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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死生契阔,与镜成说-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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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阳皇蹙着眉,颇显不快,“音儿,洛景鸢乃朝政大臣,这理应算朝前政事。你身为后宫嫔妃旁听已是恩典,至于其他,你不该过问。”
  “皇上,臣妾说过,是来作证的。若是本身涉于案情,理当按律审讯。应该没有朝臣妃嫔之分。望皇上明察。”
  “你……!”
  “皇上!”赫连翌突然高声打断话,上前鞠了一躬,“皇上,臣以为修容娘娘说得有理。若是明知内情却不审不问,不止百官不服,连百姓都会说三道四。这要是传开来了,对晋辕和皇上您都不利。不如还是先听听娘娘的说辞再做定夺可好?”一时间,朝堂又沸腾起来。众臣各抒己见,好不喧闹。还是云总管懂得看君心,高呼,“皇上面前,不得无礼喧闹。”这才安静下来。但大臣们似乎都有了自己的立场,不少人出列道,“臣以为赫连大人说得在理。”三师亦是表了态。皇上即使不愿,也不能太公然驳回着众人的意思,况且确实在理。犹豫着点头,“也罢,冽修容,你便说说,你要如何予洛景鸢作证。”
  书音心里盘算一会,“可否容臣妾先问问这几位证人?”
  高阳皇点头。她转过身,俯视跪着的几名百姓。几人皆是战战兢兢,抬头瞄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她扫视一周,“你们是何身份?且一一说与本宫听。”他们互相望了望,“小民是城西祥来客栈的主事,这位是内人。”
  “民女是祥来客栈的客人。”
  “是是,小人那晚也住在祥来客栈。”
  这便是了,都是祥来客栈的相关者。书音又问,“本宫听说你们那晚都见到了尚书令,可是真的?”
  “真的真的,小民们哪敢说谎啊。那晚洛大人的确来过客栈中,和一群打扮奇怪的人。”
  “打扮奇怪?可是北尧的人?”
  “这……不知道。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城都没出过,哪认得是北尧还是西祁。”说罢,令一个看似有些修养的小女子回话了,“回娘娘的话,这个民女认得。家乡陪同表哥读了些书,看那打扮应该就是北尧的人。”
  说话间,书音未曾放过他们任何一个神色。令人意外的是,并不像作假说谎。虽然眼色游移,双肩颤抖。但多半是出于对她的畏惧,而不是心虚。这可叫人为难了,她抿了抿嘴,再问,“是不是北尧暂且不提。你们可看看清楚,那晚所见可是这位大人?”她用眼色示意,几名百姓乖乖的朝洛景鸢看去。又一番回望,“没错,是尚书令大人。”
  “好,本宫问你们,为何认得尚书令?”四人皆表示在他陪同皇上祭天时,曾见过。
  “那晚又是何种情形?夜半子时,平常人早已都睡下了,你们又怎会和尚书令说上话?”
  其中一名比较壮硕的男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那个,回,娘娘的话。是小人不好,那晚多喝了些酒,兴致就来了。硬拉着老板和老板娘一同说话。到了很晚都没有睡。那边那个小姐,是被我们吵醒的。正在争执的时候,正好洛大人也出来了。找老板拿了两支蜡烛。是吧?”他转头征询店家意见,“不错不错。他有些醉了,我可没醉。洛大人是取了两支蜡烛回房。我们百姓都很敬重大人是好官,我和老婆还想为他做些宵夜,但是被拒绝了。说是还有事要办。”
  书音点了点头,“洛大人以为如何?”他看了她一眼,转向皇上,“臣从未去过祥来客栈。”
  “可民众说词又该如何解释?”
  “臣妾觉得,定然是他们认错了人。”
  赫连翌一旁笑笑,“娘娘,话不能无凭无据的说。”她亦丝毫不示弱,“赫连大人讲证据?那好,本宫问你,他们的话可有证据?”众人目光皆注目过去。几人本就害怕,这下更是面面相觑,瑟瑟发抖,“皇上明察,小民们真的没有说谎啊。那晚确实见到了洛大人,不会错的。小民保证。”
  “是呀是呀。我们老百姓撒这种谎有什么好处,真的是实话。皇上明鉴。”
  就高阳皇而言,那神色明显偏向百姓说辞。书音不敢断言今次微服出巡对他的判断是否有所影响,但不利是事实。她不能继续容事态这么发展下去,再次开口,“你们不必害怕。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扭曲不了。如今只需老实回答本宫的话便是。”
  他们将头又磕了几个,“……娘娘请说。”
  “你们当真确认所见之人是尚书令?”
