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西施-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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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李木坤惊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四儿现在已经是颠三倒四的了,等他把事情讲清李木坤急得都快疯了。
在座的还有左明阳,他听了四儿的话也是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拧着四儿的脖子惊叫着问道:“你什么?你再说一遍,青儿她怎么了?”
“青儿?”听到左明阳的这个称呼,狄家兄弟也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狄卫与狄清河倒是还能保持一点理智,可狄青却是不能,他现在对“青”字就特别是敏感,何况他刚才也从左明阳的言辞里听出一些影子来,七年的军旅生涯培养了他敏锐的观察能力与判断能力。他对自己判断出的结果兴奋得不能自抑,一把将四儿从左明阳的手里捞过来,抵着他恶狠狠地问:“你们二夫人是谁?说!”
左明阳生怕狄青犯浑,连忙给狄卫与狄清河使眼色,狄卫与清河连忙上前拉住狄青:“二哥,那是我们的师母。李先生的如夫人,你忘了,我给你说过,我们在晋阳读书时,她给我与四弟做过衣裳的!”
“哦。”狄青按着自己跳动着的情绪松开了点手,左明阳见机上前对李木坤说道:“李兄,快些回去看看吧。”
李木坤有些为难,因为他今天是奉旨接待回乡的狄家兄弟,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走了就是擅离职守了,可是不走他心里着实焦急难受。
狄卫从狄青的眼里看出了什么,想了想走上前来朝李木坤行了一礼说:“既然师母身体不好,我与弟弟身为学生理当前去探望。先生,咱们快些去吧。”
“就是,就是!我出来的时候二夫人全身抽搐,再不回去,恐怕就晚了!”四儿听了狄卫的话连哭带喊地附和着。
李木坤不再多想,蹭蹭地就抬腿往外走。左明阳与狄家几个兄弟以及衙门中其他官员紧随其后,出得门来,狄青牵过自己的红棕马,一个利索翻身上去,对李木坤伸出手来。李木坤会意,抓住狄青的手一较力就纵身上马。
看着他们上了马,狄卫与清河也从侍卫的手中牵过马来翻身而上,左明阳没有马甩着两条脚跟在后面跑着,边跑边叫:“哎,哎,等等我!哎,向右弯,别走岔路了。”
狄青的骑术很是了得,虽然是人来人往地大街,可也是险中有稳,一路奔过却没有伤一物一人。他依照李木坤的意思直接将马骑进了后院,看着乱成一团的院子翻身下马。
“老爷,你可回来了!妹妹,妹妹他……”见院中突然闯进一匹马来,先是一愣,待看清来人是自己的丈夫时便哭着跑了过来,扒着李木坤的衣服就是一通乱叫。
“好了,别急别急。我先去看看,你去歇着啊!快扶大夫人去歇息!”李木坤伸手拍了拍大夫人的胳膊,然后招来莲儿将大夫人递交给她,也顾不得招呼狄青了,掠着袍子就进屋里去了。
青儿经过大夫的诊治已经不再混身乱颤了,只是还是有些微微发抖,脸色也苍白得厉害,若不是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艺语着,李木坤真会以为她已经去了。
“李大人放心,尊夫人已经没有大碍。”大夫收好银针,朝李木坤轻轻作揖说着。
听了大夫的话,李木坤松了一口气,朝大夫拱拱手谢道:“有劳先生了!”
“哪里哪里,李大人客气了!”大夫客气一翻知趣地收拾东西退了出去。
狄青自打进了这个院子他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气息,他被这种气息牵动着,如同一只野兽一般在园子里乱转着,无视李府上前的丫环小厮惊恐的眼神,他急急地寻找着那股气息最为强烈的来处。“是这里了!”狄青站在大夫刚刚推开的门边喃喃自语着,同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快速得不能再快速了,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失态,狄青使劲地捏着自己的双拳,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狄青!狄青!”可是奇怪地是,这次不管他怎么努力“狄青”这两个字来控制自己都不起作用,相反还让他更加激动。
左明阳累得跟死狗似地爬了进来,靠在圆门上喘着粗气,抬头看着狄青瞪着双眼,双手捏拳站在青儿的房门口,他的心都冒在嗓子眼了。他顾不得休息片刻,踉踉跄跄地爬了过去,一把将狄青抓住劝道:“你,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没有规矩!”
