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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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方位毙敌一名。还有狙击手存在!”成才报告着,还击的火力已经打成了一片,连长蹲在成才身边用望远镜观察。
指导员也在边上看,“拖尸体吗?至少能知道哪路的。”
连长摇头,“不了。这距离去也白搭,搞不好还被消耗几个。”他拍拍成才的钢盔,“回去后你给大家讲讲狙击要领。”
成才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然后匍匐着爬向另一处早看好的狙击位置,顺便拍了下我的肩,“掩护我。”
我跟着成才爬向那处位置,并且把最好的隐蔽地点留给他。
班长死了。
就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他安静地躺着,然后翻出自己身上的白牌,“就是这个结果。我预见到了。”我知道这对班长意味着什么。虽然咱班的成绩已经是全连最优,可班长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就落到第八。这没事儿,只要班长在演习中表现出色,他还是能继续留在部队。可现在……可现在,他死了……死了……得走。
我连滚带爬翻到班长身边,连枪都扔了,“班长……”
我想哭,演习还没结束,可班长,班长他……结束了。
“把枪捡起来。以后真没人照顾你了。”班长说话的语气像是死了。我愣怔着,机械地拿起枪。三班只剩两名幸存者了,白铁军和我。
我端着枪,脑子里因为班长的被击毙而翻江倒海。白铁军在和‘烈士们’说笑着,并且成功惹怒了所有人,然后,一声枪响,他也做了烈士。
我立时警觉,这声儿,这声儿……班长被击毙的时候,这个声音出现过。我立刻卧倒,耳力紧紧追随那个家伙,他简直像动物一样灵敏,疾速奔跑转移,开枪……
成才冒着白烟从隐蔽处翻下来,他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失望。
没了,都没了。
一个昼夜,一个昼夜……我要紧的两个人就在这一昼夜间被判了死刑。我恼火地从掩体后站起。
“许三多注意隐蔽!”班长恼怒地吼道。
指导员命令道,“去几个人搜索,别过战车支援范围。”
我从掩体后一跃而出,我做了第一个,而且是遥遥领先的第一个。
对不起了班长,我不是个好兵,我没能冷静下来。可班长,我也是钢七连的人,我也有血性,我也能踏敌尸骨。
追击
我在山林里玩命地飞奔着,比在下榕树时要快得多得多。
又是一声枪响,但没有打到我的身上,我往前一跃,闪进了树丛中,终于,我看见了对方的一个身影。
我从侧道绕了上去,耳里细细听着那个家伙的动静,树枝抽得我一脸血痕,我没闪避,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那个敌人。
我听到他爬上了树,立刻辨明方向反身一个点射打过去。可他反应极快,我子弹刚出膛,他已经从树上跃下,而且迅速用微声枪向我瞄准。
我哪儿能让他得逞,飞身向他猛冲去,一个滑倒将他绞倒在地上,两个人立刻绞作了一团。我用步枪拼命绞住他想向我射击的那支手枪,一使劲,两支枪都飞了出去。
我的枪没有了,可他也没时间再掏枪。
于是两人索性跳起来,噼噼啪啪地玩起了拳。我和他用得都是军队里无声而致命毫无花哨的招式,但显然,他打起来比我老道得多,终于就摆脱了我的缠斗,掏出了枪。
我再也顾不得他不是真正的敌军,扑过去一拳就冲着那枪打下去。练了十几年,我这力可断树的拳头终于派上了点用场。
他显然没料到我扑过去一拳打得是那把枪,而且就凭那一拳力道的冲击他也握不紧,于是,那把枪给狠狠砸飞了出去。他就手把我扔了出去,然后掉头就跑,速度极快。
我没急着追,他那声音既然记在了我脑子里,就别想跑。
我背好我的步枪,拿着他的微声枪,辨明方向,这才提步追赶。
很明显,我没有立即赶上去,让他误认为我放弃了对他的追击,他的速度开始减慢。我乘机加速朝他的方位奔去,终于,又再一次发现了他的身影。
我停下来,悄悄地摸上前,朝他举起了微声枪……
“咔吱”一个脚步声传进我耳里,是他——那个背走‘尸体’的家伙。他什么时候摸到我身后的树丛里的?看来我境界还不够,只顾着追前面,到忘记了黄雀在后。
还好,还好那家伙还不知道我发现了他,我还有机会。可如果要对付他,那我辛苦追击的人肯定就会察觉。还真是,鱼与熊掌。
不再犹豫,我立刻反身扣动扳机,树丛后冒起白烟。
