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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棋魔前传-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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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叔叔,他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呀?”王一飞好奇地的问道。

“呵,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个人平时就喜欢说怪话,你们就当笑话听好了。”彭连城笑答道。

“哎,彭社长,这我可就有话说了,这怎么能算是怪话呢?**他老人家不也说要百花齐放,百花争呜吗?怎么说我这也是一种解读方法对不对?”东子故做不服地反驳起来。

“呵,解读的方法当然很多,不过你这种理解太过偏激,属于典型的愤青思想。不足取,不足取。”彭连城笑道。这个东子还真是个制造话题地高手,有他在地地方就绝不会冷场。

“噢,原来是说我的理解水平低呀?那您倒是谈谈您的看法,咱们让三个小朋友评一评,看谁的更好?”东子笑着挑战道。

“行呀,来就来,谁怕谁!”彭连城笑道。反正菜上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找点儿事情做倒也不错。

“好呀好呀,我们做裁判。刚才东子叔叔已经说过了,现在该您说啦。”朱慧妍最喜欢热闹,一听两人要比试立时就兴奋了起来。

“好,我说就我说。嗯;怎么说呢”,略一沉吟,彭连城开始了发言。

“首先,就说武松为什么会上景阳岗,他真的只是因为喝多了吗?当然不是。不错,酒是可以影响到一个人的精神,但那也要分是什么人,咱们常说的俗语里既有酒壮英雄胆,也有酒入愁肠愁更愁,由此可见,即使同样喝多了酒,人的本质也决定了他的反应。英雄醉了只会更增添英雄地气魄,如果不是武松自已武艺高强,胆大过人,就算喝得再醉他也一样不敢上景阳岗,自然也就不会有后边打虎地事情发生了。

然后在碰到老虎的时候,一开始武松也很紧张,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就把手里唯一地防身武器给弄断了。然而,越是危险的时刻越能考验出一个人的本质,哨棒断了,武松反而能冷静下来,在稍纵即失的机会面前敢于出手搏命,骑在老虎的背上把老虎打死。这说明什?说明在生死悠关的时候只有冷静和勇敢才能化险为宜,度过难关。

不可否认,武松过景阳岗这件事本身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仅仅是为了早一天到家,理智的人是不会作出这样的先择,事实上,武松也曾经犹豫过,在山岗下看到官府的告示时,在确定山上真有老虎时他也在怀疑自已的决定是否正确,他也有过后悔。后悔不该在酒铺时把话说的太大,以致难以回头。但是,他最后还是上了景阳岗,所以才有后边地夜遇猛虎,成为名扬天下的打虎英雄。

所以,通过这件事我们可以知道,所谓地机遇在很多情况下其实是由一连串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事情所造成。其中当事人自身的原因才是最关键的,山上有虎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但山下若是没有酒铺、酒铺里没有好酒,武松便不会进去喝酒;若是不进去喝酒,武松便不会喝多;若是没有喝多,他便不会把酒铺伙计的好心劝告当成另有目地,进而和伙计赌气;若不是和伙计赌气,他便不会在看到官府告示之后还非要上山;若不是他非要上山,便不会碰到老虎。碰不到老虎。自然也就不会有后来打虎英雄地美名。

有时候,英雄是被逼出来的,不仅仅被别人逼,更是被自已逼。

理智的思维可以导致理智的行为,理智的行为可以导致正常的结果,但仅仅满足于正常的结果就好吗?假如武松理智了,他没有连夜上山,而是象其他那些赶路的客人一样凑上十几位同伴,然后在太阳高照的中午敲着锣、打着鼓去过景阳岗。危险是没了。但三拳两脚打死猛虎地壮举也一样没了,那么千年之后地我们是不是还会记住历史上曾经有过武松这样一个人?

老子在道德经里讲“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福和祸是相辅相成的,可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可以是相互转换,相互变化,而不是一成不变,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有的时候,看似莽撞的行为反而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彭连城的水平无疑比东子高很多,有论点,有论据,有分析,有推理,有结论,完全不象东子那样只是发发牢骚,找找平衡,只不过这样的话对三个小孩子来说就太过深奥了。

“彭叔叔,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是什么意思呀?”,王一飞问道。

“哈哈,彭社长,抓瞎了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您那些理论高明是高明,可惜人家听不懂啊!这就叫做对牛弹琴,问路于盲。”东子可是得意了,小孩子听不懂彭连城的长篇大论,那岂不是说赢地人就是自已吗?

