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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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呼吸也坚持不了多久。
很感激虎息，若不是这种特殊呼吸方式已经形成习惯，他现在绝对已经开始呛水。
就这样痛苦死去？
死在一只老鼠嘴里？
缺氧，以及全身无处不在的疼痛，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嗷！迷糊之间，脑海里陡然传来一声遥远，却霸气十足的野兽长啸，震耳欲聋！
孟小虎猛然睁大黑眸，什么长啸都没有，在浑浊泥水里黑眸里却陡然浮现强烈不甘以及浓浓兴奋。
虎啸的兴奋在这一刻，似乎完全转嫁到他身上。
鼠嘴再下，左手一撑，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微微抬起左肩，躲过。
右手握紧虎啸。
要想活命就是现在！
双眸怒睁，不理会微微动弹就如同身体要解体炸开的疼痛，右手疯狂向上直刺，在快要刺到极限时，身体内剩余的灵气，疯狂控制全部流向虎啸，无视大量灵气通过涨得几乎失去知觉的右臂肌肉！
哪怕因为此击，右手报废他也不在乎。
噗！虎啸前端深深刺入一块柔软物体内。
湿热的红色水流，大量添入浑浊泥水里。
哗啦，整个身体如腾去驾雾一般脱离泥水，双脚完全不沾地。
吱！鼠王庞大身躯整个直接起来，发出疯狂至极的尖鸣。
吐出一口浑浊泥水，孟小虎看清了他的位置，完全仅靠深深刺入鼠王体内的虎啸，挂着身体，虎啸刺入的地点，正是鼠王腹部最柔软靠近胸膛的前端。
趁它病，要它命。
身体肌肉剧烈缩，双脚乱蹬往下扯，两手同时握住刀柄，全身灵气再度豁出一切的送入虎啸。
嗤啦！
虎啸向下快速移动，有了一个缺口的坚硬皮肤比完好的皮肤更容易被攻击，一道长长血口出现，开膛破肚！
双脚重回地面。
孟小虎满脸木然，他被鼠王肚子里喷出来的血与碎肉，直接淋了个从头到脚，如同血人。
鼠王没有死，它的身躯突然压向孟小虎。
眼前被压得一团黑暗的孟小虎，疯狂使用还能活动的虎啸，不分地点，狂插乱斩。
剧烈疼痛使鼠王翻滚，人与鼠如同最原始的角力，翻滚成一团，一会鼠王在下，一会孟小虎在下。
浑浊泥水被搅得一片汹涌，翻起黄色与红色交杂的大量泡沫。
十分钟后，孟小虎颤抖站起，鼠王翻着肚皮躺在泥水之中，仍旧在不停抽搐。
艰难挪到鼠王脑袋一侧，虚弱举起虎啸，对着脑袋一阵乱斩，每斩一次，易小虎的嘴里与身上都有鲜血涌出，如同神经病一般。
以他眼下的身体状况，最明智的办法莫过于马上离开，找个安全地点休息恢复快要接近零的体力。
半晌，鼠王再也不动，它坚硬脑袋被执着到癫狂的孟小虎，硬生生斩出一个小洞，孟小虎纠结至极的抱怨：“虎啸作为一把刀你兴奋什么？为什么我总感觉似乎被一个声音提醒，砸脑袋在里面找东西，有我不能放弃的好东西？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你捣的鬼吧！”
强忍恶心，伸手向鼠王脑袋里上的破口探入。
叭几，叭几，搅动某种胶状物体的声音令人牙酸。
作为这声音始作俑者的孟小虎，更是不间断的干呕，实在没有什么能够呕出，但依旧重复这个动作。
一分钟后，孟小虎动作一顿，满脸古怪虚弱嘀咕：“什么东西，我不会找到这家伙脑子里长出的硬瘤吧？”
左手捏着一块物体快速抽出，艰难在满是红色的泥水中清洗了几下。
当左手再度离开泥水，一眼，孟小虎全身僵硬，眼里的兴奋与惊喜光芒，如太阳一般强烈。
一块透明如钻石，大小如婴儿拳头一般的物体，在空气中闪耀光芒。
如果一个女人见到它，一定会兴奋得尖叫一天一夜，不过就算是孟小虎见到，他也想尖叫宣泄激动，因为这无疑是一块透明精核，但它的大小，却比十几天前他得到的黄豆大小透明精核，至少要大上几十倍。
