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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将军在上,我在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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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惜音叫道:“那是我愿意!”

    叶昭止住了她的辩解,继续道:“我的表妹是九天翱翔的凤,是大漠并肩的鹰,有铮铮傲骨,永不妥协,从不低头。不是那种在后院争宠玩手段,吃醋斗心眼的女人!你不能自贬身价,委曲求全,这样的生活,我受不了,你受不了,夏玉瑾也受不了,长痛不如短痛,不如作罢。”

    柳惜音摇头:“你骗人!”

    叶昭道:“是的,如果我是男子,我定会娶你,如果漠北没有城破,我可能也会娶你。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有结果,没有如果。”

    柳惜音几乎揉碎了衣角,哭道:“你本可以不说,只要娶了我,再过继个儿子,谁能看得出你是女儿?”

    叶昭缓缓摇头:“我女扮男装,欺君罔上,是不忠,我顶撞父母,殴打兄长,是不孝,我横行霸道,杀人如麻,是不仁,我胡作非为,辜负朋友,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不尽力改过,还妄想错上加错,瞒天下一辈子吗?!”

    柳惜音尖叫道:“你明明是爱上了夏玉瑾!所以才不要我!”

    叶昭犹豫片刻,沉重道:“是。”

    柳惜音哭问:“为什么?明明我比他更爱你!明明我比他付出的更多!明明你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就因为我是女孩……所以倾尽所有努力都没有用?”

    爱情中最残忍的事,是你千般万般对一个人好了那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年,等待了那么多年,以为木已成舟,却被陌生人用一个眼神,一个笑容,轻轻松松夺去她所有的心。

    领地失陷得是那么快,让人毫无防备,措手不及。

    她爱上的那个人,是那么的无辜,那么的单纯,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却怎么挣扎,怎么妥协,怎么哭求都没用。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幸福地牵起别人的手,从此白头偕老,留下你在原地哭泣。

    柳惜音只恨不得哭瞎了眼睛,再也不要看见眼前这一切。

    “不,”叶昭用手中帕子替她拭去眼角泪痕,轻轻地说,“我不是第一次见他,我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他,喜欢他了,只是没想过会嫁给他。”

    柳惜音摇头:“我不信!”

    叶昭:“是真的。”

    柳惜音摇头:“我不信!”

    叶昭轻叹:“我已负了你,就不能再负了他。马车已经准备好,你收拾完行李,明日就启程回去,静一段时间,再考虑其他。”

    “你这混账!”相处多年,柳惜音知她铁石心肠,决定的事绝难更改。悲愤欲绝,气急攻心,差点吐出口血来,挥起右手,朝她的脸狠狠甩去,指间一枚金蛇戒指转动,吐出根黑色毒针,竟是要同归于尽。

    叶昭不躲不避,站在原地,任凭处置。

    毒针贴在她脸颊近处,却停了。

    “不,我清楚你的性子,”柳惜音缓缓收回手,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每天梦里都在思念的脸,忽然夺过帕子,疯狂撕碎,然后大笑起来,恐怖的笑声回荡在梧桐院,听得人毛骨悚然,她咬牙切齿道,“打你是让你心安,杀你是让你解脱,解脱后你就会放下我!不,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不会嫁人。我要时时刻刻恨着你,提醒你,让你永永远远记住对我的伤害和痛苦,就像我对你的爱一样,一生一世在痛苦中折腾!我要做你幸福里横着的那根刺,让你至死也忘不了我!让爱与恨纠缠到永远!”

    叶昭在灯火中静静地听着,再次伸手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认真地说:“好。”

    大错已成,决定已下。

    不管是好是坏,她愿接受一切结果。

65。水榭风波

    柳惜音离开十天,倾盆大雨也下了十天。

    叶昭的脸比老天更黑,军营练武场里可怜的木桩子们被硬生生打碎了十几根。

    南平郡王府内,无论猫、犬、鸡、人,甚至老鼠,但凡有点智商的生物,都知道见了将军绕路走,以免被那股说不清的恐怖气场吓得短命几年。

    夏玉瑾自被胡青训斥过后,总觉得对不起媳妇,想做些什么。

    于是,他躲在练武厅外,偷偷探出半个脑袋,看媳妇凶猛无比地咆哮着,快如闪电,急如飙风,一脚脚把练功用的铁人踹成扭曲的麻花,瘸腿烂头,个个不成人形。他吓得抖了抖,捧捧自己颤抖的小心肝,满肚子打好腹稿的甜言蜜语飞去九霄云外,手里捏着的白玉木兰花簪子礼物也被汗水湿透……有点脚软。

    逼媳妇亲手赶走心尖尖上的表妹,惹得她非常非常不高兴。

    怎么办?

