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2-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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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转过头来,忽然明白了,“莫非是我走了第二天,你就发现了盛京这边的秘密?不然谭泰怎么会及时赶到呢?我也听他大致地说过这个,你好像后来也知情了,是不是?”
“嗯,你猜得没错,你走之后,我本来正担心着,只不过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觉得东青被软禁这事儿,似乎有些蹊跷,于是就把刚林叫来一问,他马上就老实交待了,原来事情的原委是这样地……”
接着,他就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对我讲述了一遍,并无半分遗漏。我暗暗比对了一下,果不其然,和东青所述基本没有出入,看来他并没有隐瞒我。
“好了,我都明白了,你也不必自责,毕竟这事儿说来说去,咱们谁都没有过错,要怪,只能怪东青这个孩子太聪明了吧。”我叹了口气,说道。
听到我谈起东青,多尔衮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面色踌躇地说道:“你说这孩子,是不是聪明得有些古怪呢?我虽然听说甘罗十二岁就能当宰相,然而却未必相信,按理说这类很早就初露头角的孩子,应该只是一些小聪明,或者是吟诗作赋之类的本事,比如孔融或者是王勃之类。但是要说这政治上的见识和谋略,就算是半辈子在官场上打滚地人也未必能融会贯通。更何况他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孩子了——多铎六岁的时候,听到打雷还吓得直往我怀里钻呢;可咱们家东青,居然能设计出那么一套弑君计划来,说起杀人来,简直就跟过家家似的,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古怪?”
我诧异道:“没有这么严重吧?不是说那件事主要是刚林和祁充格他们几个鼓捣出来,教会东青如何依计行事了么?东青不过是领悟力非凡。又随机应变得快。看起来也就是天资聪颖的孩子。应该不至于像你说得那样,多智而近妖了吧?”关于那天询问关于如何处置大玉儿和福临一事时,东青那足以让我和多铎目瞪口呆的回答,我还犹豫着该不该让多尔衮知道。
“光你说的这些,就足够吓人地了,这样地能力,就算换到十一二岁地少年身上。别人还要夸他聪明过人呢,更何况东青才六岁。”多尔说到这里,好奇地问道:“对了,你还记得你六岁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事,有
吗?”
我忽然觉得脸上发烫,羞赧不已。因为多尔衮问的这句话,勾起了我的一个可笑回忆:我在六岁的时候。喜欢上了邻居家的一个同龄小男孩。整日暗暗地恋着他,经常在大家一起玩耍时,悄悄地瞧着他的模样。甚至还“芳心暗许”,希望自己将来能和他就像很多叔叔阿姨一样,穿着婚纱礼服,在庄严地'婚礼进行曲'中携着手共同步入绘有美丽穹顶画的教堂里互换戒指,许下一生的承诺。'其实这些都是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九十年代初的内地,还很少有结婚去教堂的西式婚礼呢。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纪,中国人结婚,也大多数将婚礼仪式办在喜宴的饭店里,想一想,似乎热闹过头,神圣不足'
只可惜,我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丑小鸭,是一群小伙伴中最不起眼地一个,我那个暗恋地对象当然不会将目光多在我身上流连半刻。只可惜我当时年纪尚小,并无自知之明,仍然沉迷于幻想。以至于最后当我看到那个男孩高高兴兴地和一个漂亮女孩坐在一起吃棒棒糖时,嫉妒之心无以复加,在暗地里不记得拿多少株可怜的花花草草出气……
“你怎么了?”他忽然问了一声,将我从走神中拉了回来。
我一愣,来不及编造谎言,于是只能忙不迭地掩饰着,“哦,我只不过是为了回答你的问题,正在绞尽脑汁地琢磨着自己儿时地趣事呢。”
多尔衮愕然地盯着我看,接着忍不住笑了,促狭道:“我瞧你的模样,脸颊绯红,眼睛里波光荡漾,倒好像是春心浮动,想入非非了一般。老实交待,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暗叫一声不好,当真后悔不迭。多尔衮这人的眼光可不是一般地锐利,仿佛我想什么都逃脱不了他的监视一样,如果他是被穿越者附体了的话,我绝对第一个猜测,他是被一个警察或者间谍给穿越了。只可惜,他只是一个古人,然而却是一个比我这个现代人不知道聪明了多少的古人。绝对不会像我当年上网看架空历史的yy小说时,那些在本事低劣的作者笔下,降低为小学生智商来陪同中学生智商的主角玩过家家游戏的古人。如果我一开始就存了这个低估他的念头,不知道现在都混到如何凄惨地步了。
