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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和流氓有个约会by敖小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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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吴世勋把张艺兴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又把戒指往他无名指上套。

“上次买的那个是银的,这次是白金的,下次就给你买个钻石的。”
“为了钻石,我会尽量再丢一次戒指的,勋少你放心。”


“艺兴。”
“嗯?”
“嗯……”
“干嘛?”
“我爱你。”


天还没亮,吴世勋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起身进了洗手间接电话,张艺兴再无睡意地从被窝里坐起身来。

洗手间的门半开,从里往外扫的白炽灯亮光在黑漆漆的房里很是晃眼,吴世勋的声音间隔地或大或小从洗手间里传出来,张艺兴从听得见的分贝中捕捉到虽耳熟实际却陌生的中环堂口,旺角赌场,铜锣湾茶楼等等的字眼,伸手揉了揉睡眠不足而突跳的太阳穴。

没多久,讲话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花洒的水声。

想着吴世勋还能在家待上一天,张艺兴干脆下了床,从衣柜里翻出干净的内衣裤和睡衣。进了洗手间,随手把吴世勋昨晚换下来的衣物一件件地扔进洗衣机,拿起牛仔裤一抖,从口袋里哐当掉出来几样东西。

弯腰捡起。
几个硬币、还剩一片的绿箭、打火机、半包绿好彩。

勋少,你又抽烟了?


C18

23℃,空气湿热,没风。

吴世勋叼着抽了一半的绿好彩,将牛仔衬衫的袖管胡乱挽起到手肘处,背靠中环堂口生了锈的侧边小铁门,他低头滑开手机屏幕,还没收到张艺兴每天傍晚准点发来的香港天气预报,略烦躁地再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呈圈状的烟雾熏上眼,酸涩一片。

“勋少,车来了。”

听到黑仔的声音,吴世勋扭过脸微抬下巴,两指捏在烟头狠狠再抽了一口,才脱手把烟蒂扔到地上踩两踩,嗯了声迈腿离开小巷子。

金钟仁早等在车上,吴世勋朝他点头打了个招呼就上了商务车后座。
车子刚启动,金钟仁就接过阿坚买来的一包冰蓝,拆了包装自己点上一根,顺手把烟盒甩给吴世勋:“来一支?”

吴世勋盯着那熟悉的万宝路英文名,莫名想起还未戒烟的时候,好几次深夜进了楼下24小时便利店买烟,结账时总是习惯地随手抄上两盒套。边抽烟边爬楼回到家,拉开床头柜底层的抽屉,将两盒套扔进去,偶尔一瞥,啧啧,抽屉还满着呢。

沉默地从烟盒里拿了一根,咬在嘴边却迟迟不点。
从车窗掠过专属于香港夜晚的繁华喧嚣,握在掌心的手机还未进短信,吴世勋只觉憋闷,掏出打火机,终是点了烟。

在中环塞了一会儿车,到铜锣湾茶楼的时候,已过晚上八点。
金钟仁在茶楼门口把还没抽完的又一根烟掐掉,和吴世勋并肩进了电梯,直接上到五楼的宴会厅。聊着天一人一边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坐在大圆餐桌主座上的三爷恰好抽上一口雪茄,吐出烟圈后拍了拍身边朴灿烈的肩膀:“人齐了,让厨房上菜。”

吴世勋和桌上的长辈一一打过招呼后,很是拘谨地挨着金钟仁在三爷左手边入座,等菜的空隙没和旁人聊上几句就只管把茶杯里的热茶喝完了又加。

“以后不管大局小局,阿勋可别再缺席了。”圆桌上摆了快一半的菜,三爷搁下筷子端起酒杯轻轻晃了两下,表情很是轻松。

嚼着嘴里的饭粒,吴世勋匆忙吞下很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我听阿仁说,上次在湾仔的酒局你没来是因为回家了?”
“嗯,是。”

三爷哈哈笑了两声,对着坐在吴世勋邻座的旺角堂口负责人说:“老七你说得没错,现在的小辈都早早就养了个家,哪像我们以前啊,混在哪就睡在哪。”

“哈哈,那可不是。”老七抓起酒瓶子仰头就是一顿狂饮:“不过啊,在道上混的,有个家也费事。”顺了顺气,老七夹起配菜碟里的花生,捡了好几颗吃下,啧了声:“当年我在勋少这个年纪,可是想睡谁就睡谁,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别提多自在。”

听完,餐桌上的其他人都很是赞同地笑出声来,吴世勋埋头扒饭没加以附和,老七把手往他肩上一搭:“小子,你可别不信,晚上让阿仁带你去场子转转,出来混的哪有不玩的。”
吴世勋皱起眉来,表情无奈却还是应了声好,什么情绪想法都只能随着饭菜往肚子里咽,搁在口袋里的手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快让他等不及。

