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千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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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四十九
李容夏微微一笑;对敬善的办法不做多评价,很多时候只有以牙还牙这样的俗套的招数才能制胜,“这三天我不用上朝,陪你熟悉熟悉府里的人和情况吧。”
敬善正有此意见李容夏提了出来,自己乐得轻巧;“那就今日吧。”李容夏见敬善一副猴急的模样;刮了下敬善精致的鼻子;“把房里的下人都叫道厅里去。”李容夏吩咐道;又转头对着敬善说“就从咱们屋里头先吧。”
李容夏牵着敬善的手走进厅里;里面早就站好了下人;的确不算多,一个婆子,十个丫头;加上自己带来的两房人。
“见过少爷,见过新少奶奶。”下人们无不低着头,眼珠子却是乱晃,想找个机会瞧瞧这新进门的少奶奶,自己的新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起来吧,都抬起头让我瞧瞧。”李容夏一言不发,完全把主动权交到敬善手上,第一次做跟管家有关的事,敬善心里头像是有东西乱撞一般,紧张的要死,脸上却还带着从容的笑容。
下人们抬起脸也看见了新主子,年幼一些的只注意到了脸,觉得新夫人年龄小又好看,资历老一点的心中一喜,一个十几岁的天真小丫头,毛还没褪干净,能管得了什么家,除了生得好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到时候日子肯定还会和之前一样好过。
“都介绍一下名字,也好让我了解了解你们。”敬善依旧带着笑,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见敬善这般和气,身后的钱妈妈微微叹了口气,这种立规矩的事还是得自己这个做妈妈的来办,“夫人让你们报上名字。”钱妈妈声音严厉,脸上也不带着平时慈爱的表情,不亏是多年的老妈妈,这一下就让下人们看上去老实了很多。一一介绍完毕后,敬善都仔细记在心里,管丫鬟的是婆子陈妈妈,除了五个打杂的丫鬟就是侍琴,侍棋,侍书,侍画,还有给敬善梳头的玉蝉,都是李容夏改得名字,侍琴和侍棋更是之前李容夏的贴身丫头。
“回头交上来一份关于你们家庭情况的详目给我瞧瞧。”敬善此话一出,陈妈妈抬头瞧了这新少奶奶一眼,她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恭恭敬敬道“是,少奶奶。”
“今天就这样吧,来日方长,大家都去忙。”“是,少奶奶。”
下人们都散了只剩下一个小厮看来看去,“怎么还不走?”敬善问道,“前院来说张大人上门要与少爷议事。”
敬善转头对李容夏道“你去吧,我正好去处理下嫁妆的事。”李容夏眼含笑意,点了点头。
敬善跟钱妈妈,夏竹,秋菊一起走出厅里,一出门就听到那边传来骂叫的声音,“小蹄子就晓得偷懒!”
“侍琴姐姐我错了。”
“还不去干活?”院子里侍琴掐着腰,训斥着一个打杂的小丫鬟,那丫鬟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脸上露出的恐惧显然说明她是真的怕侍琴,敬善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现在这院子里的人员还没弄清楚,倒是不必轻易开口,钱妈妈叹道“太过于霸道了。”
“钱妈妈咱们回屋吧,把陪嫁那两房人都叫来,我有事说。”
敬善的陪嫁总共两房人,庄老爹一家四口,庄大娘,还有两个儿子,再就是较为年轻的柱子两口子,都是老夫人从自己的庄子上选来的人,庄老爹一家擅于种地,而柱子更擅理财。
敬善瞧着屋里的几个人,庄老爹一脸老实样子,两个儿子也十分憨厚,而柱子却看不出老夫人说的那么精明,反而是柱子媳妇儿一瞧就是个聪明人。
敬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缓缓说道“你们是我的陪嫁,到了李家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只是你们要知道,不管在徐家还是李家,都只能忠于一个人,那就是我。”
柱子媳妇儿明显没有料到上首坐着的小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早就听说徐家大小姐精明聪慧,精通后宅各类事物,只是没想到老夫人身边长大的三小姐也不是个吃素的,虽然看上去是一张稚嫩的脸,说起话来,真是滴水不露。
柱子媳妇儿赶紧道“少奶奶说的是。”一脸谄媚,柱子看自己媳妇儿开了口也跟着粗声粗气地道“这是肯定的。”
“所以我便给你们安排好了,也不枉你们放下祖母在庄子给安排的好差事跟我嫁过来。”敬善语气不似刚才那般严肃,脸上也带着丝丝笑意,庄老爹一家老实,只是道“谢谢少奶奶。”
柱子媳妇儿是千百个不愿意,这差事到底能比在庄子那里好上多少,要知道在庄子上可是没主子的,柱子两口子帮老夫人看庄子管理几家小商铺,那小生活自在的很,要是回了宅子,上有主子,下有李家的下人要是想逍遥着来,真是件难事。
“我的嫁妆有江南的一处宅子和一间店铺,这个还是用原来的人来打理。要交给你们的是京城的,城郊有一处宅子,一块山地和一块旱田,我想让庄老爹一家去看宅子,打理山地和旱田的农务,庄老爹,你看可好?”
