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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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逢的试卷出人意料的干净整洁,整个卷面看起来十分的舒爽,印象分已经可以拿满分了。
再往下看的时候,迹部有些吃惊的发现,很多理科题目的下面,冯逢几乎是每题都给出了不同的解答的方法,有些方法就连迹部本人都没有听说过,其构思之巧妙让迹部也要忍不住赞叹。
翻完冯逢的试卷之后,迹部已经没有什么疑虑了。
输了就是输了,迹部景吾从来就不是输不起的人!何况冯逢确实有过人之处。
但是,这不代表迹部从此就要认输!
忍足含笑看着前方挤成一锅的男男女女不停的争论着什么,声音大的这边都可以清晰的听见。
“呐,迹部,原来你这次居然被人给挤下去了呢。”语气是完全的幸灾乐祸,站在他旁边的搭档向日岳人捂嘴和芥川慈郎笑成一团。
迹部瞄了一眼迹部,没有搭理他。
“原来他是走运才赢了你的吧?”忍足继续调侃,那些女生几乎已经达成了一致认为冯逢不过是运气好。
“一群白痴。”迹部睥睨了一眼还堵在那里的人群,转身就走了。
“哎?迹部怎么走了?”向日正笑着,一转眼就看见迹部已经离开了,不解的看向自己的搭档:“难道他是生气了?”
“迹部怎么可能为这种事生气。”忍足推了推眼镜正色说。
芥川打了个哈欠,也跟着插嘴:“不过,那个冯逢是谁啊?运气真好。”
运气?
忍足失笑,他从不相信这种空虚的说辞,他只相信实力。
有谁会运气好到所有的功课全部满分?就连迹部也只是每门课‘几乎’满分而已。
忍足摇摇头,以后的生活有的期盼了,看迹部位居第二的这个感觉……怎么就这么舒服呢?
忍足开始反省。
而话题的主角,冯逢同学,现在才姗姗而来。
由于今早和妈妈的牛奶斗争又没赢,所以现在满嘴的奶味让他心情不是很好。走进校园的时候路过公告栏,瞥见一大堆人挤在那里,他也不感兴趣这些人在讨论什么,径自往里走。
于是,让冰帝学生们好奇不已的主角冯逢,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小道上大摇大摆的路过,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冯逢低着头背着他的大书包进了教室。
一进教室,冯逢就算再痴呆也感觉到了同学们投注在他身上的炽热的、古怪的视线,他茫然地扫视了眼全班,在他们的各种目光中一步步挪回自己的桌子旁。
他屁股还没沾到板凳呢,木下彻就转过身,用比那些人更加炽热的眼神盯着他看。
冯逢淡定的无视他,自顾自的打开书包掏书,然后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下,从书包的不知道什么地方里拿出了一摞摞书,然后全部堆在桌上,完美的遮住了那些人莫名其妙的视线。
就在冯逢一脸平常的翻开课本打算复习昨晚的功课时,木下彻忍不住了:“喂喂,我都看了你这么久了,你怎么不说话!”
冯逢头也不抬:“嗯,我看见了。”
木下彻认输,凑过头来:“我说,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
冯逢抬头,完全不知道木下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次测验的结果出来了!你没看吗?”
测验成绩?
冯逢摇头,他一般考完试后从来不去关心分数和名次,他只在乎那些会做和不会做的题目。
木下扶额,有些实在不能理解这个奇怪的人的思维:“你得了第一名!比迹部都要高!”
冯逢:“……”
半晌
“哦。”
木下彻是彻底被他打败了。看这个家伙这么热爱学习的书呆子样,难道不是应该把分数名次什么的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吗!?这是个什么反应!?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你比迹部君考的还要高!你知道吗,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木下彻按下冯逢手里的书,抬起他的脸,直视着眼睛说。
冯逢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得了第一,木下比自己还要激动,也不明白第一名和了不起有什么必然联系,他只是怔怔的看着木下:
“嗯。”
木下垂头丧气的松开他,有种无力感。
他是蠢了才会指望这个家伙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冯逢心安理得的捧回自己的书,他最不喜欢有谁妨碍他了。
不过——
“迹部……是谁?”这个名字三番两次出现在木下的嘴里,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话说……是这个名字对吧?