怪不得从遇上鼠王开始，虎啸就如此兴奋。
换他也铁定兴奋。
物有所值的战利品！
不过现在不是兴奋的时候，必须找个安全地点，将这块透明精核融入虎啸，否则以他现在虚弱至极的身体状况，不一定保得住用命搏来的战利品。
艰难在泥水中挪动，不再向更深的谷中前进，鼠王都已出现，恐怕也不会再深，走过鼠王的身躯，一怔，他看到鼠王如象鼻粗的尾巴末端，居然与其它的尾鼠大不相同，有着七个骨质分岔！
一秒不到决心放弃斩下鼠尾。
孟小虎捂着伤口，一边离开，一边坏笑虚弱嘀咕：“最为精华的战利品已经得到，一条尾巴就留给那些企图占便宜的家伙，嘿嘿，让这些心思本来就不纯洁的家伙，帮我吸引开注意力岂不是更好，打死我也不会说出，这只鼠王的死亡与我有关系。”
虚弱走了千米远，拐过四五条岔道，直到再无力气继续前行，才用尽最后力气爬上两米高的石壁，盘膝坐在一块突出岩石表面，将虎啸平置于双腿上，小心翼翼将透明精核放到刀面上。
虎啸贪婪的快速吸收这块透明精核。
随着它的融合，孟小虎全身上下再度出现强烈欢愉感，原本折磨得他想要自残的疼痛，也在这感觉中快速变弱。
奇怪感觉再现，似乎虚幻的破损骨架，快速被流动的神奇物质快速修补完整，虽然表面还有一些瑕疵，但已经无伤大雅。
铮……
不知道多久，虎啸突兀自动发出模糊遥远金戈之声。
睁眼，孟小虎满眼惊喜发现，虎啸刀锋上如狗啃似的缺口，居然已经补全了大半，仔细一数，只剩下二十二个细小缺口。
惊喜还未完，虎啸微微一颤，大量灵气从它的体内反涌。
不仅快速补回战后消耗一空的体内灵气，而且灵气的总量还在提升，到最后恢复平静时，灵气总量至少增涨了十分之二。
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要知道孟小虎体内原本灵气量已经如溪水。
费青风所说不会第二次爆发性增涨灵气，看来并不准确。
身体伤势，居然在大量灵气作用下，快速结疤，尽管不至于完全治治愈，力量也不可能马上恢复，但这四五分的恢复状况，足以保证他安全离开蜘蛛谷，回到谷口完成任务。
跳下岩石，孟小虎灿烂一笑：“是时候回程了。”
获得了想获得的，这蜘蛛谷中以后会如何，又会不会有别人丧命在此，与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孟小虎离开一个时辰后，王子健带领着四十多名年青暗卒，走向他刚才离开的深谷，绝大部分暗卒小心翼翼警惕前行。
不过位于人群中间的王子健，依旧一样趾高气扬，同时嘴里喋喋不休抱怨：“什么尸山，本少爷怎么一丁点都没看见，十八你这个说谎者，等本少爷回去以后再好好跟你算账，呸，呸，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臭，简直让我恶心倒胃，这么多烂骨头，这些死尾鼠怎么不连这些骨头也吃进去，我说这些人死了也是活该，谁让他们不像我一样有实力，没实力的人就是该死！”
第三十五章长脸
十八满眼苦色垂头丧气走在少年们前端引路。
尸山？已经过了这么几天，早就被谷中饥饿齿状尾鼠，吃得只剩下骨头了吧！怎么可能还留在原地当证据给他看？
可这绝对真实的解释，十八压根无力说出口。
若是说了，以王子健骄傲的性格，肯定会觉得受到羞辱，信与不信还得两说，但肯定的一点是，回去后他会接受更加残酷惩罚。
王家其他少年暗卒，听到王子健的抱怨，只能深深埋头羞愧继续走。
玉家的少年暗卒，并不十分在意王子健的威风，均抱以满脸晒笑与不屑，还真敢胡说八道，抱怨天抱怨地，这位少爷却就是没抱怨自个，一路上行至此处，他就没有动过手，从他嘴里说出实力两字，纯粹就是一个天大笑话。
十几分钟后，十八陡然停止脚步。
王子健满脸慌乱，他也看到前方红色鲜艳的泥水，以及泥水中浸泡的一个庞大物体。
用力一推身边少年，王子健大声慌乱下令：“你们快去看看前面是什么东西。”
被指挥的少年，只有王家的几个少年暗卒，满脸忐忑小心按令行事。
几分钟后他们惊慌跑回。
也在其列的十八满眼恐惧的大叫：“好大的齿状尾鼠，不过它已经死了，子健少爷咱们不能再前进了，我怕杀死这只尾鼠的就是孟小虎！”
