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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酒色江湖-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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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骑马蹲档式站上三五天,人都站硬了。”一连串的话从狗儿的口中飘出,仿佛是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我倒觉得她是故意等人闹事,借机宣扬自己的名头。”

    楚濯漓笑了,手指刮过狗儿的脸颊,“是啊,‘紫衣侯’骨子里是调皮的,却并非喜欢血腥的人,当年戏弄那假冒的‘天机子’时,也是这般让人生不能死不能,却又无可奈何。这手段比甩筷子高多了。”

    他长叹一声,“这女子,装的虽像,却绝及不上解衣真正的淡然性子。解衣知道自己容貌惊丽,但从未得意过,若是出入大庭广众之下,大多喜在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不会这般坐在店中故意卖弄容颜。解衣修养很好,即便是遇到调戏之事,也不过一笑而过,点住对方离去。这女子愠怒染起眼底,这是定力不够的表现,纵然她能学得解衣的优雅,能易容出一样的容貌,却怎么也学不来骨子里的潇洒从容,更不懂解衣不好惹是生非,被众目睽睽观望的心。”

    狗儿听的似是而非,“先生,你是不是与那‘紫衣侯’很熟悉?”

    若非熟悉,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楚濯漓唇角扬起一丝微笑,“解衣是我一生最爱之人,可以让我以命陪葬的人,我岂会不懂她?”

    此刻的先生面对着狗儿,他的表情落入狗儿的眼底,狗儿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中跳动着的情思,心头没来由的抽了下。

    是疼,也是惊诧,空空荡荡的感觉,很不舒服。

    “先生这么好的人,那‘紫衣侯’也一定很爱先生的。”他痴痴的盯着先生的脸,无意识的呢喃着。

    “但愿如此。”一声长叹,无尽唏嘘。

    “狗儿。”先生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我们不走了。”

    狗儿默默的点了点头。

    先生对“紫衣侯”的感情,又怎么会纵容他人冒名顶替她存在。

    “先生知道那女人是谁?”狗儿好奇的抬起头,感受着先生温柔抚摸发顶的亲密动作。

    “不知道她是谁,却能猜出是使出的计谋和背后的目的。”楚濯漓冷冷一笑,“解衣曾说不希望我再用心机,却不曾想才两年,我针对的人却是她心心念念记挂的对象。”

    他站起身,长衫泄地如水滑下,“使人假扮‘紫衣侯’,只为引出楚濯霄,又或者说以引出楚濯霄为引子,让我不得不出面,好厉害的计谋,即便我知道是算计,也不得不留下。”

    “为什么?”狗儿不懂。

    “天下间能逼出楚濯霄的人,唯有解衣,若楚濯霄是‘鬼影’,在此刻听到‘紫衣侯’的消息心智必乱,决战定输。”楚濯漓冷冷一笑,“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

    两年了,单凤翩只怕也已确定了昔日带走单解衣的人是他楚濯漓,一个“紫衣侯”出现江湖,既能试探“鬼影”的身份,又逼迫他楚濯漓不得不露面,有了他的行踪,那人的势力还愁寻不到单解衣吗?

    “狗儿……狗儿……”他不住的呢喃着狗儿的名字,“他曾是你最推崇的人物,也是你口中算无遗策的男子,能令你倾心佩服的人,我今日就要斗上一斗,看看谁更胜一筹。”

    狗儿不懂先生在说什么,只知道先生身上燃起一股气势,强烈的斗争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到很多人留言说我更文慢了,过年期间我确实经常请假,也老更文不定时,实在是无奈啊。接连一个星期一直在陪朋友,我都尽力更了,昨天是元宵,一大家子聚会实在是没办法,也就断了一天,今天虽然更晚,但是我真的更了。

    你们或许不知道,江湖文出版很难,但是有一个文的构思基本已经过了出版社,人家催了我2个月,让我赶紧出稿子,我真的是没空,如果我为了追求出版,大可停掉江湖不管了,但是我没有,那边文动都没动的坚持写江湖,只为了不让大家久等。

    如果有人觉得追文很累的话,可以先休息休息,以后想看再来看吧,叹气。

正文 单凤翩与楚濯漓的斗法

    夜色安宁,无风

    月光洒落,静谧

    客栈中早已熄灯,只有廊下的灯笼拢着一圈晕黄色。

    这种安静,似乎更透着一股子肃杀的气氛,过于无声的环境,会让人的心中涌起一种寒意,刺激的筋脉突突的跳。

    就在一日前,消失于江湖两年之久的“清风暖日阁”阁主楚濯漓突现江湖,大驾这边陲小地,一时间江湖留言纷纷扰扰,瞬间传扬开来。

    在好奇单凤翩和“鬼影”之后,又多了一个昔日传奇人物可供谈论,将黑白两道之间的对垒推向了巅峰,更有无数好事者猜测,楚濯漓昔日的“清风暖日阁”身属黑道,这一次莫不是为“鬼影”助阵而来?

