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赶紧去死吧,奇迹！-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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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濑和绿间对视了几秒，两人的眸色均是深不见底。
黄濑率先下笑了出来，他边缓缓正坐，边冲绿间一扬手，用熟稔又漫不经心地口吻说：“好久不见呢，小绿间。而且……”他眨了眨眼，“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黄濑忽然勾过黑子，两人的头紧密地挨在一起，黄濑转头看向黑子，目光瞬间柔了下来：“小黑子生病了我过来探望他，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毕竟啊……我是超级在意小黑子的呢。”
在黄濑说话的时候，绿间已经把门合拢，走到了他们身边。
“确实合情合理，只是没想到那样不分昼夜工作的你居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做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他的冰冷修长手指搭在黄濑的手臂上，限制的动作再明显不过，“松开，你太用力了黄濑，黑子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无意义的、带着私欲的探望。
黄濑心里不以为意，表面上却匆匆把手放开，他的手指按在刚刚被他触碰的黑子颈间的那一片肌肤上，小心地检查着所谓的淤青，声音也是惶恐不安地：“抱歉抱歉，我真是太粗心大意了，没有弄伤你吧小黑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黑子捉住了黄濑的手，也趁机阻止了后者的一切不良行为，朝黄濑露出安抚的笑：“不用太在意的，黄濑君。”余光刚好瞥到绿间轻轻皱眉的神情。
黄濑没有逗留多久。
现在的他，被摆到那么高的位置上，私人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少，今天的突袭也是在他得到消息后，乔装打扮着一个人混进来的。经纪人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他要从大清早就开始赶公告，黄濑显得颇为不耐，却也只能烦躁地承受。
即便有了黑子的安慰，他这种焦躁的情绪仍没有全部散去，他甚至在起身时不小心碰到了花瓶，里面刚换上的鲜花和水就这样撒了一地。
直到黄濑和黑子挥别，绿间也始终在一旁冷漠地看着。
门被关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绿间这才靠近了黑子一些，可冷然的表情没有丝毫缓和，他弯下腰掸了掸黄濑刚刚坐过的那一小块床单，上面残留的温热气息叫他格外不悦——
你在殚精竭虑地想办法保护这个人的时候，他却已经和别人搅在一起，只知道一味的承受，完全看不到半点抗拒。
那么，之前你所许下的承诺、你所有的努力……在那个人的眼里，究竟算什么啊？
什么都不算的吧，他从来没有把你的任何一句话看在眼里、放在心里过。
这样的想法，让绿间素来淡泊的情绪有了激励的的动荡，他倏然抬手捏住了黑子的尖瘦的下巴，强迫对方和自己对视，隔着镜片的绿眸已经沉淀为了漆黑的墨色，然后他的目光又被黄濑留下的那一片不曾消退的绯红色泽所刺痛。
“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早点叫我？”绿间的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他冰冷的手指抚上了黑子的唇瓣，“还是对你来说，这样的事情早就应习惯了呢？你的这里、这里……又被多少人侵犯侵犯品尝过呢？之前的赤司、昨天的青峰、今天的黄濑，想必紫原差不多吧，大概也只有我是没有被赐予权利的吧，或者说……只要我提出请求你就会点头答应，是不是黑子？”
绿间的指尖还在黑子唇间温柔地辗转流连，淡漠的神态下藏着无与伦比的危险，黑子启唇想要说话，却再次被绿间以一根手指堵住——
“我不想知道你的回答，安静听我说——”
绿间终于把手指撤离，同时目光也从黑子身上移开，像是用了身体里所有的克制力一般。
“你一定也发现我们所有人的相似之处了，是的，和那些人一样，我也对你存了某些肮脏的、不可见人的私欲，但又有隐隐些不一样的地方……”绿间直接背过身，继续说，“我永远都不会强迫你，即便那样会让你自己受尽委屈。”
