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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宫乱青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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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沐沐对他笑,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青笙假装随便地问道,可转动的眼珠,还是透着丝紧张,
  “脸红才是爱慕,微笑不算”,宁子沐的手流连在鼓鼓的小山包上,
  “那沐沐心中可有喜欢之人?”,青笙闻言一喜,抓过在她发髻上捣乱的手,仰着脸,凑近宁子沐,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微启,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那熟悉的清冽草香啊。
  宁子沐一时语塞,心中隐隐浮现的名字,却流转在嘴边,连一句戏言也说不出,兀自红晕爬了了脸颊,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小人儿,
  “咦,沐沐看着我脸红了,所以,是喜欢我么?”,青笙一时顿悟,得意地绽开大大的笑颜,凑近她,东瞧西望,打量着她微红的肌肤,眼眸流光潋滟,粉嫩的双唇,染了水光,显得晶莹剔透,
  宁子沐眼中聚焦在那微启的双唇,一张一合,仿似无言地相邀,眼眸一沉,手绕过发髻,扶在青笙后颈,俯下头,印在那双唇之上,熟悉的清冽草香拂过身上每一寸肌肤,抵死的缠绵,唇中茶香夹杂着淡淡的奶香,想是青笙偷喝了牛乳,她不合时宜地想到。
  宁子沐流连忘返地辗转那柔软香甜的唇上,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微张双眼,见得青笙浑身僵硬,近在咫尺的眼睛瞪大如铜铃,宁子沐下意识地一把推开她,轻咳一声,佯作镇静地,望向一侧,留下个惊艳的侧面。
  惊呆的青笙,保持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珠转了转,偷偷扫了她一眼,有些困惑,又有些害怕,苦着脸,委屈地盯着她,就在宁子沐被盯得立刻就要炸毛的时候,
  “刚才我的心有一下没有跳,会不会死啊”,青笙哭丧着脸,神色悲戚,
  “它适才一时开心,忘记跳了”,狐狸宁子沐正经地说道,青笙垂头检查着,嘀咕着,“刚才好像是有些开心,比吃了烧鸡还开心”,宁子沐嘴角狠狠地抽了下,
  青笙这才放下心来,状若无事般四周环顾,忽然扭捏了几下,肩膀摆动着,衣角拧的都变形了,才开口说道,
  “上次我吃了你的嘴,这次你吃了我的,扯平了啊。下次你再吃我的嘴,我是要吃回来的啊”,
  宁子沐浑身一震,堪堪撑住榻角,转过身,看着青笙,神情扭曲,见得那人一脸的认真严肃坚定无畏。
  

  ☆、扬州

  熟悉的景色,逐一掠过,扬州城门已是近在眼前,旧日的记忆涌上心头。七年未归,一朝归来竟是为拜祭父亲,宁子沐不由眼眶微红,纵是过了这些日子,伤感变淡,只是近乡情怯,愁绪又上心头。
  古朴苍劲的宁府牌匾跃入眼前,那是凌岐山亲笔书写的,白幔垂挂,旌旗幡幢遍插,地上洒着圆形方孔的纸钱。
  门前石狮卧立,府里侍卫挺直腰背,站立两侧,威武肃立。宁家二哥宁远武、三哥宁远之,身披取最粗的生麻布制作﹐断处外露不缉边的斩榱之服,一身素服麻冠、大领孝衣,内里着灰布衬衣,在府前相迎。
  满目的悲凉白色,刺得宁子沐眼眶发红,她一身素衣,青丝以白玉簪挽起,府中传出的隐隐的哀乐声,令得她走下玉辂时,脚步一软,险些跌倒,身旁的苏暮寒箭步跃前,抬手任她扶住,待得她站稳身形,才松开手。
  宁子沐勉强一笑,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悲戚,令得苏暮寒眼中剧痛,轻声说道,“娘娘节哀”,宁子沐微微颔首,直直往宁远之走去。
  “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凤体安康”,宁远武、宁远之跪下行礼,一众人伏地叩头,
  “二哥、三哥不必多礼”,宁子沐扶起宁远武和宁远之,见得二人面容憔悴不堪。
