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死出轨昏君:乱情小娘娘-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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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道几句歉,至少,自己应该道歉。
可是,她刚要起身,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按住了她的手。
她不敢置信,此时,凝视着自己的那双大眼睛如此温柔,如此充满了友爱,甚至微微的怜悯之情——
“姐姐……”
水清,她还在叫她姐姐。!!!
“姐姐……你既然见过公主了,就该知道你自己的处境……就算你侥幸躲过这一劫,可是,陛下既没有给你任何名分,也没有给你任何保障,以后前途如何,实是难料……”
水莲低下头去,心如死水。
多么明显的一个事实,水清,叁王爷,皇宫诸人全部都发现的事实,只有她还蒙在鼓里……或者说,是她自己做了鸵鸟,自愿把头埋在沙堆里,自欺欺人……
她没有名分!
非奴非主!
她逃跑就是因为她没有名分。
她谎称怀孕,他也没给她名分;
☆、缠绵致死14
她没有名分!
非奴非主!
她逃跑就是因为她没有名分。
她谎称怀孕,他也没给她名分;
她躺在落花殿生病的时候,他也没有给她名分;
他把她关在掖庭狱,他还是没给她任何名分——
就算他拥抱她,赐之以佛珠的时候——还是没有给过任何名分——连提都没有提一下——
连一个虚妄的承诺都不曾给过她一个……
她到底算他的什么人????
连最卑微的侍妾都算不上——宫里规矩,陛下偷香窃玉了,再差都会给个名分,以示负责之意。
彼时,她还自作多情,自动替他注解,认为他是怕她和叁王爷逃跑——
认为他很忙来不及考虑这些事情……
认为他自然有他的打算——
大人物的大棋盘,小人物怎么看的懂呢?
……
可是,真要监视她,用得着关到掖庭狱吗?
……
他给她的只是:威胁,和亲,失望……这几个字。
如果给了名分,如何去和亲?
如果给了名分,如何处理水清????
如果你真热爱一个人,你会舍得伤害她的至亲吗?
所谓“爱屋及乌”——
“恨屋”也会“及乌”吗??
……
这么简单地事实,就连水清也一眼看出来了,只有她,始终不相信。不是不相信,是不愿意,也不敢——内心里,总是抱着残存的一点奢望。
如今,这一丝奢望才被彻底打散了……
“姐姐,我辜负了父亲大人和大娘的厚望,以后,我们家就只能指望你了……”
她眼眶湿润,浑身颤抖。
这一刻,她宁愿水清继续打她骂她,什么难听的话她都能接受……只是,她接受不了这个——千万不要再喊出“姐姐”这两个字,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
不不不,她不要求原谅,绝不要求——
偏偏水清泪如雨下,再也没有骂她半个字,只是死死抓住她的手:“姐姐……我没有怪你……其实,我也知道,你是身不由己……自从太后死后,我们家就危险了……姐姐,你要注意,他们说你手里也许有一些什么秘密……你是皇太后生前的礼佛替身,人家警惕你也不值得奇怪……”
☆、缠绵致死15
她惨笑。
秘密!
这是她好几次听人家这么说了:叁王爷,二王爷……甚至,陛下……
“密诏!”
水莲,你到底掌握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天下人,都以为皇太后临终前给了她什么密旨。
“陛下本来决定让你去,可临时掉包……也许,正是他没及时从你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子在心里搅动。她知道这是事实,可是,她却不想接受。不不不,这不是真的。
水莲想起恍惚中的那场美梦,那些近似甜言蜜语:“小魔头……让我抱一抱……就抱一会儿……”
“小魔头,你不知道,你被劫走的时候,真是担心死我了……你乖乖地呆在落花殿,一步也不许离开……”
她很想说:水清,你不要挑拨离间。
就像陛下说:水莲,你不要挑拨我们的兄弟感情。
可是,理智告诉她:水清没有!
