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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归离-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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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御全身一震,嘴边鲜血狂涌,死死盯住他绝然而去的身影,再也没有移开目光。夜玄涧长叹一声,伸手抚过他双眼,低声吩咐,“好生收敛遗体,择日发丧。”

  虞肖等人遵命处置,彦翎闪到夜玄殇身旁,小心问道:“现在怎么办?外城守军已经开始攻城了。”

  宫外此时冲起道道火光,显示城外守军正与白虎军发生激战,宫门之处同时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

  夜玄殇大步前行,登上烽火台对随后赶至的夜玄涧道:“请二哥代我持兵符前去,外城守军必将从命,便由二哥暂时接掌,违令者任凭发落。”

  夜玄涧早已下令搜索东宫兵符,不过片刻便已得获。彦翎奇怪道:“这种事也可代劳,你不接掌三军,又去干什么?”

  夜玄殇道:“谋害父王的真正凶手尚未就缚,我们分头行事。”

  就在太子御命丧箭下时,一道人影趁着混乱闪出承澜殿。

  禁卫军注意力全部被太子御吸引,其人悄然越出东宫,穿过御苑,直趋西宸宫而去。

  风动,玄衣幽舞,就连禁卫军攻破东宫亦未曾一顾的子娆突然在此时飞身而动,穿过漫天雪光,向那迅捷的黑影凭空掠去。

  夜幕落向深远的广场,微光倏地亮起。

  一道光丝,似是自冰雪之中破茧而出,如花般绽作千丝万影,刹那盛开,四面八方射向飞掠近前的身影。那人身法甚是诡异,眼见便要撞入光心,竟在疾驰中说退便退,利箭一般向后飞去。

  一声清冷淡笑当风飘至。

  冰影随形而舞,一道云袖,一指晶莹,咻地破风裂雪,向他双目笔直插落。

  那人眸心异芒爆现,鬼魅一般抽身急旋,指尖数点金光悄无声息地射出,含了风雪之劲,阻向身后那片拂面而至的云光。

  金光撞入幽云,倏然爆散。

  两道人影却立刻如柳烟飞絮般纠缠在一起,身法皆是诡奇莫名,出招更是莫可寻思,带着闪烁的莹光,冲流的真气一个比一个更快,不断被劲风卷起的细碎雪粉最后化作层层急雾,两人几乎在雪夜中消失了身形。

  真气飞啸之声,金光再次闪现。

  “邪针应不负,拿出你真正本事来!”

  子娆冷叱一声,连绵淬毒的细针被尽数扫飞,袖底风卷云舒,一股阴柔真气扶旋而起,烟雪伴了金芒飘散四逸,如同虚空里一重重莲华争放,带着噬魂的冷,夺魄的艳,涌向万丈红尘沧海八荒。

  风雷自云层上方穿流隐现,重雪天地,被电光照亮无垠。

  应不负面色微变,忽然凝身倏立,飞雪在他袖袍之间蓦然而止,而他玉雕似的双手透出邪异刺目的光。

  “破!”

  子娆掌心莲光大放,清影掌风携了寒雪冰色,晶莹璀璨反射着满地碎玉乱琼卷起天幕夜色,迎面夺向对手异芒骤现的眉心。

  应不负疾退,鼓起的双袖中似有金光充斥,流水般冲向四方,刹那间令周围化成绝对的黑暗,下一刻,那冥潮般诡异的颜色卷作无形波浪,他便像浮在一片金海中向后飘去。

  然而子娆的指风如惊鸿烈电,哧地一丝轻响,那道清芒裂开沧海裂开天穹疾风般划过,应不负在金浪中急速翻腾,雪夜忽然盛亮,子娆飞舞的衣袂飘落于漫天浮光,晶莹的指尖挂了一抹如血的颜色。

  “摘下你的面具,现出你的真容,否则我便自你的尸体上揭开真相。”

  她在飞雪中微微回头,应不负周身金潮散尽,面上此时才现出几道如刃的裂痕,划破了遮挡真容的人皮面具,透出底下渐渐渗出的血色,诡谲而狰狞。

  在子娆冷然逼视之下,他不过邪邪笑了一笑,接着出其不意地动身飘出,就像没入雪中的一丝轻羽,快得让人看不清痕迹。

  但子娆没有追击,应不负飘出数步突然闪电般弹了回来。对面殿前潇潇洒洒靠着个人,那人抱剑在手,锋芒不出,然那剑气,强大至无隙可寻的剑气生生将窜出的人逼回来路。应不负换了数种姿势连续闪躲,似要突破某种看不见的樊网向外冲去。那人挑了挑眉,终于向前走了一步,那一步,寒锋出鞘,应不负立刻像被钉在了原地,仿佛那隔着丈许的长剑已经指上了他的咽喉。

