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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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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算是留个念想吧。成才几个一拥而上连掐带打。唉,还都是孩子,到现在还只会掐人。
  一乐哥从边上经过,却不帮我,嘴里还嘟嚷,“使劲打!打死才好呢!”
  二和哥出来了,趿拉着鞋在田垄头晃荡,正瞧见我被打。还没等我招呼,就一声呐喊,捞起把锄头踢飞两脱鞋,杀了过来,吓得成才一帮转头就跑,二和哥紧紧追着,直到被赶来的村长拦住,“许二和,你个死剁了头的!要伤了人我叫警察过来!”
  二和哥也不怕,“谁要再打我许家,我叫百十号人过来,咱有人!”村长看奈何不了二和哥,只好悻悻走人。
  一顿揍对我来说无伤大雅,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就没事儿了。
  二和哥找着了鞋,一只只往脚上套,斜着眼一脸轻蔑地看着我,“你当兵?爸怎么把你塞进去的?”
  我有些得意了,二和哥是很少几个能让我愿意放松说话的人,“那你们都没当上,我就当上了。”
  二和哥一个绊子就把我摔倒,在田垄头坐着。我若无其事地凑过去。跟二和哥一起安静地坐着,看暮色慢慢地落下。
  “二哥。”我就想叫叫二和哥,马上就得离开这儿了,马上就看不见二和哥了。
  “干啥?”
  “没事。”
  二和哥回头看着我,“到了军队,有人跟你来硬的,你不能软。那儿没人帮你。”二和哥比画着拳头,忽然叹了口气,“跟你说个屁,什么时候你敢跟人动手?”
  我没说话。我啥时候都敢,可村子里没这必要。
  暮色越来越浓,二和哥忽然说,“你走了,二哥回头也走,二哥不想在这待了。这么点地方抽根烟就把全村逛完,二哥待不住。”
  “二哥要去哪儿?”我早就知道二哥会走,这里绑不住他的心。
  “不知道。反正弄好就让你们也去,可你当兵了。”说到这儿,二和哥朝我撇了撇嘴,“你当兵干什么?”
  我又怔住了。
  一年一次的军歌本来是很嘹亮的,可车站的人群过于喧闹,于是添了几分杂乱。送行的家长们算是最热闹了,又是抹泪又是鼓掌,然后冲进人群将好好一支新兵队伍给肢解了,然后开始唠叨开始叮嘱。
  士官不停地提醒着,“保持队形!保持队形!”显然这努力是白费的。声儿喊再大,它没人听也就是白搭。于是他只好屈服了,苦笑着退到一边。
  看着我身上的军装,百顺爸兴致勃勃,“了不起个龟儿子?转一圈让老子看看!”
  我顺从地转了,虽然有点不情不愿。
  “反着再来一圈,龟儿子。”
  不干,您就尽折腾我。我没动。
  “啊呀喝?不听你老子的了?”百顺爸顺手一个巴掌,我没躲。
  我忽然发现爸和家乡是一样的,离开的时候才会觉得不舍,才会想要去依靠。我愣了愣,就看见士官站在车门边清点人数,“爸,那我走啦?”
  “滚吧你滚吧!”百顺爸忽然开始抹眼泪,越抹越多,抹到自己蹲在地上。我立刻慌了,伸手去摸百顺爸的肩膀,“爸?”
  “快滚!”百顺爸甩开我,狠狠地说。
  我看了百顺爸一眼,转身向车厢走去。
  “找死!”没走多远,百顺爸的怒喝声忽地传来。
  我回眼望去,就见两个混子站在百顺爸面前,“是啊是啊!快来打死我们!你行行好!”
  百顺爸也就嘴恶一点,可他真没动手打过别人,不禁就退了小半步,向我这边望来。
  我挤开人群,挡在百顺爸面前,看着两人,“知道许二和吗?那是我哥。”
  如果他们对我这身没衔没章的军装还有一星半点的忌惮,一听我的话也全泡了汤。于是大笑,伴着些小小的动手动脚,“别怕!别尿裤子!解放军叔叔!打死我们就不用怕了。”
  我摇摇头,“我哥敢拿锄头追着人打,我不敢。”说着一拳砸向混子身后的水泥柱子,一声闷响后,收回了手。混子回头,就见拳头落下的地方,水泥壳子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露出里面被砸裂的红砖。
  混子愣愣地咽了咽口水,甚至忘了收回拍在我肩上的手。我面不改色看着他,“想跟我哥聊聊吗?”
