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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酒色江湖-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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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她一直没能看穿单凤翩对她的良苦用心,她也没能想到楚濯霄对待楚濯漓的做法背后,是这样的情结。

    虽然更深一层的话楚濯霄没有说,她也能明白。

    “你真正的想法是留下他,你要他堂堂正正的与你争夺我,你不要他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她叹息着,“其实霄这个决定,已是准备让我留下他了吗?”

    再说的严厉,都是自己照顾了这么多年的弟弟,冷硬的外表下,楚濯霄的心是最软的。

    他站在山巅远眺,大战后的硝烟渐渐散去,留下一片萧瑟,“这里的一切都是漓布置的,看着他日渐强大,是很欣慰的。”他转过身,手指抬起拨开她颈项间的一缕发丝,脖子上几点红痕清晰可见,“我让漓带你走,可是我没想到他是传功给你,还是这样的方法。”

    她的手指抚上颈项,有些讪讪的笑了,“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你从厅里出来的时候。”他淡淡的回答着,“衣衫不整,衣带都无暇系,怎能看不出?”

    他的手指撩起她的衣带,漂亮的指尖为她系了个完美的结,满意的笑了笑,却不急着抽手,而是顺势搂上了她的腰,将她带入自己的怀抱中。

    他身上薄薄的汗意让那冷香更加的浓烈,在呼吸的起伏中尽皆传入她的鼻息里,所有她能感受到的空间里都是他的味道,很容易的就让她沉溺其中。

    重逢到现在,她还没能以单解衣的身份如此靠近他,如此静静的靠着他的胸膛,在默默无言中彼此相拥。

    “我似乎还没告诉你,我叫单解意。”她抱着他的腰身,贴着他的胸口,轻轻地开口。

    “解君之意。”声音低沉,飘落她的耳畔,在短暂的停顿后他的胸膛浅浅的震动了,笑声悠然,“我更喜欢解衣这个名字,解意太含蓄,不适合你。”

    “解君之衣吗?”她抬起脸,迎上他的笑容,“我也喜欢这个名字。”

    两人相视而笑,唇角渐大。所有的桎梏都被卸下,留下轻松满怀,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指节处小小的粗糙在她感受来还是温柔,“无论是解衣解意,或者是狗儿,只要是你就好。”

    “那……”她眼珠转了转,“妻子也好?孩子他娘也好?”

    他忽然愣了下,表情很是怪异,就连笑容也凝结在了眼底。

    这个表情让她的心猛然沉了下,在她看来他不该有这样的反应的,他是想和她在一起的,他在之前自己擅自决定楚濯霄与单解衣退出江湖的时候并没有否认,她认为这是默认答应了,为何现在……

    “你不愿意?”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心念电转搜寻着各种可能,目光急切的在他脸上搜寻着,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楚濯霄的脸竟然无声的赧然了,飘起了淡淡的红晕,“不,不是。”

    连回答都犹豫,眼神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这更让她心中充满了疑虑。

    “难道是因为……凤翩?”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到这个答案,还记得当年在“清风暖日阁”中时,楚濯霄宁可在江湖中守望,等她一年中偶尔一两次的光临,也不愿随她回单家,那时的他不愿屈居人下,不愿与她家中的正夫面对面,是在保留属于他的最后一分骄傲和尊严,事隔三年,她没想到这些结还是死死的绑着,没有解开。

    重逢的喜悦,事情完美的解决,让她得意忘形,也忘记了那些梗在他心中的往事。

    “嗤。”没想到楚濯霄忽然扯了下嘴角,“你以为我怕他,我倒想和他好好的斗一斗,我和他之间,还没打完呢。”

    那是什么?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聪明如她也猜不出楚濯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霄。”她仰起脸,看着那双深邃漂亮的眼,没有逼问,只是呢喃着他的名字,双手圈抱上他的腰身,蹭上他的颈窝,“霄、霄、霄……”

    那白皙的面容如冰清透,红晕一层层的泛起,越来越浓,“真的吗?”