狄青使劲地一挥手,左明阳就如同一块石一般被他甩得老远。他还顾不得呻吟就被狄青接下来的动作惊得跳了起来了,撑着疼痛不已地身子一把将狄青抱住:“老二,老二,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
“放开我!”狄青张大了眼使劲地盯着左明阳一字一字地吐着:“我知道她就在里面,放开我,要不然我宰了你!”
左明阳看到了狄青眼中嗜血的疯狂,他害怕了,想要松开,但是他又想起了这松开后的结果,最后还是紧紧地抱住狄青不放,同时用颤抖得几乎不能成语的声音喊道:“你要想她死,你就进去吧!”
果然,狄青被左明阳这句极具威胁的话所震憾了,他恢复了些理智,但是还是仍旧不敢相信,低头向左明阳低低地问:“你说什么?我进去她就要死?她是我姐!她是把我们兄弟几个养大的亲姐,为什么我一进去她就得死?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
“好,我给你说清楚,你先放手。咱们去那边说!”见狄青这样问,左明阳松了口气,拍了拍封着自己衣襟的手,强装着笑脸说道。
“好,我们去那边说。不过我警告你,要是说不出道道来,我就得把你撕碎听见没有?”狄青将左明阳的领子放开,威胁完左明阳后率先朝左明阳指着的地方走去。
左明阳摸了摸自己的衣掌,有些害怕地跟在狄青的身后进入那个亭子,颤崴崴地将事情的始末原尾一字一句地说给狄青听,一边说一边小心地往后退。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姐不想认我们?”果然,当左明阳退出亭子的时候狄青就暴发了!又气又恼又不敢相信,所有一切矛盾的情绪积聚在他的脑子里,让他的大脑神经再次紊乱,小脑神经也再次不受控制。气愤得无处发泄,混混噩噩中一掌打下,亭子中一尺来厚的石桌就被他生生地拍成了粉碎。
看着那些零乱地滚在地上的碎石,左明阳惊出了一身冷汗,捂着脑袋喊爹喊娘地就跑了出来。
狄卫与清河是读书人,他们虽然焦急可也保持着读书人的理智,所以守在外院与内院的相连的过道里等着消息。这个时候左明阳抱着头哭喊着跑出来了,他二人惊了一下,将左明阳拦住问:“世兄,你,你这是怎么了?”
左明阳已经被狄青吓得三魂七魄都散了,抱着头一边躲一边喊:“你家老二疯了,你们家老二疯了!”
“啊?”听到左明阳的胡言乱语狄卫与清河两兄弟都惊得不行,也顾不得什么礼教了,掠着袍子就往内院闯。
狄青将石桌拍碎后感觉心里舒畅多了,可是他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姐姐怎么能不认自己呢?难道真的如左明阳所说,她是为了她的儿女不要自己与弟弟们了吗?他不相信,他真的不相信。他的姐姐怎么能够不要自己?怎么能够?他要想去问问,想要让姐姐当面跟自己说,事情一定不是那样的。狄青一边胡乱地想着,一边转身往北屋跑,满脸是泪,又满脸通红,步子也很零乱,这样疯狂的样子正好让狄卫两兄弟看见了。
“二哥!”狄清河大叫一声,以最快地速度跑来将狄青拉住。
这时狄卫也上来了,伸出手来也把狄青拉住:“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啊?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两个弟弟的声音,狄青稍稍安静下来,木讷讷地转过头来,张了张已被泪水糊住的双唇,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传出来:“左明阳说,咱姐不要我们了!”
“二哥,你说什么?”清河没有听清狄青儿说的话,但是从狄青的脸色上看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捉住狄青的双臂再次问道:“二哥,你慢点儿,告诉我,你说的是什么?”
狄卫个子高,他贴得狄青也近,狄青那低低地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了他的耳朵。他的反应也与狄青一般,真的不敢相信这便是事实。同样以不能再低地声音反问狄青:“二哥,你说的是真的?姐不要咱们了?你听谁说的?啊?二哥,你说话啊!”
狄青仿佛被神抽走了身上所有力气,他半瘫着身子靠在清河的身上,痛苦地哭泣着:“左明阳说,姐就在里面,可她不见我们,不要我们了,姐不要我们了!”