“呃,别急,我还没说完呢。飞飞,你还记得刚刚下地那盘棋吗?”彭连城哪肯那么容易就认输,略一沉吟便向王一飞问道。

“记得。”王一飞点头答道:围棋高手对重要棋局十几年,几十年后都不会忘记,何况这一局结束还不到半个小时。

“嗯,黑棋左边的拆二被我在二路点到搜根后,正常情况下黑棋应该补强自身,防止被攻,可那样一来就会进入白棋地攻击节奏,很难找到扭转的机会,所以你不管那团黑子非常危险而抢占左下角实空。这其实也是一种赌博,赌的是白棋在对中腹黑子的攻击中拿不出好的办法。

这其实是非常冒险的想法,因为一旦出错,棋局马上就得结束。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可惜,我在计算上出了疏忽,当你在角上挤过时,我在中间拐吃补了一招,假如当是我不补这招,而是直接从六路扳出分断,这几颗黑子就很难逃出了。

形势不利,你冒险抢空,这对我来说本来是一件好事,但一招失误,反而被黑子逃出,胜负的道路瞬间就变长了,结果好事一下子就变成了坏事,这种情况就可以用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而你若是不敢冒险,在我展开攻击的时候还是按步就班的稳健走下去,整体被吃的危险是没了,可缩短差距的机会也没了。现在懂了吗?”改变策略,彭连城用王一飞最熟悉的语言去讲解这个内涵非常丰富的语句。

“嗯,明白了。您是说下棋的时候要敢于冒险,因为机会往往就在危险之中。”点了点头,王一飞若有所思地答道。

理解未必正确,但却是他自已的想法,而这才是最重要的。

第四百五十七章 一年不见

蜀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天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这是诗圣杜甫移居成都,筑草堂于浣花溪,找寻武侯祠堂拜谒后所写的七言律诗《蜀相》。他到祠堂后一不观赏殿宇巍巍,二不瞻仰塑像凛凛,而注意到的是阶前的萋萋碧草,叶外黄鹂的数声呖呖。在这荒凉之境,想到了三顾茅庐的知人善任,始终不渝,两朝辅佐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使得诗人不禁老泪纵横,襟袖湿润。

物事人非,千百年的岁月过去,曾经的风流人物全都成了历史,对于他们的风采,今人也只能透过古代文人骚客们的诗词歌赋去感悟一二,虽然管中窥豹,难见全斑,但仅此一点便足以令人扼腕长感,不胜唏嘘。

成都武侯祠,又名汉昭烈庙,是纪念古代三国时期蜀汉皇帝刘备和丞相诸葛亮的君臣合祀祠宇,是中国唯一的君臣合祀祠庙,地址位于四川成都市南门武侯祠大街,如建于公元二二三年,武侯祠(诸葛亮的专祠)建于唐朝以前,初与祭祀刘备的昭烈庙相邻,明朝初年重建时将武侯祠并入汉昭烈庙。

武侯祠东侧名为锦里,为清末民初建筑风格的古街。它依托武侯祠,扩展了三国文化的外延,并融入川西民风民俗,集吃、住、行、游、购、娱于一体,成为成都文化旅游的新亮点。

锦里棋社,就座落在这条街的西侧,青砖碧瓦,木门木窗,和周围的建筑相附相应。显得是格外的雅致。

和全国各地大多数棋社格局相仿,这里一层是对局大厅,主要供一般爱好者和棋迷使用。也许是因为快到春节,工厂,公司,学校放假的放假,放学的放学,闲工夫多了,来玩棋的人也就多了,整个大厅里地三十几张棋桌都坐得是满满登登,看棋观战的人想找个空位也难。

