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阑珊-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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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伯母，凝姗妹妹，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用我的生命发誓，没有半句假话。希望你们能够听完。”得到了常夫人和凝姗的同意之后，玉娇儿释然的笑笑，开始说起她如何在丰国长大，还有认识玄恒之后的事情，如何认识乌夜，如何为玄恒效力，为玄恒做了多少事什么样的事，还有当初玄恒特意安排她要她拆散凝姗和清轩的过程。
听了这些的凝姗，也算不上多吃惊，只是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大部分事情她也是知道或猜到十之八九的。随后玉娇儿说起了她嫁入余家之后，如何慢慢的爱上清轩，如何嫉妒清轩对凝姗的念念不忘。
听到这，凝姗忍不住开口说着：“嫂嫂，这些事情都过去很久了，我根本从来没有怪过你，也没有怪过清轩，那毕竟都是年轻不懂事的时候，这都没什么的，你不要这么自责，你起来吧！”凝姗说这些都是真诚的。
可是玉娇儿听了凝姗这一席话，眼圈渐渐的红了起来，摇头拒绝着：“妹妹，我求你，你听我说，我还有很多没有说完的话。”凝姗无奈的点了点头，玉娇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全部的勇气，接下来把当初派人追杀去柳州的凝姗的事说了出来，如何派，为何派，全部说的清清楚楚，听到了这，凝姗瞪大了双眼，她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到是玉娇儿做的！一旁的常夫人也是很慌乱，她尽力的安抚着凝姗，因为她看得出，玉娇儿的话，还没有说完。玉娇儿见到凝姗的反应，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哭着又把当初如何故意把落杨的死透露给凝姗知道的事，还有如何不小心的害死了凝姗孩子的事，通通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一语未了，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凝姗听到此处终于无法再忍，凝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玉娇儿的面前，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嘶”的一声拔出腰间的剑，直指玉娇儿的喉咙。
凝姗的胸口不住的起伏，面色苍白，见了凝姗这般行为常夫人也赶紧站了起来，而玉娇儿丝毫没有后退半分。
凝姗冷冷的看着玉娇儿颤声的说道：“当日我拿剑指你时，确实有所顾及，今日，我双手早就沾满鲜血，受人唾骂，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你一条贱命不成？玉娇儿，你今日休想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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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凝姗一脸杀意，举起手中的剑就往前刺去，玉娇儿早就满脸泪痕，瘫在地上不停的摇着头也不解释，对于凝姗的行为没有一丝的躲闪，然而当凝姗的剑刚刚触碰到玉娇儿的身体，却是常夫人紧紧的拉住了凝姗的手臂。
“娘！”凝姗有些意外和不解的看着常夫人。
常夫人紧皱着眉头说道：“姗儿，她毕竟是清轩的妻子，清轩孩子的娘！”
一句话，却使凝姗浑身一颤，凝姗持剑的手不住的颤抖着，一时间她想到了想容那可爱的模样。
凝姗的手中没有动作只是冲着常夫人说道：“可是，娘，那谁为我的孩子的死负责呢？”
常夫人摇着头说道：“姗儿，你这么杀了她，那让清轩该如何做，为他的妻子报仇，再杀了你？先不说余家和我们家曾经的情谊，就是你和清轩难道也要闹成那种地步吗？”
凝姗一时间也流出两行眼泪，常夫人眼见凝姗被说动，另一只手也扶上了凝姗的胳膊，慢慢把凝姗举剑的手臂压了下去。凝姗闭上双眼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终于慢慢的把剑扔在了地上，却向前迈出一步。“啪”的一声，凝姗一个狠狠的巴掌打的玉娇儿差点跌坐在地，玉娇儿也不躲，任凭凝姗释放着她的怒气。
凝姗默默的流着眼泪说：“这一巴掌是替沧荣打的，你的行为，让一个那么好的少年白白牺牲。”紧接着又是清脆的“啪”的一声，玉娇儿不会武，凝姗的力道之大，让玉娇儿的脸上甚至留下了鲜红的指印。
