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激情辣文电子书 > 情晚·帝宫九重天 >

第37章

情晚·帝宫九重天-第37章

小说: 情晚·帝宫九重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暗泣,却比那嚎啕大哭更觉痛楚锥心。

          我默默将剑穗挂回承影剑上,将它悬在床头,然后去看还在沉睡的相思。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摸着有些赤烧,所幸额上还是凉凉的,竟没有在一路的奔波劳顿中再发烧。

          她脖颈上的伤的确不深,很浅的一道,早已不再出血,只是拉得很长,看着有点吓人。

          我小心地抚摸着她憨憨的面庞,唯恐用力大了,会将她惊醒。

          她的父亲,那个两个多月来让我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朝夕相处的男子,已被我一剑穿心。 
  



  世路长,阳关叠离声(一)

          恨过怒过寒心过,并且曾暗自发誓必报此仇,但即便他下令将我沉入冰冷的池塘,我都没想过有一天真的会将他一剑穿心。

          还有……

          他给我刺中后说了什么?

          暗香剑法?

          如果我没有记错,冬天在轸王府他向我提起他和盈盈的过去时便曾说过,他们曾各自创出一套剑法,他的叫疏影,盈盈的叫暗香。肋

          暗香剑法……

          难道我无意使出的那式化解希机反败为胜的剑法,恰巧和暗香剑法中的某式很相像?

          真的只是恰巧吗?

          仔细回忆他施展的招式,和我不假思索的那式神来之剑,我已困惑。

          那一式,如此得心应手,方向、速度、力道都像是操练过千百遍般完美无瑕,绝对不是急中生智突然就能想得出来的。

          可细细思索,我却根本记不得我什么时候学过这样一式剑法。

          -------------------------------------------------

          “想什么呢?”

          司徒永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药,正腾腾地冒着热气。

          我回过神来,忙上前接了,轻笑道:“太子,叫你侍从端来就行了,怎么又亲自跑来?”

          司徒永叹道:“你又何必和我客套?等回了北都,纵然还能常常见面,可有机会再想安安静静说几句话,只怕已不容易。”镬

          我默不作声地端了药慢慢喝着。

          
      他对着我出了片刻神,怅然道:“其实我们现在的日子,远不如少年时候在子牙山学艺时过得开心。我们常一起跑到很远的地方,喝着偷偷买来的酒,烤着我们山间打来的猎物……你待我比待司徒凌要亲近得多。每次比试你都打不过他,便看他不顺眼,常故意和我说话,几天都不理他,害得他后来再也不敢赢你了……”

          
      仿佛看到了当年年少的我们在后山瀑布下追逐打闹的身影,少年老成的司徒凌则抱着剑倚着树干沉默看着,等我们闹完了,才递过一块丝帕,为我拭去额上的汗珠。

          恍如隔世。

          我微微失神,轻声道:“那时,我们还都很小吧?我都记不大清我们当时的模样了!想来想去,都只记得你是才十二三岁没长高的小男孩。”

          他便不屑,“啧啧,比我大了几天呢,便老和我摆出大姐的谱儿来!”

          我笑了笑,药汁顺喉而下,满嘴满心的苦涩。

          喝毕,他将掌心托到我跟前,却是两粒梨膏糖。

          我摇摇头推开,“我许久不吃糖了。”

          他便缩回手,叹道:“记得小时候你总抢走我的糖,说我正换牙,不能吃糖。”

          这个我记得。

          他小时候也喜欢吃糖,我的确怕他蛀牙抢过他的糖。

          只是后来他似乎并不爱吃了,有谁从北都捎了各类的酥糖过来,总会留给我;而司徒凌从来不吃零嘴,奇怪的是他家人也常会带酥糖给他,当然也是给我吃了。

          可我后来也不吃糖了。

          时常受伤,时常喝药,仿佛唇舌已习惯了品尝苦涩。

          我问道:“永,你说……淳于望那样重的伤,还活得了吗?”

