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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鼠猫]神觞·御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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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想鼎定局稳,不想瞬息间却又立即风云变色!
    本来已经把狼兵逼退山谷的锐步营忽然发出一阵更胜初始的惨叫!那本已生怯意贴地而退的狼兵不知怎的又忽然狂性大发,不顾自己在重盾上撞的肝脑涂地也要冲进阵中又开始疯狂的撕咬宋军,两阵复又斗在一起,情形比刚才更是惨烈。
    麾下将领和士兵再次陷入苦战,然此时白玉堂却稳稳的坐在雪玉龙驹背上如天罡北斗不动如山,这眼前的混乱似乎都映不进他那冷然黑瞳之中。
    短短三年,他就能从一个步兵成为麾下军士十数万人的大将军,他凭的不仅仅是那当世无人能出其右的武功,更多的,是他深思远谋看似冲猛却深绵悠远的智慧。
    从战局刚刚开始,他就注意到北崖上似隐隐有一小撮辽军行踪诡秘。
    人数稀少不似伏兵,但却又在战场周围迟迟徘徊不去。而直到方才狼兵退去复又暴起,他凭借那修得远胜常人的目力便看出却是那边有术士在用兽笛刺激和催动狼兵!
    元凶近在咫尺却又似远在天边,那北崖确实不远人目便能看见,但它却是在万刃绝壁上就连天宫灵猿也难攀上的冰壁之上。
    而这看来难比上青穹九霄的绝壁,在白玉堂看来,也只不过是云淡风清的微微一笑……
    只见他猛的抽出腰间画影灌注十成内力猛的掷出,剑影白光一闪他却更似流星般飞的跃上了那去势不减的透雪宝剑!
    足踏画影手持巨阙御剑飞行,锦绣白衣的袍角荡风起行,此刻白玉堂真真的就是那星宿下凡战神再世仙人之姿……
    翩若惊鸿。
    转瞬间白玉堂已越过百丈之远,画影来势汹汹猛的钉在冰面上铮鸣振颤,手上的巨阙在空中打个轮回带上千均之力横扫而至。待那黑衣术士回过神来,身边几个辽兵早已颈血喷涌命丧黄泉。
    目光如电,白玉堂抛下辽兵尸体忽的将巨阙掷出,败走的术士听耳后贯风而来的呼啸声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垂死挣扎之际竟困兽之斗的朝白玉堂射出藏在怀中袖箭!
    暗器随着不太强劲的内力射出,白玉堂此时虽借力飞渡的真气竭尽,但仍是能凭借灵活的身法闪开这于他只有五分危险的铁器。但他凝神一看,发现暗器是何物之后原已扭开的身体忽然一滞!
    不足半尺寸刃三分,这个辽国的巫士竟然用的是和猫儿一般的袖箭!只是,却有形无神怎能比猫儿那百步透木十步穿石!
    但,这生死一击却也是巫士尽其平生之力射出!以命相搏间这瞬间的闪神已经给白玉堂带来了致命的后果……
    只见那术士被巨阙当胸击破的时候,那袖箭也已堪堪到了白玉堂身前寸地!他狼狈的竭力一拧,却仍在腹部留下一道血痕。
    如此匪类,竟也配用猫儿的袖箭!
    白玉堂看那术士被击穿胸膛后仍在死前抽搐,怒上心头抽出画影带着飞起的冰屑划出一道银芒,那术士狞笑着的人头立即带着一道血虹顺着冰原滚落。
    踢开无头尸体冷哼一声,双手一抖刃不沾血的巨阙画影瞬时回鞘。
    冰崖下,失了控制的狼兵大部分命丧雪谷,残剩的也回复了野兽的本性具逃无踪。
    白玉堂满意的看着山谷下的辎重营已重整队形再次出发,正想顺冰壁而下却眼前一花,怎么回事?
    还未及他多想,一阵裂体透骨的巨痛已然吞噬他的神智!
    袖箭有毒!
    意识到自己的大意带来的严重后果,白玉堂已颓然倒下撞到崖边,身体和无数碎冰一道似断线纸鸢直从冰崖坠落。
    黑暗和巨痛将他吞没,最后的神识只见残留在眼前的红衣浴血……猫儿,你那天坠落的感觉是不是如同我现在身轻似云却身向地狱?