    他是不是有点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了?

    可是想想柳惜音入门的可怕后果。

    他还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好了……

    夏玉瑾带着满脸苦逼,在情义的边缘彷徨着,徘徊着,就像迷途的羔羊。

    “去!”叶昭在狠狠将最后一个铁人踢上半空,然后跃起,漂亮地翻了个身,凌空飞踢,准确地将它送入墙角的废铁堆里,看金属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重重地将地面青砖再次砸破,终于舒了口气,觉得气力还没发泄完,意犹未尽道,“铁人打起来还是没活人尽兴。”她擦把汗,回过头,见夏玉瑾站在门口,心念一动,便放柔声音,尽可能缓和地问,“ 有事?”

    夏玉瑾盯着她,咽了咽口水,脸色苍白。

    叶昭赶紧收起狰狞的表情,挤出个比杀人还恐怖的笑容来。

    如何讨好媳妇?

    狐朋狗友有丰富的经验。

    最有效的一招是,先送她礼物,说甜言蜜语,然后在床上嘿咻嘿咻地好好表现,把她服侍尽兴了,就算天大的怨念都没有了。

    夏玉瑾壮起纨绔的胆子,跑过去,拖起叶昭满是茧子的粗糙双手,狠狠摸了两把,然后用力往外拖。叶昭起初愣了下,没动。待他用力再拖第二次时,才醒悟过来,赶紧半推半就地跟着,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下,回到内院的水榭。正想问为什么,又被夏玉瑾按在长椅上,从怀里摸出把崭新的玳瑁犀角梳,解散头发,重新给她挽了个慵懒发髻,斜斜插上支羊脂白玉雕出别致木兰花图案的细簪子,吊着颗小小的珍珠,简单大方好看贵重,这是他在全上京贵妇人最喜欢的首饰店珍宝阁处挑了整整三个时辰,花了三百两银子,折腾得老板差点吐血的成果,只希望能给阳刚味太重的媳妇带来点温婉女人味,让他后面的甜言蜜语更容易说出口些。

    结果……

    叶昭不丑,发型不丑,簪子不丑。

    就是配搭起来像威猛的老虎身上打了个蝴蝶络子,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夏玉瑾看着自己精挑细选的礼物,有些无语。

    叶昭伸手摸摸秀气的发簪,也不太适应,困惑问:“这玩意适合我?”

    “好看!”夏玉瑾的良心在默默流泪,他深呼吸,定定心神,遣开看热闹的小丫头,抛开良心,默念几次草稿,努力赞美,“我最近发现阿昭……阿昭还是……挺……挺好看的。”

    叶昭听见对方赞美自己,立刻回敬:“你更好看。”

    “呸!老子是男人!好看个毛!”夏玉瑾好不容易酝酿的感情全没了,气得炸毛,刚骂了两句,想起初衷,又收回脾气,想了想,干脆赞美她身上唯一优点,“你的腿很漂亮。”

    叶昭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分辨真伪,问:“你喜欢我的腿?”

    夏玉瑾好不容易说出心里话,却给她的直白注视看红脸了,于是咬牙道:“是又怎样?”

    “笨蛋,”话音未落,叶昭两条腿已欢快地搭到他身上,勾着他的腰,拉过来,死死缠住,“喜欢就早说啊,自家人客气什么?”

    夏玉瑾没有准备,被用力拉扯,往前一扑,站不住脚,跌跌撞撞摔入她怀里。

    叶昭缠着他的腰,捧着他的脸,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隔着布料,轻轻搓揉着,然后用双唇贴着他的鼻尖,暧昧道:“喜欢就摸,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明明是他来无耻的!怎能让媳妇专美于前?

    夏玉瑾愤然出手,甩开膀子就干,狠狠把媳妇的大腿上从上到下摸了好几把,从大腿外侧一直摸到根部,正想解衣入港,忽然自己身下凉飚飚的,有点不对劲,赶紧提了把自己的裤腰带,回过神来:“干!你乱摸我的粮草库干什么?”

    叶昭抬头问:“你不喜欢?”

    夏玉瑾愤愤然:“当然不喜欢!”

    “哦……”叶昭摸了两把手心越来越充裕的粮草库,轻揉库门,做出准确判断,“你兄弟喜欢。”

    夏玉瑾对自家没出息的兄弟,爱恨交加……

    叶昭继续勾搭他兄弟。

    夏玉瑾赶紧抵抗住阵阵酥麻诱惑,咬着牙,狠下心肠,抓住她的手,喘着气,试图扳开指头,嘴里强硬道:“谁喜欢了?!”

