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妈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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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衍：“……”
010
陈赫最后还是答应了去接陈包子，原因是陈包子借路老师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了。
陈赫能跟许衍赌气，还能跟陈包子赌气不成？
许衍听到梁奇文说陈赫答应去接陈包子后也没什么，只是这天却没一到4点就下班，他在公司呆到快10点才回家。
“陈包子？你怎么回来的？”回到家后看到坐在客厅等自己的陈包子，许衍惊讶到了。
“赫赫送我回来的，助理叔叔给我开的门。”陈包子回答说。他今天见到了陈赫，所以也就不再生许衍的气。
许衍家的钥匙只有两个人有，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梁奇文。
许衍想起晚上加班的时候梁奇文跟他说有事，要先下班来着。现在想来，梁奇文说的有事就是给陈包子开门。
“怎么不在赫赫家睡？”许衍问，他以为就陈包子闹着要见陈赫的劲，晚上应该是不想回来才对。
“我想的。”陈包子嘟了嘟嘴巴说，“可是赫赫说不要，他说半个月还没到，要是我今天跟他回去的话，妈妈就再也不要我了。”陈包子说完这话后就眨了眨眼看着许衍，问：“妈妈，赫赫说是真的吗？你又不要我了吗？”
闻言许衍一愣，然后走过去摸了摸陈包子头，柔声道：“不会。”
“恩恩，我也跟赫赫说妈妈不会不要我的。”陈包子听到许衍的话后开心的笑着点头。“不过我也想回来，不然妈妈一个人会孤单的。”
许衍一个人惯了，会不会孤单这种事，他早就没了感觉。可听到陈包子这样说，他还是感到心里被注入了一股热流，让他忍不住抱住了陈包子。
也是这个时候，在他心里萦绕了一整天的失落和隐隐的怒气才散去。
“妈妈，你吃饭了吗？”被许衍搂在怀里的时候，陈包子抬头朝许衍问。
“没有。”许衍摇了摇头。想着陈包子生他气的事，他今天一天都没胃口。
“这怎么行呢，妈妈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闻言陈包子挣脱开许衍的怀抱，不赞同的拧眉双眉看着许衍说。要是陈赫这会儿在这里，一定会感叹，拧眉的陈包子跟许衍真是太像了。
“那陈包子说要怎么办？”看着为自己担心的陈包子，许衍的眉色又柔和了许多。
“不怕，我叫赫赫打包了。”陈包子拍着胸膛说，说完又拉着许衍去了厨房，让许衍帮他把放在冰箱里的菜拿出来。“妈妈你知道吗？以前赫赫也跟你一样，老是不吃饭，每次都是要奶奶打电话跟他说他才知道。所以后来奶奶把我交给赫赫的时候就悄悄对我说，一定监督赫赫吃饭，不然就打电话跟她告状，她帮我打赫赫。”
梁奇文调查的资料上写过，陈包子被他送给陈赫后，最开始因为陈赫要上学，没法照顾陈包子，所以陈包子是跟陈赫的父母一起住的，直到陈赫研究生毕业，陈包子才被丢给陈赫身边。
许衍想着陈包子被陈赫爸妈丢给陈赫的时候他才两岁多，将近三岁，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懂，陈赫的妈妈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告诉陈包子要盯着陈赫吃饭的？还有，陈包子又是怎么记得那么小的事情的啊？
想着，许衍就笑出了声，问：“那你跟奶奶告状了吗？”
“没有。”陈包子摇了摇头。“赫赫做饭虽然难吃，但每天都有做给我吃，或者带我去外面吃，然后我吃的时候赫赫就会跟着一起吃。”
也许，是因为他明白自己是做爸爸的人了！
许衍听着陈包子的话，在心里想道。他还是那句话，陈赫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却是真心疼陈包子这个儿子的，所以自然是不会任由陈包子跟他挨饿。
“陈包子，你喜欢赫赫吗？”晚上睡觉的时候，许衍一边哄陈包子睡觉，一边问。
“喜欢啊。”陈包子想也不想的点头。
“那爸爸呢？”
“也喜欢。”陈包子再次点头，他知道许衍刚才口中的爸爸是指许衍。
“那陈包子是更喜欢赫赫呢？还是更喜欢爸爸？”
“都喜欢。”
“如果不能都喜欢，一定要说最喜欢哪一个呢？”许衍看着陈包子，继续问。
