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tory about o.n.l.y-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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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点没？
　　她还未回答，电话响了：喂……嗯，有点醉……你不用过来了，有个朋友送我回来的……知道了……你也是……晚安。
　　是沉稳的男中音，应该是她男朋友吧。
　　不好意思，让你麻烦了。她说
　　没有，上次那么大的雨，多亏你送我回来呢。
　　其实她家离公寓还有点远，这段路坐车却并不方便，没有直达，需要来回走还要转车，更何况那天还下雨，也难拦到的士。
　　顿了顿，又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嗯，还有点难受。
　　呃……我望了望墙上的挂钟，10点半了。
　　已经10点半了，这一带的公交10点半准时收班。她说。这时，她支起身子打量着我，笑道：你看，我酒还没醒，万一磕到哪里流血了，短时间也不会有人赶到这里……况且坐的士从这里到你家也不便宜呢，再说了，你一个女生也不方便啊。要不，你留下来，明天早上再走吧。
　　我认床，对于陌生的环境，睡眠质量会很差。
　　她见我仍在犹豫，说：你睡床，我睡沙发就是啦。
　　那不行，你睡床，沙发我睡！
　　好！
　　呃……等等，我刚才说了什么——
　　很久以后的后来：
　　其实那天，你不送我回来，我自己也能回家的。
　　哪里为什么在我扶你上楼的时候全靠在我身上啊，还留我住了一夜，明知道我力气不大，明知道我认床的……
　　我哪有明知道？再说了，不是你自告奋勇的么……你后悔了啊？！好！我去找我们经理去。
　　不许去！本店售出货品概不退换。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哀怨无辜的表情。来，让我捏捏脸，好久没捏了。
　　沈仪澜，梓莫同志问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NC吗？
　　有吗？来，给捏的话，做三杯鸡你吃。
　　于是，华丽丽的投降，有没有？！有没有？！
　　
　　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和预想的一样，基本一夜没睡。主要因素倒不是认床，而是昨晚的确被囧到了。澜是标准的168身高，我相较而言高2公分，但也仅限于脱鞋之后。她喜欢有跟的鞋子。我，自然喜欢平跟的居多。所以，我常年比她矮……
　　她没有跟我打招呼就径自去洗澡。那时我还在厨房喝水，顺便跟小陈打电话要她明天骑“小绵羊”载我一道去报社。她家离这里还比较近，况且不怕堵车，又顺路。挂掉电话，走出厨房发现人不见了，惊悚了那么一下，听到浴室花洒声。嗯。只是去洗澡了。
　　二十分钟后，她说：荀梓莫小朋友，可不可以帮我递一下睡衣，就在卧室左边柜子第二个抽屉里。
　　呃……还是你自己去吧，我不看你的。
　　卧室向来是我视为个人私密的空间，所以的确不习惯贸然进入别人的房间。
　　短暂的沉寂。
　　哎呀……
　　怎么了？我走到浴室，正巧她推开门。言笑晏晏的不怀好意的说：不是不看么？荀童鞋~
　　她果然没有穿衣服，只是裹了个大浴巾，有时那种柔媚却玩味的笑。
　　对，对不起……　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在沙发上翻了身。沈仪澜的确是个勾人的女子。
　　“红薯翻身”到7点，便再也不愿躺着了。幸而她昨晚不至于忘记拿一套洗浴用品给我。洗漱完毕，在厨房里面转悠。冰箱里有一碗米饭，2颗剩下的新鲜小白菜，一袋未来得及拆封的台湾香肠放在切片吐司旁边，估计是打算做三明治的。调料盒边竟还有一小罐海米——想来她也是经常在家开火的吧。
　　米饭加了2碗水，放电饭煲里，白菜洗净切碎，香肠切丁和加了水的米饭一起煮了半个小时，加盐，香油，一小把海米。我尝了尝，还算是不错。
　　在我刚把切片吐司放到抹了底油的平底锅里时，听到她说：恩，好香。