“这一巴掌，是替我的孩子打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怀疑我有孕不说，你怀疑孩子是清轩的对不对？你可以来问我啊！可以问清轩啊！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他，他是我撑下去的支柱，他是落杨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没了就再也不可能有了，你明白吗？你明白吗……”每每一说到孩子，凝姗总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她和落杨的那个孩子，一直是凝姗最脆弱的地方，常夫人也抱住了凝姗，让凝姗尽量的冷静。
玉娇儿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痛说：“妹妹，我从来没想要害你的孩子，我没想到当时你的身子那么虚弱，更没想到你会摔了一下，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对不起。”
凝姗的手指甲抓进了手心的肉里，她闭着眼睛说：“玉娇儿，你走吧，我看在清轩和想容的面子上今天不为难你，如果没有他们二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但你记住，仅此一次，再让我见到你，我不会再次手下留情，大不了我把清轩和想容都杀了陪你就是了！”说道后面凝姗的眼睛已经通红。
听着凝姗狠毒的语言，玉娇儿没有丝毫的不快，抽泣的说道：“妹妹，我死不足惜，妹妹杀了我，我绝没有怨言，我…”见到凝姗这般模样，玉娇儿没有办法再开口说身世的事情，她很想和面前的亲人相认，可是凝姗说的对，她光是害死凝姗和落杨的孩子这一点，她有什么资格和她们相认呢！玉娇儿随后重新面对着常夫人和凝姗的方向跪好，一言不发，只是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才慢慢起身，拿起了桌上的包裹，准备离去。凝姗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常夫人虽然一脸难过，可是天生的亲情感应似乎使得她感到了哪里不对。
“等等！”常夫人出声后，玉娇儿停了下来，凝姗也回头看向常夫人。
常夫人温声对玉娇儿说道：“玉娇姑娘，你如果今日只为忏悔往日作为，我觉得着实是多此一举，这些事情你若不说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况且若是刚刚姗儿一气之下杀了你，你就是亲自来送死，玉娇姑娘，你说实话吧，你来，到底所为何事？”常夫人肯定的问着，她确定玉娇儿的话绝对没有说完！
而玉娇儿听得常夫人这话，心中百味交集，她自己也很矛盾，她想认她们，可是她不敢，她觉得自己没资格，可是常夫人这一发问，却挪不动步子，颤抖着双肩，又一次哭了起来，凝姗听得常夫人这么一说，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今日的玉娇儿确实有些奇怪，又开口问道：“玉娇儿，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玉娇儿许久之后慢慢转过身来，瞧着常夫人的脸庞，和探究的眼神，还有凝姗眼中的泪水，又一次重重的跪下：“我，我…。”可是她终究不敢开口。
常夫人慢慢走了过去，蹲下来，拍着玉娇儿的肩膀轻声说道：“既然还有事，为何偏偏不说出来呢，之前你的错误，你都敢和盘托出，为何现在又这般胆怯？”凝姗站在后面也觉得疑惑，玉娇儿为何如此伤心，伤心的甚至有些奇怪，伤心的人应该是她自己吧！常夫人等玉娇儿哭了半天，又开口说道：“如果你现在不说，我们三个人都无法安生，你不妨大胆的说出来！”玉娇儿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常夫人，可以清楚的看见常夫人眼角的皱纹，头发中夹杂的几根白发，她，不再年轻了。凝姗也冷静下来缓和了语气的说了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既然已经说了不会为难你我不会反悔的。”
玉娇儿终于受不住眼前亲情的诱惑，把手伸到包裹中，慢慢的拿出了当初包裹自己的那一块，小小的，染着母亲的血的布，放在了常夫人和凝姗的面前。凝姗倒是不解，可是常夫人见到之后，轻叫一声，一下子跌坐在地，玉娇儿赶紧扶住了常夫人，挂着满脸的泪痕看着常夫人的脸，凝姗也赶紧过来扶住常夫人，可是凝姗不明白娘亲为何会这么大反应，问到玉娇儿：“这是什么东西啊？”玉娇儿见得如此也明白了，原来凝姗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爹娘竟然选择了他们自己独自承受这个伤心的事情。
常夫人顾不得为凝姗解释，只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布料不撒手的说：“你，你，还活着！”眼中的期望之火熊熊燃烧，常夫人几乎不敢相信。
玉娇儿听了哭着重重的点头：“嗯，我还活着”。
凝姗虽然一头雾水不过也赶紧和玉娇儿合力把常夫人重新扶到了椅子上，见常夫人冷静了些，玉娇儿才慢慢把自己的所有身世讲了出来，包括秦云提与她的关系，秦云提与乌提的关系，她又为何会被劫走，等等所有的一切，常夫人也找出了当年生产玉娇儿时的那件残破的衣裙。
