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tory about o.n.l.y-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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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真的真的在乎我，不是挂在嘴边，而是放在心里，心里。很久以后，她才跟我说，“喜欢你的时候，我很自卑，因为你永远是那么睿智，温婉还有谦和，极少动怒，这种高雅的气质让我像看待一个神一样的看待你。所以，我把喜欢藏在心里，因为种完美是不可能属于我的，于是给自己在你生活中的定位也很低很低，低到我拼命告诫自己只要沈仪澜幸福，就好，就好。可是你知道吗，看到你们……我心里依旧会痛，会不甘，会有那么一种发了疯的占有欲。可下一秒，我则会用更大的力气去克制这些疯狂的想法，直至平复……”我不知道暗恋的感觉是否真的这么痛苦，但她那种谦卑到几乎迷失自我般的“自残”行为也让我在听完后心疼了很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选择由我先喜欢上她。
晚饭，我已经不知道要吃什么了。家里因为突然间少了一个人而显得异常安静和冷清。于是胡乱下了一碗鸡蛋面，打开电视，将就着吃了下去。当时还在笑话自己，以前不也是一个人过了4年多么。所以，梓莫说的对，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而我，好像已经习惯你了。习惯了每天早上一打开房门就能闻到早饭的香味，下一秒就会看到你回过头对我微笑着说早安；习惯了餐桌上商量着晚饭要吃点什么的话题；习惯了出门前你站在门口对我说路上注意安全，一直到我下楼往回看的时候，你还在那里对我挥手；习惯了吃完午饭你催促我在中午进行午睡，并在下午上班前打电话把我叫醒；习惯了下班堵车时候你发过来的一条一条的“骚扰”短信；也习惯了我无论在什么时候找你，你总是能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视线能及的范围，然后很开心的笑……所以，你离开的那几天，我好像变得不是我了。尽管你有发那些短信，可是我总觉得不够。你不再询问我有没有按时午睡，有没有遇到堵车，有没有喝醉酒没法回家……当那些短信一天天减少的时候，我开始多疑，开始不自信，开始无法全情投入到工作中，开始胡思乱想你和苏婉。至此，我恍然发现，这些纠缠不清的烦躁来源，是一种莫名的情愫，它叫喜欢……而那天，是你离开的第三天。
每天回家，我都会打开你房间的门，进去看看。每隔半个小时，我都摆弄一下手机，看有没有漏接的电话或者短信。每次到了晚上，我都会去瞧瞧你养的那对小丑鱼，然后拿着手机走进房间，放到枕头下面，24小时开机并调到户外模式……你说你被滇池的故事感动了。我特意去查了一下：
很久以前，昆明一带没有湖泊，也没有小溪，一个年轻的猎手，为了寻找水源，来到东海。无意救了小红鱼。没想到她竟是东海龙王的三公主，龙王看猎手英俊善良，想把三公主嫁给他。年轻的猎手执意不肯，龙王就把他变成了一条小黄龙 。小黄龙忘不了对妻子的思念；一天他趁龙王不备，放开量喝足了东海的水，悄悄飞回了昆明。然而，妻子因为思念过渡死了，化作睡美人山。 小黄龙悲痛欲绝，他吐完东海的水后，撞山而死。而那些吐出的水则汇成了今天的滇池……故事是讲完了。可是，我弄不懂你想表达的意思，或者说，我不敢去猜测你的想法。
从神遗失的故里香格里拉到四川的黄龙九寨沟，你去了2个人间天堂，放松心情后却又去凭吊过去的记忆。是不是在说，你根本就没有从过去中走出来？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季淳讲的那个故事犹如昨天发生的那般，历历在目。这么重的执念，我不敢想象当你爱上一个人会是怎样的状态。是不是会将你的一切甚至生命都无条件拱手献出？所以，请允许我嫉妒他（她），好吗。
收到你在四川发出的最后一条短信时，我正在床上休息。早上起来，感觉人有点发烧，结果，真的是38度多的低烧。完全没有前期症状可言，仿佛是一夜间突然患上的。喉咙干渴到发音困难，我只好忍耐着给公司再一次的请假。然后，便又昏睡过去。至于唐棠，则是忽然造访家中的好友，我也庆幸她的及时到来。否则，不，没有否则……整个下午，我只喝了一碗粥，然后靠在床头，翻看之前整理的短信，发呆。唐棠说我很不在状态，这种情况她也从没有看到过。念及于此，我笑了笑，莫非我真的是那么要强的女子？所以，我把有关于我们的事情，以及这几天我的状态告诉了她。