    猫儿,猫儿,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白玉堂的嘴角,竟然露出一抹解脱似的安然微笑。
    阴山胡地白山黑水,大宋军营延绵数里的火把好似接天繁星,主帅大帐中更是灯火通明,忙进忙出的人群已将那帐前积雪踏融形成一条小道露出冻土。
    随军太医林仲堂已经不知来来回回在帅帐和煎药的灶堂间跑了多少次。
    短短的十二个时辰内,皇上赏赐的人参灵芝煎成的药渣已经装满了半个箩筐,浓黑的汤药也不知灌进去多少。
    针灸把脉,凭他医圣的称号和六十年的从医经验,却愣是不能让徘徊在生死关头的白玉堂回复神智。
    身上所受的伤不过是腹脐上勉能渗血的微小伤口和白玉堂掉落山崖时所受的轻微擦伤,但他整个人却像身中奇毒般时而高烧不退时而冷得浑身打颤。仔细检查那伤口,却是血色鲜红不见腐肉,丝毫没有毒物入侵的痕迹。
    难道,天下间真有如此形同虚幻的夺命奇毒?
    林仲堂想他一生治病救人无数,如今却不能解这白玉堂身上所中之毒,他医圣名誉从此毁去那是小事,可是如若白将军有任何的闪失,那他林仲堂岂不是愧对大宋黎民愧对皇上嘱托愧对天下苍生!
    白玉堂绝不能死!
    可是,他如今却又该当如何……
    手中的汤药复又冰凉,榻上的白玉堂翻覆间却是将先前灌下的汤药呕出大半。整个人浑身虚脱神智不清,迷糊疼痛中竟也不见一丝呻吟,只有咬紧的牙关和皱成山川的剑眉方能窥见他正在忍受何其巨痛……若不是依靠那灵芝吊着,恐怕他现在已经是奈何桥上阎王小鬼。
    正一筹莫展间,忽的帐帘一掀,袁西经带着满身风雪冲进帐来!
    “陆将军!”看着袁西经手上拿着一株赤色芒草,林仲堂面露狂喜……
    “你可是寻到了那昆山木禾!”
    “正是!”不及抖下身上冰屑,袁西经的眉上还挂着白霜。
    木禾入药后,清冽的香气弥漫大帐。
    林仲堂吩咐白玉堂的随身小厮撬开他紧闭的牙关灌进药去,不似前药良药苦口的怪味,入喉只有淡淡青草的香气,白玉堂竟没有立即将这救命的药汁呕吐出来。
    待一碗药灌将进去,几个人已经累的是满头大汗,但木禾不愧为传说中昆仑山西王母的回魂仙草,片刻后白玉堂终于停止了全身抽搐面色回复些许血色,虽不能确定奇毒已解但已能确定性命暂时无碍。
    抹去额角冷汗,林仲堂感激的望向袁西经……
    “陆将军,得您雪夜急驰寻来这救命仙草,白将军方能保住性命!请代我受这天下苍生一拜!”
    说完才要折腰,却被一双长年演武的力臂阻止:
    “林太医何出此言!白将军身负天下苍生平日里视我等亲如兄弟,末将能为白将军尽绵薄之力定是万死不辞!”刚毅的大汉竟是目中隐含泪水,林仲堂立即看出袁西经神情不对,他到底所瞒何事?
    “陆将军,是老夫唐突了。”榻上的白玉堂呼吸平稳,林仲堂稍微放心。转头再看袁西经,目光悠长似水,洞穿人心。
    “林太医!末将、末将无能!”忽的起坐跪向白玉堂的卧榻,战场上铁塔般的铮铮男儿竟语带哭音!
    看着袁西经的惊慌林仲堂心中凶兆闪过,“林将军请起,快将那隐情说与我听!”情急之下猛的站起,带翻坐下的梨花木椅,倒在帐中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无声无息。
    “是那木禾……”
    “难道那是假的!”林仲堂一惊,但复又疑惑,那木禾药效已出,假的岂会奏效?
    “不!那木禾是真的……”
    “只是,那木禾依太医您所形容,应是春夏生长,秋季萎去。直到冰雪深埋时方能入药,是以虽昆仑山脉一带是其生长之地,到冬季经历牛羊啃食和枯荣摧委要寻到也是难上之难。”
    “末将依您指示急驰到那昆仑山脉,却又如何能在那短短时辰自那冰雪覆盖之下寻到那点点衰草!”
    “末将无奈之下又恐您多待延误,不得已只能策马而回。谁想在那半道上竟遇见一当地牧民,他手中竟恰好就有那救命的昆仑木禾!”
    “只是、只是……”
    “如何?是不是那木禾不能解毒!”
    “不!岂只不是解药,那木禾对白将军所中之毒竟是催动那毒物发作的药引!那位牧民告诉属下,他们祖传家书中曾有记载,这木禾确是能解天下奇毒。但他听闻属下详述白将军病症后,竟是叹息连连!”