  漠北战乱,大哥宁远威驻守燕山关,不得归来,二哥、三哥便从漠北一路护送父亲回来,筹办丧事。一路奔波定是身乏劳累,可二人脸上仍是神色激动,眼神里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家人的温暖,让宁子沐心里安然不少,携了两位哥哥缓步往宁府走去。
  扬州亦设有皇家别院,但宁子沐想住在宁家,便留了宫女在宁家,遣了其余人留在别院。随宁远武和宁远之一路护送宁岐山的,还有黑虎军的将士,宁府自是安全。
  宁远之让下人将从前宁子沐居住的房间打扫干净,路途奔波,让她先歇息一番,备了丧服。宁子沐洗漱更衣,梳丧髻,着丧服,用长孝带围一宽箍,结于头后,下垂脊背。
  丧服分五类,按遵礼成服,分斩榱、齐榱、大功、小功、缌麻,重丧的宁家子嗣为斩榱丧服,出嫁女儿为大功丧服,以粗疏的麻布制成,衣裳分制,缘边部分缝缉整齐,披于宁子沐胸前。
  灵堂在举行法事,哀乐鸣奏,焚香四起,念经声不断,宁子沐担心青笙心中害怕,便嘱咐忻云看好青笙,不让她在府中乱走。
  灵堂,外侧依次插着三根丧幡,最外的幡高三丈六,为落马幡,见幡而下马。再近些为整仪幡,见幡而去身上饰品,梳头戴孝,最后高一丈七的很小的落泪幡,以便门口鼓乐知会守孝人前来行礼。
  灵堂内,挂着挽联,一轴祭幛,上书‘瑶池返驾’,堂中僧人做着法事,木鱼声、念经声不绝。
  周朝佛教盛行,认为,灵魂一般并不能够马上转生,没有转生的亡灵不是鬼,是在死后至转生过程中的一种身体,等待转生机缘的成熟。所以,人死之后七个七期中,需请僧人来做些佛事,亡者即可投生到更好的去处。
  丧俗中,认为人死后七天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要举行〃做七〃,每逢七天一祭,;〃七七〃四十九天才结束;外嫁女儿必须在第五个七天回来,灵柩在终七后下葬。
  做七的同时,同时要进行吊唁,灵前安放一张桌子,悬挂白桌衣,桌上摆着供品、香炉、蜡台和长明灯等在没有收殓之前,这盏长明灯不管白天晚上都要有人看守,不能让它熄灭。这盏灯就是死者的灵魂。
  在周朝,已出嫁的女儿不能参与亡父的启殡、朝祖、下棺、落葬,只能拜祭和守灵。
  宁家三兄,宁远威智勇双全、宁远武骁勇善战,宁远之谋略过人,宁老爷子以威、武、之、师,为儿子命名,结果第四子生了个女儿,取名宁子沐,宠溺至深。三个哥哥亦是对唯一的妹妹千依百顺,可老大、老二常年军中厮混,心思大条,倒也只有老三宁远之心细如尘。
  宁远之心疼宁子沐路途疲乏,便让她先去休息,宁子沐不依,径自在灵堂守着,垂首落泪,堂中尽是念经声、木鱼声与悲泣声,不时有宾客前来吊唁,都由宁远武和宁远之谢了礼,也替宁子沐挡了些想与贵妃娘娘套近乎的官员。
  大堂,白幔垂挂,堂中一口漆黑的上好乌金棺木,保尸体三月不腐,一侧是陪着宁岐山征战数年的青龙甲和青龙戟,紫黑的血迹浸入其中,苍凉沉重。
  “沐儿,爹爹今日教你执戟”,“爹爹,我要舞鞭,不要长戟”,宁子沐手指轻抚青龙戟,寒芒如月,泪水不止。
  乐鼓声起,吊唁客到,苏暮寒一袭白衣如雪,神色哀戚,缓步走入灵堂,声音清朗,震如金玉,
  “苏家长子苏暮寒奉父亲之命,恭送镇国将军一路好走”,说罢,怀中取出镶金匕首,以刃嫠额,如美玉的额间,一道血痕,鲜血流下,与泪交合,嫠额是送丧仪式中最壮烈的,谓之'送血泪',
  “苏兄以亲友的嫠额相送,这份情意远武心领了”,宁远武抱拳道,语气诚恳,
  “宁苏两家相识数年,自幼相识,家父更是敬佩宁大将军,特遣暮寒前来相送,此乃暮寒莫大荣幸”,苏暮寒拱手回礼道,血泪滴落衣衫、地上,绽开鲜红的花瓣,俊秀的脸,如浴血沙场上的荆棘花,妖冶夺魂
  “苏将军擦拭下罢”,忻云看的有些失神,莲步上移,从怀中取过丝绢,递了过去,脸上微微泛红,苏暮寒摆摆手,自顾自擦了去,走到跪在灵堂的宁子沐身后,守在一旁。
  终七;启殡,宁远武、宁远之带领宁家男子护送棺木到陵墓下葬,与宁母合葬。宁子沐守了七天,启殡前更是跪了一夜,脸色苍白,伤心欲绝,差点昏厥过去,忻云扶着她回房休息。
  待得宁子沐幽幽转醒过来时,看见床头趴了一个鼓鼓的小山包,她伸出手,捏了捏,有她在,心里总是很安心。小山包动了下,青笙抬起头,见她醒了,脸上一喜,坐在床沿,双脚凌空踢着,
  “沐沐,你醒了啊”,宁子沐身着月白里衣,散开的黑发如瀑,墨眸寒星,眼睛红肿,难得的楚楚可怜姿态,“怎么眼睛红红的”,青笙小脸凑近,手指摩挲着她的眼角,
  “不哭,不哭哦”,她学着从前喻月汐对她的样子,对宁子沐轻呵着。
  宁子沐闭着双眼,感受温暖的手指,抚过眼角、眉梢,不由想起从前父亲哄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心中难受,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沾湿了枕巾,她赶紧往里侧偏头,掩了脆弱的样子,倨傲坚强的宁子沐怎么可以在她面前哭呢?