良久，她跟我说：小澜，你爱上了那个叫荀梓莫的人。我不喜欢称这种感情为喜欢。那样的分量太轻了，还不够用在此时此刻你的身上。尽管……她是女人。
我很平静的听完这个本就在意料之中的结果。这时，唐棠问我，骆寒呢？你打算怎么跟他说。
是啊，骆寒，怎么办？正当我准备闭上眼睛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短信就来了。
“仪澜，我去汶川了。那边刚发了地震。别担心。我会好好的。”看完短信，我只听到脑子里嗡的一声，然后空白一片。直到唐棠看了短信后迅速的打开了电视并调到新闻台时，我才明白这不是在做梦。梓莫说，四川发地震了。梓莫说，她要去汶川了，那个离震源最近的县城……我挣扎着起来，勉强将自己打扮了一下，就去了苏婉家的门口。叩门，许久，她才出来。问我，怎么了，你脸色好差啊。在我把短信给她看了之后，她的反应也很剧烈，果然，如季淳所说，苏婉是喜欢梓莫的。我拼尽所有力气阻止她企图去四川的举动。与其过去找她，让自己也落入危险，倒不如先关注新闻动态，了解一下情况再想办法。尽管有时候，我很厌烦这种事到临头冷漠的冷静。事实上，那天苏婉也这么说过我。于是三个女人守着电视过了一夜。
情况真的很糟糕，信号切不进去，更别说救援人员了。余震甚至是新一轮地震随时都将发生。连夜的暴雨，可能会进一步催化附带灾害的发生，比如山体滑坡，塌方，泥石流……到第二天早上，我再也坐不住了。身边的唐棠和苏婉已经累极睡下，可我不能就这样干坐着。强撑着下了楼，拦了一辆的士去了季淳名片上的办公地址，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比较郑重，毕竟是有求于他的。
季淳发现我在发烧，要我先回家休息，下面的事情他来处理。可我还是不放心，又去了报社找秦彦。再回家的时候，面对8层的楼梯，差点崩溃掉。幸而，她们俩在我即将上楼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搀扶着回到家，背后已经被冷汗汗湿了。于是，不可避免的让温度回到了38以上。唐棠很生气的催促我睡觉，可是，我哪能睡的着？无奈下，她只好作罢，将我房间里的被子拿到了沙发上，说，你看新闻吧，累了就躺这儿。
我不敢跟你打电话，我可以接受任何结果，但不希望是直接面对。所以，我拜托秦彦和苏婉，要他们一有消息就跟我联系。
死亡的数字逐渐攀升，终于，记者和武警官兵切入到了重灾区。可为什么，我一直都看不到你的身影……余震，山体滑坡，暴雨，一次又一次的突然袭击，让我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吃不下饭，睡不着，除了新闻，我想不出我们之间靠什么来维系。那些天，我不敢躺下，生怕遗漏了镜头前你的一闪而过。可是，可是……
这已经是地震后的第3天了，也是你约定的一周期限的最后一天。苏婉说，我瘦了，非常憔悴。于是要唐棠找来了磅秤，一量，发现居然真的瘦了7斤多。看着她们两个的眼圈发红，我笑道：放心吧，不管怎么样，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平静的接受。
震后第5天凌晨，在我终于撑不住睡着了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我懵了。惊喜，害怕，期待，恐惧各种情感一涌而上。荀梓莫，我害怕接起电话后，听到的会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结果……
“喂”
没有回答，2秒却漫长的让我几乎经历了一次生和死，“你说话啊……”
“仪澜，我……我准备回来了。”
是她！她说：
我准备回来了。
我准备回来了。
我准备回来了。
梓莫，有你在，就好……
梓莫，我想要，我，们，在，一，起。
第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ipod被洗衣机搅了……直到晒衣服的时候才知道…… 很伤心，幸好机体没事，原装耳机听不到重低音了…… 这几天发生了一些让我措手不及的事情。非常烦躁。抱歉，今天只写了这么多。其中还是断断续续的。
真的很抱歉……没有完成今天2更的任务。字数上貌似也没到4000……我先去休息了，看睡一觉心里有没有好点……各位晚安。 section16