木下同情的看了冯逢一眼,摸摸他的头,什么也不说就转过了身。
果然,连迹部大人的名号都记不住的人,能够记住自己名字……还真是可怕!
迹部是冯逢的同桌,虽然从他进来后到现在,没有刻意的去观察他,但是这不妨碍作为同桌的迹部一字不落的把两个人的对话听进来。
别的倒也没什么,只是,对于自己曾经明确的告诉过他大名但是很显然对方根本对他没印象的迹部大爷,心里有些小小的挫败。
对于败给这样的书呆子,迹部表示:这是个很有损他华丽形象的事情。
不管外面的流言如何,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冯逢,一战成名。
不仅如此,他还在接下来的不长的时间里,用自己从天朝那里磨来的学霸模式,彻底震住了一票冰帝的公子小姐们。当然,这些是后来的事情了。
*********
冯逢日记:
XX月XX号
今天上次的测验成绩放榜的日子,听木下说我得了第一名,我没怎么在意。好像,我已经得过很多次第一了……
但是他们都很激动,不停地有人找我说话,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女孩子趴在窗台看我,非常打扰我看书,很讨厌。我又不是奥特曼,有什么好看的。
日本人真难以理解。
对了,今天去音乐室没有看到凤,我很难过。但是看到了社长,好像是个女生,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6天赋
周末的时候,上彬秀一给冯逢请的钢琴教师——浅海禾子就准时拜访了。浅海禾子是日本现下最出色最年轻的钢琴教师,以美丽优雅著称。
据说很多上流社会的名门望族也都争着想请她为自己的孩子做辅导,但是浅海禾子对学生十分的挑剔,不是所有人都能请得动的。上彬秀一也是他通过很多人际关系,又花了大量的金钱好不容易才请到她。
浅海到的时候,冯逢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擦琴,这架钢琴昨天刚由调琴师过来调过,所以音还是很准的。
刘芳和上彬秀一穿着很正式的在楼下客厅里接待浅海,态度十分恭敬。
浅海禾子礼貌的打过招呼后就坐了下来,客气的和夫妇俩寒暄几句后就点名要看看自己的学生。
于是刘芳就到冯逢的房间门口敲门,示意他下来和老师打招呼。
冯逢于是跟在刘芳身后就下了楼。
“浅海小姐,这位就是我的儿子,冯逢。”上彬有些紧张的向坐在旁边慢条斯理喝茶的女子介绍自己的继子。
浅海禾子向冯逢点了点头,算作应答。
刘芳也紧接着让冯逢给她鞠躬敬茶。
几个人在沙发上又聊了几句平常的话,浅海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的,让坐在她身边的上彬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想先看看这孩子的才华再确定要不要收他,可以先上楼吗?”浅海开口说道,这是她的习惯,一定要在决定前先检测自己的学生水平如何。
“啊,没问题!”上彬爽快的答应了,立刻就让冯逢带着她去自己的房间。
冯逢按照妈妈的要求,请浅海禾子坐在了自己书桌旁的椅子上。
至于刘芳和上彬两个人都被浅海礼貌的请出去了,这也是她的规矩:教授学生时旁边不能有闲杂人等。
“开始吧。”浅海禾子理了理自己的一头卷发,对此时正在钢琴面前正襟危坐的少年说。
冯逢点头:“弹什么?”
“随便,你喜欢哪首就哪首。”浅海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于是,冯逢就真的挑了一首他最喜欢的《小星星》开始了。
…………
………………
……………………
几分钟后,浅海忍无可忍的叫到:“停!”
冯逢于是停下自己的手,转脸看着她,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让自己停下来。
浅海皱着眉头问:“你学钢琴有多久了?”
冯逢歪头想了一会儿摇头:“不知道,很久很久了。”
浅海摇头:“你确定你真的是学了很久了吗?”
“嗯。”冯逢肯定的点头。
要不是这孩子的表情十分认真,看起来又格外的乖巧,浅海简直要以为他是在耍弄自己:一个学了‘很久很久’钢琴的人居然能把一首很简单的,相当于入门级别的《小星星》弹成这样,如果不是这个人在开玩笑就是说明他是智障!