吃吃喝喝聊聊又费去一些时间。
三爷示意金钟仁往吴世勋杯子里倒酒:“我可是听说阿勋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比灿烈还能喝,今天不喝倒几个,可对不住勋少这名号了。”端了酒杯就走到吴世勋身边,后者有些吃惊地赶忙站起身,接过快满出来的酒杯,二话不说先一杯干完。

满意地揽住吴世勋的肩头,三爷把酒杯搁下,又一手把金钟仁也揽住,没架子地大声称赞:“现在的中环多亏了有仁少和勋少。”
朝朴灿烈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灿烈啊,你记得帮我带个话给你爸,下回他来香港我可要好好请他吃一顿。呵,老坤手把手教出来的就是横就是能做事。”

朴灿烈藏不住笑意地说好,望着眼前两个兄弟,曾经三人说要一齐闯荡香港的豪言壮志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仿佛他们中的谁都无所羁绊无所顾虑,也仿佛无限好的未来就在不远处。


“三爷,黎姐来了。”

三爷绕过餐桌走到敞开的门口,笑声连连把从门外走进来的女人搂在怀里,往桌边带。

吴世勋把视线一转,刚拿起筷子就又扔下,望着朝餐桌走来的三爷怀里的女人,呆怔住。
曾在闲聊中听说她维持了快二十年的长直发,听说她很是宝贝自己的长发,也听说她与他相遇那年,她留下一个长发飘飘的窈窕身影,让他魂牵梦萦了好久好久。
就是那些听说,配上每次见到他们恩爱的亲昵,让吴世勋喊出嫂子后忍不住地也沾染上他们的幸福气息。

不过两三月,那及腰长发变成了齐耳短发,那发质柔顺的长直发变成了染红的短卷发,而那叫顺口的嫂子,变成了陌生的黎姐,不久前跪在金钟仁面前的哭喊求饶,也已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此刻停留在餐桌上的款款柔情。
好不讽刺。

朴灿烈明显地脸部一僵,站起来挪了位置给她,不情不愿喊了声黎姐好,兜过来坐到吴世勋身边,低下眼细碎不清地骂了声操。
骂声进到吴世勋耳里,他匆匆瞥过正依偎在三爷怀中耳语的那女人,玫瑰色红唇一张一合,伴着停留在嘴边的梨涡,让吴世勋晃神地勾起回忆,那年那日在他家下厨吃饭的嫂子,笑起了梨涡说着“你们这样挺好的”。


世事难料。
恰似街市中闪烁流转的霓虹灯,燃烧整夜得来的虚华背后,又会是如何的唏嘘嗟叹?


饭局的后半段,三爷都只顾着给手边的女人夹菜,顾着听她偶尔一句的撒娇,也顾着自个儿高兴,几杯酒下肚,倒也真抽不出时间来聊其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直至杯盘狼藉,大家的吃喝兴致早就阑珊。

“我约了人打麻将,你跟我去还是?”三爷把嘴一擦,调整舒服的姿势靠着座椅,伸手搭在女人的椅子上。
“不了,今天有点累。”

往厅内扫了一眼,三爷把目光停在没喝多少酒的吴世勋身上:“阿勋送你回去吧。”
吴世勋一抬眼,就清晰地看到她略微尴尬的神色,随后她把盖在脸边的头发往耳后一拢,说,行,就阿勋送我吧。


接过车钥匙,吴世勋先下楼去取车,把车从停车场开到茶楼门口,他摇下副驾的车窗:“嫂子,上车。”

以为自己早挥别了那称谓,却在吴世勋喊出口后,让她激灵一抖,汹涌而至太多的过去,夜里难得一丝微风轻易就吹红了她的眼眶。她提起齐踝的裙角,拉开副驾车门上了车,从车镜里看到化了浓妆而变得陌生的自己,很是难堪。


车速不快,她把手架在窗沿支着额角沉默不已。
几下手机响声过后,她听到吴世勋接起电话,他说“今天怎么没有天气预报”,又说“嗯,刚吃完饭”,还说“我开车呢,送嫂子回家”,挂电话前他压着声音温柔道“你早点睡,晚安”。

脑海闪过那个在厨房里手忙脚乱长得乖巧笑起来还有酒窝的男孩子,掩不住好奇,她望着停在不远处的红灯,问:“是艺兴吗?”

“嗯。”吴世勋手抓方向盘,匆匆往副驾一瞄。

“时间过得真快,你们在一起几年了?”