    人未见着影,盛名之下引起的波澜却是汹涌澎湃。今夜,就是单凤翩约占“鬼影”之夜,无数人期待着,能够一睹三人的风采,好事者甚至期待,“鬼影”与楚濯漓会不会联手打压单凤翩的气焰。

    无论他们猜测什么,当事人都在这客栈里安稳的看着、听着,仿佛任何消息都与他无关,他更关心的是每日给狗儿的药浴和吃食。

    小小的房间里,狗儿趴在床上睡的正香甜,对于外界的流言飘荡是半点不知,更不会知道这些流言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身边的先生。

    江湖名号的高低,武林地位的显赫,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先生坐在床沿,手指细细的勾描着狗儿的脸颊,眼中留恋不舍尽显,俯□在狗儿的额头轻轻一吻,“希望再见之日,你不会忘了我。”

    狗儿睡梦正酣,双颊红润,呢喃咕哝三两声,翻身继续睡去。

    楚濯漓轻轻吐出一口气,推开了窗,白衣踏月飘然而去。

    床上的狗儿扭动着身体,朝着记忆里熟悉的方向靠着,平日里,都会有一双温暖的臂弯搂着他,胸膛贴着他的后心。

    背后空荡荡的,狗儿下意识的朝外蹭……再蹭……还蹭……

    “咚!”

    “啊!”

    第一声,是身体落地;第二声,是惨嚎。

    狗儿坐在地上,揉着脑门上的包包,迷茫的睁开眼睛四下张望,口中下意识的呢喃着,“先生?”

    回音空荡,先生不在房内,桌上一叠糕点仍有余温,狗儿索性爬了起来,坐在桌边,抱着碟子一块块的啃了起来。

    月已上中天,纵然现在还有人活动,也都被那约战吸引走了,凉爽的风从窗外吹入,打在身上尽是青草的香气。

    红色的衣袂无声,飘落在房门口,脚步停了下来,先是凝神静气听了听,当听到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时,玉雕的容颜上展露了一丝微笑。

    抬起手腕,指节在门板上扣了扣,声音轻快。

    他默默的等待着,听到小小的脚步声朝着门扉而来,一贯冷然平静的眼底,也跳动了火焰。

    “吱呀……”瘦弱的身体展露在他的眼底,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好奇的落在他的身上,嘴里还叼着半块糕点,唇角沾着饼屑。

    “呀。”一声惊呼,狗儿的眼神亮了,“红衣哥哥。”

    眼前人,正是前日在街边将他从乱脚之下拖出来的红衣男子,衣袖微拂间,暗香弥漫。

    看到狗儿那双天真的眼睛,男子本来轻松的面庞凝结起沉重,“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敢随便开门?”

    本就高贵的姿态,一句话中自有其威仪,目光里的严肃让狗儿愣了愣,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下,后退两步靠在墙上。

    如此瑟缩的姿态,犹如惊弓之鸟,连手中的饼落了地也没察觉。

    本是随意的一句话,心疼面前人没有防备的心,却在看到这样的动作后眼底滑过一抹痛楚,“对不起。”

    狗儿咽了咽口水,刚才红衣哥哥身上的凛然之气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凌驾之感,让他突然不敢靠近,甚至下意识的低头避开对方的目光。

    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因为……先生交代的……”

    嗫嚅的声音很小,落在男子的耳内却清晰,眉头跳了跳,唇边扬起饱含深意的玩味,“哦?”

    “先生说,晚上会有人来接狗儿,还说……”狗儿抬起头看了眼男子,又飞快的低了下去,“说来接狗儿的人会穿红衫,我想这么晚了,应该是来接狗儿的人,就没有、没有问。”

    也不管面前人听懂没有,狗儿沉在自己的思绪里,呢喃着,“先生平日里有叮嘱不准随便开门的,我又没听话,要是先生知道了,一定又要打我屁股了,为什么我又忘记了呢,为什么又忘记了呢?”