就像她自己绝对没有挑拨他和二王爷的关系。没有证据,也有直觉。
水清比自己想象中更加聪明。
局势,人人都看得明白,唯有自己,自欺欺人。
水清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话:“姐姐,你真有什么密旨绝不能拿出来……无论谁怎样花言巧语骗你也不能拿出来……如此,才能长久保住你一命……”
水莲的眼泪流得更急。
“姐姐,我在家里也曾听父兄密谈,说陛下有可能拿我们家开刀,以向追随他的那些亲信大臣们显示他和太后一刀两断的决心……不然,我也不会争取进宫帮家族一把的……只是,我高估了我自己……我在家里时,自负美貌,却不料,一见了大檀国公主,才知道自己什么都算不上,陛下,绝不会被我所吸引……”
她水莲,又何尝不是高估了自己?
“这一次,才是开始,以后,不知还有多少劫难等着我们……姐姐,你一定要支撑下去……一定要,我们家,就靠你了……”
水莲也泪如雨下。
这一辈子,她从未感受过什么家人亲情,偏偏水清在临走的这一刻,让她如此撕心裂肺……
☆、一见萝莉误终身1
这一辈子,她从未感受过什么家人亲情,偏偏水清在临走的这一刻,让她如此撕心裂肺……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就算不是让水清去送死,可是,从此离家千里,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无异于羊入虎口……己所欲不,勿施于人,想当初,她自己为了逃避和亲,宁愿越狱,宁愿不惜危险和三王爷一起私奔……现在,凭什么要求妹妹兴高采烈地去做出牺牲????
…………
她只是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辈子,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大很大的亏心事,而且,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请永固郡主上路……”
“有请永固郡主上路……”
“有请永固郡主,轿子已经恭候多时……”
……
一声一声,在落花殿荡漾开去。
水莲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水清最后一面:她一身盛装,凤冠霞帔,美艳不可方物,只是,钻上马车的时候,她脸上全是泪水,嘴唇翕张,仿佛在对她说最后几个字:姐姐……姐姐……
这是水清留在她脑海中的最后一面,直到她临死的时候也不曾忘记过这一幕。
慢慢地,天已经亮了。
华丽的马车,盛大的嫁妆,配送的宫娥,飘舞的彩段……这些,忽然统统都不见了……
落花殿一片死寂。
只有宫女珍珠一个人怯怯地侯在门口。
水清,公主,陛下,渣男……水莲瘫坐在美人肩的靠背里,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有缠绵悱恻,也有噩梦惊怖,醒来的时候,不知为何,满面泪痕……
“小姐,外面风大,你进去吧。”
“小姐,你在发热啊……”
“小姐,你怎么又睡着了???……”
……
水莲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黄昏。
她站在落花殿的门口,看到外面天色迷茫,风萧萧兮。
有宫女们捧着鲜花从门前经过,一边走,一边低声谈笑。
“快点啦,公主爱花,可耽误不得……”
“快到冬天了,以后采花就更难了,趁这几天多摘点,把椒房殿好好布置一下……”
☆、一见萝莉误终身2
“你们放心,就算摘不到足够的花,公主也不会怪罪。她这个人特别随和,特别亲切,你们不觉得吗?伺候椒房殿的婉柳是我的一个好姐妹,听说昨晚有个侍女不小心,在服侍公主沐浴的时候,水温过高,差点烫伤公主。若是换成哪个人不大发雷霆?可公主一句重话也没有,见婉柳吓怕了,还安慰她……”
“是啊,公主宽容大方,很好伺候,遇到她是我们的福分啊……说真的,长得这么漂亮的人儿,难得性子又这么好,放眼皇宫上下,真是任何美人都比不上啊……”
“要不是这样,陛下怎会心甘情愿地让她做皇后娘娘呢?”