“四年了。”

“哇。”她感叹,随之发自内心地勾起嘴角的笑容:“真好,还在一起呢。”

当千千万万种艰难千千万万种经历,忽略浓缩成一句“四年了”时,未参与其中的旁人,只会艳羡,只会为这耀眼的“在一起”无比的感慨。
若换做自己,别说一年半年,也许就连短短的一礼拜一月,都难以坚持。

“真的,你们这样挺好的。”
她又重复了一遍,却难受地热泪盈眶。


窗外繁华窗外热闹窗外诱惑窗外是非,原来只是一时。
那愿意等在窗内的人,才是永久。


她下了车,走了没几步又再转身折返,她看着开了窗在车内抽烟的吴世勋,抿了抿唇释怀地难得轻松:“阿勋,谢谢你还肯叫我‘嫂子’。”

吴世勋扭过脸愣住,来不及掐烟,腾起的烟雾就弥漫在眼前,模糊了她远去的身影。
回过神,又吸了一口烟,手机就进了短信,点开一看。

【艺兴:等你下次回来,我再给你买糖。】


那天。
他洗完澡从淋浴间出来,扯过毛巾擦头发,看到放在洗手台上的几枚硬币、绿箭、打火机、绿好彩,刹那就反应过来,抽烟的事情,是瞒不住了。

他走出洗手间,看到张艺兴坐在床上,开了壁灯的卧室笼罩在一片暖黄中。
光着上身抖开背心套上,就听到张艺兴强压怒气的低沉声音:“怎么又抽烟了?”
他含含糊糊地试图一语带过:“有点烦就抽了。”

没听到后续的提问抑或暴怒的骂骂咧咧,他把脸一抬,张艺兴正瞪着眼看他,明明还想说些什么,却动了动嘴唇吐不出半个字。

他怎会忘却过去戒烟狂吃糖的煎熬?又怎会不懂现下张艺兴心里的恐惧多过于难过?抽烟就像是一个暗语,死死捏住他的神经叫嚣:怎样?要不干脆扔了那边的生活重新开始吧?

是真的会累。


张艺兴僵持了好一会儿,敛起了情绪满满的视线,垂下眼去不说话。
他心里一紧,掀开被子上床,解释着:“香港的糖我吃不惯,就抽了。”

“哦。”张艺兴伸手关了灯,躺回床上。

两人背对背侧躺着,谁都没睡意,谁也都没说话。
耐不住,他还是打破了沉默:“是真的吃不惯。”

“吃着吃着不就惯了?”

张艺兴的语气重了不少,他皱起脸略有不快,没遮没拦就回一句:“吃惯了我就不想回来了。”

安静盘旋在这不大的空间里,连续好几秒过后。
张艺兴叹了叹气,明知吴世勋的话玩笑成分居多,却在那个当下安全感尽失难以消化,冷冰冰地说:“明天我就把罐子里的糖扔了。”
没等吴世勋回答,又继续说:“反正你都开始抽烟了,糖留着我又不吃,白浪费。”

他重重啧了一声,满身疲惫提不起一点劲去反驳去回击。

沉默又开始蔓延。
抵不过咆哮在心底的那些不忍和心疼,他终于还是转过身去把生气的张艺兴搂在怀里,只有动作却还没组织好言语,就听到张艺兴闷闷不乐的声音:“香港那么忙,你不想回来,可以不回来的。”

那是赤裸裸的口是心非,也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种种滋味都尝过,苦与乐也一起撑过,就在张艺兴自信地以为彼此只会越来越坚定越来越无敌的时候,从一开始就横在两人之间无形的那道障碍颇不贴心地就这么撒欢跑出来。
很是担心,如此平庸的安定,是否会委屈了本渴望更大天空的流氓?


他词穷地说不出更好更合适的话去抚慰张艺兴的不安作祟,只能将手搂紧了再搂紧,却还是满怀的空虚。



第二天刚动筷吃晚饭的时候,扰人的一个来电就将他和张艺兴难得的二人时光打碎。
穿好鞋站在门口,他回头,和坐在餐桌边的张艺兴对上视线,匆匆一眼,张艺兴就扭过脸提筷开始夹菜吃饭。

没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也没再交代他要准点吃饭早点休息。
他走出家门,阖上门的那个瞬间,故作轻松地调侃:“张老师,你什么时候再给我买糖吃啊?我要戒烟。”

说完,门啪嗒一声就关上了。


走到楼下,上车前碰运气地抬起头。
果然,张艺兴就站在阳台那儿往下看。

有你等着,我怎会不想回来?


C19


自从那晚表白过后,张艺兴数了下日子,才发现自己快一个星期没见到吴亦凡了。
除了每天早晚两则依旧很难聊的“睡了没有”“醒了吗”的短信之外,来接luca的都是吴家的司机,就连往常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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