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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恶明-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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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需要海上乘船运兵才可以。

此时的海路完全被炮舰封锁,只能是在内陆调动,这可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事情,所以福建一边是调集更多的兵马准备进攻,另一边是层层的上报,请求调兵支援。

其实在这件事情里面,福建的上下根本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农民和地主依旧是种地,至于那些靠着海上贸易发财的工商业者们,漳州城被占领的前几天都是人心惶惶,后来发现月港只不过是换了个主人,生意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能够发财,商人是没有什么民族国家的观念的,也不会感觉到什么不方便。

唯一感觉到很麻烦的是那些来自欧洲的传教士们,随着海贸的日益兴盛,来到大明传教的传教士们也是越发的多了起来,这个时代来到东方的传教士,一般都是西班牙和葡萄牙的耶教会的教士们,这些人以西方和东方不同的科技和见闻作为引子,等人感兴趣之后,在宣扬教义。

在明朝的工商大兴,传统的儒学体系出现混乱的时候,很是填补了一些人的精神空白,不过这几年在西洋的教会在北方却渐渐的衰退了下去,原因无他,因为新出现的圣道教开始慢慢的兴起,这圣道教不谈修炼专讲发财,自然是符合人的心理,而且神迹屡屡显现,由不得人不信。

耶会传播的教义相对来说很是陈腐,和那些提倡工商业的新教教义很不相同,所以也占不了什么便宜,逐渐的开始集中在大城市和南方来,福建因为也是重要的沿海省份,在泉州,福州,漳州的教士们可真是不少。

漳州城陷落之后,这些同样是来自西方的传教士顿时被官府怀疑为刺探军情的奸细,不管是从前作为如何,统统的被抓起来囚禁。

结果巧合的事情就是出在这里了,西班牙确实是组织过一次三千人规模的远征军,在西班牙的王国之中,这自然不是什么军事机密,不过快要两年之前的事情,那些知道远征军的神父们也有乘船来到大明的人了。毕竟没有人知道在马六甲,那支舰队已经是全军覆没,船只都被沉入了海底或者焚毁,很多人都被当作奴隶关在了南洋,这样远距离的远征,就算是在这个时候才开始对漳州城进行攻击倒也很正常。

在福州城的大狱里面就关着一位知道这件事情的神父,还有几个同样来自西洋的传教士和他呆在一起,他以为这都是来自西班牙的同胞,外面的衙役又听不懂西班牙语,就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同时还给同伴们打气说道,无敌的西班牙王国军队肯定是要征服这个国家,我们只需要向主祈祷,并且相信王国的军队。

没有想到,和他关在一起的有一位葡萄牙人,他可不愿意为了西班牙的荣光遭罪,当即在晚上向看守他们的衙役告密了——教士们可都是会说汉话的。

这下子,州甚至没有出一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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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一十三章 奴隶制利之争

直隶,河南,山东三个省份,此时你若是在府县城池是能看到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各色的工商行当都是纷纷兴起,都在招揽人手扩大规模,来自江南和沿海的商人们过来购买售卖。人人的脸上挂着笑容,这可是这百余年最好的日子,在粮店里面的粮食便宜的吓人,都是来自南洋和关外的粮食。

做工的人只要是凭着工钱温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更何况每天都有中人站在城门和集市等人流众多的地方吆喝,给各个工坊和商铺招揽人手,看到进城的青壮就是上前搭讪,无非说的就是“现在乡下活的不容易,好不容易进城了,做工养活家里岂不是更好,这工钱可还是在往上涨啊!”

这些欢欣鼓舞的形象都是在城市里面,现在的乡下确实是活的不容易了,特别是没有什么势力,老实巴交的农民。

北方本就是宗族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很多时候县衙和府衙作用还没有本地大族的族内决议更有效力,现在的情况是,本地的大族往往就是本地最大的棉田地主,他们倚靠宗族的势力,一方便是雇佣本族的贫苦人家种棉田,另一方面,靠着宗族的规模和勾结亡命之徒的武力,胁迫非本族的人做棉农种田。

此时的棉农,与其说是雇农,不如说是农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被地主乡绅的爪牙打手们监视着,而且在耕种前都是签了完全没有什么自由的文书,要是按照这些文书上面写的,他们就算是做到死也不会有自由之身。

