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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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而言,这种刺是很损的,因为被白棋在四路接上,黑棋的右上角会变得更弱,所以一般人很难会想的到,但是在这个具体的棋形中,假如白棋接在四路,则黑棋二路透点后再从左边一冲,白棋上边两子棋筋便被吃死,至于右上角的损失,显然已经属于细枝末梢的小事,不值一提了。
(这盘棋的进程将在作品相关中贴出,试一试,不知道图片支不支持)
第七百一十七章 中盘休战
无奈,白棋只能在三路接上。
发狠也是要看情况的,郑在书乱战的实力再强,也没办法用一张破网去抓鱼,所以他只能忍耐。
经过这个交换后,王一飞在中腹扳头,刚刚看起来还危危可岌的几颗孤子扬长而去。
白棋中腹虎头,希望黑棋能继续长,这样仗着右下几颗棋子的接应,以后就有直接断上去战斗的可能,从而牵制这团黑子的出头速度。
“想占便宜?哼,没那么容易!”
郑在书的意图被王一飞一眼看穿,没有走在外边,黑棋抢先在五路打吃。
不自觉地又轻轻地摇了摇头,郑在书感觉非常不舒服,面前这个比自已矮大半头的中国少年简直就是个刺猬,不碰没事儿,一碰就会被扎到一手刺。
接上?不可能,被打成斗笠愚。形,业余爱好者可能无所谓,但对专家而言,那几乎就是举手投降式的屈辱!
当然,假如白棋接上,黑棋只能中。腹长出的话,那么看在以后还有断点的味道的情况下,愚形接上到也不是绝对不能忍受,但问题并仅仅是这么简单——有了五路的打吃,黑棋等于先手补住了白棋四路挤入分断的手段,而这就意味着下一招黑棋不会在中腹出头,而是在上边四路冲出,在逼迫白棋边路做活的同时,自已和右上角连在一起,顺便还把刚刚白棋跳出来打算攻击的一子切断!
还是无奈,白棋只能四路kao压。黑棋的大飞角:本来这里白棋有三路点入之类的侵削手法,但为了自身的安全,也没办法保留了。
黑棋三路退,有此一招,右上角已经成为实空,再无。后顾之忧了。
白棋三路顶,补住被冲断弱点。
黑棋中腹提子,心情非常爽,现在虽不能说形势领。先,但毫无疑问,黑棋已经打开了局面。
白棋左上七七位接,尽管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如此。
黑棋右上四路拐,坚实的好手,角部白棋已没有。任何手段。
补棋,有些不满;。不补,棋形上又存在弱点,真是让人恼火!
沉思良久;郑在书在右边五路跳,这是苦心的一手,既要照顾上边的白棋,又要扩张右边的白阵: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已面对的是一位贴身战高手,想按步就班,按照一般分过去下肯定没有获胜的希望,必须将马力全部打开,使出最大的力量。
本以为黑棋会马上打入右边白阵,一决死战,但王一飞实战中走的却是中腹单关跳。
所谓凡中腹关出者无恶手,这步棋看起来似乎缓慢,实则却是大局要点,其意有三:一、补强自身,再无被攻之虞。二、占领全局最高点,限制白棋左上和右边的成空潜力。三、瞄着右上角白棋联络上的薄味,随时准备发起反冲锋。
所谓一招不慎,满盘受制。
上边的战斗中由于黑棋连出好手,尽管郑在书的应对没有问题,但白棋的形势已不容乐观。
左边三路碰,形势不利,郑在书只能把棋撑到最满,三路的小拆一虽是常型,但黑棋肯定会拖先。
黑棋四路扳,白棋退,黑棋二路立下,白棋争到了先手,但付出了被黑棋立到二路的代价,实地损失很大,不过为了赢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抢到先手,白棋右上二路小尖和黑棋的挡住作交换:这是白棋的权力。
转回来,白棋在左边七路跳,这一步也是非常苦心的一手,用意是补强自身兼寻找攻击中腹黑棋的机会,从而起到间接牵制黑棋在右边的打入。
白棋这几步棋抢的非常凶,属于正宗的韩国流:落后时拼命抢空,捞足实地后再kao治孤攻孤寻找机会。
直接打入右边?这是郑在书最希望看到的,因为那必将引起乱战,把棋局导向双方都难以控制的局面,而这对本已感到稍稍落后的他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略一思考,王一飞在右上角六六kao出:打入当然是要打入,但在打入之前,还需要做足必要的准备工作。
痛苦!