浓浓的白烟在林子里实在显眼,他立即警觉起来,迅速端起腋下的超短型冲锋枪。我不敢再动,现在他在明,我在暗,只要我找到机会,他就跑不掉。可这家伙太狡猾,稍微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察觉然后迅速反击,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我一边盯着他,一边留意着四周动静。太好了。咱连的搜查小队已经朝这里赶过来了,只要等待,只要等待就行。
然而,世事不会尽如人意。
虽然那家伙没有我这么好的耳力,可他显然不会在这儿耗着坐以待毙。他开始慢慢向后撤离,可我却不能动,我知道他的枪法究竟有多神奇,他就算在奔跑中也能准确击中隐蔽处的成才,何况现在。我相信,哪怕我就只是轻轻挪一毫米弄出一丝动静,他的子弹就会立即准确击中我。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他已经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了,并且开始迅速奔跑,没再停下。
我立刻起身追上,不能让他跑出我的耳力侦察范围。
于是一路追赶。
我没敢再出现在他的射程内,他却发觉了我的追踪。
最后,终于没有路可走了。前边已经是一道陡峭的绝壁。他回头看看我,又看看绝壁,似乎想爬上去。
这太不理智啦,我手上有枪!
他也只是看看,因为他转过了身子,用冲锋枪向我瞄准。我还在射程外,可当他举起枪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他这枪能打中我。
我赶紧扔了微声枪停下脚步,举起步枪,也向他瞄准。
于是对峙。
其实这境况对我并不是很有利。他枪法高过我太多,而且他也太灵活太能蹿了。我没十足把握能打中他,但他一定能打中我。
于是,我朝他喊话,“同归于尽,值吗?”
他很自信,“不,击毙你,我还可以走。”
“你走不了。我们搜查小队一分钟内就可以到达。你觉得你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能爬上去吗?”我笃定地说。
他的声音忽然带了笑意,“怎么,你还想抓我舌头?”
“你放心,我们不虐俘的。”我也笑了,我听到班长和其他战友的脚步声正在快速靠近,不出三十秒就能到达。
“既然注定被捉舌头,你就不怕我先击毙你,泄泄愤?”声音里透着玩味。
“我死了还有战友在。而且,既然注定做舌头,你确定你这是泄愤而不是引起公愤?”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班长他们来了。
显然他也看到了,却是笑了起来,放下了手里的枪。我端着枪小心翼翼走过去,确定他不会反击后,这才卸了他的武装。
“你很小心嘛。”他笑着说。
“你们太狡猾啦。”我闷头退了他的武装带,给他结结实实绑起来,“我们班副就被你们一支枪给坑了。”
指导员也在小队里,一看我绑得那家伙,就有些哭笑不得,让人赶紧给松了绑。
原地休整的功夫,连长匆匆赶来,指导员给指了指,“许三多抓了个活的,比咱们官大得多。”我这才注意到那家伙的肩章,是副团职。
可连长看不出任何喜色,他走过去看着坐在地上的俘虏,后者正由医务兵包扎着在刚才格斗中造成的轻伤,连长看他的军衔,他的军装,也看他的武器。
那俘虏也看看连长,正打算翻出身上的白牌。被连长拦住了,“不用翻牌,你没阵亡,只是被我们抓了活的。”
俘虏还真就不翻了,“我好像有点冤。”
嗯,这么说的话,仔细想想,他好像还真是有点儿冤。其实他当时完全可以立即开枪击毙我,然后向树林转移。只要进了林子,凭他的能力要撤离还是相当容易的。尤其是在小队以纵队形追赶的情况下。可他不但没击毙我,还由着我喊话拖延时间。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所以只能说,他真是个善良的好人。嗯,我的运气也很不赖,遇到了这个好人。
见对方的口气硬,连长也不软,“折在战场上的人谁都可以说这个字,你现在是七连的俘虏。”
“嗯,坦白讲,不冤,”俘虏看看表,“还有一个小时对抗结束,跟您的连队打战损比高达一比九,这种战我们打不起。”
“您拿一个换我们九个?”连长惊了。
“本来是想一个换二十五个,最好零伤亡。”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他这话我真信。
连长默然,坦白讲,咱钢七连已经剩不下多少人了,“还是不知道您的来路。”
“我叫袁朗。”原来这俘虏叫袁朗。
“我说来路。”
“不该问的别问嘛。”
“您明知道一小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连长有些激动了,“很多人被踢出这场演习,完全没有机会。”
袁朗笑笑,凑近连长耳边,“老A。”什么老A?咱集团军好像没这号吧?