浅海有些刻薄的想。
“你有认真的学吗?”她严肃的说,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轻浮不认真的学生了。
冯逢看着她再次点头:“我有认真的学。”
很认真很认真。
冯逢大约是四五岁的时候喜欢上钢琴的,刘芳当时为此也很是开心,欢天喜地的送他去钢琴班上课,每天早出晚归的,热乎的不行。
冯逢也很高兴,整天整天都躲在学钢琴的教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候回家了还着魔似的在茶几上模拟弹琴,吃饭时都不老实。
他比班上任何一个孩子都刻苦努力,比任何一个孩子都喜爱认真。
可是,别人在弹琴时那双灵巧的手,到他这里完全表现不出来,他有时候根本弄不明白那个键应该用力,那个键要连弹,根本不得要领。
所以,每个曾经教过他的老师都很爱怜的扶着他的头无限惋惜的说:“多好的一个孩子啊,你说怎么就没天分呢?”
没错,冯逢的钢琴水平连中庸都算不上,糟糕的一塌糊涂。
你完全无法想象,外表看起来那么眉清目秀,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能弹出这么堪比魔音入耳的噪音。
不夸张的说法,一个天赋稍好些的孩子,学一个月都比他学一年强很多很多。
所以你看,上天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天赋这种东西就是如此折磨人。
浅海看着眼前这个盯着自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少年,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你就再谈一次吧。”
冯逢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双手。
依然没有奇迹发生。
还是一样的糟糕。
中途甚至还发生了两手因为协调不好的问题而撞在了一起这种乌龙而又不可思议的事。
浅海禾子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个少年的极限究竟在哪里了。
可是,她也没有要他停下来,只因为这个孩子的眼睛太亮了,表情太过愉快。愉快到让人觉得即使琴声很糟糕,但是依然可以透过琴音感受到他此时快乐的心情。
一曲谈完后,冯逢期待的转脸去看浅海。
“冯逢,你喜欢钢琴吗?”浅海支着下巴轻声的问。
“嗯,喜欢!”冯逢眯着眼睛笑,“读书和钢琴,还有奥特曼我都喜欢!”
“那你知道你其实不适合……吗?”浅海移开视线,突然有些不忍心,害怕看到这个少年失望落寞的样子。
“嗯,有很多老师说过。”冯逢毫不在意的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坚持呢?”浅海有些不解,一般被告知自己没有天赋的时候,正常人的情绪会沮丧,然后就慢慢的放弃吧?
“那有什么关系。”冯逢小心的合上琴盖,轻轻地摩挲着光滑的外壳:“就是喜欢嘛。”
那一瞬间,浅海读懂了冯逢眼睛里的意思。
只是喜欢而已。
与天赋无关。
浅海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我明白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然后她就下了楼,上彬和刘芳还在楼下等着。上彬一脸焦急,刘芳倒是十分平静。
“浅海老师,您下来了?”上彬客气的站起来迎接她。
“嗯。”她走过去,在原先的位子坐下来。
“您觉得我儿子怎么样?”上彬说‘我儿子’三个字的时候特别的骄傲。
浅海考虑了下措辞,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上彬先生,实话告诉您,您的孩子并不适合学习钢琴,他的天分太差了。不客气地讲,连一般的孩子都比不上。”
上彬愣在当场,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老……老师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浅海把视线转移向刘芳,她的表情始终很平淡,好像一早就知道了。
“逢逢没有天分,我一直都知道。”刘芳注意到她的视线,微微一笑。
浅海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我可能说话过于严重了。”
“没有的事,浅海小姐很好。”刘芳重新给她倒杯茶,温婉一笑:“他是我儿子,他有几斤几两我再清楚不过了。”
双手接过刘芳递过来的茶的浅海有些迷糊:“那您为什么……”
“为什么不阻止?”刘芳摇头。
“他喜欢就喜欢吧。”
浅海低下头,尝了口刘芳泡的茶,清甜可口,不似一般的茶叶苦涩难咽。
“这是什么茶叶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