棋社二层属于贵宾活动区。这里的条件比之楼下高了不只一筹,不仅设有隔间小房,连带里边地桌椅板凳,棋具棋盒也要高级许多。

相比于楼下的红火。二层的情况显然要清静了许多,这一方面固然有二层的收费比楼下大厅高出一截的原因。同时有也大多数普通棋迷喜欢热闹,不喜欢太过安静的因素。

为了管理方便。锦里棋社将楼上的八个包间分别以春夏秋冬,梅兰竹菊相称,其中春夏秋冬四个隔间相对较大,因此对普通棋迷开放,而梅兰竹菊四个隔间相对面积要小一些,所以只对具有相当实力的业余棋手开放,由于这层关系,很多棋迷都想方设法要找机会到梅兰竹菊四个隔间里下上一盘,虽然不是高手。但坐坐高手的椅子。使使高手用过地棋具那也是一种心理安慰,就象时下很多哈韩哈日的年轻人。自已会不会唱歌,会不会跳舞不要紧,只要有那些明星的一张签名照,又或是在百人千人的歌迷、影迷会上同偶像在一张照片上露下脸便开心地要死要活。

这一天,平时难得开放的菊字号房间地门打开了,从半开的房门看去,整间屋子里只有三个人,其中两人对弈,一人在旁边观战。对局地二个人中一个很年轻,看样子大约二十几岁左右,浓眉大眼,肤色微黑,身上穿着一件浅褐色的短大衣;另外一人年纪在四十岁上下,刀条脸,窄额头,小眼睛,头发梳得齐齐整整,穿一件深蓝色的西服上装,显得精明强干;旁边观战的人三十五六,圆脸,短寸头,眉毛又短又粗,好象是用浓墨画上去一般。

对弈的两人非常投入,一个用手托着下巴苦苦思索,另一个则两知眼睛死死盯住棋盘半天也不眨一下,棋盘旁边摆着的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但两个人还是不停地将烟灰加到这座小山之上。

“还有官子吗?”在对手落下一颗棋子之后,脸色微黑的年轻人轻声问道。

“没了。”对面的中年人摇了摇头答道。

“呵,很细呀。”脸色微黑地年轻人笑道。

“是呀,反正我现在是搞不清楚白好黑好,大勇,你来数吧。”中年人笑了笑,然后对旁边观战地短眉毛说道。

“好,那我开始了。”短眉毛把桌子上的烟灰缸移到不碍事地地方开始数棋,单手先将双方的死子拿掉,再把黑棋的空整理成易于计数的形状,最后再用棋子把一些零散的小空填满。

“有问题吗?”短眉毛问道。

“没有。”对弈的两个人同时答道。

“好,那就开始数了,二十,三十,四十,六十,一共是八十,对不对?”数完棋盘上的虚空,短眉毛再次确认。

“对,没错。”两个人答道。

“十,二十,三十”,把棋盘上的黑子以十个为一组摆好后,短眉毛一堆一堆地数道。

“一百八十四,白胜四分之一子。”全部数清,短眉毛最后宣布道。

“呵呵,好悬好悬,就差一点点儿。”中年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生姜还是老的辣,和您比到底还是不行。”年轻人摇头苦笑。

“呵呵,没想到,没想到,仅仅一年多点儿没见你的实力就强了这么多,连我都差点栽在你手上,看来你在北京这段时间的收获不小嘛。”中年人笑着夸奖道。

“呵,是呀,小鲍,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照这样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们俩的眼珠子大概都该给刮没了。”观战的那个短眉毛笑道。

屋内的三人都是成都本地的业余高手,其中刀条脸的中年男人姓谭,名啸天,是这家锦里棋社的社长,业余六段,观战的短眉毛是谭啸天的弟弟,同时也是这家棋社的副社长,名叫谭啸云,业余五段,这兄弟二人在成都业余棋界的知名度颇高,携手参加市内举办的各种比赛时常常把冠亚军的奖杯一手包办,因此在成都棋界有一个响亮的绰叫,叫作“天云双剑”,特别的天剑客谭啸天,曾经代表成都晚报参加全国晚报杯业余大赛,并在个人赛中进入十强,因此被公认为成都业余棋界的第一高手。

至于刚刚和谭啸天对弈的黑脸年轻人则正是一年前受邀到北京进行盲棋表演,现在在烂柯棋社石景山分社负责管理的鲍春来。

在北京闯荡一年,鲍春来已经初步站稳了脚跟,不仅有了自已的朋友圈,而且在石景山地区也有了相当的知名度,许多孩子的家长慕名送子求学,每天棋社红红火火好不热闹。有了好的表现自然也会有好的回报,梁明泉发现鲍春来不仅教棋很有一套,而且在经营管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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