    肌肤间的接触带来被抚慰的短暂幸福。

    叶昭浑身上下都叫嚣着想做点什么让人痛快的事情,她看着白貂被欺负的表情,要挣逃的动作,莫名其妙产生了爽快的感觉,暂时冲走了心头上沉甸甸的难受。她眼见对方要逃离,岂容对方摆脱控制?当场手心一紧,牢牢握住兄弟弱点,阴森森地威胁:“人质在手,你敢逃?!不要命了吗?!”

    就算兄弟受不住诱惑,通敌叛国,也是他嫡亲的好兄弟!

    任何男人都不能放弃救援的对象啊!

    “轻点!小心点!”夏玉瑾想起练武厅那群麻花糖,自知兄弟硬度不敌铁人,吓得大叫起来。唯恐她情绪不好,气力失控,酿成人伦惨剧。于是不敢再逃,乖乖站着,任凭蹂躏,颇有点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感觉。

    叶昭见他听令,专心打理粮草库。

    交缠越发深入。

    水榭外,暴雨打在湖面、瓦砾、树枝上,发出阵阵巨响,掩住男女挣扎喘息的声音。

    夏玉瑾单膝跪在长椅上,俯□,上身的白蟒纹锦缎袍整整齐齐,撩到大腿,□的亵裤却不知去了何方,在雨水的溅洒中,有些凉,有只很无耻的手,游走在里面,随意碰触,或者是摩擦,或者是轻刮,或者是挑逗,所过之处,仿佛被熔岩覆盖,被闪电贯穿,是难以形容的灼热快感。渐渐地,他漂亮的眼睛充满情欲的的光芒,雪白的牙齿强硬的忍耐下,不停颤抖碰撞,喘息着,偶尔从牙缝里并出几声弱不可闻的呻吟。

    他说:“你这无耻的混球!还要不要脸的?哪有大白天在水榭宣淫的?”

    叶昭吻上他的唇,双手加快速度,用更不要脸的举动做了回答。

    夏玉瑾:“你再这样,我真恼了!”

    叶昭停下动作,咬着耳朵,反问:“那……不做了?”

    火炉上的水烧了个半开,欲仙欲死的巅峰未到,不上不下憋在那里,真他娘的难受。

    夏玉瑾舍得,夏玉瑾的兄弟舍不得,于是在很努力地说服他暂时放下面子,一起叛国。

    夏玉瑾偷偷回头,左右四顾,唯恐有隐藏在暗处的好事者看到这难堪的一幕。

    叶昭痛快地打消了他的疑虑:“没人。”

    夏玉瑾犹不放心。

    叶昭:“雨声太大,听不见。”

    夏玉瑾还是不放心。

    叶昭:“我不说。”

    夏玉瑾当场拍板:“继续!”

    对付流氓就是要比对方更流氓。

    夏玉瑾流氓地扑上来,拉扯衣服,要把媳妇剥得比自己光。

    叶昭结实平板的上半身,他不感兴趣,便直接找准腰带的绳结位置,顺利扯松,然后抱着媳妇那双梦寐以求的雪白修长漂亮美腿,流着登徒子的口水,狠狠亲了几口,捧着小细腰,只见曲径通幽处,水帘花木深,立即带着最无畏的勇气,长驱直入,准备抢先入港。

    即将抵达胜利的那一瞬。

    天地忽然反转了。

    是叶昭猛地又想起了海夫人的教导和丈夫的“喜好”,豪迈地翻了个身。轻轻巧巧地将他推坐在长椅上,安稳身形,对准目标,大刀阔斧地跨了上去,一坐到底。

    “我干!”夏玉瑾来不及申辩,再次悲催了。

    “不错,”叶昭动了两下,自言自语,“果然不痛了,海夫人诚不欺我。”

    会痛还那么猛,不痛呢?

    这婆娘凶残起来不是人。

    夏玉瑾觉得自己的未来岌岌可危。

    将军开始勇猛进攻,和初次征战的生涩和紧张不同,再战的过程中有和攻城破镇截然不同的快感,让她只想再要多点,再多点。让鼓点般的节奏,迅速起伏着。锦衣上的美丽蟒纹,沾染了靡靡水迹。与生俱来的控制欲望,在旋律的催动中,强烈爆发,深浅快慢,节奏起伏,她要带头冲锋陷阵,掌控战场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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