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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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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荣头送话进来?这事蹊跷!老荣头那脾气,那么耿直,要不是有什么大事……少筠一念到此,不由得紧张:“怎么说的?”
  “咱们家的灶户卖私盐!”
  少筠眼皮一跳:“什么?!”
  
  侍兰摇摇头:“荣叔气得不行。往年富安也有这样的事,但荣叔都拦着咱们家的灶户,不许他们做这样的事。但今年,也不知道怎么的……荣叔透了话,他觉得我们家管家太太也绕开官府,往下面收余盐。咱们家的灶户听了这样的消息,心都寒了,说主人家都这样,凭什么他们得守着穷规矩,所以荣叔也拦不住他们,这才心急火燎的透话给小姐!”
  
  少筠深吸一口气,深觉头痛!荣叔柴叔都说过,灶户煎盐,除了上缴朝廷定下的盐课以外,若还剩有余盐,这些余盐也并不能私下买卖,是一定要卖给朝廷,供朝廷统一给盐商销售的。一旦私下买卖,盐就成了私盐,这可是败坏一方盐政的大罪名,轻则杖责,重则流放!
  少筠连吸几口气,镇定下来后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报来?”
  
  侍兰一脸担心,连侍菊也如此:“小姐,不过是一天两前的事,那时候侍兰与我说了,我当时就想告诉小姐,偏偏遇到青阳少爷……侍兰担心你,也拉着我没让我说。侍菊瞧着……去年咱们家在北边是不是也换不到充足的盐?”
  少筠敛眉而思:“去岁关外灾年,粮食不足没错,但扬州一带还好,何况盐仓没有缺盐的说法,按说姑丈运粮过去,不至于换不到充足的盐引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姑姑这边也出了什么变故,所以才铤而走险的在富安收私盐?”
  
  少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翻来覆去,最后吩咐侍兰侍菊:“你们分头行动,侍兰,你仍旧给柴叔杨叔带话,让他在扬州府上打听灶户的一些动向。侍菊,你往……对了,荣叔识字么?”
  侍兰想了一会说:“也就些许认得几个字,小姐,怎么呢?”
  少筠垂了垂眼帘:“侍菊,你连夜乔装出去见桑贵……”
  
  话到这里,少筠还是觉得不妥当。盐政从来把持在官府手里,盐课之重,三分天下赋税,由此可以毫不费力的揣测到官府对打击私盐的手段和力度!这是毁灭家族根基的大事,决不能由此开了源头!一想到这儿,少筠浑身火烧一般,霍的一声站起来:“侍兰,你带话给柴叔,我要连夜出门去见桑贵!”
  
  侍兰一愣,忙压低声音:“小姐,这妥当么?今日管家太太才与大小姐有过口角,侍兰瞧着,她正眼睁睁的盯着小姐您呢!小姐这么晚了出去,只怕她更有话柄了。”
  侍菊听了侍兰的话,撇嘴道:“你还管她呢!大小姐不吵也吵了,咱们还想象往日那样夹着尾巴做人,只怕也未必有用了!”
  少筠浅笑着点头:“侍菊这话透彻,可见你开窍了!你说对了,时至今日,再瞻前顾后,为时已晚!何况,若家里真有了难关,咱们这些内帏的女子,绝不能幸免。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一搏。”
  
  侍兰深吸一口气,话也没有说一句,转身就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要忙不少事情,虽然已经写完少筠夺权,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详细安排下一步怎么走,头痛啊!
然后么,顺道例行公事的鄙视一下一贯潜水的霸王们。
最后么,这个时候发生的这个事情绝对不是巧合,因为他不在少筠十五岁的时候发生,也可能在16岁、17岁、甚至14岁的时候发生。私收余盐、私卖余盐,这两个东西,前者是针对盐商而言,后者是针对煎盐灶户而言,这两样都是对当时制盐、运盐、销售盐整个盐业体系最大的冲击。实际上就是绕开朝廷钳制的体系运作。
而在古代,朝廷的税收有限,盐茶这类民生用品的税课就显得非常的重要,所以才说“天下税利、三分盐课!”,就因为他重要,所以从古到今,私盐都是朝廷重点打击对象,所以当初湥г滤凳茄尾枇绞抡绰搜帷5词钩⒌奶逑笛厦艿秸ι嗟某潭龋杂形奘倘恕⒃罨ь呦眨窖卧诠糯究占撸猓褪且拥镊攘Γ�
行文至此,我才会说,真正看到这儿的人,你不会失望。那些只点击第一章就否掉一篇文的读者们,估计也不会看到这番话,hoho……