  “……是。我们确认。当时叫了‘洛大人’,他还应了。”
  “可是刚才也说了,你们都是在尚书令陪皇上祭天时得见一面。那时人群定然不少,更周围又有护卫拦着,容貌如何看得清?再者,半夜子时,客栈就算点满蜡烛也是昏暗的。你们如何保证当时的那个人就是尚书令?!”
  “……这……”这一问,他们顿时语塞了,各个说不出话来。想来也是怀疑起那晚的事。兴许是觉得这问题问到了要处,众大臣又开始议论纷纷。情势霎时调转了矛头,不少朝臣都开始为洛景鸢辩驳起来。唯有赫连翌,依旧自信满满,“修容娘娘,这可不足为证。不论你的问题究竟多犀利,事实还是事实。你不能证明他们说假,他们却又另外的证人。”只见他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你不会忘了那几名北尧刺客吧?被擒之后,两者再无照面。但刺客的供词却和这几个人完全吻合。这就是证据!”
  “……”
  “您这里可还棋差一招。不如直接拿出所谓的证据可好?”觉得赫连翌说的有理,大臣们人云亦云的本质又令形势有了变质。高阳皇终于发话了,“冽修容,既然有证据,便快些拿出来。”
  也许是本能,书音与洛景鸢不经意看到了一起。视线相交,竟是无尽的凄苦。她又何尝不想快些结束?可是拿出证据即使保了他一命,还是有罪的。如果可以,真不愿走到那一步。可看现在这情况,已是无法回头了。她煎熬的闭了下眼,然后直直的朝皇上望去,“皇上明察。那夜之时,洛大人正与臣妾在一起!臣妾就是证人!”
        
呈堂证供(3)
  不是错觉,话音落下后足有半晌,全殿上是安静的。或者应该说是死寂,所有人皆是怔的不敢大声呼吸。也不怪他们惊讶,这本就是个惨烈的赌注。半夜与后宫嫔妃私相授受,绝不是能够闭眼过去的小事。哪怕能保他的性命,罪名也是少不了的。似乎预感到了这将成为另一场波澜,众臣待一回神,连忙慌乱下跪,不约而同,颇显震撼的一齐跪倒在地,口中不忘大呼,“皇上息怒。”书音逼自己不去看不去听,却依旧能感受到身边关切而沉痛的视线。最后干脆闭上眼,只听高阳皇极度忍耐的声线在殿上回荡,“冽书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只为这一句,你们二人都要掉脑袋。”
  “皇上,这事乃是臣的过错,与冽修容无关,还请您明察。”几乎是紧接着他的话,洛景鸢急急辩解。高阳皇一见如此,反而越发皱紧眉头。连书音的解释亦是不愿听,猛的一挥手,便把奉茶女官手中的托盘打落。‘啪’的一声,碎裂的声音回响在殿中,尖锐刺耳。茶水洒了一地,狼藉不堪,甚至溅上了龙袍。吓得一群宫人跪倒在地,头磕的响亮。只有云总管稍微冷静一些,拿出手绢就要为他擦拭。不想竟被一脚踢开。他猛的站起身,一脸愤恨的直指书音,“冽书音!朕如此待你,你究竟还有何不满?竟然做出这般无耻之事!”
  全殿上的人皆是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等候发落。唯有书音站着,同样直直看着他,话音居然没有一丝颤抖,至始至终,不卑不亢,“皇上息怒,为何不先听臣妾把话说完?”
  “你还有话说?!”
  “自然。臣妾做事,无愧于心,更无愧于‘修容’这个身份。容不得被人冤枉。哪怕是皇上您,也是要解释清楚的。最后是落得斩首也好,凌迟也罢,臣妾任凭处置。”高阳皇眯了眯眼,细细的将殿下之人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因为她的坦然,焦躁的心竟会沉静下来。他收敛了怒气,沉默了好一会,“……你说吧。”
  书音深呼吸,待他重新坐回龙椅,立即命小雪递上一张字条。云总管不敢怠慢,同是小心交到了皇上手中。他打开一看,眼神颇为疑惑,“这是什么?解释清楚。”
  “皇上,您可还记得,刺客行刺的时辰?”