这些农奴们每天所做的就只耕种农田,不断的劳作,没有休止。从前做雇农的时候,自己不愿意去种了,把田地退给地主就是,哪怕是去要饭都没有人去管,可是现在每个庄园都是自成一国。

农奴们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严禁离开庄园主控制的范围,逃走的处置往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砍死直接丢在地里面埋了,想去告状,先看看能不能跑出去,从前说,某人家的田地人就是走一天也走不出去,这只有少数的几个大地主才具有这样的规模,现在,经过血腥而迅速的兼并之后,几乎每县都有如此规模的庄园。

从前地主的爪牙和打手,最多也就是拿着木棒菜刀之类的东西,现在则都是骑着高头大马,手中锋利的兵器,很多人还有强弓。不少原来在山上落草为寇的盗匪响马,都是纷纷的从良,当上了家丁护院什么的,这口饭吃起来可是比从前的强人生活,有上顿没有下顿要舒服太多,而且还有个良民的身份。

即便是还在外面落草为寇的,这些人的主要行业也不是去抢掠过往的客商,而是专门的盯着那些还没有被兼并的村落,去那里掳掠人口然后转手的卖给种棉地主们,这笔钱有没有风险,而且还稳定许多。

都说社会是不断的前进的,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再继续朝前发展,最后世界大同,不过在北三省农村里面,却一副黑暗时代的奴隶社会情景,此时的衙门的命令出不了城池,因为现在的乡村被越来越少的人控制着,所谓的公务命令只需要给这些大地主的家里面送封信就是了。

每年的粮食赋税更是不要说收了,先不说这些大地主的身上都是有这样那样的功名,在田赋徭役上都是有免除的权利,就算是要收那些贫苦人和中等的人家,这些人都是在那些大家族的庇护之下,每年只是按照应该缴纳的银钱交上一些去。

从前的规矩,是这些地主乡绅有功名在身的不用缴纳税赋徭役,衙门里面的衙役税吏们则是跟那些贫寒之家勒索敲诈,总是会把缺额补齐,目前这样子,那些大地主们虽然自己对下面的雇农并不慈悲,可也不愿意被其他的事情打搅了他们的劳作,索性是按照这些人的人头配额,代替他们缴纳了。

一亩棉和一亩粮,这之中的出产和利润可是巨大,若是从前,那些种植棉田的小户人家都是按照每年棉田的收入抽头,可是现在,这些大户们说手下的雇农们种的就是粮田,衙役们什么话也不敢说,毕竟是对方的势力更大,钱财更多,拳头更硬,只能是灰溜溜的回去。

各个府县财赋原来最大的依靠就是田赋,眼下的这种情况,田赋根本收取不上来,在山东的青州府有个知县实在是被逼急了,带着衙役冲进某大户人家严令对方不得包

,隐蔽赋税,所种的棉田必须按照国法缴纳田赋,在案’之后,城内的所有工商行业都没有免税的特权,凭什么你在这里搞这些花样。

没有想到的是,这名收齐了赋税的知县等到的不是吏部的嘉奖,而是朝廷里面某御史的弹劾,说是他有辱斯文,贪财趋利,勒索地方有德士绅。直接就是任满之后再无升迁的可能。

有这个例子在前面,后面谁还会为这个田赋出头,各家都是糊弄着过,或者是在城内的工商店铺工坊之中加大收税,然后跟粮商们买粮添补缺口,这乡间田地,再也不敢去触碰了。

有些明人的笔记曾经是描述过这样的现象,说是基层的官僚从前可以作威作福,但是现在只能是在府县城池里面大声的说话,除了城门之后,就完全是地方上那些大地主的天下了,这些人背后往往都有子侄在各地做官,加上迅速膨胀的财富,真正的知县和知府就是他们。

往往是这些人的雇农犯了什么错误,这些大家写了诉状,上面写明该判某人何罪,该如何处置某人,县府的官员只能是照办,要不然,粮赋一点也收不上来,而且官场之上也是有人处处使坏阻挠,这官是不用当下去了。

在有棉田的地方,控制着大量棉田的人凌驾于官府之上,这种人堪比两汉时候的豪强,他们家中的家丁民壮越来越向着私兵的方向靠近,长此以往,国家收不上来赋税,甚至是征收不到兵源,这可就是极端危险的事情了,接下来朝廷只会是跟他们一点点的退让,结果可想而知。

