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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为后之道天若有情天亦老-第9章

小说: 为后之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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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借口废去郭圣通皇后之位,转而册封阴氏。在世人眼中,终究是她棋高一着。不过一场比了二十年的赛,疲惫感恐怕早就压抑了胜利的兴奋。
  马蕙跪倒在地,口中称颂。阴皇后准予她起来答话。马蕙站直身子,低着头,但她在余光中还是瞧见了阴皇后绝美的容颜。虽然现在她已经年过四十,但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太少,生命赋予她的又是这样丰富。她如洁白的脸庞如皎月般焕发着青春的光彩,你很难猜测出她实际的年龄,她那样美,就像是一尘不染九天仙女,浑身上下充满了深不可测的魔力,难怪皇帝会对她如此着迷。只有一点,与马蕙想象中的不一样,阴皇后不爱笑,即使她的脸上见不到一条岁月的划痕,但她仍然吝啬于自己的笑容。
  “你是伏波将军的女儿?”阴皇后说道,她似乎并不是在等马蕙的答案,她继续说,“本宫记得将军身形清攫,肤色黝黑,眼睛黑白分明,爱笑,笑起来常常眯成一条缝。你长得真像伏波将军啊!杜若,你说呢?”
  旁边一位细眉细眼的嬷嬷叹息着说道:“是啊,皇后娘娘!您瞧着丫头的眼睛真是像极了伏波将军,眼珠儿清清澈澈的,只是她的身形较为娇小……那倒也是,女孩儿嘛!”
  “你瞧,多少人惦记着你爹爹啊!家里人都还好吗?”
  “谢皇后娘娘记挂,家里一切都好。”
  “你爹的事,本宫心里清楚,你们家受委屈了。”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风云变幻本来就难以预测,此乃人力之所不及。人心之向背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一人之事,难以捉摸把握,向时自然欢喜之至,背时也无需自怨自艾。宠辱不惊方能言行谨慎,这也是爹爹对奴婢一生的教诲。”
  阴皇后点点头,她看向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容貌算不得倾国,倒也端正。这宫里多的是露巧藏拙的人,而这小姑娘却懂得藏巧露拙,城府虽深,倒也不含恶意。这一点确实是伏波将军的性格。
  “太子对你如何?”阴皇后忽然转换了话题。
  马蕙不解其意,只能答道:“太子对奴婢极好,奴婢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侍候太子殿下。”
  “你跟在太子身边也有那么久了,又是马将军的女儿,本宫希望你能名正言顺地待在太子身边,真正做到尽心尽力地侍候太子。”阴皇后说道。
  马蕙顿了顿,立马会意,跪地说道:“承蒙皇后错爱,奴婢愧不敢当。太子殿下对奴婢尚有误会,恐怕皇后娘娘的美意奴婢无福消纳。”
  “此事本宫也略知一二,但本宫想听听你这个当事人怎么说。”
  马蕙想了想,如今的困局恐怕只有阴皇后才解得开,于是说道:“楚王刘英无端闯入奴婢厢房,以致引起太子误会。”
  “你可将此事告诉太子了?”
  “奴婢只说此事纯属误会,却没有挑明对方身份。”
  “为何不说,甘愿受屈?”
  “楚王刘英乃太子兄弟,如若此事传出去,一是对双方身份有损,二是有伤兄弟和气,三是皇室难免遭人非议,四是……奴婢不愿引起注意……皇后娘娘,奴婢思虑不周,擅自做主,欺君罔上,实在有罪。”
  “你考虑得很详尽,既保住了皇室的面子,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至于说欺君罔上,你如今告诉本宫了,又怎是欺君?”
  “多谢皇后娘娘体谅。”
  “只是这事不能不了了之,听闻太子为此大发脾气,恐怕你是要受牵连的。”
  “奴婢甘愿受罚。”
  “那就将你贬入北宫,三年之后方可回来。”
  “谢皇后娘娘,奴婢谨遵懿旨。”马蕙磕头谢恩。
  等马蕙离去,杜若再也忍不住了,她对阴皇后说:“娘娘,这孩子是个本分人,您为何要罚她呀?”
  “有时候罚她是为她好。”
  “娘娘,您的心思深沉,奴婢十分佩服。”杜若说道,“只是,兴风作浪的您偏赏,安分守己的您还罚。虽然,您这么做都是为着这**好,但就怕宫人们不理解了,反而想岔了。”
  “这**之中,风气最重要。本宫不能保证绝对的公平,但一定要营造一种公平、和谐、积极的氛围,达到趋善抑恶的目的。即使有时候处事的本意与结果南辕北辙,但也必须坚持,将来再找个机会拨乱反正便是。家风正,则天下正。”
  “奴婢明白了。”杜若恍然大悟地说道,“雪雁可恶,但无证据;马蕙可怜,但证据确凿。处理马蕙是为了给宫人们一个说法,也是娘娘您对她给她的试金石!”
