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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海贼王[ma马艾]欢迎光临白胡子广告公司-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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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桌上那部办公用的电话。谁会在这个日子的这个点钟这么混账地打办公室电话?
  但艾斯仍然条件反射地接起来。拿起听筒的一瞬间就在心里后悔——我就不接又怎么样呢,已经下班了!今天是他妈的该死的情人节!
  “萨奇那混蛋在吗?”电话那边劈头盖脸地问。艾斯愣了下,他直接回答:“不在,已经下班了,今天……”
  “打他手机那小子竟然还挂我电话!”对方的声音显得又好气又好笑,从鼻腔里吐出浓重的哼音。
  这一下艾斯听出了对方的声音。“马尔科?”他试探着叫,对方也显得楞了一下
  ,仿佛从工作状态里调整出来:“是艾斯啊。你还没走?”
  “唔。”他模糊地回答,不想让人知道他既不是加班也不想回家的现状。“你有事找萨奇?”
  “那家伙不会忘了他明天要提给我一份市调报告和秀稿说明吧?”
  艾斯想了想,他今天没看见萨奇来办公室吩咐什么;倒是有瞅到他眉飞色舞地在讲电话,好像是预定什么鲜花和卡座。
  “……我想他也许忘记了也说不定。”
  “喂,你们这服务工作做得不行啊,我好歹也是客户吧?”
  “你们不是朋友吗?那体谅一下他也是你的责任。”艾斯翻了翻眼,把电话调成免提,“你等会,我去看下他电脑关了没。”
  他绕过大厅前往位于另一端的大客户部,凭借桌上的物件判断哪张是萨奇的桌子。这很简单,几乎一眼就辨识出来了——没有谁的桌子会像他那样杂乱,堆得满满的客户资料和塞得简直歪向一边的收藏夹,电脑的边缘贴满记事便签,还见缝插针地贴着大头贴,哦天哪,没有一个合照的妹子是重复的。电脑旁边是堆满了烟屁股的烟灰缸,还有一个相框里塞着全部门的纪念合影。
  他简直恨不得把他全部的人生都铺在这张桌子上,艾斯笑着想,他晃了晃鼠标,大声朝着自己座位的方向喊:“你知道他电脑密码是多少吗?”
  “我又不是他老婆。”马尔科郁闷地说,“再说我干嘛要体谅他?”
  “如果知道密码就得是老婆,那我的老婆得堆成山!”艾斯没好气地顶回去,“因为今天是情人节,你就给他留几个小时解决个人问题吧!”
  对方沉默了,艾斯走回去盯着那个电话机,他奇怪自己怎么还没听到忙音。
  “……那帮我用管理员账号登陆吧,”马尔科飞快地说了户名和密码。
  “你怎么还在。”艾斯愤愤地说,但他还是照做了。他们捣鼓了有半个小时;找到一些半成品的资料,显然,某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家伙忘记了某些事情,要么就是选择性失忆了。
  “……好吧,看来我晚上只能加班替他收拾烂摊子了。”马尔科说。他的声音倒是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但艾斯想这种感觉一定很苦逼。他听见对方敲打键盘的声音,猜测他也和自己一样按了免提,这种小小的推理令他有种兴奋感;然后话机里隐约传来音乐的声音。
  “你在听歌?”
  “嗯,这能让我有点灵感。你在干吗?”
  “画画……不过,还不知道要画什么呢。”艾斯听着那音乐回答,他的手无意识地在稿纸上打着轮廓。
  对方顿了顿。“你可以回去了,今天麻烦你这么久。”
  艾斯也跟着顿了顿。“……再过一会儿吧。”他像是要去除杂念一样奋力地在稿纸上画着。
  “一个人呆着有什么好的?”
  “你不也一个人呆着吗?!”他反驳回去。话说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语气有点不对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自己并没有生气,但这家伙总有能让他生气的劲儿。他打定主意不道歉。
  “抱歉抱歉,”马尔科却反倒笑起来先道了歉,“因为你上次说你有女朋友啊。今天不是情人节么,接下来没有预定吗?”