当这颗棋子落在棋盘上时,郑在书心里想到的只有这两个字。
单以这步kao来说算不上什么特别高明的,当白棋选择右边五路跳补时,就已经对黑棋的kao出有了心理准备——真正让人感到难受的在于这一招的出击时机!
为了照顾右边的阵势,郑在书外扳,黑棋长,白棋压,黑棋长,中腹黑棋和右上角已经取得联络,全盘已无弱棋,接下来可以放心在右边打入了。
白棋右上角二路扳,黑棋挡,白棋虎:郑在书当然想在右边补棋,封住大空,但黑棋于同处一扳,上边这块白棋便死悄悄的了。
胜负的焦点集中到了右边,这里是白棋唯一具备发展潜力的地方,只要破掉,黑棋就肯定处于领先位置。
不知不觉中,封棋时间到了。
虽然是交流赛,但这终究是职业比赛,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按照事先商议好的,这次比赛使用的是韩国规则,双方用时则限定为每方两个小时,比赛十点开始,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封盘,一小时零十五分钟的午休后,比赛再于下午一点开始,直至对局结束。
接过韩国棋院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纸笔,王一飞把将要走的下一步在上面标好,然后塞进信封封好交还给对方。
郑在书已经离开了对局室——按惯例,当棋手封手时,对局的另一方要先离开,以保证封手的保密。
其他棋手也纷纷写好封手,陆续离开对局室。
对局室外,叶荣添集合着队伍:所谓的领队,其实也就是保姆的另一种代称,整个代表团成员的衣食住行,可以说,除了技术方面的问题,所有事情都要由他来办,如果是没有经验的人,说不定早就被搞晕了。好在他常年在地方工作,带队出国虽是第一次,但在国内时却没少干类似的事儿,再加上韩国棋院这边还有梁浩模这位中国通的配合,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情都非常顺利。
“飞飞,你那盘棋怎么样?”见王一飞从屋里出来,李柯抢先问道。
“呵,还好吧,下的还算顺手。你呢?”王一飞笑笑答道。
“不大妙,苦战中。”李柯摇头答道。
“定华,你呢?”王一飞急于知道国少队其他几位队员的情况。
“开局时候不错,不过那个韩国人挺能搅,现在棋搞的很乱,看不清楚了。”汪定华有些后悔地答道。
“是呀,韩国人的棋是挺能搅的。我那盘也差不多是这样。”没等王一飞问,祝凤梧先抢着说道。
一盘优势,一盘苦战,两盘情况不明,看来总体形势还算可以。
“别聊了,走了,走了,吃饭去了。”见队员们都出来了,叶荣添大声招呼着他们几个。
吃饭的地方不远,就在韩国棋院旁边三十几米外的一家饭店,因为和韩国棋院挨得很近,这家饭店和韩国棋院的关系非常好,所以招待来访客人也经常安排在这里。
点完饭菜,离上菜的时候还有一会儿,大家开始了闲谈,和这些吵吵闹闹的少年棋手不同,几位国青队的队员的表情都非常严肃,坐在那里不苟言笑,别人的问话也是问一句答一话,绝不多答半个字。
“哎,晓鹏哥,他们怎么了?”悄悄拉了一下旁边程晓鹏的衣角,王一飞偷偷指指那几位国青队员问道。
“形势都不太妙,心情当然不好了。三羽乌名不虚传,确实不容易对付。”程晓鹏把头凑近悄声答道。
“呃?什么?”王一飞闻听一愣,他倒没感觉韩国棋手有多厉害,而从其他几位国少队队友中盘休战时候的形势来看,韩国同年龄段棋手的实力和已方也是大体相当。国少队和国青队队员的年龄相差最多不过三两岁,情况反差怎么会这么大?