    “没关系。”他的手抚摸着狗儿的发顶,声音清雅柔和,“我不会对你先生告状的。”

    “真的吗?”狗儿的脸上顿时挂上了讨好的笑,“大哥哥真的不会向先生告状?”

    他摇摇头,玉兰的簪子流转着烛火珠光,“不会。”

    “大哥哥你真好。”纤细的胳膊一绕,抱上了红衣男子的腰,亲昵的在他怀中蹭了蹭,方才的恐惧瞬间被抛之脑后,扬起小小的脸蛋,“先生打屁股可疼了,狗儿经常被打的屁股肿起来。”

    他忘情的窝上男子的肩头,没有任何戒备防御,仅仅因为一句话就如此信任,纯真的眼神让人无法抗拒。

    狗儿没注意到,当他伸手抱住男子的时候,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瞬间的悸动,手指停落空中半晌,僵硬的回转,小心翼翼的拢上他的肩头,感受着那小小的身子在怀中里的雀跃姿态。

    “你先生常打你吗?”他低头抬起狗儿的下巴,掌心摩挲着尖尖的下巴。

    如此近的距离,他的容颜绽放在狗儿的眼底,完美无瑕的肌肤莹润流转珠光,夺魂摄魄,让他屏息无声,半天找不到自己被震飞的神智。

    “常……常……常……”好悬咬到自己的舌头,狗儿飞快的摇摇头,“常到不常,除非狗儿忘事不听话。”

    被他的样子逗的一笑,烛火摇晃,倾城容颜明灭在狗儿的视线里,再度窒息。

    这笑,才半分,又很快的收敛,“你常常忘事吗?”

    这一次狗儿垂下了头,不好意思的呵呵傻笑,没看到男子眼中的凝重。

    “先生还交代你什么了?”他低头,看到狗儿半开的衣衫中,一纸信笺露出了个角,伸手抽出。

    “就是这个。”狗儿恍然想起,指着信,“先生说,他要出远门阵子,让我跟着你,具体的事宜都交代在信上了。”

    男子捏着信,看到信上几个漂亮的楷书字迹力透纸背,“单凤翩亲启”

    撕开信笺,目光细细的浏览,唇角的笑容却愈发的大了,只是笑容背后,是渐起的冰冷。

    “阁下约战‘鬼影’,本不关吾之事,奈何阁下心算家兄,楚濯漓不能坐视。不过阁下抛却白道盟主名声,约战失信,不知他日江湖会如何看待?”

    红衣男子淡笑,在黄狗儿好奇的目光中开口,“你先生好厉害的心思,知道我今夜一定会来。”

    话中,无疑承认了,他就是信封上所指的对象单凤翩。

    “啊?”狗儿不解,“难道大哥哥没和先生约定接狗儿吗?”

    单凤翩一手搂着狗儿,目光再度扫下。

    “你以解衣试探,我以解衣相赌,你欲引出楚濯霄,我毁你江湖名声,此算扯平,未有输赢。”字迹平稳,显然书者当时的心态非常宁静。

    “未有输赢吗?”单凤翩轻叹,“我赢了人,输些江湖名声算什么?”

    目光再往下,单凤翩的笑容没有了,眼中却多了几分赞赏。

    “我虽暂将解衣交予你,只因不忍其日渐消亡,若阁下能医治,楚濯漓甘愿认输,若不能医治,拖延之策唯有楚濯漓能做到,一月之后,楚濯漓定然亲身面见,静候君佳音。”

    认输又如何?至少解衣能够恢复如常,楚濯漓不亏。

    若不能,自己势必要将解衣重新归还楚濯漓手中,因为他也不忍看着解衣病发。

    这就像是一局棋,他以亲情将楚濯漓逼到了角落里,对方却弃子,这一枚弃子恰恰是他的感情死肋,盘活全局。

    狗儿打了个呵欠,“大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可以。”他平静的开口,牵上狗儿的手。

    一个月,他若不能在一个月内治好解衣,真正的输家将会是他。

    “大哥哥。”狗儿抱着他的胳膊,真正如讨好主人的狗儿一般,“我叫你什么?”

    “叫我……”目光恰至最后一行

    “当初为令解衣不致伤怀,楚濯漓唯有以‘摄魂术’抹去其全部记忆,一旦触及其内心深处的记忆,便会头疼如裂,楚濯漓奉劝阁下之名最好隐藏,切勿引解衣神动。”

    信,在手中被捏紧,渐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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