          他迟疑了下,答道:“这个难说……我留了两个人在狸山附近,打听那边动静。”

          我沉吟道:“他那里向来防守严密。恐怕……难以打听到确切消息。”

          “那也未必。”

          他静静地看向我,“只要没有消息,便证明他没死。他堂堂皇弟,若是死了,不可能没有消息传出来。”

          我打了个寒噤,忽然觉得还是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更好些。

          转头瞥向相思,她正侧着身子憨憨睡着。

          她曾因眼看着父亲把我这个“母亲”投入池塘而备受惊吓,若再知晓她至亲的父王被自己“娘亲”刺死,不知该伤心成什么模样。

          司徒永却柔声道:“晚晚,你也不必太担心。我临走时留给他们的玉瓶里,还有两颗雪芝丸,只要没有正中心脏,服下后好好调理,未必救不过来。”

          我怔了怔,辩解道:“我没担心。我怎会为他担心呢?”

          
      司徒永便懊恼道:“哦?这么看来,还是我会错意了!我瞧你当时那神情,脸色白得那样,紧张得好像站都站不住了,还以为你在担心他。唉,白瞎了我两粒好药丸。”

          我愕然,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司徒永若无其事取过我的药碗,转身欲走,又顿住身,侧了头问我:“晚晚,这小女娃怎么办?我们原说安然离开南梁后便把她还给淳于望。”

          还给淳于望?

          他那样重的伤,还能活得了吗?

          
      如果侥幸逃得一命还好说,如果真的就此撒手人寰,想那南梁皇室,连母子兄弟都斗得和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小小的相思还不定沦落到怎样的境地。

          想到连司徒永这个堂堂的皇子好歹还有个父亲偶尔会照应照应,都差点死于妇人之手,相思娇生惯养一个小姑娘,又该怎样在你死我活的朝廷纷争中求生?

          何况……

          淳于望最后的话语,怎么听着就是托孤之意?

          把相思托给我这个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女魔头,浑不管正是我的致命一剑把他送向了黄泉不归路…… 
 



      世路长,阳关叠离声(二)

            我打了个寒噤,勉强笑了下,说道:“还他做什么?这孩子和我很是投缘,又把我误认作亲生母亲,我便权且当多养了个女儿!”

          “这……不妥?”

          “有什么不妥?我们家还怕多养个小闺女?我若在北都,便自己带着;我若出征,我的哥嫂也不会慢待她。”

          秦家虽不比淳于望这个皇弟尊贵无俦,却也算得上煊赫威扬,荣曜当世。

          而秦家能保持盛名不堕,全靠宫中的秦德妃和我这个手握兵权的昭武将军支撑。

          我认下的女儿,秦家自是无人敢小瞧。

          “可是,晚晚,你到底没有成亲,哪有未出阁的闺女就有女儿的?”

          “对外只说是义女。人人皆知秦晚是男子,收个义女有什么可以说三道四的?至于秦府以内,多少还有些将门的规矩,尚不至有人敢在外面胡说道。”

          秦家家规素严,否则,秦家三公子秦晚是女儿身之事,早该传得纷纷扬扬了。

          
      但司徒永却依然迟疑,低头沉吟片刻,到底说道:“我知你傲气,别说旁人不敢议论,便是议论得沸反盈天,只怕你也不放心上。只是你可曾考虑过司徒凌会怎么想?相思是淳于望的女儿。而你和司徒凌……快成亲了?”

          
      我皱眉道:“我们成亲又怎样?他若喜欢相思,等于多了个女儿;他若不喜欢,秦家也能把她照顾得好好的。何况司徒凌久在行伍之中,性气烈了些,可从不是小心眼的男子。”

          司徒永的脸色便有些发白,勉强笑道:“你说的也对,也对……”

          他匆匆离去,但临行时紧蹙着眉,显然并不真的认同我说的话。

          我明知他在暗示我,淳于望和我这些日子的相处瞒不过司徒凌。

          司徒凌就是心胸再开阔,也难免会对淳于望心中衔恨,绝难接受淳于望的女儿留在我身畔。

          可如今淳于望凶多吉少,我又怎能把相思弃而不顾?

