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只做不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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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转身往乔妈妈的病房走。
“你真的就打算这样下去吗?就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他?阿琛真是看错了你……”他站在原地冲她的背影喊,最后吐出的名字很轻,几乎隐没在唇齿间。
阿琛嘴中的乔乔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她应该像阿琛说的那样纯洁,那样果敢,那样专一的……为阿琛守护他们的爱情……
乔可遇的脚步顿住,那句阿琛她还是听到了,心其实刀割一样的疼。他都已经结婚了,韩少玮有什么资格拿他来质问自己?
手在身侧握得很紧,指甲嵌得手心发疼,她转过头,无所谓地笑:“对,他看错了我,我就是皇甫曜的情妇,那又怎么样?”这句话冲口而出,带了一丝报复的意味。
然而母亲从小就教育她和姐姐,这辈子都不可以再走她的老路,所以没有知道她说这句话,自己心里到底有多痛,她在惩罚自己。
因为此时此刻她不想再争辩,也没有力气争辨,韩少琛的离弃,皇甫曜的逼迫,母亲的病情,这些现实逼得她已经透不过气。
不想看韩少玮脸上的表情,也不在乎他会不会失望,因为那对她而言都无所谓。
她转过头,毅然的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却意外地看到母亲的轮椅停在拐角处,脸色惨白地盯着她——
☆、053 把钱还了(一更)
乔妈妈的轮椅就停在拐角,离他们站的位置很近,所以把他们之间的谈话听得很清楚。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些,抓着轮椅的手在发抖。
“妈——”乔可遇捂住嘴巴,看到母亲的那一刻头脑有些空白,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妈妈看着眼前的女儿,虽然头上包着纱布,可是一身名牌,而且脖子上还带着很明显的吻痕。心疼得阵阵抽搐,又感到无比愤怒,因为太过失望。
“滚,你给我滚!”不知哪来的力量,腿上保温瓶被她扔了出去,直直朝着乔可遇的头砸过来。
闻声跑过的韩少玮正看到这一幕,一把将伫立不动的乔可遇拉开。才避开了那只瓶子,它重重的落在地上,在乔可遇的脚边滚动。
“伯母,你先别激动。”韩少玮护着乔可遇,对乔妈妈说。
乔可遇仿佛这时才回过神,她推开韩少玮抓着自己的手,一边走上前来一边解释:“妈,你听我说,事情不是想的那样——”
“乔可遇,我没你这样的女儿。你给我滚,滚!”乔妈妈激动地拽着她的衣服,拳头一下一下落在乔可遇的肩头,只因为她心痛得难受。
她这辈子走错了路,所以从小就教育两个女儿,绝不可以像自己一样。大女儿落得被人抛弃的下场,这个小女儿一向乖巧懂事,没想到连大女儿都不如,都这般伤她的心。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乔可遇怕母亲太激动,想抓着她的手冷静下来,两人撕扯间,乔妈妈的指甲刮开了她额头上的纱布。
额头上一阵**辣的痛,刚结了疤地方被指甲弄开一道口子,她也顾不得,只想快点让母亲冷静下来。
韩少玮却看不下去,一把将乔可遇拉开。
“你闹什么,若不是为了你的医药费,你女儿用得着这么作践自己吗?”韩少玮抓住她乱挥的手,是她拖累了女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责怪?
他脸上的表情很冷,眼神在指责她连累了自己的女儿。乔妈妈被这句话震得半天都说不出来,然后乍向乔可遇,问:“他说的是真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在喘息。
“不,不是真的。”乔可遇摇头。
乔妈妈却已经听不见,她的耳朵在嗡嗡作响,心痛得开始抽搐。只有一个意识:不是陶绍明的援手,而是女儿的卖身钱?