放下电话后，我要了最近的航班。幸而小鱼的身份证件还在，签机票没问题，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从酒店登记入住到退房，直至到达机场，前后不超过2个小时。于小鱼问我为什么走的这么突然，我已经没工夫回答她这个问题了。现在，满脑子除了仪澜什么都懒得去想。苏说她瘦了8斤，天……她本就很瘦，再减去8斤是什么概念啊！
到机场时，离航班还有1个多小时。把小鱼安顿好后，我去售货超市买了包红塔山。一个人在吸烟室狠狠的抽了5根，直到于小鱼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把我从吸烟室里拖出来。
“荀梓莫，你想死可以，人先回去。你要是不待见我就直说，我于小鱼不是那种像膏药一样死命贴你身上的人。犯得着在这儿抽闷烟么。”她正准备把手里的烟盒抢走，被我制止了：“就在这儿抽，上飞机前就丢掉的。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放心吧，不是因为你……”
“是因为那个电话吧。”
“嗯？”又点了一根。
“你的爱人……是个女的，我说的对吧？！”于小鱼也坐在了我旁边。此时吸烟室里就我们两个。
她见我没说话，继续道：“你爱她么？不……你爱她！那么……她爱你吗？”
这个问题，我一直在回避，因为差不多2个月前，就在犯病晕倒前的那一刻我已经跟她表明了心迹。可是，她迟迟都没有回应过。所以，我也试图在慢慢的习惯彼此像朋友一样的生活。仪澜，她只是一个梦，一种向往，而在现实中她并不属于我，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很多人看到这里，会骂我懦弱，不够勇敢。可是，我还清楚的记得淳说过的话，“我们已经过了为了爱可以肆无忌惮的年龄了……”人是群居动物，我们不可能永远生活在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世界里。我们需要与外界交流，需要来自外界的供给和信息。我们也有父母，有亲人，有一切值得我们在乎的人。一想到这里，我就不敢再勇敢下去，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我真不希望仪澜受到伤害。我原本想就这样慢慢的淡出她的生活，将这份情感永远珍藏起来。可是……那个叫唐棠的女子还有后来接电话的苏，她们言语中流露出来的讯息，我就算再笨也听出了些什么。
仪澜，她开始动摇了吧，她在面对我对她的这份感情。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
一方面，我希望她能回应我的，可另一方面，我不想看到她因此而背上沉重的负担。这种既欣喜又担忧的矛盾心情让我十分的难受。
爱？还是不爱？希望？亦或是不希望？呵呵……我终于明白那些在对待感情上“顺其自然”的人的打算了。
看看手表，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小鱼，我们进去吧。”
“恩。”
再回到W市，已经是傍晚时分。云层遮住了原本应是暖系基调的暮色四合，有点像融化掉的香草橙子口味的冰激凌。小时候很喜欢看着天空，从颜色的渐变到云朵的形状。于是才有了几米的那句：有时候，我喜欢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秒一秒一秒一秒……地流逝我无所谓，我无能为力。
正是因为儿时的任性和倔强，才会被父母抓去学画。15岁开始接触色彩，至此，我爱上了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高楼楼顶支起画架捕捉这个城市天空中变幻色彩的感觉。我知道，未来我爱的人也生活在这片天空之下，我们呼吸的是相同的空气。所以，当我们遇见的时候，我将会把那些署好日期的天空送给你……
于小鱼并没有想象中的疲惫，相反她很有精神的打量这个刚进入她生活中的城市。
上机前，我打了电话告诉苏我的返程时间，并告诉她，不要让仪澜过来接机。可是，当我走出通道时，还是看到了她。尽管她周围有那么多的寻人牌，尽管我身边全是行色匆匆的旅客。但，人来人往中，我们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彼此，默契异常。
她今天穿的是件连体的黑色抹胸中长裙，腰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