    “什么真的?”他沉闷的性格,说一半吐一半的话,让她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了,心底有股小火苗滋滋的窜起来。

    脚下一绊,掌心推上他的身体。楚濯霄完全没想到她会有这样一个动作,猝不及防之下踉跄着,她抱着他的腰,重重的把他压在地上,孩子的动作里,狠狠的瞪着他,“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他盯着她扭曲的表情,错愕了瞬间忽然笑了,按着她的螓首压入自己的胸膛,“若是从前的解衣,只怕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动作,倒像极了那个不讲道理的狗儿。”

    “没办法,改不了了。”她也知道自己骨子里多了很多随性而市井的气息,但是她不想改,这样自由的感觉很好。

    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她也不会这样张扬定要留下他,换做从前,她一定退缩。

    “告诉我,到底什么让你不愿?”

    “没有啊。”他木讷的抬起眼,“我没有不愿。”

    “那你方才的表情……”她分明看到他表情变的怪异,他以为她是傻子吗?

    “我只是……”他渐渐垂下头,又是那赧然不敢面对她的神情,“想到解衣方才说的,做我孩子的母亲,一时间激动了。”

    天哪,她担心了半晌,居然是这个答案?

    这个害羞的男人,居然是因为想到了与自己会有孩子,而开心过头了。

    单解衣无奈地瞪了他一眼,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子,微张着唇,脸上红晕微褪。

    狠狠的咬上他的唇,“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闷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张更了,明天下午2点多的火车,21多才到上海,所以明天可能更不了了,我到现在还没收拾东西,更完速度奔去收拾,爱死乃们了,用力亲亲亲亲亲……

正文 男人多,难摆平

    要一句楚濯霄的承诺,放江湖一片清净。没有了他,没有了单凤翩,所有的争斗又将重新开始,但是这一切,和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至少现在的他,不再如当年那般执着,不再令她为难。或许失而复得之后,一切皆不算什么了,唯人重要。

    “别以为我是认输。”他的呼吸声拂过她的脸庞,暖暖的热流打在脸颊上,有些微的麻痒,更多的是无形的亲昵,不需要什么话语,不需要什么缱绻的动作,只要这么依靠偎贴着,就是最大的满足,“我和单凤翩的斗争,不再去牵扯更多的人,可不代表我看他顺眼。”

    他极少说这么多话,但那斜挑的眉眼之间,自有他的自信和不屑,还有隐藏不灭的好胜光芒。

    她很清楚,楚濯霄的话不是假话,他对单凤翩的厌恶,不因为她而改变,不因为她而委曲求全。

    现在,让他与自己回单家真的是件正确的决定吗?

    可是由他孤身一人在江湖中漂泊,她又真的舍得吗?

    “那是你们的事,我不管。”几乎是瞬间,她已笑了出声,咬着唇瓣很是无所谓。

    这些都不是她单解衣应该牵挂和担忧的事,眼前的男儿是江湖中不世的枭雄,是响当当的人物,他和单凤翩想要如何,她何必管?

    别说他,即便是单凤翩,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多情,容忍自己心中有所爱恋,是否又能容得其他人和平共处?

    以她对单凤翩的了解,这个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单凤翩为人冷静,但是深藏算计已成为了习惯,漫说是楚濯霄这样的冷然睥睨天下的性格,就是倾岄那种不与人计较的脾气,只怕也受不了单凤翩的阴谋诡计。

    她几乎能想象到以后鸡飞狗跳的痛苦生涯了,可是为什么,她心头竟然有种隐隐的期待?

    果然矜持太久,就连她也变坏了。

    这三年狗儿的生涯,市井的痞气已经融入了她的骨血中,也许这才是单解意骨子里真正想要的性格,她不后悔这三年失去往日风光的生活,相反,跟随楚濯漓四处奔波,她真正见识到了民风的淳朴,那种最纯粹最普通的百姓生活,这种快乐是楚濯漓给她的。

    “你在想谁?”只不过淡淡的一眼,就将她刹那的失神收入眼内,看似平静的话语间,眼神里已经有了威胁的光芒。

    如果她说她是在想楚濯漓,会不会被轻饶?