“妈—妈——!”乔可遇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好像喘不上气来,然后栽倒在了轮椅上。
韩少玮见情况不妙,赶紧跑到护士台去叫人。
乔可遇紧抓着她的手,摇晃着她的身体,觉得世界都在崩蹋,天翻地覆。
走廊上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好多医护人员围上来,他们将乔可遇强行拉开,将乔妈妈送进了急救室,乔可遇只能慌乱地跟着他们跑。
“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护士说着,急救室的大门将她隔离在室外。
乔可遇浑身虚软地瘫坐在地上,她没有动,也没有多想,或者不敢多想,只是坐在那里,心被无限的恐惧占据,侵蚀的她没有力气站起来。
韩少玮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也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能远远地陪着她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才被打开。
医生摘下口罩宣布:“病人暂时已经脱离危险。”
乔可遇捂着嘴巴,眼里的雾气集聚,泪珠啪啪地往下掉,总算是松了口气。
母亲被护士用推床送回病房,她才记得起身,只是在地上坐得太久,腿已经僵了,差点跌回地面。手臂被人撑住,她才慢慢站起身来。
转过头,看到扶住自己的韩少玮。脸一下子冷下来,推开他的手。表现得很明显,并不想再见到他。
“乔可遇……”他叫着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原本也没有恶意,更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请你离开。”她扔下一句话,转身朝着母亲的病房走。
韩少玮看着她狼狈地走开,腿因为坐得太久而麻痹,看上去一瘸一拐的,他却没有勇气去扶她。
乔妈妈还昏迷着,乔可遇就一直守在床前。她盼着母亲醒过来,又怕她醒过来,这般煎熬着,窗外的日头已经完全隐没在西方,外面的世界已经被霓虹替代。
一直照顾乔妈妈的那个护士进来过两次,劝她去先把额头的伤处理好,她也没有动。最后倦意袭来,她忍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乔妈妈便是这个时候醒来的,一侧头便看到了守在床边的女儿。她的脸色满是疲惫,额头的纱布被拆掉了,露出结了疤的口子。
手指轻撩着女儿额角的发丝,心又疼的开始抽搐,她吸了口气,不想让自己哭出来。
乔可遇听到动静,一下子睁开眼睛,看到母亲眼圈发红地正盯着自己。
“妈——”这一声叫得格外艰难又忐忑,深恐乔妈妈不肯原谅自己,或又激动起来。
乔妈妈只是看着她,眼底蓄着水雾。半晌才开口:“可遇,妈想回家了,你去办出院手续好不好?”
“妈!”乔可遇不赞称地叫。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出院?
可是乔妈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是坚持的。她不能这样拖累女儿,不能用女儿这样得来的钱,安心住在这里。
乔可遇只觉得难受,硬咽了一下,故意扬着笑说:“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医药费不是陶绍明出的,是我借的……向我男朋友借的,他…家里挺有钱的,所以一直没敢跟你说。你听到的那些,都是我的气话。”
她很努力地想要说服,想让母亲能安心住下来,因为她的身体经不住这样折腾的。可是在母亲的注视下,却越来越说不下去。
“妈,我说的是真的……”这句,连自己都没有底气。
“嗯,把咱家房子卖了,先把钱还了。”乔妈妈闭上眼睛,翻过身去背对着她,样子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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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你疯了(二更)
“妈——”乔可遇张着嘴,想劝的话卡在喉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了两下,平时照顾乔妈妈的护士走进来,看到乔妈妈醒了很高兴,马上便要去叫医生了。
“姑娘,不用麻烦了,我们马上就出院。”乔妈妈叫住她,便要坐起来。
“妈,你别这样。”乔可遇也急了,这种状况怎么能出院呢?