  “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现身,给你一个选择。”

  夜玄殇含笑前行,漫天落雪自他身后倾向深渊般的黑暗,唯有那桀骜的眉目,在剑光中分明。

  子娆亦徐徐移步,向前走来。

  应不负此时倒全无再躲的打算,目光扫过二人,便是那么一笑,声音也透出几分难言的邪魅之气,“看来这皮相也用到头了,那不如作罢,送它去吧。”

  广袖一挥,雪影里生出妖异的光,那张看去苍白的脸,便在指掌间流淌下来,星辰坠落一般,露出一张美异近妖的容颜,就连眼神也似生辉,像能将人生生摄了进去,化作夜梦春水,雾里秋波。

  夜玄殇眸光微微一锐,子娆唇畔徐徐吐出锋利的二字,“岄息。”

  碧玺灵石七彩幽光随着飞雪若息若舞,岄息袖底的金光也影影绰绰地不断漂浮,像是流淌在暗夜深处不止的波潮。

  “无怪重华宫不见金凤石的踪影,原来落在你的手里。穆王身上的剧毒是否也是你下的手?”

  子娆一字一句踏雪而行,周身七彩的光晕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似是雪域之巅迷幻的月色,又似是琉璃境里浮漫的水波,渐渐吞噬着回旋在岄息身畔的丝丝金芒。岄息袖袍无风自拂,纵以他传承于巫族离境天灵力的功法,面对九转玲珑石中仅次于黑曜石的碧玺灵石,亦被压制得无隙可寻。更何况子娆所修莲华四术,乃是子昊为她自九幽玄通提炼,源于巫典的最高功法,对一切巫族异术皆生克制,真正动手他便十分吃亏,否则方才也不会被子娆逼出真容。

  岄息暗运周身功力对抗着子娆所施的压力,目光在她和夜玄殇之间闪烁扫视,美异不减妖冶之色,“老穆王六年之前便已病入膏肓,若非我心存慈念,他岂会这么痛快归西,三公子又何来机会夺位称王?比起死在自己儿子手中,这结果总要好上不少。”

  夜玄殇眸心深处精芒如潮,岄息毒杀老穆王导致了太子御和他最终的决裂,亦颠覆了穆国整个的政局,太子御并非愚蠢至此,甘愿弑父篡位放弃手中最重的筹码,他从头到尾不过是别人局中一枚弃子,直到最后亦懵然不知。

  子娆心中那根锋利的刺,他身上蠢蠢欲动的血蛊,背后那只推波助澜的手,正等待着棋局完美的收官。

  大殿之中突然透出灯光。

  一缕缕金色的光芒自雕窗射出,将那华殿玉阶照得分明,仿若黑夜之上升起一轮金日,而那飞雪如云缭绕飘向天际,蔓延无声。

  子娆眸光倏然轻扬,仿佛透过那金光四射的大殿看到了什么,感觉到什么,忽然间她拂袖而起,越过了通天玉阶飘向光影璀璨的大殿。

  殿门无声自开。

  西宸宫中心的金座之上,艳眸如刃的女子端然而坐,一身华贵的紫衣铺展于灯辉流光仿若盛开一地琉璃琼花,修艳十指交叠置于九重纱衣之上,雍容尊贵至极。


  第二十二章


  玄衣幽幽落于王殿,通天重帷四散如烟。

  她将目光微垂,看向月色一般闯入殿中的女子,丹唇薄挑的浅弧如一丝笑痕,“子娆。”

  子娆不动,只是凝视。

  琅轩宫中斗转星移,王陵道上风烟残阳,曾如春水轻风的目光,曾经渐渐消失的身影。

  拂过少女鬓角的指尖在月色下带着浅浅温柔,冲天火光中坠落的泪水有着花雨样的美。

  二十年来珍贵的记忆,雕刻成仇恨镌于心头的痛,化入那一盏盏药毒熬成滚烫的汤汁,一滴一滴浇下,在静水里激起汹涌的深流。

  子娆指尖缓缓嵌入掌心,那细刃般的疼痛泛出丝丝涟漪,在灯影不及的暗处,她不动,却似乎连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母亲。”

  许久,她终于轻唤,向着金座之上神色睥睨的女子,那轻微的字节尚未清晰,便似坠落风中的星火,一瞬明灭,寂寂成灰。

  然而肩头忽然一暖,一人手臂将她笼住,男子身上干净利落的气息,臂弯里强势深沉的温暖,如同山川环抱河流,阳光覆照红尘。子娆紧绷的身子不意一松,他只是在她身旁站定,那气息令人心安。

  那种笃定的力量,仿若无数次重围之中,后背相托的感觉。

  子娆慢慢抬起眉睫,满殿灯火倒映眼底,刹那间有种夺人的光。岄息的声音便在此时响起,“母女重逢是否也应该谢谢我,若非当年我督造王陵留下出路,何来你们今日相见?”