  一只手伸了过来,拍开那只放在我肩上的手,也没见使多大劲,但一个混混退出了三两步,另一个摔在地上。
  那是士官,在不需要顾全人面子时,他是很果敢的。“你们有什么事没搞明白吗?”
  站着的那位强打哈哈:“没有,没有。”
  于是士官去扶倒地的那位,那位反应强烈地缩了一下。
  “别怕。别尿裤子。”士官指了下站台远处,“现在上那边待着,车没开别让我看见两位在站台上捣乱。”
  服是绝对不服,但也绝对是能屈能伸。两人于是一步三回头地去向士官指的方向。士官并不关心他们,转头看着我,眼里闪着笑意,“上车,许三多。”
  我顺从地走一步,又看看百顺爸。百顺爸一脸的不屑加失望,可那眼中却满是惊喜激动,“滚吧龟儿子,看你当了兵也没强多少。”
  我咬了咬牙,低下了头。百顺爸忽然一把抱住了我,“当了兵不兴打架,你打架,首长就不要你了!”
  在我的记忆里,百顺爸没这样抱过我,像是要把我抱成两截揉进骨头里。我看向士官,他竟然瞧着车厢顶上的天空,完全无视我。
  我回过头,“爸,我会好好回来的。”就上了车。
  士官收回了目光,很正式地向百顺爸敬礼,“走了,老前辈。”
  百顺爸红着眼,“由你打由你骂,可是对他好一点。”
  士官看着眼前的半老头,百顺爸披了半生的硬壳终于去尽,现在的百顺爸忧伤哀怜、沮丧茫然,士官下意识地想扶他一把,但最终只郑重地说:“我会的。”
  他跃步上车,他是最后上车的一个。
  列车发出了第一声长鸣。

  新兵

  我茫然站在车厢过道里,每个人都是和我一样的,每个人都不认识,这让我紧张得不敢挪步,我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待在一起过。
  我忽然开始想念山上的林子,开始想百顺爸。我来回扫视整个车厢,想找到一个可以把头探出车窗的位置,那真的很难,每个窗口都塞满了三四个脑袋和肩膀。
  背后忽然被人捅了一下,就力道看来很不友善。我回过头,成才绷着脸站在我身后,身上穿着的是跟我一样的装束。
  “我还是来了,我爸有人。”成才说,有点示威的味道。
  这傻小子。我没心思理他,一脑袋扎进了空出来的位置,伸出去找百顺爸。我看到车窗下哭倒了架子的百顺爸,几乎是靠在村长叔身上的。
  两个人影正飞蹿着往百顺爸的方向移动,那俩儿闲坏了的混混想偷袭百顺爸!我伸手掏出百顺爸塞我口袋里的鸡蛋,腕上使劲儿就甩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一个混子头上,直砸得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顺脚就把另一个给绊倒,俩人就趴在了一块。
  “爸!爸!二和哥来了!别让那俩混子给跑了!”见得了手,我指着离爸不远的人群大喊道。其实二和哥没来,可我得让他们有所顾忌无心念战。不然,百顺爸怎么可能打得过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百顺爸一看那动静,就明白了,发一声吼扑身过去就压在了两人身上,村长叔也紧跟着在旁边咋呼。百顺爸死压着,被底下一个一掌打在脸上,可他没忘了对车上的我嚷嚷:“儿子,好好活啊!”
  我哽咽着,“爸!”
  车驶出了站,车站的墙把什么都隔在了后边。
  我茫然地看着窗外,“我想回家。”
  士官看着我,又看看那些望着我们发愣的新兵蛋子。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士官本意是想抚慰的,可这一拍却拍出了我郁积的哀伤,“你听见了吗?我爸第一次叫我儿子!”
  士官一把把我搂了过去,把我的头按在了他肩上。我真不想哭,可我觉得眼酸,好像吃了大辣似的,不,比吃了整碗大辣还难受。我吃大辣就会流汗,所以那汗水,它就从眼睛里滑下来了。
  越过士官的肩膀,车窗外飞掠的晴空都泛着水光,我轻声地嘟嚷,“爸。”
  “好啦。”士官轻轻推开我,用那满是厚茧的手擦去了我脸上没干的泪痕。“跟我说说,你这小子在山上不只是练走路吧?”