  艾斯皱起眉头——什么啊,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大叔:“啊,没错,我今晚还有约呢,拜啦。”他毫不客气地挂上电话。
  话筒里传来的忙音将室内盘旋的乐声切割成支离破碎的片段,马尔科看着躺在桌上的听筒蹙了蹙眉头。我在干吗呢——不过是个小鬼。他将听筒扔回原位,给萨奇发了一条祝他成功的短信:这才是成年人里应有的气度。他对自己的表现表示满意,活动了四肢后重新坐下来,专心伏案工作了一个小时;如预料中的,那家伙根本连回条短信的时间也没有,操他妈的重色轻友,他看着漆黑的手机屏笑,然后站到窗前。
  情侣充斥着壅塞的街道,粉色的发光体令流动的光影凝结成爱河。当事人浑然不觉汇聚着冬日里这座城市的情热,抽走旁观者身遭仅存的一些暖流。有人越拥抱,有人越孤独。
  但这都不过是些司空见惯的情景,今夜与昨夜与万千个相似的夜晚也并无不同。马尔科去摸烟,他知道自己还需要浓咖啡和泡面,以便面对又一个独自一人的无眠之夜,直到夜景里一处小小的亮光映入眼帘。
  “……啊。”
  烟灰断落在窗台的一侧;他转身回去用固话重拨号码,但这次无人接听。骗鬼呢,马尔科勾着嘴角,他立刻用手机拨艾斯的号码。
  铃声不知疲地唱了一个来回,对方终于不情不愿地接起来。
  “又来骚扰人啊,大叔?别打扰别人约会啊。”
  “你们难道在办公室约会?虽然挺浪漫的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欸?!你……我、我可不在办公室,早走啦!”
  马尔科忍住笑,他一本正经地说,“那你最好回来一趟,因为你一定忘了关办公室的灯。”
  他站在窗前,就看到斜对面的白胡子主座十七层的灯光手忙脚乱地灭了干净,但过了十几秒又全数亮起来。
  电话那头的家伙一副气馁的样子:“什么嘛……我简直像个傻瓜……”接着摁断了线;没一会儿,固话那头响起来。马尔科接了免提,站到窗前。
  “你看得见是吗?……啧,我早该猜到!”
  “啊,看的可清楚了。加一个高倍望远镜的话,应该可以看到你电脑屏幕吧。”
  他好整以暇地打趣。不知怎么的,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艾斯的声音一定有魔
  力,他想。自己被一个小鬼牵着鼻子走了。
  “那我也应该能看到你吧?”艾斯说,他跑到落地窗前,在漆黑夜色流动的光影里寻找着某一扇灯光。
  “啊,大概在你那栋楼的西北方向吧。这么说女朋友也是骗人的了。”
  “不行吗?”艾斯反问,他还沿着窗看,“我忙得很,没心思。谁有空啊——”
  “晚上不回家呢?”
  “家里没人。”艾斯不假思索地回答,但他察觉到这句话并不只是字面的意思;那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关你屁事。你不也没女友、没回家吗?”说话人突然得意起来,“我们彼此彼此。”
  这一点点同病相怜般的语气令马尔科觉得亲昵。他倚着窗抽完了一支烟:“我更惨,我甚至忘了今天是情人节。……应该说忘了还有情人节这回事。”他想了想,从柜子里翻出一包泡面。
  “我打算吃泡面了。你呢?”
  “欸——我这儿没泡面——”
  “有的,在你左手边饮水机下面的柜子里。”
  “哎,是吗……你是多拉M梦吗……卧槽竟然是真的!”
  艾斯从饮水机下面翻出成箱的桶面。他顿了一秒,突然跳起来,冲着窗外看;然后迅速回头朝着话机吼:
  “你看见我了!”
  马尔科笑得扶住了额头,他用手指掏了掏被震得发麻的鼓膜。
  “没错;我看到你像蜘蛛侠一样挨个窗子摸过来。还有你不必对着话机喊话,就这么说话我听得见。”
  艾斯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直身子,节能灯光将他的身形剪成一个黑色的轮廓。从马尔科这边看过去,就像是整个人漂浮在夜空与繁星组成的都市之上。那不啻为一道美景,马尔科这样想着,他耐心地等待着杯面的时间,悠扬的乐声在整个由他和艾斯的两点构筑成的空间里弥漫回响。
  艾斯这一回毫不费力地发现了那扇窗子。光线暗淡,有点儿发红发暖,简直像是宇宙中某个恒星,漂浮在那里遗世独立。里面的人只看得见一个大约的影子,他似乎并不看着这边,但中间的黑暗像是连接思绪的河流,似乎只要跨出一步就能抵达那边的河岸。
  “我看见你了。”
  艾斯说。他把手放在冰凉而微颤的钢化玻璃上。
  “是吗?”