    “他告之属下,白将军所中的乃是云南苗疆内巫师蛊毒!此蛊名为夏耕之尸,乃是阴狠至极……中毒之人伤口如常只因那毒实是一尸虫,若是中毒之人当场死亡那便是解脱。若是有人寻了木禾为那人解毒,那木禾虽能麻醉那尸虫让其暂时陷入睡眠不能祸害宿主,但每当药效过去那尸虫便发作得更为凶猛。如此一次次反复下去,那中毒之人到最后便是被尸虫腐蚀全身溃烂,身体疼痛难忍直到那尸虫钻入人脑,那宿主生生劈开自己颅脑死无全尸!”
    一口气说完,袁西经虎目已是泪流满面。
    而那林仲堂更是如糟雷击,当场化石不能言语!
    “陆将军!那你可将那牧民带回!”仿佛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林仲堂口中话语已成嘶吼。
    “末将不曾……”
    “为何!”
    “只因那牧民虽传授解毒之法,却……”
    “如何!?”大悲大喜之下,林仲堂不知何时亦已老泪纵横。
    “那唯一解毒之法,乃是要一女子,以房中术与那中蛊之人阴阳交合,将那毒物引渡到他人体中,那中蛊之人便能得救……”泣不成声,袁西经从来没想过白将军那样一个于公是最英明的上司,于私犹如兄弟的好人会遭受这世间万难之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陆将军,那你快寻一女子来……”
    “林太医万万不可!”一声暴喝,打断林仲堂充满希冀的声音。
    原来是那白玉堂,体内的尸虫被暂时压制后,痛苦退去,不知何时已然清醒。
    “将军!”
    “白将军!”
    惊喜下袁西经刚想起身,白玉堂一道凌厉的目光他立即低下头去。
    “林太医,方才陆统领所言,可是事实?”白玉堂冷冽的气息让林仲堂一颤,不由得跪下身去。
    “白将军!您不能死!大宋的子民,这十五万大军,您不能抛下他们!”林仲堂心中畏惧,但无奈白玉堂凌厉的神色告诉他,他宁肯刎颈自断亦不愿用那邪法苟且偷生!
    袁西经和林仲堂的眼中……苍生?辽军?想他白玉堂,原来只是这些道义、责任。
    如若抛了开去,孑然一身,是否还有人记得他曾经是那风流天下我一人傲笑江湖独自在的锦毛鼠白玉堂?
    苍生、黎民……
    呼吸一窒,他没想到肩上的重担之下自己的一切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罢、罢、罢……
    火焰敛去,白玉堂眉间有说不出的惆怅哀伤,看得林太医恍然间眼前的不是威猛神勇的龙启将军,却只是一个无助的青年。
    青年?是了,那白玉堂也不过二十六岁,竟比他那京城家中的孙儿还小上几岁……
    “白……将军,请您深思……”
    林仲堂眼中的坚持逝去,白玉堂竟自那双睿智的双目中看到他哥哥白金堂的影子,他竟也会把自己当做一个孩子般的担心么?
    “将军,方才您所听句句属实。那木禾能抑制尸虫,依老臣所计,却会令那尸虫于六个时辰后再次复发,然后每次发作的时辰均会减半。”林仲堂的语气中,充满无力回天的疲惫。
    “你们……,先退下,容我想想……”
    不确定的语气,袁西经还想再劝,却被林仲堂暗暗施力拉出帐营。
    看着他们退出营帐,六个时辰之后吗?接着便是三个时辰,一个半时辰……直到自己自残而死吗?死亡如此接近,却又如此遥远。
    如果是猫儿,定是不会接受此等解毒之法吧?这只傻猫守护的青天正义,难道不就是自己曾答应他要一同守护的吗?
    猫儿,若是那日会知道你竟接受密旨夜探冲霄,我定不会离开,任你骂我也好用计激我也好,只是死缠着你绝不让你走开我的视线……
    苍天,善恶因果皆有轮回。
    我做错了,错在不应该轻易放手,错在不应该没看出来那个人看我离开时眼中的失望和释然,你就惩罚我失去猫儿,在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你白五爷岂是那受世俗约束之人!对你之心,天地可鉴,日月为昭。
    日月,为昭……


第三章   翩若惊鸿照影来

    大帐外的雪花簌簌,白玉堂可以感觉到林太医谴退了周围百尺内的守军。
    他白玉堂的命值钱,那为他过身的女子就该命如纸薄吗?
    天下苍生竭尽平等,如若这是他白玉堂的劫数,那他绝不会向那命运折腰,就算玉碎骨焚,他也不能向命运屈服。
    夜深千帐灯……宋军大营,只有那值夜的巡兵在漫天的雪花中留下一行浅淡足迹。
    天地间苍茫一片,被那银亮的落雪连接,万籁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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