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死出轨昏君:乱情小娘娘-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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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想解释原因,不用问,也会说出来。
但是皇帝没说,任何原因都没有,等水莲再一次辗转的时候,听到他发出均匀的呼声,黑暗中,大手伸出来,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心里一松,也沉沉地睡去。
直到第二天早起,陛下才道:“小魔头,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朕曾经说过要送你一件大礼么……”
“怎么?陛下,你要送我什么?”
他凝视着她,半晌:“朕送你的这件礼物,也许会让你今后不再那么受累了。”
她咀嚼着这话题,一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很快,崔云熙留宿陛下失败的消息传遍了后宫,不止如此,在崔云熙再去探望水皇后的时候,明显地吃了闭门羹。为儿子的前途着想,崔云熙进退不得,深深地惶恐,——明明自己又干了一件大傻事,又得罪了水莲一次,可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好想???
一些企图效仿这一招的美人儿们也不得不停手了。
这时候,大家再一次深深地,深深地怀念起了——丽妃,她多好呀。现在这个,小人得志,独霸天下,没奈何了。
现在她怀孕都霸着皇帝,生了孩子之后谁还能见着皇帝?
得了,皇帝真变成她一个人的了。
水莲也老感觉到眼皮在跳。这几日,她老是觉得眼皮在跳,先是左眼跳,然后是右眼跳,到后来,两只眼睛都跳起来。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岩,她心烦意乱之际,又有点心惊胆颤。
这一日,皇帝回来得特别早,二人用罢晚膳,喝了一盏清茶,他忽然不经意地问:“水莲,你去过翠云宫?”
水莲心里一震。
就如吕雉背着刘邦搞的那些小动作——她内心的仇恨,柔媚的云熙,隐藏在不可知的地方的新鲜的美人们……统统都是她仇恨和妒忌的对象。
她差点忘了,在皇帝面前,你永远也不要弄鬼——他绝对可以识破你。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23
她低下头去,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我是去了。”
他凝视着她。
很长时间,她忽然喘不过气来,觉得自己的胸口堵塞得非常非常厉害,就如一块沉重的石盘压着,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
也许是这一日她没有再穿戴皇后的朝服,没有那些过多的珠宝首饰,胭脂水粉的掩饰,憔悴遮掩不了,她的脸色惨白得出奇,睫毛垂下去。
自从取消朔望朝拜之后,宫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当然,这些话传不到她的耳朵里,她们也不敢。
她呆在尚善宫里,真正的静养。
可心却没有一刻静下来过。
也不敢——树欲静而风不止,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感觉上过了许久,久得她都快受不了了,才听到自己的声音,生硬而缓慢:“陛下,我的所作所为,你应该很清楚……”
她永远成不了一个面不改色的大阴谋家——它们在他面前,很快就会举手投降。
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的罪行。
“水莲,对不起!”
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难道做错了什么?
错的难道不是自己么?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受,就如他心底此时的表情:“水莲,你是不是每天都过得惴惴不安的?也许是我让你觉得很不安全吧?”
那种压抑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她的声音益发地沉下去:“陛下……我其实也不是……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陛下,其实,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竟然因为慌乱而说不下去了。
是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女人了。
纯真和善良,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心底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就像一个木偶一般,他说她不用再穿朝服了,她于是便换上了便服。他说她不用朔望之日朝拜了,于是她也就取消了。不追问也不反驳,可是,谁知道她心底到底想的是什么?
“水莲,别的妃嫔也好,美女也罢,你都不用去管了。”
她淡淡的:“我原知道,这些都瞒不了你。”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24
“崔云熙恨你,我是知道的。可是,她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而且,我已经下令,从今往后,不得再往宫里选送任何秀女……”
她这才真的吃惊了,瞪大了眼睛。
陛下亲政之后,为了权臣和高门大族,从不拒绝和他们通婚。哪怕是二人最恩爱的时候,他也有娶别的妃嫔,丽妃就是笼络权臣的产物。
“皇弟们的孩子逐渐地开始长大了,要通婚,可以有很多人选了……”他微笑起来,像是早已深思熟虑,“也不见得就次次必须我亲自出马……”
陛下还有好几个弟弟,二弟,三弟、四弟、五弟等等,“我已经传令下去,日后王子们都和高门大族联姻。他们现在虽然小,但可以先定娃娃亲。”
他看着她因为惊讶而嘟囔起来的嘴巴,这一刻,脸上那种小心翼翼的深沉和遮掩都不见了,嘴角微微翘起来,就像当年小木屋里的小恶魔。
他笑起来,不答,转身去衣橱里挑选一件极其精美的睡衣给她,柔声道:“水莲,换这件吧。”
她温顺地同意了。只安安静静地躺着,一言不发。
皇帝凝视她闭着的眼睛,半晌,他的语气更加温和:“水莲,喜欢今晚换的衣服不?”
“喜欢。”
他这才把衣服全部放回去,走到她的身边,挨着她躺下去,头放在枕头上,吹熄了宫灯。
黑夜里,只听得二人的呼吸之声,安静得出奇。
“水莲,你睡了么?”
“唔……醒了就睡不着了。”
“水莲,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啊?”
“我考虑后宫人数众多,供养不菲。其实,宫里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再说,现在车立国又和我们发生了冲突,也许,以后战争还会升级,也需要很多财力,与其那样子铺张浪费,不如做点有实际意义的事情……”
她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为了压缩宫廷开支——但也不是压缩宫廷人数啊?
皇宫都还搞裁员?这也太离谱了吧?