☆、028

  
  当天夜里少筠批了黑斗篷,带着侍兰侍菊出了门。
  可少筠没在第一时间见到桑贵,等了大半个时辰之后,老柴才把桑贵领了回来。
  
  桑贵人很皮滑,一见到少筠连忙的作揖:“哟!二小姐!不承想您夜里也出门。”
  少筠一看桑贵手里还捏着张票花,旁的话都不说,只浅笑着问:“看戏去了?还是西街里猜字去了?”
  桑贵嘿嘿一笑:“二小姐,别的我不好,独独爱听戏,今晚这出西厢,哎呀!正旦的那身段!要得咧!”
  
  桑贵话音刚落,侍菊就啐了他一口:“呸!哪里野路子的什么才子佳人,也正经的说给小姐听!”
  桑贵听了歪了歪嘴巴,扫了侍菊一眼,只见侍菊身材凹凸有致,颇有些珠圆玉润的滋味。忍不住,他舔了舔嘴唇,嬉笑道:“哎哟!她眉儿是浅浅描,她脸儿是淡淡妆,她香粉腻玉嗟咽项,难道说得就是小娘子?小娘子说的是,桑贵才子佳人算不上,野路子还真就是。”
  侍菊满脸通红,咬着牙瞪桑贵,嘴巴也毫不示弱:“好个没脸皮的野路子!旁人说你没脸,你就当真赖上来了!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我不叫官府打你个稀烂!”
  
  桑贵又是嘿嘿一笑,连连摆手道:“哎哟!生什么气嘛,阿贵听戏听在兴头上,你当我胡沁就是拉,哈哈……”
  少筠抬手止住侍菊:“阿贵,你坐,我有话想讨教你。”
  少筠说的颇为郑重,桑贵却还是有些吊儿郎当的坐到少筠面前,双腿一个劲的晃:“小姐,大半夜的,您出来合适?”
  
  “有件事,我想你跑一趟,还想问问清楚你知不知道内中缘故。”
  “小姐您问,阿贵知无不言。”
  少筠点头:“荣叔不许咱家的灶户私卖余盐,这你知道?”
  桑贵仍然嬉笑着脸:“小姐半夜出门,就为这事?”
  少筠淡笑着,很肯定的:“你就说你知道不知道吧。”
  
  少筠有些气度,桑贵渐渐收敛了玩笑,半低着头:“老爷子就那脾气。”
  少筠似有些了然:“荣叔也不许你卖余盐,你才到扬州府谋事的?”
  这句话有点伤人,桑贵一脸不屑的看了少筠一眼:“我桑贵还不至于没用到要私卖余盐过日子!我在扬州府,就是随便混混,哪一天没有酒喝,哪一天没有戏听?”
  能者未必知耻,但知不屑就足够了!少筠微微点头,又继续说道:“荣叔脾气耿直,最看不得别人胡闹。今年咱们家下面的灶户也动了心思要卖私盐,这,你也知道?”
  
  桑贵愣了一愣,然后又吊儿郎当的:“小姐,这事不用问也知道。余盐卖给官府,值几个钱?中间官府吃了多少才到盐商手中?但凡是个人,谁不知道直接卖给盐商得价?这两年盐课见涨,灶户自己不打算着,还不得饿肚子呢。”
  少筠沉吟:“阿贵,富安盐场里,桑家的灶户占了大头,有荣叔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事。但若连荣叔也看不住了,只怕连荣叔也要受连累。他年纪大了,又担着盐场总催的职务,咱们家这些灶户胡闹,头一个担责任的,就是荣叔。”
  
  桑贵皱眉,而后就明白少筠对他恩威并用,因此笑道:“小姐,这道理我懂。我虽不在家,但也不能看着老爷子出事,您有打算,只管吩咐就是。”
  桑贵此话一出,少筠放心了。桑贵面上虽然吊儿郎当,但心里还是惦记这家里老父安危周全,人又有骨气,轻易不会做下三烂的事情。她沉吟了一番,说道:“我让你办两件事,头一件,你在扬州府那么些年,应该知道两淮盐商的一些做派,你打听打听,家里姑父在北边出了什么事,怎么好像也要在两淮私收余盐?”
  
  少筠话音刚落,桑贵嘿嘿一笑,插话道:“小姐,这事不用打听,现成的消息给您!”
  “你说罢!”
  