连长淡然点点头,“谢谢。”说完他转身下令,“收队,回防。”
我正打算跟着队伍向阵地进发,袁朗就叫住了我,“士兵,我是你的俘虏。”
“您是我们七连的俘虏。”我纠正着,可还是规范地给他敬了个礼,怎么着他也是中校。
“是你抓的我,所以我的武器该由你保管,”袁朗笑笑,“如果真打仗的话,它们是你的战利品。”
你也知道‘真打仗’才是战利品,这还不是真打呐。好吧好吧,是的是的,虽然是演习,可全部得按实战处理。
说实话,其实你是自个儿懒得拿吧。
道歉
我沉默地看看他,瞥了瞥地上那个小小的武器库,又看了看他贼样儿的笑,不得不认命的捡起那一堆阻击枪、冲锋枪、手枪,抱着走了。
车里的三班士兵都沉默着,并且在步战车里坐出如仪仗队一般的严肃。
我抱着四支枪,我自己的和袁朗的,放在以往那是大家传观的热点,但现在袁朗坐在我们中间——一个搭顺风车的俘虏。袁朗瞄瞄这个,瞄瞄那个,倒似自己做了主人一般。
“你们这八一杠用得还行吗?”
八一杠你不可能没用过,你想套出咱连啥信息。愤愤间,我看到了呆愣愣坐着的班长,思绪一下就给拉了过去,有什么办法才能让班长留下来?连长!连长一定知道!
甘小宁这边对话还在继续,“报告,还行!”
“其实八一杠不错,我们这枪的问题在于瞄准基线太高了,昨天我方一名狙击手就因为这个□掉了。你们的射手用的什么武器?”
甘小宁,“报告首长,是八五狙!”
狙击……对,还有成才,这傻小子,也要走了……这都怨你们那什么见鬼的老A!我回过神,怨怒交加地瞪着袁朗,恨不得给他瞪出俩血窟窿出来。
袁朗眯起眼睛盯着我,好像没察觉到我的愤恨不平,“尊姓大名,小兄弟?”
你这自来熟,谁跟你小兄弟!班长都给你们害得。我不由地又看向班长,他还拄着枪直直地坐着,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班副暗地里踢了我一脚,“他叫许三多,首长。”说完也没忘了瞪我,因为在面对这个中校时,我恐怕是全车最没有军仪的一个人。
袁朗笑笑:“绰号拼命三郎吗?”
“绰号许羊羊。”我下意识地接口说道,这是三班人叫出来的绰号。虽然听起来别扭,但它却是我开始慢慢被七连接受,被三班认可的见证物。每次听到三班人这么叫,我心里都挺热乎的。
不对!我干嘛告诉他这个啊我。果然他是有预谋的,果然他是想套取我们的信息。我立马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说,“报告首长,我犯浑。”你当刚没听见就好啦。
很明显他听到了,而且也不乐意当作没听到,他来了兴趣。或者其实可以说,从我绑了他之后,他好像一直对我很感兴趣……欸,这可是演习,都按实战处理,我绑你是应该的我,你别拿那研究探索的眼神看我,我就是一正常人,完全没有供你进行研究的价值和必要。
“怎么就叫许羊羊呢?是有什么典故吧。”袁朗就开口问了。
嘿,我真想大耳刮子抽自个儿两下,怎么就被他一下子套走了这个机密呢?我连忙就喊了,“报告首长,我做错事……全部都做错了。”所以你就别问了,这是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