常夫人听的热泪盈眶，凝姗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轻轻的问着常夫人：“娘，真的，真的有这回事吗？我，其实是第二胎？”常夫人挂满泪痕的点了点头，眼睛仍一直望着面前的玉娇儿，手指轻轻的拂过玉娇儿的面庞，她不敢相信，她早就放弃了寻找这个孩子，她早就当这个孩子已经死了……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爹娘这些年找的你好苦啊！”常夫人终于崩溃的大哭起来。
玉娇儿扑进常夫人的怀中哭着喊着：“娘，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之前真的不知道这一切，您原谅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而看着这样的场面的凝姗站在两人后面，一动也动不了，她的头很痛，她不能相信，事情竟然戏剧化的成了这样，可是看着常夫人刚才回房里拿出的残破的衣裳和玉娇儿的那块布刚好吻合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玉娇儿把之前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为什么迟迟不敢开口和她们相认。她，原来还有一个姐姐，而这个姐姐，与自己竟然这般纠葛！常夫人随后把当年的事情和两人一一道来，凝姗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当初常沛每次一提起行阳城都满脸的悲伤！
玉娇儿握着凝姗的手说：“妹妹，对不起，我之前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姐姐求你，不要难过了，你打我骂我不认我，我不会有半句怨言。”说着玉娇儿朝着凝姗跪了下来。
凝姗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玉娇儿，她是她的亲姐姐，她流落在外面二十几年，有家不知，有亲人也不知，沦落到烟花之地，任由玄恒糟蹋，任由玄恒利用，难怪她那么敏感自己和清轩的关系，原来她从来没有被人爱护过。可是她又很矛盾，毕竟又是因为她沧荣无辜死去，自己的孩子也意外失去，她不知道该怎么衡量这样的关系，她有些不知所措。
常夫人看着凝姗脸上的表情的变化，轻声的劝慰道：“姗儿，你姐姐她虽然犯了诸多过错，可是她毕竟毫不知情，娘知道你心里的苦，可是如今她能忏悔改过，许多过错也是无心之失。况且，你爹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找到你姐姐。血浓于水，万般的不是都不能抹杀你们的骨肉之情，你爹如今不在了，我们娘三难道还要置仇恨于亲情之上吗？姗儿，看在你爹的遗愿上，娘希望你能原谅你姐姐。”常夫人苦口婆心的劝说，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悲切，似乎常沛死时她都能自控，眼下她竟然失控了。
凝姗闭上眼睛，一步一步朝门外走去，冲着玉娇儿和常夫人摆了摆手：“你们，让我好好想一想，这件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玉娇儿不安的盯着凝姗的背影，常夫人对玉娇儿点了点头说道：“让姗儿冷静一下吧，她也确实太苦了。”玉娇儿冲着常夫人勉强点了点头，这才没有继续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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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骑虎难下
凝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住了门，她的思绪现在一团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她好不容易找到了置沧荣于死地的操纵者，她好不容易才知道她的孩子没了的原因，可是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她的亲生姐姐？凝姗一下子泪流满面的自语道：“落杨，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凝姗趴在桌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许久后，门轻轻的被叩响：“姗儿，是娘！”凝姗擦了擦眼泪，走到了门口开了门，常夫人看着一脸泪痕的凝姗颤声的说道：“孩子，苦了你了。”
凝姗一下子扑进了常夫人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娘，我该怎么办？沧荣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我和落杨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可是，可是她又是我的亲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常夫人抚着凝姗的头说：“孩子，娘不逼你，娘希望你自己选择，但是逝者已矣，你不能带着仇恨活一辈子啊！娇儿她毕竟也是身不由己，娘不想看见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