  他回忆着,“子时刚至不久。”
  “是。其实当日臣妾与您一同微服出巡,到了客栈便睡下了。直到半夜子时,接到传话,说是让臣妾赶往玲珑客栈。臣妾唯恐出乱子,便没有禀报您,独自前去一探情况。不想刚到那里,发现洛大人也在,深觉事情蹊跷。一问才知道,大人竟也是被人叫来的。手上拿的便是那张字条。这一点,相信玲珑客栈的主事能够证实。臣妾曾在子时入客栈与他有过照面。另外,还可以问问琉璃大人。他出宫办事路经那里,亦是与臣妾见过的。”
  高阳皇侧头问道,“琉璃呢?”云总管欠身回话,“皇上若是要见,奴才这就命人去传?”他想了想,挥了挥手“也罢,等朕自己问他。”说完又转向书音,“照你这么说来,是有人暗中设计?陷害你和洛景鸢?”
  “想来是如此。怕是前次的奏折没有递呈,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要借臣妾的这档子事陷害洛大人。”
  “奏折?什么奏折?朕为何没有印象?!”
  书音从广袖中拿出一份东西,正是前次从孟重日那里截下的奏折。经由云总管递交给皇上。一番阅览之后,他眉宇间的复杂之色是越来越浓。按道理来说,这奏折是不能给他看的。但因为这次出巡,百姓的言论他也亲耳听见了,继续藏着也没了多大意义。拿出来,反而能够让他相信说词的真实性。
  “这份奏折为何会在你那里?”
  “回皇上的话。是臣妾无意中发现的,擅自收下确实不妥。不过也恰好证明了有人怀有不轨之心。上面并未署名,可见此人不想暴露身份,越发显得他心虚。至于参奏之事,究竟有几分可信,皇上您可以判断。洛大人的忠心,大家亦都是知道的。”她顿了顿声,“只可惜,臣妾没有证据,还望皇上能为其做主。”书音提了提裙摆跪下,并没有像其他女人一般哭闹。依旧淡然自清,却因那份坦荡,更加令人动容,“皇上。玲珑客栈与祥来客栈相距甚远,洛大人绝无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地方。定是有人刻意陷害。先前一次,不也是冤枉大人了吗?至于大人和臣妾的为人,没有人比您清楚。又怎会背着你做出不轨之事。若是您仍旧不信,臣妾愿听凭处置。”
  高阳皇坐在高位凝视了许久,有看了看奏折和字条,似乎在揣摩整个事件的真相。良久都没有说话,引得殿下的人胆战心惊。这恐怕就是君王的特权与无可奈何吧。终于,他缓缓开口,“你都说到这一步了,朕若还办你,岂不是昏君了。……冽书音,你又凭胆识赢了一次。”叹了口气,“宣朕旨意,北尧刺客行刺一事纯属污蔑,尚书令洛景鸢无罪。至于冽修容的证言,有待查证。待朕证实之后再做定夺。现此暂软禁洛景鸢于洛府,冽修容亦不得离开琼琚宫半步。违者按死罪论处。”说完,云总管又高喊重复了一次。众臣皆俯身叩拜,“皇上英明,臣等遵旨。”
  “……罢了。爱卿们若没有其他事,就退下……”
  “慢着!臣妾有要事禀告。”高阳皇话还没有说话,就被人打断了。这胆子可不小。众人回头一看,竟是弥昭仪大步上殿,身后跟着两名太监想要阻拦,却迫于她的高位不敢做的太过分。一到殿下,二人纷纷跪下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昭仪娘娘硬闯进来,奴才想拦拦不住啊。”云总管看了看气氛,连忙挥挥手把人遣了下去。节骨眼上可别越弄越乱。
  “臣妾参见皇上。强硬闯进来是在迫不得已,还望皇上莫怪。”弥昭仪未等发落先承认了错误,这招先发制人可算用的恰到好处。只是她闯的可是政堂,又逢君王心情不爽,这过错不小啊。果然,高阳皇面有愠色,当场斥责,“平日见你知书达礼,没想竟这般没规矩!这里也是你能够随来随去的地方吗?来人,带弥昭仪下去领十板子,再扣三月俸禄。”话音刚落,就有宫人来拿人。可那温情如水的弥昭仪今日不知哪来了勇气,硬是那那些手甩开了。招致云总管善意的提醒,“昭仪娘娘,您,您这是做什么!抗旨是死罪呀。”
  “臣妾不敢。”她跪着往前挪了几步,“只是臣妾有话要说,事关紧急,不得已才会冒犯圣驾。望皇上通融,等臣妾说完了,您再罚也不迟。”
  这话似乎在哪里听过。高阳皇转回头看看了还站在殿下的冽书音,不禁觉得可笑,“以前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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