“这样啊？”陈包子听了许衍的话后歪头想了好大一会儿，最后苦恼的看着许衍，道：“妈妈，还是都喜欢。”
闻言许衍一笑，轻轻揉了揉陈包子的脸，笑着说：“好，那就都喜欢吧。”
“嗯。”陈包子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又道：“妈妈，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笑起来的时候真好看，比杜小玫还好看。”杜小玫是陈包子他们班的班花。
许衍：“……”
许衍自然是不知道杜小玫是谁，可也知道既然这个名字是从陈包子口中说出来的，那就应该是他的同学什么。
想到陈包子把自己跟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比，许衍就感到一阵好笑。
陈包子上床不久后睡着了，橙色的灯光下，他的小嘴角微微弯起，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许衍倚在床头，看着陈包子熟睡的脸，忽然，就想起了跟陈赫初遇的那个夜晚。
许衍的父亲许先城是从农村走出来的野小子，凭借自身的聪明和睿智在s市白手起家，十几年后便积累了一大笔财富。
许衍是许先城的老来得子，又是独子，所以从小便受尽宠爱，s市富贵圈中人人都知道他是许先城呵在手心里的宝。
十七岁生日那晚，许衍和一群狐朋狗友去酒吧庆祝生日，遇到了跟同学去酒吧玩的陈赫，然后两人便勾搭去酒店。
三个月后许衍因为身体不适，去自家医院检查，然后检出了身孕。
男人怀孕这件事，别人听到绝对会惊讶，许衍却一点都不意外，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自己也是男人生的。
倒是许衍的父亲许先城，在知道许衍十七岁就被人压了后，把许衍给打了顿。
七个月后，许衍在自家医院足月产下陈包子。
后来，因为家中变故，父母双亡，许衍不得不远走他国避难。
决定离开后许衍并不打算带上陈包子，一来他不想让藏在暗处的敌人知道陈包子的存在，从而对陈包子不利；二来他不愿意陈包子小小年纪就跟着自己受苦。
不带陈包子离开就得找个人收养他，而且那个人还必须是信得过的，许衍当时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陈包子的另一个爸爸——陈赫。
许衍摸着陈包子弯起的小嘴角，想，如果当年他不是迫不得已把陈包子交给陈赫，那么现在是不是也就没一个叫陈赫的人来跟他争陈包子呢？
011
星期五之后是星期六，轮到陈包子跟陈赫。
许衍没有去送陈包子，而是叫来梁奇文，让他帮忙把陈包子送到陈赫家。
“哟，你们许总裁还真忙啊，连送陈包子的时间都没有。”陈赫看到梁奇文后道，对许衍不来送陈包子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陈先生，陈包子就交给你了。”梁奇文笑了笑，把陈包子交到陈赫手上，没说许衍是不是忙的话。
陈包子不在家，许衍也没有留在家的心思，所以虽然是周末，却还是在陈包子跟梁奇文走后就去了公司。
入秋之后，天黑得早。
许衍在公司呆了一整天，等他从工作中抬起头来时，时间早已过了九点。
放开握了一天的鼠标，许衍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起身走到窗前。
35楼的玻璃窗外，城市灯光璀璨。
许衍俯身看着那些遍布整个城市的灯火，一个方位一个方位的看着，似乎是想要从中分辨出哪些是商店的灯光，哪些是别人家里的灯光。
“不知道，陈包子现在在做什么？”许衍目光最后停留在陈赫家所在的那片方位，心中揣测道。
许衍觉得，他有点后悔了，后悔不该分一半陈包子的抚养权给陈赫，陈包子应该全部归他才对。
可是一想起星期三那晚陈包子闹着要见陈赫的情景，许衍又觉得，还好分了陈赫一半归属权，要真强行把陈包子给带走的话，必将会给陈包子留下心理伤害。
“嘟，嘟。”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在震动，许衍听到了，却不想动。
“嘟，嘟。嘟，嘟。”只是手机却一直震动个不停，表示对方不停的在拨打他电话。
许衍双眉拧了拧，最后还是回了办公桌前。
许衍以为电话是梁奇文或者客户什么的打来的，所以当他拿起放在办公桌的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写着‘陈赫’两个字时，顿时一愣。