“少奶奶吩咐什么老奴就尽量去做,往好了干。”庄老爹是农民,说出来的话也十分老实可信,庄老爹的两个儿子还有老婆都露出些喜色。柱子皱了皱眉头,以前他就是看宅子的,现在给了别人,算什么事,柱子媳妇儿脸上更是写着不高兴,心想着这小少奶奶不靠谱。
敬善瞧了一圈每个人的脸色,心中对他们又了解了几分,“京城城里有两间铺子,我就交给柱子来打理了,柱子平时除了要打理铺子外还要多在外院活动,到时候我会跟夫君说给你安排个位置,至于柱子媳妇儿,就跟在我身边。”
柱子看起来还好,至少有商铺管理,还能在外院见世面,柱子媳妇儿就不怎么样了,脸色一黑,每天被绑在敬善身边,未必有多好。却还是不情愿地应了下来。
“庄老爹今日就可以搬去城郊了,一个月来京里一次跟我讲讲那边的情况就好。你们都下去吧,柱子媳妇儿留一会儿。”敬善笑着安排完,独独留下了有几分不服气的柱子媳妇儿。
柱子警告的看了自己婆娘一眼,转身出了屋。
柱子媳妇儿心里直突突,生怕新奶奶拿自己开刀,烧上三把火,头低地快埋进了胸口里。
柱子媳妇儿听见上面传来淡淡的声音“是不是让你跟在我身边有些委屈?”那声音平静的像是一泓泉水,与平时说话感觉无疑,只是那话却生生让人觉得像是责问一般,柱子媳妇儿赶紧道“跟着少奶奶是我的福气。”为了表示自己的真诚还抬起头看了看上座人的眼睛,对上那清澈的眼神更让柱子媳妇儿有些心虚。
“我只是怕你觉得。你也知道我刚嫁过来对着府里也不熟悉,知道你人缘广也喜欢跟人打交道,便想着留下了你,帮我熟悉熟悉这府里的人事。在我身边也就是呆上几天,到时候就安排你去厨房。”找柱子媳妇儿这样的人当自己的“眼睛”最好不过了,虽然说不上多可靠,但消息必定是灵通的,早就听祖母说这柱子媳妇儿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耐,现在正是用的时候。安排在厨房也是为了以后管家时候能有个自己人,不至于被下面骗的太厉害,尤其是像柱子媳妇儿这样的人,是绝不会让自己以外的人占到任何便宜。
柱子媳妇儿一听厨房,心里立即盘算起来,厨房可是油水最大的地方,随便扣下一点就相当于月钱了,十足的好地方,自己被安排在厨房,男人又在外院,还打理着商铺,是明显的提拔自己一家子当左膀右臂,越盘算越高兴,一时竟忘了回话。
“怎么,还是不愿意?”敬善的口气中多了几分冷意,不似刚才那般亲和,柱子媳妇儿一晃神,赶紧点头哈腰道“愿意愿意。少奶奶真是偏爱我跟柱子了。”
“偏爱谈不上,知道你们有能力,光感谢倒是没什么用。”敬善话里话外都点着柱子媳妇儿好好干活。
柱子媳妇儿胸有成竹道“少奶奶就放心吧,一定让您满意!”
“那就好,下去吧。”
敬善一早起来便没空歇着这会儿倒真是有些累了,很多事也不是一天能安排完的。
外面又传来训斥的声音,敬善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外面怎么了?”
秋菊夏竹钱妈妈一直在屋里同样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倒是玉蝉来了一句,“是侍琴姐姐又训丫头了。”
秋菊撇撇嘴,“就算是跟着少爷的大丫头也不能这么嚣张,得了空就训丫头,以为自己是主子呢?!”