清河听罢就不干了,使劲地甩开狄青大喊道:“你胡说!你胡说!世兄说姐在晋阳等我们,在晋阳,而不是在这个屋里!”
“他骗你们的。他刚才什么都招了,他骗你们的!”狄青蹲在地上呜咽着。
第37节:大结局之棒槌西施
狄家兄弟在院中这般闹,早就惊动了大夫人与李木坤,李木坤是因为青儿所以没有从屋里出来,而大夫人在里屋休息了一下便恢复过来,听见外面闹得不成样子便走了出来。只见三个七八尺的小伙子抱成一团在青儿的门前哭得稀哩哗啦,让大夫人莫明地感动。她走上前来轻声地问:“几位兄弟,你们,这是怎么了?”
“姐不要我们了!我们的姐不要我们了!”清河抬起头,一边流泪一边哭着对大夫人说。
大夫人的眼泪不自觉地就被清河带出来了,伸出手将清河拉起,轻声地安慰:“好了,不哭了。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好不好?别哭,别哭。几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像什么话?”接着大夫人又说了好一阵的话才将兄弟几个劝进西厢的客厅里。
兄弟几个觉得大夫人异常地亲近,进了客厅便扑嗵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将左明阳刚才说的话告诉了大夫人。大夫人听了又是吃惊又是感动,她知道青儿的身世很是离奇,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离奇,不由得对青儿心生佩服之意来,将兄弟几个安抚好后连忙招人过来:“你去,把左家老爷与夫人请过来,要快!”待那家人转身要走时,她又把他叫住:“对了,若是他们不来,你们就把他们绑了来。”家人先是一惊,然后才躬身出去。
过了好一阵子左明阳来了,不过不是被李家的人绑来的,而是被柳萍儿自己的妻子给押来的。大夫人家人来报立马就亲自迎了现来,待左明阳坐到客厅后又才将事情问了个清楚。
左明阳说得口干舌燥,其他人则是听得泪水涟涟,柳萍儿忍不住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大夫人到底是世家大族的人,经过大事的,感叹一阵连忙让人将李木坤请来。李木坤刚听了一个开头就惊得不知所已,根本就不用左明阳说,他便一句一句地问起狄家几个兄弟起来。
青儿感混身燥热,脑袋疼痛不已,喉咙也干得难受,呻吟一声出来后感觉清醒了不少。她隐隐约约地听见好似有人在哭,眨了眨眼,自己眼前放着好大一颗人头。那个人头圆得像个硕大的萍果,那眉毛拧得如蛋豆一般浓黑,那眼睛又圆双大如同两颗黑葡萄,肉肉的鼻子上挂着一串鼻涕,顺着那鼻涕青儿看到一双咧得变了形的嘴。青儿轻笑一声,伸手抚着那颗头颅上轻轻地抚着:“四弟,别哭,姐没事。”
清河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刺激,止不住哇哇地就哭出了声来,一边哭还一边指控着:“姐,讨厌的姐。你不是不要我们了吗?你不是不要你的四弟了吗?讨厌!姐太讨厌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不太中听,狄卫忍不住上前将清河拉起来,本想说两句有水平的话,却不想张嘴出来的话与清河如出一辙,半是懊恼半是羞愧地对清河说:“四弟,你别吵姐,姐刚醒,经不起你这么吵。”伸手拉了拉身边的狄青,发现他这个久经沙场的哥哥也比不得自己好到哪里去,于是便笑了。
“我又在做梦了?”青儿看着面前这两个即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偏着头将那三颗头看了又看。看了好久,青儿得出结论:“我是想他们想疯了!”长出一口气,然后又幽幽地睡去。
对于姐姐半睡半醒吐出来的结论,兄弟三人哭笑不得,你看我我看你噗滋一声都笑了。
青儿觉得自己这次病得真是不轻,只是感觉全身无力,混混噩噩地感觉到有人在喂自己吃的,她一边吞咽一边犯嘀咕:“是姐姐?还是夫君?他二人服侍人的本事怎么退得这般厉害?莫不是自己与夫君在院子里胡闹让姐姐知道了?所以她才会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这样整自己?”
就这样青儿在一边嘀咕一边被自己三个弟弟笨拙的折磨中度过了两天三夜,待第四天清晨的和风吹进屋来的时候狄青端着羹汤进来了,青儿眨了眨眼摇了摇头,不相信,还是不相信。爬起来,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