  “做人和做事一样,目光都要放长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阴皇后抿了一口茶,在晃动的褐色液体里,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匍匐在长秋宫下的女子。即使有人说她傻,她也要将皇后之位拱手相让。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以她阴家的实力根本对抗不了郭氏的势力,与其打一场注定要失败的仗,倒不如退避三舍。
  “娘娘,奴婢在您身边可学了许多呢!”杜若心里格外敬佩她终身服侍的这个主子,她就像是美丽与智慧的化身,就像那些远古神话里开化世人的教母。
  “本宫这些都是吃亏吃出来的,血与泪的教训才让人刻骨铭心。”阴皇后说完,闭目养神。她恍惚中好像见着了那年在花雨中与人追逐的小女孩,不小心撞进一个人的怀抱,那个人将她抱起来,仔细抹去她头上的碎花瓣,柔声问她:“疼吗?”她摇摇头。就在这一年,阿娘告诉她将她许配给了那个人。可她如今,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期盼过,期盼碎花瓣再次落在她的头上。
  岁月如歌,一枕黄粱,梦里花落知多少。
  

十一、落玉宫(上)
更新时间2013…3…17 19:21:55  字数:3112

 这年初春,马蕙被分至“落玉宫”。初听这个名字倒别有一番情怀,落玉者清脆有声,似梵音在耳,应当是间清雅小筑。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知情识趣,落玉宫的主人是许美人,她早年为宫女,在一次偶然机会下得到了皇帝的宠幸,有了皇子刘英,遂被封为美人,但是自此之后,多年不受宠。“落玉”在这样的人的眼中便是残花败柳,破镜难圆。每个人都有她背后的故事,在与人打交道时如果忽略了这点将是一个愚蠢的错误。马蕙虽然心里清楚人心难测,人性复杂,但是她毕竟只在乐城殿那样闲适环境中待过,尽管过度的谨慎没有让她吃亏,但更使她固步自封。
  “姑姑,奴婢马蕙,今天来落玉宫,今后还望姑姑多多指点。”马蕙俯身行礼,说道。
  “你就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一个年级稍长的宫女站出来,她身形较高,颧骨饱满,下巴削尖,俯视着马蕙,颇有一种盛气凌人的味道,说,“我们落玉宫比不上乐城殿,但到了我们这里大家都是一家人。”
  “是,奴婢明白,多谢姑姑。”马蕙尽量显得低眉顺目,如果说在乐城殿环境较为宽松,她偶尔还能有所发泄,那么在落玉宫都是不受宠的宫人,地方狭小,资源有限,大家之间的气氛也明显紧张许多。
  “你不明白,我们落玉宫每个人的名字里都带有一个‘落’字,我叫‘落叶’,她叫‘落红’,她叫‘落冰’,我看你就叫‘落毛鸡’好了!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嘛!”一群人听了这话,开始肆无忌惮地嬉笑起来。
  马蕙独自走开,她的过去激怒了她们,那是她们可望而不可即的过去,她们现在对她嘲笑只是为了证明“你也不过如此”罢了。世界上总是有这样的人,专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其实她们是在为自己受过的不公待遇找一个发泄口。一旦想到这一层,马蕙的怒气转而变成了同情,她没什么好与她们争的。她整天只静静地做好自己的事,日子一天一天地晃过,但她还是静止不动的,流过的人和事都好像与她无关,调来北宫,家人还不知道,家里的联系也没有了,她只想静静地窝在这里,不知何去何从。