敬善起身,“咱们去瞧瞧。”
敬善走出屋,只见那边地上扔着几件衣服,木盆也扔在地上,侍琴揪着小丫头的耳朵,斥道“平时脑子不好使就罢了,难不成手也不好使了?少爷的衣服也能弄掉在地上,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
敬善上前几步,“这是在干什么?”眉头紧皱,看这侍琴的嚣张心里便有几分不喜欢,侍琴一见是敬善立刻松了手,“少奶奶,这丫头把少爷的衣服弄掉在了地上,奴婢身为少爷房里的大丫头在管教她。”
钱妈妈语气带着几分怒意,“少奶奶在这,难不成要你来教训丫头?!”侍琴低下头,咬紧嘴唇道“奴婢知错,请少奶奶责罚。”
“算了,衣服掉了再洗就是,何必发那么大火,吵得那么大声,没了半点清净,以后收敛下脾气便是了。”敬善十分疲惫,懒得去浪费时间,来日方长,下人是可以慢慢管教的。
玉蝉点起脚尖在敬善耳边道“少奶奶,其实侍琴姐姐不仅是少爷房里的大丫头,还收了房。”
敬善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回过头看了侍琴一眼,嚣张倒是嚣张却也算识时务。
钱妈妈只是看着那丫鬟跟侍琴道“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干活。”
☆、50五十章
李容夏直到晚膳才从书房议事回来;即使是婚假也离不开政治的漩涡,总有人上府议事,如今炙手可热却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走到这一步;就由不得你,只能不得不走下去,还要走得稳,走得长久。
李容夏满脸疲惫,换了衣服才坐到桌边,敬善并没有与李容夏说话,只是夹自己的菜;吃自己的饭。怎么说侍琴的存在都是一个解不开的疙瘩,硬生生的印在敬善的心头;时时发着烫,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奢求,但侍琴的存在让敬善的奢求变成永远都求不到了。
“怎么心情不好?还是太累了?”李容夏注意到敬善情绪不高,关切道,目光灼灼,敬善并没有打算与李容夏绕圈子,玩我不说,你来猜的无聊游戏,夫妻之间本就不该互相隐瞒,这样才不会大难临头各自飞,而是同甘苦共患难,“起初我并不知道有侍琴这样的人,本以为能简单些,想不到还是与那威远侯府的情形一般样子,”敬善微笑,心里却有几分酸楚,语气尽是无奈“忽然冒出来,实在有些措手不及,没什么心理准备。”话说得很委婉,尽量不让李容夏觉得娶了个醋坛子回家,但若是不说,总是觉得太对不起自己,虽然出嫁前早就准备会出现侍琴这样的人,只是没有想到,这份迟早来得这么早。
“侍琴是院里婆子陈妈妈的侄女,跟侍棋一样侍候我十几年了,我一直忙于科举,不近女色,怕耽误了学业,跟你订亲后,母亲担心我不懂房事,便给侍琴开了脸。”李容夏表情轻松的讲出一切,可那每一个字都像是针一般扎在敬善的欣赏,敬善胡乱的“哦”了一声,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吃着,像一个木偶般掩饰自己的情绪。
“侍琴只有通房之名却没有通房之实,”李容夏眼神真诚,始终盯着敬善,敬善听到这话身子还是晃了一下,“做官前我忙于科考,不会沉迷女色,后来当了官便赶上了争位动荡,日夜留在皇上以前的府邸,很少回府,回府补充睡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力气和经历做那男女之事?娘子难道认为我是那种孟浪之人?那夜我在房里看了一夜书,她掌了一夜的灯。应付母亲而已。”
“担了你的通房名声,以后她还要怎么嫁人?”敬善听完李容夏的话,心上的乌云大多散了开来,心里的醋意渐渐消失,反而有些暖意,至少他在乎自己所以才会解释,甚至都来不及去辨别真假,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是她求我的,说是被我退了会更难堪。”李容夏夹起一块牛肉,见敬善不说话,放下筷子,往敬善的身边挪了一挪,不复往日那般正经的模样,带着几分风流的味道,李容夏将脸慢慢靠向敬善的耳边,敬善身子有些僵硬,低下眼,不去看身边的男子,男子在敬善耳边说道“娘子不相信?那我们试试看便知道你夫君我是否经验老道了。”敬善耳后传来男人呼出的热气,又听了这没羞没臊的调侃,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子,跟上了一脸胭脂一样。
敬善一转头,用后脑勺对着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