          无奈地叹口气,我卧上床,把相思紧紧抱在怀中。

          她的身躯小小的,软软的,很暖和;我却周身都在发凉,甚至有些颤抖,似乎正从试图从她身上找到一丝半点能让我安定下来的力量。

          -------------------------------------------------

          我脑中一片浑沌,自是睡不着。

          辗转许久,渐见相思在怀中挣动,嘴里咕咕哝哝,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料她快要醒了,想着她已一天没吃东西,我忙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到外面吩咐值守的侍卫拿来晚上便预备好的冰糖莲子燕窝粥,再回到床边看时,果然看到相思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娘亲!”

          她并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妥,见我过去,便笑嘻嘻地扑到我怀里,然后伸出小爪子,却是去挠她脖颈处的伤口。

          我忙抓住她的手,柔声哄道:“别乱抓,会疼。”

          她却未觉得疼,愁眉苦脸道:“我好像给毒虫子咬了,这里痒得很!”

          她的伤很浅,上的药又极好,开始愈合时难免有些痒。她从小在山中长大,看护得再仔细,夏日里也难免会给蚊虫叮咬,竟以为是给山野间的虫子咬了。

          我顺着她的话头道:“可不是呢,刚上了药,不能乱抓,不然以后留下个虫子咬过的长疤来,可难看了!”

          
      端了燕窝粥给她吃时,她已饿得厉害了,几乎要抢过我的碗捧在怀里闷头吃喝,把满满一整碗吃完,才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说道:“这个一定不是软玉煮的?我不喜欢她煮的饭菜。我再也不吃她煮的饭菜啦!”

          她未必懂得分辨是非黑白,但从那日我给沉塘后,便恨上了黎宏和软玉,软玉做什么都不待见了。

          我又是欣慰,又是发愁,只问道:“还吃不吃了?”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摸着她小小的肚子说道:“娘亲看我肚子,圆滚滚的,应该饱了?”

          我也怕她吃得撑了,不敢再喂她,遂道:“再睡一会儿,天还没亮呢!”

          相思应了,又钻我怀中躺着,眼睛眨巴眨巴好一会儿,才慢慢疑惑起来,问道:“娘亲,这不是你屋子呀?”

          我敷衍道:“对,我们……离开狸山了。娘亲带你去舅舅家玩几天。”

          “舅舅家?父王也去吗?”

          “你父王……你父王临时有很要紧的事要办,须得离开我们一阵子,娘亲正好带你到舅舅家走走亲戚。等你父王办完事,自然去舅舅家接你回家。”

          “又有要紧的事要办……”

          相思大失所望。

          “他每次出去办事都把我丢开,不肯陪着我。幸好现在有娘亲陪我……舅舅家好玩吗?有没有养很多的鸟儿和猴子?有没有很大的弹弓?”

          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尽在:她絮絮叨叨,向往起不用练琴习字并且可以天天用弹弓打鸟的快活生活了。

          我打起精神哄她,她却已睡了一整天,自是精神充沛,却叽叽喳喳说到了天快亮才又睡着,我已经困得眼皮都撑不开了。

          迷糊入睡时,我忽然想起,相思在床上睡着,又在另一张床上醒来,必定认为她只是睡了一晚上而已,并没有发现她的时间已经悄无声息地少了一天。

          这种感觉有些怪异,让我有莫名的荒诞感。

          可我没来得及细细探究这种荒诞感从何而来,便在困意席卷间陷入沉睡。 
 



      世路长,阳关叠离声(三)

          如相思这般大的小孩并没有成人那样强的对于故土的归属感。

          下面的路途里,除了偶尔问起淳于望还有多少天会来接我们,相思好像根本没有想过她以前住哪里,未来又该去哪里。

          她只知依恋着父母或亲人的怀抱,把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