哈哈！一怔之后王子健放声大笑：“孟小虎？他能斩杀这么大一只尾鼠，别说笑话了，我看十八你的胆子越来越小。”
没人附议。
无论王家还是玉家的少年暗卒，均满脸凝重与担忧。
笑得索然无味后，王子健脸上重新挂上隐约恐惧，生硬挥手下令：“一起去看看，走，我们这么多人害怕什么？”
走到死亡鼠王的身边，眼睛骨碌打量，恐惧掩饰不住，但很快他眼睛一亮，目光集中在鼠王的尾巴上。
不用别人动手，快速冲到尾巴处，挥动漆黑长剑，连续砍了七八次，才将尾端斩下。
耀武扬威将有七个分岔的尾巴高高举起，王子健得意忘形大笑道：“哈哈，那个白痴杀了这么大一只尾鼠，却忘记砍下战利品，哈哈，我带着这个回去，一定会受到天大奖励，你们一部分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孟小虎死去的尸体，如果他真走到这里，肯定活不了！”
互相交流了一个眼神，少年们留下十人保护王子健，其余一部分人在泥水下仔细搜找，别一部分人往深处而行。
“泥水里没有成形死人，有的也只剩下白骨！”
“子健少爷，后面百米拐弯处是一个黑暗洞穴，应该很深，说不定是尾鼠巢穴。”
一听后面的汇报，王子健顿时脸色大变，苍白如纸，立刻挥舞手里的鼠王尾巴，急促下令：“走，咱们赶紧离开，我看孟小虎这傻子要么已经成为老鼠肚皮里的美餐，要么早就死在别的地点，此地不宜久留，有了这根鼠尾，我们此行已经获得了超值回报。”
“我们只有一人差了十根鼠尾，现在已经是第十天了，通融一下，让我们完成任务好吗？”
“不行！你们必须再回蜘蛛谷！”
“大人你看，我们已经有六个同伴身受重创，再入蜘蛛谷，我们的危险会加倍，其余六个人也不是没伤，都勉强只剩走动能力。”
“任什么我们都完成任务才回到安全区域，你们却要特殊，不行，大人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除非他们剩余六人同样重伤，否则绝不能答应这种无理要求。”
刚刚走到谷口，孟小虎便听到石头粗犷却隐含无限委屈的求饶声，以及无数冷漠而无情的嘲讽声。
黑眸中怒火一闪。
大步流星推开身前暗卒，挤向声音发出地，看到石头他们眼眶通红，无力而羞愧涨红着脸，手足无措站在郑伟身前，刚才冰冷拒绝的声音不是郑伟，应该出自他四周十几名黑衣武者之口。
几步上前，在石头他们惊愕且惊喜的目光下，一把扯下腰间满得快要装不下的布袋，拉开，哗，将里面鼠尾整个倒向中央的岩石表面，密密麻麻一大桌，孟小虎压抑怒火冰冷道：“他们还差多少根鼠尾，我补！”
中途虽然抢了贼眉鼠眼青年装了鼠尾的布袋，不过他可没那么傻，会拿着两只布袋前来交任务。
在快到谷口时，已经将两袋合并为一袋。
静悄悄，没有人敢再多吐一个字，他们看得明白，孟小虎分明是一个人返回，而且他所倒出的鼠尾，数量大得惊人，赤膊上身的狰狞伤口骗不了人，据此推断，这是一个一人斩获这么战利品的猛人，谁敢与他为敌？
石头猛然一抹眼睛，挺胸大声道：“少爷不用，如果不算为你准备的一百条鼠尾，我们十二人的战利品不仅足够，而且有余！”
黑眸一怔，孟小虎放声大笑，用力一拍石头肩膀，大声肯定：“做得好！”
石头与小杰六个还能站立的少年，满眼激动与自豪，立得笔直，他们身上衣物也完全破损，伤口同样不少。
眼睛中奇特光芒一闪而过，郑伟深深凝视了一眼孟小虎，扬手大声下令：“为他清点战利品数量，记入名册，我记得他的名字，孟小虎！”
没有搭腔，如同铺满岩石的鼠尾不是他的战利品一般，拉着石头与小杰走回受伤严重孟家村少年的安置点，将剩下的最后一瓶强体液，小心翼翼分成六份喂入他们嘴里。
量少了些，但有胜于无，只要在回到兵门前，保住他们的一口气不断就足够。
“孟小虎，获得鼠尾三百六十八根！”
一个男人冰冷但略有些怪异声音，大声在逐渐转黑的谷口响起。
声音清晰传入每一个在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