  子娆霍然回头。

  大殿高处,婠夫人徐徐起身,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子娆,你该杀了这个人。”她仿佛戏言,轻描淡写,那一线柔艳的声音却有着绕上心头的蛊惑,像一根细细的丝,轻轻地缠。

  夜玄殇眉心微微一蹙,子娆已是反手挥袖,呛啷一声,归离剑落入她手中,一刃清光,直指岄息咽喉。

  “你以为逃出帝都,天下便无人能奈你何吗?那药□究竟是什么,若你不说,今日我便彻彻底底,让你替王族陪葬!”

  殿外隐隐轻闪,划破苍穹照亮殿阁,碧玺灵石七彩光芒若水,灌入剑锋散开凛冽的杀气。

  岄息细眸一漾,尚未说话,婠夫人莲步稍移,檀口轻开,“即便他说出配方也于事无补,自下毒那日起,他便没打算留下解药,二十年毒浸骨髓,那人早已没救了,或早或晚,最多去得痛快些。”

  “不可能!”子娆手底异芒浮泛,于咫尺之间笼罩岄息身影,“别以为我不知道巫族的手段,天道循环,生生相克,就连四域噬心蛊都有活路,你手中岂有解不得的毒?”

  岄息不疾不徐笑了一笑,悠悠负手前行,那剑锋一寸一寸抵上他的咽喉,他在剑光中笑得越发邪媚,“果然,昔时倒让凤妧料中,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那东帝心甘情愿做任何事情,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过可惜,那药毒确实无解,我若留他性命,你又如何继承王位,登临大统?”

  “他与那凤妧苦心谋划,便是要夺东帝之位,岂会留下活路?东帝若不死,又岂会放他活路?他二人必有一死,不共戴天。”婠夫人的声音轻响在灯火之中,飘移迷离,似是海面浮云随着雪与月的微光浮泛生姿,忽而遥远空洞,忽又于心间缅邈回荡,缠绵不休。

  夜玄殇方才便已察觉她言行有异,似是正在施展一种极高明的摄魂术,而子娆关心则乱,更兼对她这母亲心无防范,正被她一步步控制心神。“子娆!”他手底一紧,欲要将子娆带回身边,婠夫人忽然指尖微动,一丝极淡的血光透过灯辉倏然散开。

  夜玄殇身子猛地一震,就在他触到子娆的刹那,左臂间一股急遽无比的痛楚像是利箭一般生生扎进心头,那剧痛似有生命,沿着周身血脉迅速冲散。他闷哼一声向后退去,当即跌坐在地,全力运功抵挡。

  “夜玄殇!”子娆一惊回头,就这瞬间,夜玄殇素来含笑的脸上已是血色全无,一重诡异莫名的血光正自他心口之处隐现,活物一般渐渐笼向全身。

  “今日已是晦月之夜,他身上的血蛊支持不了多久了。”婠夫人透过大殿望向风雪长夜,重云将月色遮挡全无,却有光流如蛇窜动,不断在黑暗深处闪现诡谲的异亮。

  碧玺灵石的幽光也似感应到血蛊阴寒的死气,一颗颗透出清烁幽莹的色泽,越发明亮夺人,更有一道紫芒自子娆袖底透出,映得归离剑上一片寒光刺目。

  “一命换一命,除了巫族离境天传人的元阴血气,没有任何东西再能压制四域噬心蛊,救他性命,你还不动手?”婠夫人忽地转头,厉声喝道。

  岄息抬眸之间身上突然金芒大盛,“你当真想置我于死地!”

  婠夫人眼中透出寒戾如冰的杀机,“二十年前我便说过,我绝不会放过你,岄息,你的命必将断送在我的手中。”

  “哈哈哈哈!”岄息看着她在灯辉烟云下一步步走近,忽然仰首大笑,目光一转落在子娆身上,“你想借刀杀人,却根本找错了人。不要忘了我是谁,想要子娆杀我?她会杀任何人,也不会杀我!”

  夜玄殇周身血色越来越浓,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子娆剑尖向前一送,顿时在岄息苍白妖异的皮肤上刺出星芒般的血珠,“岄息,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我更想要你的命!”

  “但你绝对不会。”岄息斜眸看着她手底被真气贯透的长剑,那利刃的锋芒只要微微激发便会令他血溅当场,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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