  声音从背后的电话里传来,好像那个人就站在自己身后那样;但影像却又在眼前,这让人产生极远又极近的距离感。艾斯感觉到对方也抬起眼,那双眼睛此时正注视着他所在的方向,有蓝色的光汹涌而至淹没所想:
  “我也看见你。”
  声音变成了海洋。
  


第八话:一半是火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座位上的;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在拆调味包的手用力过猛,撕得油星飞溅,粘腻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下。
  “操……”
  手忙脚乱地揩拭着被染指的屏幕和桌台,艾斯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一反常态的,在这个点钟不觉得饿,胃部像是停摆了一样完全没有发出惯例的警示,倒是浑身传达出一种紧张的焦躁感。
  “怎么了?”电话里问。艾斯恨不得把面碗整个藏起来,虽然没有必要。
  “不关你事。加你的班!”
  接着是低声的轻笑。那声音挠得人内心作痒,就像是钻进了你的喉咙里窥看你的内在,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好像什么都知道,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恐怕要通宵,”马尔科不紧不慢地说,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你闹一会就回家吧,地铁要没了,耍脾气的小子。”
  在情人节别人通宵约会时通宵加班的确赚人热泪,还有谁他妈的是耍脾气的小子——艾斯也不知道怎么头脑一热就嚷出来:“我是打算帮你。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还得考虑考虑——”
  “哦?”那边厢一定正跷起长腿露出不怎么信任的神情,“你能帮我什么?”
  “什么都行,”艾斯梗着脖子,“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但他很快就后悔这么说了;因为对方毫不客气地派来一堆活计。艾斯对着传输条叹了口气,却又莫名地觉得兴奋与充实。至少,比起那些用怀疑眼神审视他的上司,他的客户明显对他更加信任。
  “这些帮我做成图表,还有模板,秀稿做成立面图,还有VIS应用延伸,做个十种物料出来吧。”
  “十种?!”
  “你要有空的话,多做一套秀稿方案,我用你的。”
  这个混蛋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就好像他一定能做到一样。艾斯赌气地猛地扯出键盘,就像战士拔剑出鞘——他用手指在上面敲得噼啪响。
  “你说的!”
  “喂,比起那个,先帮我做图表和模板啊!……”
  当然,那家伙完全听不进去。
  马尔科认命地自己做起图表和模板。不过,说真的,他对这小子抱有旁人所不能理解的期待。他早就认识他了:从他的画与作品里。那阵子马尔科过得很糟糕,无论哪一方面;甚至担任大学生广告节的评委是他在一个月内所接手的唯一一项正式工作。前去开第一次评审会的时候他清早起来,连自己也对镜子里那个胡须拉碴、形容憔悴的混蛋不抱任何期望:就这么熄灭了也挺好。
  他主要负责赛事中最大也最麻烦的一块:创意广告作品的审查部分。但在检索如山一般的作品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团火。
  并不是说图绘了火的形态。那是一团火,有无限大的潜力与
  爆发力,简直点燃了整间屋子,把其他的作品焚烧殆尽。霸道的、侵蚀性的、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以及无限的可能性。他把那些挑出来;他们放在那里,整个屋子就熠熠生辉。
  “我建议这些作品直升决赛。”他记得自己这么说,“因为它们的存在对其他作品的筛拔并不公平。”
  当时也有人反对。“太纯粹了,”有人这么说,“他更适合去当艺术家而不是广告人,这是两个不同的职业。”
  马尔科也赞同这个观点。决定大赏的那天,他剃干净了自己的胡子,穿的笔挺,良久地站在那幅作品前面,看作者用系列广告的形态,无数的线条和抽象的凝练,汇聚成一股向上的力量,那力量让他升腾起来,但脚下又是坚实的,有力的色彩形成了支撑,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滞涩与沉重,拖慢上升的速度。即将熄灭的火苗跳跃了几下,又重新稳健地燃烧起来,他觉得自己活过来。
  这幅作品毫无疑问应该是第一名,即便他并不具备有过强的商业色彩;但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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