  我又愣了,怎么你尽问些不合境况的问题啊,人现在都伤感着呐。
  我还是点头,“还练跑步。”
  士官真想笑了,这可不是他要问的,这浑兵。可他还是解释了,“不是这个,你打碎水泥柱子那拳很有劲儿,该是在山上练过的吧?”
  我想起来了,可我没练过,便摇了摇头,“没,没练过这个。那是,那习惯了。”
  习惯?士官觉得很奇怪,你说这人他怎么就能习惯水泥柱子。嘿,就算是这样那也算是练过了。“那你怎么习惯的?
  “就是撞树撞习惯了。”这话一出口,不仅士官忍不住了,旁边但凡听到的,各个都喷笑不止。
  虽然说的是实话,可被这么多人一笑,我就忍不住脸红了,“是……是真的,我在山上跑步,可山上树多!跑得快了,一不留神就会撞到!”
  见我急了,士官咳了声,整了整表情,“嗯,你说的我信。照这程度看,你撞倒了不少树吧?”
  “没,没多少,我就想护着脸,鼻子撞得老疼了……”又是一阵笑,虽然那笑里没有恶意,可我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人多的环境我应付不来。
  士官凑近前来,“那你可以停一下或者转个方向啊?”
  “跑……快了,想停的时候就撞上去了。”
  “哦,那还真是快。不过……你说护着头,怎么也该是手臂啊?”士官拍拍手臂,做了个抱臂护头的动作问道。
  “没用,会反弹得很远,摔得更痛。”
  这下,士官倒显得有些惊讶了,那得跑多快才能让人撞树上被反弹起来,“那既然这么着,你挥拳头不怕手给折了啊?”
  “刚开始疼得利害,真跟折了一样。后来撞得多了,就知道怎么撞不那么疼了。”
  士官了然地点点头,忽地笑了,给了我一拳,“你小子行啊,撞树都给撞出名堂来了!说说,到底撞断了多少树?”
  “没,没多少。十来二十颗吧,都不粗,真的,就咱家酒碗大小。那树不好撞,真的,它那有韧性,不像水泥壳是脆的。”我急着解释道。
  士官喝过许三多家里的酒,知道那酒碗有多大,直径大概十五厘米左右。一拳下去能打断直径十五厘米的树,那拳头的分量,还真足。这浑小子还不知道这是一多大的优势。
  士官乐了,“就你小子说水泥脆。你当那是饼干啊。”
  “饼干它吃着脆,打……没,没打过。”这下成了哄堂大笑。
  我,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下,怎么人一多这脑子它就犯浑了它。
  因为我的浑劲儿,车厢的气氛朝着欢快的方向发展,一路这么说说笑笑的,车就出了省。
  列车终于在傍晚时分缓缓停在一个小站里。士官在过道走动着拍打每一个新兵,“收拾好了,吃了晚饭换车!”
  满车厢正聊得火热的新兵蛋子都显得惊疑不定。头次出远门的人在生地碰上意外行动都有这种反应。
  士官只好解释,“又不是要把你们卖了。整好有个送装备的车同路,就两车并一,节省资源。”
  就终于开始了动作,拖拉并且推推搡搡,谁都不愿意走在头里,于是我被推到头一个。
  士官拉开车门,接站的早在等着了,看起来也是此地人武部地方小领导似的人物,门一开就自来熟地打了个哈哈,“向军人们问好!欢迎来我这平原县刘关张打天下的地方!就是穷了点,粗茶淡饭,大家多担待!”
  说罢,向车门边的我做了个鬼脸,我也冲他咧嘴笑了笑,可视线稍稍一移,就看到车外一片陌生的黄土,顿时我就愣住了。
  士官过来还礼,手还没放下,就被那地方领导的话给吓住了,“你这车兵挺好啊!没看到一个哭的。”
  那是刚忘了,上车时还都红眼呐。你这么一说不就是在提这个醒儿啊,那还不开了闸。
  士官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儿,刚在车上好不容易让他们忘了,这立马就给你说出来了。
  就听见车厢里有谁抽噎了一声,转眼,整个车厢一片泛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吓得那地方领导只有暗暗恨自个儿,我说啥不好,我怎么说这个呢?
  我真没想哭,可这,可这此起彼伏的,跟催泪弹似的,我听着,我就眼酸。再看那一望无际的黄土,我就想起村外的葱茏山林,就想起百顺爸提着毛竹板子漫山遍野追着我打,我想着,我就心酸了。
  那,那我就跟着应应景儿。
  于是就淋漓了。

  炮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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