  “以前我跟着大爷二爷运粮跑盐的时候就知道,咱们在两淮筹了粮,运到北边屯边,换了盐引回两淮提盐,最后才能卖盐。是这样的?老柴叔?”
  老柴点头附和:“小贵子说的没错。”
  “老柴叔,这是早十年前的做派了!”,桑贵一笑:“如今两淮盐商,谁肯做这样的事?千里运粮到北边,路上损耗多少粮食?运费多少?厉害着呢!更别说运粮途中遇着土匪野兽这样要人命的事情了。这几年,两淮盐商基本都不在两淮筹粮,反而直接拿了银子在边地那里收边商的盐引,再回来提盐就是。”
  
  少筠和老柴都听得恍然大悟,老柴连忙说道:“这么说,那些边商就在边地筹粮?哟!真又养活了一批边商了!”
  桑贵点头:“边商专管粮食不管盐,两淮盐商专管盐不管粮食,各取所需,这也是便宜事。不过中间哪一环掉链子,就得出事。”
  少筠脑子一转:“照你的说法,咱家今年艰难,也是这中间出了问题?去岁北边歉收……我知道了!北边歉收,边商肯定就筹不到足够的粮食,自然换的盐引就少了,能卖给盐商的盐引跟着也少了,所以姑丈才换不到往年一样多的盐引回来!”
  
  桑贵一下子拍了大腿:“咳!小姐还真带点儿劲!就是这个道理!小姐,我要是你的账房先生,一准先打听着北边的情况,这要是那边歉收,没说的,一定自己筹粮运过去,然后直接找官府换盐引,还何必非得跟边商要?这不就是明摆着伸了脖子去给人宰的么!”
  少筠听了很不是滋味:“姑丈按说都是十几年跑盐的老掌故了,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
  
  桑贵满是不屑的一笑:“老掌故?小姐,您是没看到两淮这几年的变化,桑家虽然占着头一把交椅,但底下渐渐就空了!今年听闻桑家才领了八千余引盐?小姐知不知道,咱们两淮年产盐多少?一千万余斤呢!八千余引?分了五份还不够一份呢,说出来笑话哟!两淮早不知道多少盐商盯着桑家的位置,想取而代之了!要不是仗着早年桑家在富安煎盐还有点底气,转运使大人只怕连个虚名也不肯给桑家了!”
  少筠深吸了一口气,万没想到姑姑掌控下的运盐售盐帝国已经孱弱至此!但桑贵说……要不是仗着早年桑家在富安煎盐还有点底气,转运使大人只怕连个虚名也不肯给桑家了?刹那间,少筠心底一颤,便有些明白:“这事我明白了!阿贵,这一面,你暂不用管,不过这第二件事,你得立即动身去办。”
  
  “得咧!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小姐您吩咐。”
  “扬州贩盐卖盐,那也是桑家本家的事。这一面怎么坏了事,不过就是本家里的人受穷,官府追究不到下面的灶户。但富安盐场……桑贵,不必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咱家灶户私卖余盐一旦被查出,那不仅桑家本家,连同这些灶户,都要出大事。你也说过,早有旁人虎视眈眈,真有点由头,只怕麻烦就要找上门来。”
  “小姐说的是!您想怎么做?难道去和桑家的管家太太说去?”
  
  跟姑姑说?她没愚蠢到这份上!少筠笑而不答,只吩咐说:“我让柴叔连夜跟你回富安,你劝着荣叔此时千万千万不要出头,只需要管着咱们家的灶户不要私卖余盐就足够了。这里有一百两银票,我交给你带回去,你可汇同荣叔一起做主,悄悄的补贴给咱家的灶户,让他们什么也别说、别问,只安分守己过了这些日子,就足够了!”
  老柴肃着脸,又问少筠:“小姐,那家里管家太太……”
  少筠看了柴叔一眼,嘴角微微挂了挂:“柴叔,这一百两就是我桑少筠仅有的银子了,我没本事,能做的事不多,能保着大伯爹爹一路照看着的老伙计,就是我的福气了。”
  老柴一听这话,心里感慨,忙跪下来:“小姐!我代富安那些灶户们多谢您!”
  
  少筠摇摇头,示意桑贵把老柴扶起来:“柴叔快去吧,路上小心,这段时日怕是要劳烦你们二位来回的奔跑了,但凡富安有什么变故,定要尽快让我知道,不要延误了。”
  桑贵是个有能耐的人,有事给他做,比打赏他银子还痛快,当即也没耽搁,租赁了两匹快马,连夜就同老柴赶去富安。只临走前,又把老杨找出来,给少筠等人赶车。
  
  而后侍菊问少筠:“小姐,那桑贵脾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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