就算是裁员,也是先从官僚的冗员开始。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25
“我那天看了一下宫里各部门的名册,很多部门冗员众多,有好几千的宫女杂役,我认为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
她迟疑一下,小声地问:“以前太后不是有规矩么?但凡宫女们满了25岁就可以出宫嫁人,应该不会有很多冗员吧……”
他直截了当:“水莲,我认为除了宫女之外,那些妃嫔们也最好都各自去封地……改嫁也罢,其他也罢,悉听尊便。水莲,你意下如何?。”
水莲惊呆了。
这是何意?
解散后宫?
她惶恐得几乎侧身,可是身子有点笨重,黑暗中看不清楚皇帝的脸,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微微地急促起来。
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开口。
根本就不能消化皇帝这话的真实的含义。
“人多事多,祖宗们的规矩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嫔妃们都住在后宫里而不去封地的话,孩子们之间也会互相攀比。与其如此,不如让她们都出去……”
她忽然明白过来。
他的话再是坦率不过了,今天崔云熙,明日李云熙,轮番争着送美女,轮番争着侍寝,争取赏赐和地位……千奇百怪的花样,纵然是皇帝也吃不消了。
这一招,真是釜底抽薪。
这对她水莲来说,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
有时,保持后宫那种微妙的争斗也是皇帝乐于见到的。难道他就不怕她一人独大?
这时候,他仿佛不像一个裁判了,那令她有一种错觉——他站在自己这一边。
当裁判变成了运动员,交战的一方队员从11人变成了12人,这个球赛还怎么进行下去??
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沉声道:“陛下,你若是因此而解散后宫,也许,是很不明智的。”
他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早就深思熟虑过了。”
要知道,后宫是宫廷制度最核心的一块,要颠覆,何曾容易?
整个后宫,彻底变成了一个办公机构——按照这种做法,剩下的真的只是各部门跑腿的,做活的等人了。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皇帝,可谓是历史上第一位,也许也是唯一一位解散后宫的皇帝。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26
皇帝,可谓是历史上第一位,也许也是唯一一位解散后宫的皇帝。
纵然水莲思想早就变了,也觉得这事情不可思议。
“水莲,你也不必担心了,我会尽快下令下去,让她们去封地或者出宫……”
她怔怔地问:“陛下,你何必这么着急?”
他呵呵笑起来,眼神变得有点儿狡黠:“水莲,我其实觉得生活越简单越好。”
后宫三千女人,大多数人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可是能见到面的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女人就是想把唐僧弄上床——生了一个孩子的还要生第二个;没有怀孕的赶紧想办法……获得皇帝的宠幸,得到封赏晋升才是王道。
手段之多,花样之繁,在很多男人眼里是一种骄傲和福气,但在另一些男人眼里,也可能是痛苦和灾难。
男人,哪里能天天生活在这样充满诱惑的环境之下?
更何况,每天回来,很晚很晚,他都看到她的等待——乌青着眼圈地苦苦的等待,因此,殚精竭虑,却一筹莫展。
他这样做,都是为了她。
废立皇后,治疗不孕,解散后宫……所有他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他都在为她做。
水莲蜷缩着身子,不知道自己面临的这一幕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身边的男人,有一种敬畏之情。
是他,把她捧得这么高。
一个男人,到底要有多大的决心和勇气,才能做到这一点?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皇帝,难道他就不怕此后几十年的朝朝暮暮,天天只能对着一个人难道不会觉得厌倦?
“水莲……”
她含糊不清:“陛下,我好困了……”
其实并不是瞌睡,而是害怕——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心情。
他的声音温柔得出奇:“我都忘了,你不能熬夜……水莲,好好休息吧,等睡醒了再说……你要记住,日后,你全心全意休养身子,孩子是第一位的。”
水莲答应,这一次,绝对没有阳奉阴违——是的,自己不该本末倒置。
生下孩子,才是最大最重要的事情。
别的,算的了什么呢???
所幸这些日子,她锻炼得好,没有出现任何闪失。
☆、三王爷的剑1
她真的躺在他伸出的手臂上,很快就发出了熟睡的均匀的呼吸之声。
他也很快闭上了眼睛,迷糊之际还在想,只要这件事情解决了,一切就彻底改变了。
二王爷早朝回来,神色阴沉。王妃问他午膳的安排,他一把推开她就走了。
王府密室,只留下他最亲信的师爷和唐七郎。二王爷的脸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把大致情况一说,两位谋臣也慌了,这还有什么说的?
人家是皇后,首先是保证了嫡出。地位本来就高出一截了,偏偏皇帝还要来一个祭祀山川,大张旗鼓,仿佛是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师爷忍不住了:“陛下为何如此糊涂?按理说,他不该如此啊,这样岂不是故意引起天下大乱?”
“皇兄行事自来神出鬼没,谁也难以猜测他的心思,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连二王爷都很意外,按理说,这种时候,为了维持各方利益的均衡,该是越低调越好,谁知道皇帝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谁也摸不准方向了。
“陛下明知你和皇后不和,为何还故意派你去做使者?”
“就是如此,本王才拿不准……”就像一把利剑悬在头顶,随时砍下来——说皇兄有什么惊人的企图吧,可是他对醇儿的态度是越来越好;说他没企图吧,丽妃,崔云熙,一个个的都倒下去了。
“只要她生了儿子,醇儿铁定保不住了。皇兄自来就不喜欢醇儿,又不是今日的事情。”
他哀叹:“唉,皇兄也越来越神秘莫测了。皇兄估计是希望化解她和我之间的恩怨……真没想到,我和皇兄三十年兄弟,相亲相爱,竟然还敌不过这个女人的枕头风……再说,我当年把云熙送给皇兄也是为了皇兄好,云熙也生了太子,如今,不拿我当功臣也就罢了,反而因为这个女人弄得翻脸相向,这算怎么回事?”
唐七郎开口:“小人倒认为,陛下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