这个笔记写出来之后,也没有什么人重视,或者大家都是闭口不谈,不过里面对于大地主的一个叫法却是流传了开来——棉绅。

北方的棉田原料集中,和棉绅们对下属人口严密控制,对于江南的手工工场和商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北方新兴的那些工商业,基本上都是和山东的海贸有这样那样的关系,生产的东西主要是销往海外,不管是那一个国家的人,总是要穿衣服的。所以北方的店铺只需要有充分的原材料货源,有人做工就可以了,其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可是苏杭松江的织造工场不同,他们的市场有四成左右是在国内,在禁海的时期,这个的份额甚至是更高,虽然现在他们也是用上了新式的纺纱和织布的机器,不过原料却被北方的商人们掐住了脖子,棉花的价钱逐渐的高上去,可是从前还是江南商人们的主要客户的中下阶层,却都是被棉绅们圈了起来做牛做马,那里还会有什么购买的能力。

江南靠着织造吃饭的商人们,特别是棉布这一类型的,纷纷叫苦不迭,很多出身江南的文人和官员们自然要为自家的人说话,在朝堂在民间开始宣扬,说是北三省这么对待农民,和对待禽兽有什么区别,圣人教化里面对这种残酷之极的事情向来是深恶痛绝,如果放任这些棉绅们继续这么下去,大明在地方上的权力必然会被架空,这些人会不断的膨胀,必然是会重演魏晋时候豪强扰乱天下的大祸。

当然了,江南十三商会的工坊把雇工圈禁在工场之中,也是形同奴隶一般的趋势,十三商会手中的武力强悍,这些事情,江南的文人和官员们是选择性的无视掉了,这些人都只是为了自己所代表的那个利益阶层说话。

不过他们这番话说完之后,却没有什么好的反响,原因无他,就连京师周围的皇庄还有大臣们的庄园,现在种植的也都是大片大片的棉花,他们的一般是用卫所的军户给他们耕种,最上层尚且是如此,何况是下面的那些人。

和北三省还有江南为了发财争斗不休的时候,西南,西北还有边镇,似乎已经是被遗忘了,在这次近乎奇迹的经济飞跃中,他们没有捞到任何的便宜,相反的,因为本地的手工业被沿海毁灭性的打击,他们也是牢骚满腹。

面对沸腾的民怨,朝堂上各派官员的争吵,嘉靖皇帝一直很沉默……

正文 第五百一十四章 不甘心的嘉靖皇帝

朝廷上的嘉靖皇帝却没有江峰在华州那种安逸快乐的在真是完全的沉浸在道教方术之中。

三个边镇的裁撤在户部侍郎司马泰突然猝死于家中之后,完全的终止了,内阁六部的大臣们都是有些害怕,心想这莫非是皇帝的手段,或者是边军听到被裁撤这个消息激起的反弹。所以很是偃旗息鼓了一段时间,不过嘉靖的势力依旧虚弱,很容易就是可以判断出来,没有用太长的时间,朝中的局势依然如故,只不过没有人提起裁撤这个话题了。

嘉靖皇帝还在兴献王府的时候,对于正德皇帝的所作所为自有一番判断,刘瑾和八虎的独揽大权,还有江彬,钱宁这些武官近臣的作乱,都是深刻的教训。文人们也是这样说,说就是因为正德皇帝亲信宦官和武人,才搞得天下民不聊生。

所以在他登基之后,尽管跟他作对的都是文官,从一开始的大礼案,到后来的朝服案,圣人案,都是文人文官在那里大唱反调,甚至政令和国策都因为争论这些东西根本无法实行下去,到最后还是在太监和武官的支持下,才取得了斗争的胜利。

不过他依旧是有自己的想法,嘉靖皇帝对最亲信的黄锦和陆炳心里面的都是有些提防,虽然给这两个人很多的肥缺,并且对他们很是宽容,却没有什么要害的东西被这些人掌握,反倒是一直反对他的内阁六部,皇帝一直很是信任,甚至在‘检地案’没有发生之前,内阁六部的决议他基本没有驳回过。

对宦官和武人的提防和不信任,导致他发现了自己被人阻塞言路,并不能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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