“是真的。韩尚秀走了一个新手,周易初可能没应好,结果被吃掉一个大角,现在实空相差十二三目,估计够呛了。中晨星那盘稍好一点,双方实空差不多,但他有一块孤棋正被崔明哲追杀,搞不好就得GAMEOVER。最麻烦的是史思亮,大空被金炳辉放了颗深水炸弹,吃不死棋马上就得交。只有佟映九的稍稍好些,不过形势咬的很紧,听吕教练说是韩国棋手稍稍有利的半目胜负。”程晓鹏把自已看到的和听到的情况一一向王一飞介绍道。
“啊?你的意思是说这轮比赛咱们可能要输?”王一飞担心地问道。
“是呀。形势不利啊。”程晓鹏轻轻叹了口气。
都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那只是嘴上喊的口号,真得到了比赛时,谁还会把这当回事儿?谁不想赢,谁不想夺取胜利?说不想的,要么是没有进取心的好好先生,要么是自知不行主动放弃的牛皮大王。
正说话间,饭菜上来了,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来,来,开动了,别再想比赛的事儿了,先填饱了肚子,下午再接着去战斗。”叶荣添招呼道。
第七百一十八章 手筋,又见手筋
中方代表团的人在集体用餐,韩国棋手们也在吃午饭,只不过他们去的不是这间饭店,而是不远处的另外一家。
通常而言,棋手在比赛还未结束的时候不大愿意谈和比赛有关的事情,不过那多是在锦标赛之类的个人赛中,而这次是中韩年轻棋手之间的整体碰撞,单独某个人赢了没用,需要的是所有参赛队员的共同发挥,所以,关心其他棋手战况顺利与否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尚秀哥,新手成功了吧?”朴仁勇问道。韩国棋手经常在一起进行集体研究,很多新手就是被他们这样发现的,具说这种方法还有个非常拉风的名称,叫做头脑风暴法,几个人坐在一起随心所欲地发表自已的看法,并在各种不同的观点理念中迸发出灵感的火花,不能说这种方式对棋手长远的发展有好处,但在短时间内提高棋手胜率的确是非常有效。朴仁勇的位置和韩尚秀比较近,布局阶段棋盘上的棋子较少,所以他能看到刚开始的一些变化。
“是的。他大概没算到一路扳可以延出一气,角上不能净活,亏了五目棋。”韩尚秀答道。
“亏五目?嘿,尚秀哥,这么说这盘棋您可以轻松拿下了?”职业棋手对局,五目的差距已经可以称为大优,而中后盘又是韩国棋手的强项,朴仁勇这么想再正常不过了。
“呵,差不多。炳辉,你那盘情况。怎么样?”韩尚秀笑笑答道。
“两点前就可以结束了。”金炳辉答。道,虽然没说现在形势谁好谁坏,但从语气和表情不难看出他的自信。
你一言,我一语,几位年轻棋手。纷纷把自已的情况都进行了汇报,从汇总的情况来看形势非常不错,有四盘处于明显优势,三盘情况不明,换句话说,韩方在三番棋的第一战中已立于不败之地。
“哎,郑在书,别人都说了,你怎么不说呢?”金炳辉用眼。睛一扫,发现在场的八位棋手中,只有郑在书一个人低着头没有说话,于是便大声问道。
被前辈点名,郑在书没办法再混下去了,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显得非常低落,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
一个人情绪的高低除了自身的原因,外部的环。境影响也很重要,假如另外几位棋手的情况也一样不是很好,郑在书的心情还好受一些,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压力自然也就产生了。
“不会吧?在书,你。会搞不过那个小孩子?”看到他这种表情,其他几位棋手都感到非常意外,因为在这次韩方出场的五位十六岁以下棋手中,除金炳辉外属他实力最强,加上王一飞年纪又小他许多,大家都以为他这盘棋应该是十拿九稳,最有把握,却没想到有麻烦的却是他。
郑在书的脸涨的通红,这样的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是不是太轻敌的?”韩尚秀问道。他一样觉得以郑在书的实力不应该斗不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棋手,出现这样的问题,很可能是他太过大意,走出了过分之招被对手抓住。
“轻敌是有那么一点儿,不过我感觉得自已没走出什么明显错招,也不知怎么回事,不知不觉形势就落后了。”在脑子里把棋局的进飞快地过了一遍,郑在书无奈的答道,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自已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听到郑在书的回答,几位年轻棋手无不感到惊讶。
因为轻敌走出错招而导致形势不利,这种情况并不少见,老虎尚且还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人呢,但郑在书的落后按他的说法不是因为他下得不好,那么反过来讲,那岂不是说对手下的比他好吗,这可能吗?
“真的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