“我一直坚信这样的自己是正确的，但黑子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叫我失望，现在的你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该怎么说呢？……你变得非常得没有羞耻心。只要是他们提出的要求你统统都不会拒绝，这让坚守在原地的我变得万分可笑，我又是也会阴暗地想是不是只要我变得跟他们一样，我也就想当然地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呢？——其实我内心的野兽也早就蠢蠢欲动了。”
“但这样一样……我和他们又有是那么区别呢？”
“所以……”
“即便再忍耐再渴望，我也不会在对你真正同意之前对你做出只满足自己的事情。同样我也是在给你时间反省自己，好好想一想现在这样的你到底算什么。”
“一味的委曲求全，你都快把自己弄丢了。”
“不要再让我失望了——想来也也不愿看到我变成他们那副样子吧。”
绿间说完，完全不给黑子任何回话的机会，再次把门打开，只不过这一次他是要出去。
一只脚已经迈到了门外，绿间最后回头看了黑子一眼：“好好休息吧。”
回答绿间的，是他自己关门的声音。
而黑子回答绿间的，也只是再次把头深深迈入环住的手臂间。
——那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自我汲取温暖的动作。
***
接下来在那间病房里会发生什么，比起眼下这一件东西来，都显得无关轻重了。
“黄濑你小子到底想做什么？”开着车的经纪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今天的黄濑太过喜形于色了，他做了这个人那么久的经纪人，已经很轻易就能看出他的脸上你笑容究竟是发自内心还是虚情假意了。
两年都前的那次事件，让第一次见识到了黄濑优质外表下的心机与算计，尽管有些出乎意料，但更多则是满意赞赏，毕竟哪个经纪人不想有个聪明的艺人，这样可以省了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事实证明，他也的确没有看走眼，接下来的种种迹象都表明，黄濑并不如看上去那么无害。
但那次事件之后，黄濑就再也没有过其他比较出格的举动了，直到今晨，通宵赶完通告满脸倦态有着掩饰不住倦态的黄濑却在卡到一条简讯时，眼里再度焕发出不可比拟的光彩。
之后赶到某家私立医院，又在固定的时间点给对方打电话……都是黄濑一手授意的，就连打破花瓶时匆忙不耐的表情，也都是黄濑的演技和谎言罢了。
“做什么？”黄濑轻声将这问题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显得异常愉悦，“我可是很认真地、在为自己的幸福未来而努力呢。”
黄濑有喜欢的人，这点身为经纪人的他一早就知道，甚至连对方的具体信息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没办法，身为经纪人就是和保姆一样的存在。
“那你可千万要藏牢一点，要是被你的那些粉丝发现，对你对他……都太过危险了。”经纪人半调侃半劝诱地说，“说不定你这么多年混起来的人气一下子就散了。”
“藏不住的哦，因为她们很快就会知道的。很快。不过……比起他来，所有的一切都太微不足道了——”黄濑的语气散漫又虔诚，“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我也只是在乎他而已。”
黄濑这种无所畏惧的语气经纪人的心一惊。
他条件反射地就去看后视镜，镜面反射中的黄濑露出了他从未经过的温柔如水的表情，但他的视线下一秒却被对方玩转在指尖的小物件吸引。
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这样的东西他再清楚不过了。
——是微型摄像机。
黄濑毫不掩饰，他自言自语地将那句话又呢喃了一遍。
“我只在乎你哦，小黑子~”
40
》》将军
眼睛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耳朵所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相。
黄濑再一次向黑子证明了这一点——
黑子的一举一动黄濑从来都是了若指掌。
在听闻对方住院时；快速从片场赶过来；他要做的……当然不仅仅是探望而已。
趁着黑子还在熟睡之时，早早地把微型摄像机摆放到旁边的花瓶边上；镜头被擦得光亮无比，正对的角度使两人所有一切的表情都无处遁形，也将之后发生的一切都记录在内。
最后在离开时，黄濑再若无其事地将它带走。
就算知道你在说谎；可听到你说喜欢我的话语、看到你说不讨厌的表情……我还是高兴的不得了呢——喜欢我的小黑子果然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存在了！