那护士脸上闪过为难,但很快反应过来,上前也帮忙劝着:“乔太太,出院也不能这样急啊。我们医院的人都下班了,要办出院手续,最迟也要明天的。”
她的话果然管用,乔妈妈挣扎着要坐起来的动作顿住,看向窗外的天色,虽然霓虹闪耀,但那漆黑夜幕更像浓得化不开的墨。
“是啊,妈,再住一晚吧,明天再说好不好?”乔可遇也劝。
乔妈妈目光里流露犹豫,最后妥协地勉强点了点头。
这时值班的医生已经闻讯赶了来,在乔可遇的劝慰下,她才勉强让做了检查。确定乔妈妈已经没事,并叮嘱不可以再受刺激。
乔可遇送走医生,乔妈妈看着她额头上的伤,让她去处理一下,然后回家准备。
乔可遇本来还想在医院陪她,但乔妈妈的神色坚持,并一再重申明天必须出院。她怕乔妈妈再激动起来,只得先回去。
头上的伤也没有处理,出了医院大厅,迎面来的风凉凉的,透着凉意。其实天气并不好,乌云黑压压地朝这边笼罩过来,她忧心忡忡的也没有在意。
抱着双臂,一直沿着街上的路牙石走。雨丝渐渐若有似无地落下来,周围的行人开始脚步匆匆地往家赶,忙着躲雨,乔可遇却像没有知觉。
她的思绪有些飘忽,想到妈妈的坚持,想到自己成年后妈妈对自己和姐姐说的那些话,她想着妈妈这些年劳碌的身影,想着姐姐的毫无音讯。想到自己小时候被同学丢石子,被骂是是私生女。
想到高中的时候,陶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骂妈妈是不要脸的小三。她带着一群女生把自己堵在厕所里打,也有恶劣的男孩子暗中划破她的校服,被人推进游泳池里,想着想着便想到了韩少琛。
因为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会出现解救她,如同少女梦里那个王子一般。在姐姐去J市上大学,再也没有人保护自己之后,是韩少琛一直守护着自己,虽然他的脸总是臭臭,嫌弃自己太过不懂得反抗……
他说:“乔乔,坚强一点,一定要勇敢的坚持这三年,我很快就会回来。”
“乔乔,我回来后就会娶你,永远的保护你,再也不会受到伤害。”
“所以,乔乔,一定要勇敢,一定等我回来。”
他临行前,用这些话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她不安的心。姐姐出事的时候,她都是因为这些话努力地撑着,努力地成为妈妈的精神支柱。
每当撑不下去时,她总想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琛哥哥便会回来,便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可是四年了过去了,他已经消失了整整四年。
如今,她的琛哥哥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王子,承担起守护另一个女子责任。这世界上,永远也不会再有人喊她乔乔,永远永远也不会再有人那样爱她。
雨越下越大,冰冷的雨打下来,落了一脸的水光,分不清到底是雨还是泪,只有心是痛的。
琛哥哥,你为什么要骗乔乔?
琛哥哥,你不是舍不得乔乔难过?
琛哥哥,乔乔好痛好痛,真的好痛,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琛哥哥,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她凄厉的哭声被淹没在越来越大的雨里,乔可遇跪坐在溅满水花的地上。这时的人行道基本已经没有人,她的身影看上去单薄而无助……
——分隔线——
彼时的皇甫曜,与乔可遇在楼道分离后,出了楼道便看到了守在楼梯口的特助。
这个特助跟了他几年,自然看出他脸色不好,何况那番争执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也能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所以没敢说话。
皇甫曜却很快调整了情绪,与广告、设计两个部门开完了会,很快敲定的解决方案。长达两小时的会议,他并没有分神,结束时却觉得分外累。
下属们陆续散去,他不自觉地捏了捏眉心,接触到特助惊诧的眼神,他才惊觉到这个动作并不属于他。挥挥手,特助也退了出去。
他站在帐幕的玻璃窗前,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乔可遇推开他时的情景。临走前看他的那一眼,让他心里狠狠抽了一下。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她没有接。
转身走回办公桌前,将闪烁着手机放在桌上,里面隐隐传来机械的女音。他将身子倚入办公桌,为自己点了支烟,就这样坐到了下班。
推了晚上的应酬,直接开车到瞰园,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他只是累了。但是打开门,看到空荡荡的家,一股失落感又升上来。
这般挨到晚上,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下来,他终于忍不住站起身。
乔可遇,从来没有人敢让等!
拿了车钥匙出门,依着上次的记忆找到乔可遇的家,打电话,发短信威胁依然没有回音,再打已经关机。他找上了门去,却被告之乔可遇今天没有回来过。
天已经黑了,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医院,她到底在干什么?想到上次深巷里发生的事,他调出丁瑞的号码,手指停在拔出键上。
皇甫曜,一个女人而已,你紧张什么?何况她那副样子,怕是劫色的人都嫌弃。
将手机扔进车座,他将身子倚入后背。
第二天她仍然没有出现,他决定用医院的电话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