“呃……你这人,明明是你在问我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我认认真真地去想了,你又怀疑我在动什么花花心思……再说了,就我这模样,小时候当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难道还会招蜂引蝶不成?”我被他盯着心中发虚,一不留神,竟然说溜了嘴,把原本那个崔英媛'这七年过去,我对这个名字几乎都陌生了,仿佛根本它从来就不属于我一样'的儿时事迹带了出来,却忘记了我现在正在扮演的是李熙贞的角色。
多尔衮倒是没听出蹊跷来,毕竟就算他想破脑子,也绝对不会猜到我的真实身份。“呵呵……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瞧你现在的模样,就可以想象出小时候长得有多惹人疼爱了,估计那时候趴墙头偷看你当秋千的小公子小少爷们肯定多了去。”
接着,他忽然神色变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我正疑惑间,他忽然扳着我的肩膀,正视着我的眼睛,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问道:“熙贞啊,你老实说,你和你哥哥是不是打小就认识,还经常在一起玩耍?他对你怎么样?”
多尔衮知道我是金林君的独生女儿,所以这个“哥哥”自然指的是我名义上的兄长李淏。听到他如此发问,我的心头禁不住一个悚然:他这不是明显在怀疑我是不是和李淏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应该很清楚我'其实应该是原本的李熙贞'本来就是一对小情人,是他蛮横霸道,倚仗权势和大国兵威,迫使李倧不得不把我这个已经内定了的儿媳拱手送给他这个敌国的侵略者。这要是说卑鄙点,跟横刀夺爱倒是差不多。现在,这个卑鄙的家伙俨然以我丈夫的身份,甚至是我的主子的身份,来刨根究底这些陈年旧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在他这锐利的目光灼灼地盯视下,我免不了暗暗惶恐,渐渐觉得冷汗开始渗出,糟糕,这下肯定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果不其然,多尔衮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我沁着汗珠的额头,然后掀开了我身上的被子,说道:“怎么,嫌热了?这天气明明挺凉快的,你怎么就出汗了呢?看来你也用不着盖被子了,还是给我用来取取暖好了,这衣裳湿淋淋的,越穿越冷。”接着就三下五除二脱掉了外衣和夹衣,只剩下贴身的内衣,同时卸掉靴袜,上了炕,躺在了被窝里。看样子,他打定主意要睡在我这里了。
我本来以为他不会接着追问了,刚刚要松懈下来,谁知道他却转过脸来,咄咄逼人地问道:“嗯?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先别忙着侥幸。”
我先是有点心虚,接着又禁不住愠怒于他的误解和自以为是,想到这里就愈发坦然,直接面对着多尔衮的视线,说道:“你是不是小时候经常和身边的女奴阿哈们不清不楚,或者经常去偷看那些格格们玩耍?所以才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以为你这样,别人都和你一样?”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一茬从来没有想过的隐秘。满人的孩子们一向早熟,听说很多阿哥们还没成婚之前,就已经同身边侍候的女奴们上了床,甚至还有少数尚未娶嫡妻,就已经作了父亲的,那么多尔衮是不是也……不敢想象了,估计这类问题一问,他当时就得甩张扑克脸给我瞧,这实在关系着男人的面子问题,绝对不能当作普通戏言而一笑了之。
只要一想到我的丈夫从十几岁起就和形形色色的女人'妻子、小妾、侍女、奴仆。征战时享用被掠夺来的妇女应该会有,但是有没有沾染过妓女就不得而知了'上床睡觉,估计数目多得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气不打一处来,一股强烈的酸意涌上心头。再加上他自己本身不清不楚、不干不净,还要一副正儿八经大义凛然的模样来追问我有没有什么旧情人或是私情,就更加可气了。
然而,即便如此,我仍然压抑着怒火,表面上冷冷淡淡的,“是不是啊?我的王爷。”
多尔衮估计也没想到我会如此反应,这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被我问住了,支吾道:“哪有那么离谱啊,我又不是多铎,小时候忙着读书习武还来不及,怎么有闲心去沾花惹草?”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七十九节 抽刀断水