  手指从眉梢划过了眼角的泪滴,青笙俯低脑袋,吻住那不断坠落的珠玉,舔了舔舌头,有些苦呢,不好吃。
  她正要起身,宁子沐却伸手绕过她后背,使劲将她压向自己,青笙手没撑住,趴到在她身上,脑袋埋在枕头里,
  “会不会压着你啊,沐沐”,青笙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这样,陪着我,就好”,宁子沐在她耳边轻声说着,闭上双眼,清冽的草香,让悲伤也淡了几分。
  七日后,宁远武、宁远之落葬归来,第四十九日,便是“断七”,各方亲友前来,僧人又做了场法事,为“保太平”,此次为活人祈祷,断七后便出了孝期,念经拜忏之后便脱下丧服,换上常服。 
  苏暮寒前来辞行,浴血沙场却没留下一道伤疤的俊美脸上,突兀地多了额间的血痕,伤口深且狰狞,平添了几分魅惑与张狂,可是望着宁子沐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温柔而深情。
  “已与宁兄拜别过了,临走前,想来看看你”,苏暮寒淡淡说道,
  换了一身月白素服的宁子沐,未施脂粉,只簪了朵白色茉莉花,肌肤白皙的通透,神色虚弱,别添了些惹人怜爱的柔弱感,苏暮寒眼中不忍,怜惜不已,
  “这几日辛苦暮寒哥哥了,为家父奔波了”,她连说话也轻言软语,半分生气也无,与昔日那盛气凌人样判若两人。
  “沐儿”,苏暮寒心疼不已,伸出手,想如从前般揽住她,呵护她,又突兀地僵在空中,收了回去。
  皇上的女人,触之即是死罪,似有把利刀,在他心里胡乱翻搅,他生起了恨意,恨那带给他无上荣誉,又带走了他一生挚爱之人,俊美的脸变幻着神色,夹杂着痛苦、绝望、难过。
  宁子沐静静看着他,从前年少不知,如今如何不懂他的一腔深情,二人却再无半分可能。 
  “世间女子万千,你又何苦执意不悔”,宁子沐开口说道,她站起身,不愿再逗留下去,
  “弱水三千,只得一个沐儿,让我如何再与她人厮守终身。。”,苏暮寒亦随着她起身,望向她的眼中竟是深情不悔,
  “可你我再无可能,若再出此言,不便再相见”,宁子沐柔弱的语气中,却隐隐有些怒意,
  “沐儿不想听,我不说便是了,此番前来只是最后看看你,并无他意”,熟知她的苏暮寒,哪会不知她的情绪,口气近乎恳求,不再说那些她不想听的话语,宁子沐这缓了神色,微微颔首,莲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凤驾

  “皇后娘娘到扬州了”,宁远之走到宁子沐休憩的庭院中,淡淡地说,宁子沐眉头上挑,苍白的脸上竟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派人来送信了,已到扬州城门,片刻后就到宁府,二哥先去迎了”,宁远之挥了挥手中白扇,脸上竟是古怪疑惑之色,开口说道,“端家与宁家,一文一武,殿上向来不和,何时你与皇后关系竟如此要好?”
  宁子沐冷哼一声,她心中自是清楚端后来此的原因,本来虚弱憔悴的人,此刻却忽然战意凛然。
  金、赤、黑色凤旗,鸾凤扇,金黄色凤辇停在宁府,寻常百姓涌入大街小巷,争相目睹,前有贵妃娘娘驾到,后有旷古空前的忠贤皇后驾到,错过目睹,实乃平生的憾事,一时间满城百姓尽出,下跪磕头,高呼声不绝于耳。
  “肃。。静。。”,一声高呼下,全城安静,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端若华一袭明黄八宝凤袍,镶珠高髻,脸色阴沉,连日的赶路让她清冷的容颜上约显倦意,她缓步走下凤辇,挺直腰背,径直进了宁府,“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宁家一众人跪下请安。
  “起身罢,本宫知宁将军先驾,特来拜祭,以示心意”,端若华声若金玉,缓缓开口说道,眼神扫了下方的宁子沐,脸色一沉,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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