　　回头，她穿的是一件宽大的加菲猫T恤，底色是粉蓝色的。挺可爱。
　　把两面煎好的吐司淋了些许蜂蜜，说：早餐做好了，先去洗漱吧，等你一起。
　　恩，我马上好。
　　虽然喜欢去外面买现成的吃，并不代表我不会做。大概一个人的时候因为没人陪自己分享劳动成果，会比较懒得动手吧。每次家里来电话，妈都要在那边唠叨：“莫莫啊，上班要注意身体，尽量自己在家开火做饭吃。前天你爸在报纸上看到又查出来黑心油了，好像离你们那儿不远呢，要不，你还是回来吧，这边找工作的待遇也是一样啊……”
　　毒大米，地沟油，苏丹红鸡蛋，三聚氰胺牛奶，致癌牛肉……长期生活在这样的食物圈里中国人怕死已经百毒不侵了吧。
　　所以，依旧外卖，点菜，下馆子。
　　
　　盛粥的时候，门铃响了，是我开的门。
　　眼前的男子，没有给人一种被电到的感觉，起码在外观上来说，和阿笙属于同一类型且不相上下。眼睛有些微的细长，浓眉，轮廓清晰且下巴没有胡渣，西装笔挺。挺干净的男子，宜居家用也宜事业。此刻他手中提着的小笼包与豆浆，倒给人一种极不协调的滑稽。
　　他打量了一下我，眼神有丝毫疑惑：你好……
　　你好。我说。
　　这里……
　　你是找沈仪澜的吧，不巧，她在化妆呢。
　　哦，这样啊，你一定是昨天电话里面照顾仪澜的那个朋友吧，谢谢你照顾了她一晚上，我是仪澜的男友，叫我骆寒就好。
　　目光移到他手上的那份早餐上，只有一人份的量。很显然，他并没有料到我会在此住一宿。而她，也没来得及说吧。
　　懂得在女友宿醉后的第二天清早送早餐的男人，应该是很会照顾人的吧，起码很细心。我自动忽略了他那句半带感谢半作自我身份介绍的话里隐藏的宣告意味。
　　骆先生，请进。我说
　　“寒，你怎么来了？”她从洗浴室出来。
　　“昨天你电话里不是说喝醉了么，我想着你早上不一定起得来吃早饭，就给你送来了，顺便送你去公司。”恩，细心的有车一族单身美男。属于市场上供不应求几欲脱销的那一类。
　　寒，谢谢你能为我考虑这么多对此我很高兴。不过，我今天放假啊，昨天签了笔大单，经理准休2天……早餐就收下了，下次有空再送我吧。
　　在后来想起当天的场景时，才惊觉其实我很有当“浴霸”的潜质。大学看了那么多言情小说，居然还资质鲁钝的没有先行告退。
　　“如果当时我先走了，会是怎样啊？你们两人一起就着热腾腾香喷喷的粥，吃着刚烤好的吐司和微热的小笼包，你一口，我一口……”（作者：莫美女有点怨念了，请参考洋葱头跪坐墙角淋雨画圈圈的扣扣表情，加深理解）
　　“才不呢，我会一手把你拉回来。再一脚把他踹出去，关门。吃早餐，你一口，我一口。”
　　“恩，嘿嘿。反正理想现在是我荀梓莫的人了，就算是你后悔我也赖定你了。”
　　“恩，不后悔呢。”（作者：cut！下一个场景，请两位主角到后台卿卿我我去。摄影师，切回之前早餐的画面。）
　　
　　她接过他手里的早餐并将之送了出去。关门，然后说：梓莫，我好像饿了。我们吃饭吧。
　　好，我说。
　　包子最终被我们平分到胃里，比较丰盛的早餐，至于豆浆，她丢到了冰箱里。
　　小陈打电话时，我正在帮忙收拾碗筷：小莫，我怕到小区门口了，你下来吧。
　　哦，好，你等我一下。
　　放下电话，迎上她探究的神色：该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在楼下等着吧。
　　哪有。是单位同事，女生，她家离这里近，我们一起去公司。
　　恩，那里快走吧，东西我自己来收拾就好。
　　到门口，她说：梓莫，谢谢你昨晚的照顾，还有……早餐很棒！
　　那时候，脸虽未红，但我的确不好意思了。
　　
　　未完待续……
　　　　　　　　　　　　　　　　　　第三章
　　section3
　　从见到，直至我到报社的前半个小时里，不断有人促狭的问我昨晚是不是去男朋友家里留宿，早上没来得及换衣服的相关问题，尤其是王姐。悔不该叫小陈在楼下等的，直接到她家门口多好……失策！
　　秦彦在早间例会商讨《新周刊》方案时，竟也来回看了我许久。不过终究没问出来。
　　趁着中午午休时间回了趟公寓，洗澡并换了一身，出门前还喂了鱼。准点到的报社。
　　“梓莫，秦主任找哦~”刚坐到位子上，茶还没喝一口就听见对面的吕编辑以不怀好意的口吻传达的消息。
　　“前辈，我发现你在成为已婚男士后，职业素养迅速提升了不少。”
　　“何解？”