你以为我们朝鲜也像你们满洲一样,不去恪守男女之鲜,别人成人,就算是五六岁的孩童,也不能异性一道玩耍,哪怕是拉一下手,也要被看成丢脸的事情;年轻女子出门,都是要用外衣遮掩着头脸,以防抛头露面的,就更不要说什么卿卿我我私定终身一类的了。所以,王爷的这种猜疑,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我说到这里,转脸看了看多尔衮,他并没有立即表明态度,而是眼神闪烁,并没有正视我的目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我然不悦,忍不住问道。
“呃……没想什么,只不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多尔衮似乎很想逃避我的追问,他翻了个身,拉了拉被子,用充满倦意的声音低沉道:“好了,不说这么多了,咱们都累了,早点睡觉吧。”
看到他这般奇怪的反应,我困意全无,心中疑惑。沉寂保持了一阵,我又禁不住想起了那天在书房里发现的荷包和十二只平安符,不由得心中一酸,紧紧地攥住了被褥。我咬着嘴唇,沉思了一阵,这件事,要不要向他问起呢?这究竟算是我坦白交待偷窥他的隐私,还是要他坦白究竟和大玉儿是不是仍然藕断丝连,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不会还不知道这毒药究竟是谁下的,目的究竟是冲着谁的吧?他为什么到现在都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一句都不提。甚至根本就不敢往这个话题上引?他在担心着什么?怕我知道了真相后会伤心,还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勇气面对这些?难道他认为这件事背后的真相,就真地能对我一直隐瞒下去?
隐忍了许久,我觉得自己胸中憋闷到了极致,如果不问出来,就要爆发了似的。于是,我幽幽地问道:“王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却一直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多尔衮的身子一颤。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回答。依然背对着我,继续保持着缄默。
我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悲哀,强压着激动的情绪,我冷冷地问道:“你我夫妻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甚至是出生入死,应该是彼此彻底信任了吧?难道那么多付出,就连一点点地信任和坦诚都换不回来?”
多尔衮终于开口了,声音中透着些许的无可奈何,“熙贞,你对我的好,我自然铭记……不过,你大概是想多了。其实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复杂。不要弄得自己不开心,何苦呢?”
我渐渐地发现,我们彼此之间。表面亲热无间,实际上却有如横亘了一条鸿沟,若要翻越,着实艰难。
“若王爷果然没有话说,那么我也不必继续刨根究底,徒惹人烦了。”嘴唇已经咬破,一丝淡淡的腥咸渗入口中,我用干涩地声音说道。
多尔衮沉默了片刻,回答道:“你恐怕是误会我了,我其实不是你想象得那样,也许,我是什么样地人,对你地心意如何,你以后才会知道。”
我苦笑一声,委婉地对他下了逐客令,“王爷需要好好地休息,继续在这里,想东想西的,恐怕睡不好觉,不如到你自己的卧房里去就寝吧。”
“你要赶我走?”多尔衮觉得有些意外,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如此对他。也许在他看来,这样很委屈,也很值得愠怒,毕竟他为了赶回来看我,不顾燕京那边的诸多事务,不顾鞍马劳顿,风餐露宿地赶回来,又衣不解带地守候了这么久,却连睡在我身边都不被允许,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然而,我又何尝没有一点点委屈?如果不是他欠下了一笔风流债,和大玉儿纠缠不清,又怎么会平添出这么多麻烦?他为了还旧情人一个人情,这么多年来一直和她暗中私通,甚至将她赠送的定情之物视如珍宝,隐秘收藏;为了这个旧情人,他不惜在形势一片大好之际,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要知道当我发现自己冒着巨大的风险率兵逼宫,却白白忙活一场,我地丈夫最终还是选择了补偿情人时,心里是何等滋味?
现如今,他被逼上梁山,还试图和旧情人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