  落玉宫的掌事姑姑就是那自称“落叶”的萧艾,她是许美人的贴身侍婢,掌管落玉宫大小事宜,为人精明刻薄,处事圆滑狠辣,虽然没有人会真心喜欢她,却也不得不畏她怕她,在这样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如若不是她身上那几分匪气恐怕也是压不下来的。小宫女们常常会为了小事拌嘴,不过就是谁偷吃了谁的零食,谁故意装病偷懒等琐碎小事,萧艾成天都要遇上层出不穷的令人头疼的争吵。从这一点说来,马蕙是佩服萧艾的。马蕙在落玉宫做着不同于乐城殿的粗活,很少能见到这里的主人许美人,显然她因为某种不愉快的原因深居简出。她在某天擦拭宫里的博古架时,发现架子上换掉了两件瓷器,起初她并不以为意,但之后又有一件玉器和两件铜器被换掉。那原本放玉器的地方却摆了一樽香炉,物件大小虽然差不多,但是价值却天壤之别。马蕙起了疑心,并把换掉的五件东西做了对比,情况都和玉器一样,她觉得事情蹊跷,于是将这件事情禀报给了萧艾。萧艾大赞她细心,但行动上却显示了前所未有的沉默。马蕙心疑,却不敢过问。直到那天,萧艾低声对她说:“有消息了,不过得出趟宫。”马蕙问道:“什么消息?”萧艾道:“你前阵子不是告诉我落玉宫的博古架上替换了一批珍宝吗,我在宫外打听到了消息。”马蕙道:“奴婢恐怕帮不上忙。”萧艾不悦,说道:“此事本就是你发现的,而且知道此事的也只有我和你,如若现在再去找别人,难道不怕走漏了风声?”马蕙只好点头。
  宫廷的守卫是相当森严的,不仅要有出宫的令牌,还要配备文书,登记进出宫门的时间,必须在所登记时间之内回来,不然一律以私闯门禁论罪。马蕙问道:“姑姑,酉时回宫恐怕时间紧凑。”萧艾道:“你也知道叫我一声姑姑,如果我不在落玉宫主子谁来照顾?”遂不听马蕙劝谏,坚持酉时必能回宫。今日正好是十五,洛阳城内赶集之人络绎不绝,摩肩接踵,难辨东西。马蕙问道:“姑姑,我们要去何处?”萧艾道:“我们要去的地方还远着呢。今天街上如此拥挤,你可要跟好了,别冲散了,回宫的文书可还在我身上。”只是,萧艾说完,不久即消失在人流中。马蕙来来回回在大街上寻了三遍也不见她。
  正踌躇间,一个江湖算命先生迎面而来,看见马蕙不由得停下脚步,说道:“姑娘可是在寻人?”
  马蕙喜道:“先生可见一瘦削女子,身形高大,皮肤白皙,身着湖绿衫裙?”
  算命先生摇摇头,笑道:“老朽只见姑娘,愿与姑娘相面。”
  “老先生,我现在很着急找人,不愿相面。”马蕙说完准备走。
  “姑娘别走。老生第一次见面相如此奇特之人,愿意分文不取,旦有几言相赠。”
  马蕙转过身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先生以言惑我,恐非正道。”
  “不语乃是敬畏,并不是拒绝。姑娘既然认为老朽惑乱人心,何不听老朽几言,也好知道我所惑为何。”
  马蕙想既然是在等人,听他几言又何妨,便道:“先生请讲。”
  “所谓时势造英雄,人之于世必然是顺应社会之潮流方能建功立业。世有乱像,必出妖孽。朝代更替,必有贤能。纣王妲己,动摇殷商六百年根基;武王邑姜,奠定周朝七百年基业。”算命先生捋着胡须津津有味地说道,“现国之初定,正是需要中流砥柱稳定人心之时,百业方兴,百姓方信,百年基业方能稳步推进。老朽见姑娘神色温和,面相高贵,在万人之中虽不如星辰般闪耀,却独有一股特有的定力吸引目光,老朽愿向姑娘称臣。”算命先生说着果真洋洋一拜,看似玩笑,又含真诚。马蕙连退数步,十分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
  “姑娘现在虽处现世牢笼,但终究非池中之物,将来之贵兆不可言!”
  “老先生,莫妄言。”马蕙说道。
  “老朽岂能妄言?只是姑娘左眉角有小缺,此乃天缺,恐怕无补。”算命先生皱了皱眉,尔后又有释怀一笑道,“人生岂能尽善尽美,姑娘之贵已是众生之所不能及,又何必诸多贪求。老朽真是多虑了。”
  “老先生既知我将来必贵,可否解我现在的困惑?”马蕙说道。
  “老朽当然愿意效劳。任何世间所取,必付出代价;雄心虽值得拥有,却非廉价之物。姑娘自当衡量。”算命先生整了整袍袖,潇洒一笑,继续往前走去。那刚刚的一席话仿佛只是掷于时间的缝隙中,稍纵即逝。这就像是一场梦,或许也是一场预言,不过当局者迷。
  天色将黑,酉时已过,马蕙注定要被丢弃在宫门外。她踌躇地走到马家门口,萧索的院门虚掩着,从前车水马龙的热闹场景换成了今日门可罗雀的凄凉。透过木门稀疏的缝隙,马太夫人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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