“听说陛下对她非常倾心,从未见陛下跟任何一个娘娘那么亲昵过呢……”
“有她母仪天下,也算是我们的福分啊……”
……
一阵风来,水莲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觉得很冷很冷。
那位公主,已经征服了众人之心。
也昭示了,她的地位无可动摇——事实上,就算她不是公主,单凭她那种风姿和容颜气质,也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着迷……
……
落花殿周围的花也开得慢慢地败了,余香袅袅,萧条孤寂。
秋丛绕舍似陶家
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
此花开尽更无花。
……
她想起这诗: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抬起头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很远很远——再往前,便是冷宫的尽头,那一间黑暗的小木屋。
她停下脚步,看到一抹火红的身影就在对面。
四目相对。
她把她看得更加清楚:夕阳,红裙,金色头冠,乌黑长发……那是一幅令人心碎的画卷,异乡的美少女,她眼眸灼灼,神情凄然。
但是;这种凄然并不表现得很明显_淡淡的;不经意的;有一种怜悯他人的痛苦和悲情——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水莲几乎第一眼就会喜欢上这个女子。
但是,她不能。
她是大檀国的公主。
她和她之间,隔绝着很长的距离,永远不存在友谊的那一天。
☆、一见萝莉误终身3
她和她之间,隔绝着很长的距离,永远不存在友谊的那一天。
“我听得和亲的队伍里有女子哭泣……她们说,是你的妹妹……”公主的声音无限凄凉,非常非常低,低得只有水莲一个人能听到,“她和我一样,都很命苦。”
水莲心里一震。
这个公主在同情她——她同情她。
她目睹过她如何跪在陛下的面前求肯……
她目睹她妹妹的恸哭……
她不该恨她,妒忌她……
彼时,她如果易地而处,她也会同情她……
只是,她们还是注定成不了朋友——如果有一个男人横在两个女人中间,那么,她们永远休想成为朋友。何况,这深宫里,十个女子九个半心狠如铁,你永远不可能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在得知必须去和亲的前一天晚上,我也曾哭着哀求父皇……可是,没有用……”
没有任何刻薄,没有幸灾乐祸,彼时,她压根不知道她水莲是什么人物,不知道她和陛下之间的任何过节——她只是同情她,同病相怜的那种惺惺相惜。都是牺牲品,甘苦自知。
这样的女子,难怪刚一来,人人都喜欢她。
但是,水莲没有回应她的好意,只微微侧身,让开了路。
公主长叹一声,翩然离去。
一阵风来,最后的大丽菊被风卷起来,仿佛追着她火红的披风,金色花瓣,徐徐飘落……此花开后更无花……
原来如此。
水莲在落花殿里再也没有见过陛下。
没有人传召,也没有人打扰,孤寂中,唯有一个小宫女珍珠陪着她。一日三餐,什么都不缺,什么活都不用干,这是猪一般的日子。甚至一切的供给,用度,一点不输给从前,保存着太后在世时候的优待和宽容……
她甚至不觉得自己被软禁。
只是自己不想出门。
落花殿的门紧紧闭着,所有人等仿佛已经忘记了这个女子的存在。
她们不知道她在这里算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就连差事也没有——她睡醒了的时候,就自我安慰,也许是皇宫里的粮食太多了,吃不完,需要有人去帮着糟践。
☆、一见萝莉误终身4
不然,还能有什么呢?
尽管珍珠对此心急如焚,但是,她一点也不在乎。
那时候,冬天已经到了,快到年末了。
水清一去不复返,没有任何消息传到落花殿——水莲也打听不到。
落花殿成了一片禁区,无人敢于靠近。
但是,京城却热闹起来了。因为,按照朝廷的惯例,每年年底各地地方官都必须进京述职。有些出发早的京官,陆陆续续地已经到了。加之今年打了大胜仗,大檀国和亲队伍来得早,公主等着听封,林林总总,大事堆积如山。
水莲就算在落花殿闭门不出,也想象得到外面欢庆的盛况。这是宫里有权势的大太监们的丰收年,大太监们不是什么官员,但是他们在陛下面前说话,靠近帝国的核心权力中枢,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