　　“个人觉得，凭您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不兼任八卦娱乐组的采编真是公司一大损失。真的！”
　　
　　叩门。
　　“请进。”
　　“秦主任，您找我。”　一进门，又给全身扫描了一遍。
　　“中午回家了？”
　　“恩，稿子忘带了，回去拿。”（我就扯吧）
　　“坐吧。”
　　“您找我可有什么事要吩咐？”
　　“小莫，我……”
　　“秦主任，请叫我荀梓莫。谢谢。”　如果你不是来说公事的，我会立马就走，信不信？！
　　他沉默片刻，微叹了一声。“公司把你们组几位年轻的编辑划到了《新周刊》组里，因为都是年轻人，思维不会受到多大束缚，对当下流行时尚精准把握的敏感度也高一些。关于你的任务……“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以写专栏为主，把你看到的，想到的，只要和周围相关的都可以写。最好能图文结合。大概每半月交一次稿件，如果你觉得每天来回公司很麻烦的话，也可以不用来，但前提是保证有新东西拿出来。安排给你的任务就这些，你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听起来倒是很好，不用在报社坐班，也不用早起在公车上颠簸，可以随性的写一些我想写的东西。貌似大学时候就一直向往这种状态……等等，他该不会还记得吧。或许只是巧合也未可知呢。
　　“一个问题：工资怎么算？”这个是一定要问清楚的，我现在相当于一个职业供稿人的“社会闲散人员”了。如此轻松的工作，万一工资不多的话就还是算了吧。
　　“还是和以前一样，交的稿件每月必须有一份被安排到专栏里面，这个是硬性规定，如若还有其他的被采纳则另算，稿酬按照报社对外招稿的7成兑付给你。嗯……你觉得怎么样？”
　　“……应该可以的吧。”
　　表面上还不错，不再是跑新闻或者每天定量审稿，可深究起来，虽然不上班，在家写稿。可必须每月都要拿成品来，还一定要是能发表的，压力的确比以前要大一些。
　　不过，自由是有了。
　　“那好，下个月开始正式接手吧。希望你好好努力！”
　　“是，谢谢秦主任了。”言罢，跟他点头示意，便离开了。
　　我不知道，在那个转身之后，他看了我许久。
　　小莫，我能不能回来继续帮你完成梦想呢……你曾说的那些，我都记得，一直记得的。
　　
　　下班后去了R，跟mary聊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谈到关于我以后的工作打算，有谈到新来的上司是曾经大学时候的男友，也有谈到关于沈仪澜的事情。在一边感叹这个世界很小的同时，也一边在考虑未来即将走下去的路。
　　“mary，我想去一趟婺源。”　很喜欢靠在她肩膀上，累的时候，会特别安心。她有一种让人迅速沉沦的归属感气息。有点类似母亲之于孩子那样的感觉。此刻我正蜷缩在靠窗位子的沙发里，头枕在她腿上。
　　mary用手轻轻的梳理我半长的头发。我眯着眼，有点像一只被宠坏的苏格兰折耳猫。她的声音也是轻轻的，问：“怎么突然想着出去？只是你一个人吧。”
　　“恩。一个人。呆在城市久了，想去找点灵感。”
　　丽江，凤凰，乌镇，中原文化沉淀下来的几个古城已经被严重的商业化了。依旧记得初中时的那篇《桃花源记》。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想来，桃花源便是一处避世的天堂吧。只可惜了那些曾经被富有探索精神的驴友们开拓出来的古老镇子，文化的侵蚀是我见过最惨烈的人文现象，在你满怀欣喜备足“功课”踏上找寻过往的痕迹时，却发现那些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幸而，婺源还好。
　　“打算什么时候走呢？”
　　“下周吧，明天还要赶一个展览会的现场。手头的事情忙完，差不多就到下周了。”
　　“恩，出去走走也好。只是……”停顿了一下。我睁开眼，正好对着她的视线，“记得回来。”
　　“好。”
　　又过了许久。“mary，我饿了……”
　　“给你留了份千层面，下午刚做的。”
　　起身，我说：好！我跟你去厨房。
　　
　　第二天一大早就爬起来了。市里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