带一丝人的色彩,没有一丝人的温度。这与以往的优雅温润形象,实在是大相径庭。
打量现如今改了名姓的独孤舒河许久,黑翼感慨地再次叹了口气,旋即眼睛转了转,睁大眼八卦道:“舒家出情种,历来总有为伴侣要死要活的。看你这模样,难不成你也是因为有了伴侣,方才性情大变?看你生无可恋一脸谁都该死的表情,该不会是死了伴侣吧?”
黑翼说话太欠抽,说话也完全没有压低音量。这下子,随着他八卦的话一落地,全场噤若寒蝉。
全大陆的人都晓得,万魔窟魔主爱妻成疯,执念如魔,任何时候都可能爆发,因而,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在他面前提起他的亡妻一字半句。
偏偏这黑翼哪壶不开提哪壶,八卦心太重,眼见现场气氛骤变,他却仍不满足,转眼便甩下又一枚惊天炸弹了。
黑翼笑眯了眼,同样未曾压低音量道:“姓舒的,我说你突然改了姓,该不会是因为你的伴侣便姓‘独孤’吧?你可真够痴情的,更叫我深深的折服。你竟然还成人了!你不是大妖么?该不会因为伴侣一死,刺激太大,所以自个儿剔了妖骨吧?你竟愿意做一个卑贱劣等的人族,真叫人太吃惊了。”
黑翼说得激动,声音越说越大,笑容也越来越深。万魔窟魔主竟然曾经是妖!
那一刻,但凡听到黑翼口中所言的人,都后悔自己活在这世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哪哪都心酸
死寂的小树林中,陆峥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老丈人曾经竟然是妖!那是不是说明,他的媳妇儿也是妖啊?但,妖竟然能成人,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对陆峥来说,老丈人是妖是人根本无足轻重,媳妇儿是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媳妇儿变成妖的时候也能和自己正常沟通便成。但如果媳妇儿忍不住,在某个亲密的时刻突然没忍住变出妖形,那要怎么办?自己要不要去找本册子看看能不能由人变妖?万一,这人和妖不能跨越种族要怎么办?
陆峥的脑袋里,顷刻天马行空,自己被自己的各种脑补吓得不轻。
边上的独孤蚁裳姐弟俩,却是反应一致,微挑眉,眸中划过诧异,旋即面无表情,根本就当黑翼在放屁,哪怕他这个屁是真的。
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自己是人不是妖。
兀自戳破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的黑翼犹不满足,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继续狂奔在自作孽不可活的道路上,张口又道:“我看你的一双儿女都是人,该不会是你半路捡来的吧?或者是你在剔了妖骨后再生出来的?我说你那伴侣知道你不是人么,你伴侣……”
“砰!”
巨响过后,天际划过一道流星,世界安静了。
一直没啥反应的独孤舒河,终于出手,将聒噪至极的黑翼一拳捶飞,众人以为,独孤舒河终于要爆发了,黑翼这臭鸟终于要人间蒸发了。
却不想,祸害遗千年,老祖宗诚不欺我。
黑翼骂骂咧咧爬回来的时候,独孤舒河竟然没有再动手,反而是眼眶一红,兀自流下一串眼泪,蓦然进入了忆妻狂魔模式。
“我的妻是普通人,没有资质,没有慧根,于修炼,入不了门,却温柔如水,体贴善良,为我生儿育女,却不能陪我共度一生。我曾为她找寻天材地宝,上天入地,却始终不能延长她的寿命。大概,凡人的一生生来便注定,酸甜苦辣,悲欢离合,谁也改不了。若不修炼,能活数百年,已是奢侈。”
根本不给任何人与鸟反应,独孤舒河突然就开始了面无表情絮絮叨叨,那场面诡异得,多少魔修想要抢地自裁。
陆峥听得全身一抖,不是被肉麻的而是被骇的。
独孤舒河整个人如一潭死水,仿若无心无情,但偏偏眼泪止不住,一边面无表情,一边哭个不停,兀自说些他与自己爱妻的当年往事,越说越心伤,偏偏他除了一双流泪不止的眼睛外,面部表情却毫无波荡起伏,整个人诡异得,就像是走火入魔了。
陆峥身旁,独孤蚁裳微敛了目,早在她父亲念叨第一句的时候,便冷淡着脸,转身离开了。
“呵。”
独孤离情则是冷笑了一声,冷睨了一眼兀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父亲,旋即转身,与姐姐一起,先行一步了。
陆峥转了转头,皱眉,很有些为难,既想去追心上人与小舅子,又想继续听听老丈人自己讲出来的往事八卦,一时犹犹豫豫,倒是站在原地,又听了一会儿独孤舒河魔障了一般的泪诉。
然后,陆峥就确定了。他这位**炸天的老丈人,的确是走火入魔了,而且入魔的时间不短,程度更不轻。但,独孤舒河的痴情,却依旧叫人唏嘘暗叹,闻者心伤。
独孤舒河的妻子独孤悠是个没有慧根不能修炼的普通凡人,他一个大妖却愿意同爱妻过凡人的生活,自毁妖脉,剔了妖骨,吃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方才重塑血肉,从头修炼。
但,妖跟人毕竟不同,妖剔了妖骨能做人,还能修炼,但骨子里没有慧根与天赋的人,无论再怎么付出,依旧成不了修者,不能长生不死。
因为妻子独孤悠不能修炼,独孤舒河便兀自压了自身修为,想与妻子一样做个生老病死的凡人,可惜他本体是妖,就算已经成了人,有些先天优势却是废弃不了的,他哪怕一天什么也不做,修为也会日积月累自己涨上去。反观独孤悠,便是个天意弄人的悲剧了。
独孤舒河费尽心力也只得保住爱妻数百年性命。独孤悠性命将终之时,容华不再,人如枯藤,受不了刺激,也不想继续折磨自己的丈夫,便毅然投崖而死,只留下一封空白书信。自此,往昔叱咤风云的大妖舒河改用爱妻姓氏,名字变成了独孤舒河,且再无一丝笑容,性情大变,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终日活在自己的回忆中,对待自个儿的一双儿女亦是没有一丝宽和。
用陆峥的话来说,自家老丈人不像是走火入魔,更像是万念俱灰的活死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所以,似一潭死水,似行尸走肉,都无可厚非。
“呜呜。”
有人呜咽,竟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陆峥身后,赵鹰哭得肝肠寸断,活跟死了爱妻成了活死人的是他自己一般。
陆峥亦是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堂堂魔主,霸气侧漏的的背后竟还藏着这般心酸。
黑翼这头臭鸟也难得生出恻隐,没再八卦,没再刺激人。
独孤舒河哭够了,就跟没事人一样,眼一眯,除了眼眶别样红肿之外,再度恢复成一副淡漠若冰神的高高在上模样。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对父亲的发病情况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几乎就在独孤舒河恢复如常的同时,独孤蚁裳俩姐弟一人舔一根冰糖葫芦回来了。
陆峥看看姐弟俩如出一辙冷淡面瘫的脸,心里泛出疼,都道独孤舒河心酸可怜,其实这对姐弟俩又何尝不是?没爹疼,没娘爱,自小长在魔窟中,难得不自弃,竟还能出淤泥而不染,灼灼其华,出色如斯,真是叫人忍不住要叹一声天地造化,生而不凡。
陆峥兀自脑补着,补着补着便默默流出了眼泪。
独孤离情睇过来一个看白痴的眼神,独孤蚁裳却莫名笑了笑,将手中剩下的冰糖葫芦递到陆峥的面前。
陆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