    这个想法才入脑海,那腰间的手已加重了力道,将她死死的困在怀中,两人再无任何间隙。

    “我不管你想的是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不准想别人。”几是强势的命令,一双眼睛瞪着她,威胁的意味十足。

    她只是笑着,坏坏的。

    这近似挑衅的神情让他微微眯起了眼,一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手指抬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表达着他的不悦。

    手臂勾上他的颈,扯落他的人,风情的媚眼抛向他,在他眼中火焰跳动的刹那,吻上了他的唇。

    唇瓣浅浅的刷过,很轻;犹如蝴蝶沾上花瓣时舞动翅膀的清幽,犹如风过林梢时的温柔;就这么掠过,逃离。

    她想逃,他可不饶。

    他的唇,带着炙热的火焰,以不可阻挡的侵蚀力量扑上她,肆意蹂躏着那柔媚的唇瓣。那吮吻,是三年中的苦苦思念;是小心翼翼照料狗儿后终于的释放;是得到承诺后的满心快意;还有畅快。

    至此之后,再无心伤;今日执手,至死方休。

    红尘中有人相伴,一杯酒一弯月,一觞雪一帘风,都将成为最美的景色。

    这吻,是恨不能血肉相系的缠绵;这吻,是卸下了昔日所有不甘伤痛之后的释然。

    她的裙衫在他有些狂热的动作中滑下,白皙的大腿在他的掌心中泛着珠玉润白的光芒。

    “盟主,各堂有好多兄弟损伤……”粗豪的嗓音传了过来,正是何敢,他用力的推开大厅的门,目光在山头转过,乍眼没看到人影,索性扯起了嗓子。

    两人早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问题谁也舍不得分开,谁也不愿意这么快结束难得的亲密相处。

    本以为何敢会知情识趣,谁知道这个二愣子不但不离开,反而是一脸无视状的冲了过来。

    何敢人直爽,下意识的扫一眼,没看到站立着的人影,哪曾想他的盟主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紫衣侯”滚到地上去了。

    眼光落下,恰巧看到的“紫衣侯”正被自己的老大压在身下,老大的手还在“紫衣侯”的腿上停留没来得及收回,还有……

    楚濯霄飞快拉拽着单解衣的裙子,将所有的春光挡住。刀锋一样的眼神射出,早不知将何敢刺了多少个洞洞,“什么事?”

    “呃……”飞快的抽回自己的目光,何敢在心里狠狠地赞叹了下那修长如玉的大腿,脸上可不敢表达半分,“我什么都没看到!!!”

    越说什么都没看到,越是代表什么都看到了。

    恢复了一贯的冰寒,楚濯霄低喝,“说!”

    “那个,忆、忆夏堂主让我问您,如何安置兄弟,各堂伤亡如何补偿?”他结结巴巴的说着,脑海里还被完美莹白占据着。

    “你们自己决定。”楚濯霄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忘记我已经退出江湖了吗?”

    “啊……”何敢如被雷劈过一般站在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才“紫衣侯”与单凤翩打赌的时候似乎说过类似的话,盟主是没有否认,可也没有承认啊,盟主怎么、怎么竟然当真了?

    他站在那,呆若木鸡。

    是盟主被刺激大了,有些疯了吗?

    可楚濯霄的表情那么平静,那么淡然,根本没有一点激动冲动的表现,

    “您走了、我们、我们可怎么办?”他喃喃自语,哭丧了脸。

    “你和忆夏、东流,勇武足够,义气更盛,各堂各门对你们都是服气的,足以统帅黑道。”楚濯霄平静的开口,“忆夏心智也属上乘,虽然为单凤翩所算,但世间能有几个单凤翩?如今他已退隐江湖,我也该信守承诺,金盆洗手。没有了单凤翩的白道武林,你们足以抗衡。”

    他每说一句,何敢的脸就垮下一分,因为他从盟主平静的语调中,听到了决心。

    “盟主,这话我没办法替您传。”他垂下头,眼神悄悄的瞟向单解衣,“我不想被老甄他们杀了,也、也不敢面对忆夏姑娘。”

    就这一眼,楚濯霄脚下一步跨出,将单解衣挡在身后,锋锐的目光逼的何敢眼神四处乱瞟,就连身后的单解衣都感觉到了他隐隐勃发的怒意。

    明明是他自己伸手乱摸,明明是他判断错误,居然瞪别人。

    “我跟你去看看。”生生用眼光逼的何敢转身,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才冰寒的开口。

    何敢擦了擦脑门,脚下一溜烟飞也似的跑了,刚才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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