我要把那一段单独剪下来，制成超清的光碟；每天每天无数遍地看着、听着、回顾着。
啊呀；那样可爱的、喜欢着我的小黑子只让我一个人看到未免也太可惜了点吧。
虽然很讨厌和人分享，可我更讨厌别人觊觎属于我的东西呢。
所以……
把那些话录下来；以匿名的形式公布到网上；把小黑子喜欢我的事情、把小黑子回吻我的动作公布给全世界看……
这样没有没有退路的你、无处可逃的你，只能顺从地被众人贴上“黄濑凉太”的标签，然后自然而然地和我在一起，把一切的谎言变成真实了吧。
不用害怕呢。
我早就说过了啊，我是深爱着你的呢。
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都爱着你的。
电脑的荧光将黄濑的脸打磨地更为深邃迷人，随着他按下鼠标的轻微声响，嘴角扬起再轻快不过的笑容，连带他的眼眸也缱绻得醉人。
“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哟，可谁让碍事的人实在太多了呢。”
***
经纪人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黄濑所谓的“很快”，的确快得超乎他的想象，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时，知名模特黄濑凉太在医院和人接吻的画面，已经传遍了整个互联网，所有的媒体也杂志也毫不示弱。
所有粉丝都希望自己的钟爱的明星美好无暇，单身是最理想的状态，可一旦TA传出任何不好的绯闻，总是会梦想破裂的感觉——好过分啊，连那一点点奢侈的幻想都被剥夺了呢。
对明星的偏爱和美梦碎裂的残酷形成鲜明对比，粉丝往往会将这部分的落差怪罪到对方的那位恋人身上——都是你的错，把TA夺走了，你凭什么和TA在一起？快点把TA还给我！
而同时，明星本就是公众人物，一旦不小心被牵涉其中，当事人自身的所有*也将不复存在。
黑子现在面临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电视画面里他的脸再清晰不过，清晰到那些虚假的暖意温柔都如真是一般，就连接吻时也被窥探的一清二楚，并不仅仅是昨天早上站在医院的片段；之前他和黄濑在大学校园里相遇携手逃跑的片段；还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之前更早地黄濑抱着他走进酒店的片段……统统被呈现在荧幕前面。
你所钟爱的明星早已有了所属的恋人，并且……他们性别相同。
而且，他在面对自己恋人时的表情是你从未见过的温柔，嫉妒心瞬间达到了极点，连带着画面里那个温煦无害的少年也变得碍眼起来——
也差太多了吧；分明一点都配不上他嘛；你凭什么被他温柔相待；你凭什么和他在一起；恶心又肮脏的……同性恋；一定是你……勾引他的吧……
这样的质问责难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各地的评论区，最多抨击的一点自然是黑子的性别问题。
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记者们，也为了各自的销量和收视率开始四处挖掘所有有关黑子的消息。
曾经稀薄的存在感在此刻倒成了黑子的救星，很多人都模模糊糊地记得似乎有这么个人，可具体地说起来，似乎也不太确定的样子。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挖出了许多不得了的信息。
比如两年多前的那场逐渐被人淡忘的、旷世的篮球比赛，再次被人翻了出来。
但此刻最焦头烂额的应该还是黄濑了吧。
毕竟他才是这件事情的“发起者”。
绿间的一席话让黑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冷静了下来，他也难得睡得安稳了一次，可大清早醒来面对的并不是美好的新一天，而是越发糟糕的局势。
前一刻屏幕里还在放着那些暧昧的片段，下一刻却变成了黄濑的新闻招待会。
聚光灯的黄濑被精心装扮的黄濑，更是俊美的叫人移不开视线，可眉宇之间却带着有着浅淡又化不开的愁绪，底下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黑子就听到那人说——
“同性恋？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只不过我喜欢的人凑巧和我性别一样罢了。至于你说的那些肮脏恶心……那就更不可思议了。和自己喜欢的人做一些只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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