“妈妈。”几乎是许衍刚滑过接音键，手机里便传来了陈包子迫不及待的声音。“妈妈，妈妈你在听吗？”
“陈包子？”许衍迟疑出声，没有想到陈包子会这么晚给他打电话。
“嗯，妈妈，是我。”陈赫家里，陈包子坐在客厅沙发上，再次迫不及待的答道。
闻言许衍一笑，拧起的双眉舒展开来。
“嗯，我在。”许衍柔声答道。
“妈妈，你现在在做什么？”陈包子问。
“我啊？还在公司呢。”许衍放轻声音说，同时绕道到办公室桌后，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咦？妈妈你今天不放假吗？我们学校都放假了。”陈包子惊讶的问。他住许衍家的时候听许衍说过，公司就是大人做事的地方。
“放，不过爸爸有事要做，所以来了公司。”许衍答。
“哦。”电话那边，陈赫似懂非懂的点头，接着又问：“那妈妈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
“妈妈你怎么又不吃晚饭呢？”闻言陈包子立刻不赞同道。“妈妈，奶奶说过了，不吃饭会生病的。你要学赫赫，要乖乖吃饭。”
“好，妈妈知道了，妈妈等下就去吃。”听到陈包子的关心，许衍愉悦的嘴角弯起答道。
“妈妈，那你现在饿不饿？你要是很饿的话，我就让赫赫带我去给你送饭去。”
许衍想见陈包子，听到陈包子的话后很动心，几乎就要答好。
可当他看到手表显示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时候，就冷静了下来：太晚了，陈包子该睡觉了。
“谢谢陈包子，不过不用了，爸爸马上就出去吃。”许衍柔声道。
“哦。”陈包子答，又不强求一定要去给许衍送饭，只是答完又叮嘱道：“那妈妈你一定要快点去吃哦。”
“好。”
“妈妈，我想你了。”陈包子突然道。
闻言，许衍握住手机的手顿时一紧，喉咙发涩。
“妈妈，你也想我吗？”
“嗯，想，爸爸也想陈包子。”许衍答。尽管知道陈包子看不见，但他还是学陈包子平时那样，回答的同时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嗯。”陈包子也是重重点头。之后陈包子又在电话中告诉许衍，陈赫今天带他去哪里玩了，今天给他做什么好吃的了，还说他爷爷奶奶今天给他电话了，说过年来要看他和陈赫，到时候就会给带一大堆好吃和好玩的。
“妈妈，我把奶奶买给我的好吃的分你一半，好不好？”
“好。”
“那玩的呢？也分妈妈一半，好不好？”
“好，到时候爸爸和陈包子一起玩。”
“还有赫赫，妈妈，赫赫也要跟我们一起玩。”
“嗯。”
陈赫一点都不介意陈包子私自拿他手机给许衍打电话，他甚至在陈包子跟许衍说话的时候就坐在陈包子旁边，期间没出一点杂音打扰他们俩联络‘母’子感情。
“陈包子，我要很严肃的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认真以及诚实的回答我。”陈赫只是在陈包子打完电话后拦住了陈包子，道。
“是什么？”闻言陈包子无辜的眨了眨眼，问。
“陈包子，我问你，我和你妈妈，我们两个人，你比较喜欢谁？”陈赫一脸我很严肃的表情看着陈包子问。
“都喜欢啊。”陈包子想也不想的答。
“不能都喜欢，一定要说出个更喜欢的。”陈赫摇头。
闻言陈包子小小的双眉一皱，苦恼的看着陈赫，道：“赫赫，为什么你和妈妈都喜欢问这个问题呢？”
“你妈妈也问过？”陈赫一惊，没想到许衍早就问过陈包子这个问题了。
“嗯，问过了。”陈包子点头答。
“那是怎么回答你妈妈的？”陈赫问，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
“我说都喜欢啊。”陈包子答。
“怎么能都喜欢呢，不能都喜欢。”陈赫笑容一收，说。
“为什么不能都喜欢？”陈包子外着头问。明明妈妈都说能都喜欢的啊。
“当然不能，我都养你几年了，你才认识你妈妈几天。”陈赫瞪着陈包子说。
“不知道。”陈包子直接摇头。
陈赫：“……”陈包子你个白痴。
012
陈包子跟陈赫回去没几天，许衍就再次迎来了忙碌期，每天不是去外省出差就是出去见客户，或者在公司忙，鲜少回家。
不过也正是因为忙碌，才让他对陈包子的想念减少了不少。
陈包子依旧每天都会给许衍打电话，除了提醒陈赫许衍准时吃饭外，他还会跟许衍说一些他在学校或者和陈赫之间的趣事。
时间就这么不慌不忙的流逝着，陈包子在陈赫和许衍家轮流住，秋日时短，不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