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x魔戒)halo-光晕之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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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
　　他将自己埋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鼻息中充满的是母亲所特有的味道。
　　“欢迎回来，阿拉贡。”母亲轻还是像儿时一般揉他的头发，温柔而慈爱，“那就是你信里说的朋友吗？”
　　母亲的话让他从她的怀中退开。看见哈利和甘道夫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他便为双方介绍了起来。
　　“母亲，爱隆，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哈利。哈利，这位是我的母亲，这位则是伊姆拉崔的爱隆领主。”
　　“很荣幸能见到两位。”哈利向母亲吉尔蕾恩和爱隆弯腰行礼，而身为白道会一员的甘道夫和爱隆早已相互熟悉，老人朝母亲和爱隆点了点头。
　　“你就是哈利吗？阿拉贡经常在信中向我提起你，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你了。多谢你在旅行中对阿拉贡的照顾。”
　　母亲看上去很喜欢哈利，而听到吉尔蕾恩的话，哈利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我很高兴能和阿拉贡一起旅行，夫人。”
　　哈利的回答让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回家的感觉确实是美好的，也让他越发珍惜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他以游侠自居，因为自己的迷茫与不确定，在这片大陆上徘徊。
　　在瑞文戴尔，他的大多数时间都和母亲在一起，向她讲述自己和哈利在中土冒险时的故事，平日也只会在餐厅的时候和甘道夫和哈利遇上。
　　而终于有一日下午得了空闲，他向林谷的精灵打听了一下，得知哈利这个时候会在西面客居的晒台上休息。
　　每年这个时候的瑞文戴尔可以说是花的海洋，而在西边客舍最多的，就是那绚烂如火的维达列安达。
　　石阶两侧维达列安达枝叶成荫，深绿的枝叶簇拥着鲜红的花朵，犹如浓墨的油画一般。而当他踏上那平台，看见阳光下少年酣睡的身影，那绝美的花朵也只能沦为陪衬。
　　放轻脚步走到哈利的身边，为少年没有因为自己而惊醒而感到暗喜，他接着低头看着少年的睡颜。
　　一阵轻风拂过，晒台边正盛开的维达列安达枝叶微颤，片片红色的花瓣随风飘落。
　　抬手轻轻将落在哈利黑发间的鲜红花瓣拿走，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在慢慢加快。视线由哈利紧闭的双眼沿着挺直的鼻梁慢慢下移，最后落在那与维达列安达花瓣一样绯红的唇上。
　　恍若着了魔一般，他弯下了身，他屏住了呼吸，感觉到自己的双唇触碰到哈利同样柔软的唇瓣。
　　这一秒宛若一个世纪，却又刹那即逝。
　　他恋恋不舍地抬起头，目光却一刻不愿离开少年的脸庞。
　　“阿拉贡！”
　　养父爱隆低沉而严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犹如一道惊雷。
　　他转过头，对上那双向来锐利深沉的眼睛。
　　看见爱隆的视线飘向哈利，他的心紧了紧，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到精灵领主先开了口。
　　“到我书房来，我们需要谈谈。”
　　爱隆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留下他怔怔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哈利……”
　　心中有一种预感，在等会的那一场谈话之后，他就将失去哈利。
　　无声地叹息，他离开露台，向养父的居所走去。
　　爱隆王是一位英明而睿智的君主，早早失去父亲的他一直把这位精灵领主，他的养父作为自己崇拜与敬仰的对象。
　　而此刻看着那双深沉眼眸中的失望，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跌落入谷底。
　　“阿拉贡，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沉默了许久之后，爱隆终于开口。
　　“是的，我记得。”记忆回溯，他想起还是孩童时，精灵王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对他说的那一番话。
　　【阿拉贡，你是埃西铎的血脉，你肩负着人类王国的未来，而终有一天，你会拿起纳西尔圣剑，带上羽翼的王冠，成为刚铎未来的国王。你会感到迷茫，会感到无所适从，但你要永远牢记心底的是，你肩负着人类的未来，而这不是轻易就可以抛弃的责任。】
　　“我交给你所有一个国王应该拥有的知识，我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养大。”　爱隆看着他，眼中有着疼惜，“我当然希望你能够幸福，但阿拉贡，你注定生而不凡。哈利是优秀的，但他并不适合成为国王的爱人。”
　　爱隆最后的话就像是最后的一个稻草，将他的心压垮。
　　他不顾礼仪夺门而出，离开了爱隆的书房。
　　爱与责任，它们在天平的两端摇摆，令他忐忑不安。
　　“阿拉贡？”
　　是母亲的声音，他循声抬起头，看见她从不远处的花园中走出，满脸忧色地向他走来。
　　“我的孩子，你怎么了？”母亲抬手抚上他的脸，关心地问道。
　　“我爱哈利，妈妈。”他近乎绝望地说出自己心底所想，母亲，此刻他唯有向她倾诉，“可是一切的一切却都告诉着我，我不该爱他。”
　　他停了一下，发现母亲正温柔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将所有的苦闷说出。
　　“这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却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我做错了什么？”
　　“我知道，我的孩子……”母亲略微粗糙的指尖滑过他的脸颊，向儿时那样轻轻摩挲着他的发顶，“这对你们都不公平，但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事是公平的呢？”
　　听到母亲的话，他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的，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遗憾太多的不公，人们不能永远和所爱的人厮守，生活也不会像故事中那样总是拥有美好而欢乐的结局。
　　我们必须抛下一些东西，才能够继续前行，即使这些被我们抛下的是最贴近心底的那一部分。
　　“母亲，我要去米纳斯提里斯。”
　　“去吧，我的孩子，如果你已经这样决定的话。”母亲最后在他的额上留下一吻，“陪我一起用晚餐好吗？”
　　“嗯。”他点点头。
　　从母亲的住处离开时已经天色已晚，他漫步走向餐厅，希望哈利还没有离开那。
　　“哈利。”在餐厅外的走廊上和少年迎面碰上，他朝少年打了声招呼。
　　“阿拉贡，这么晚了才来吃晚餐吗？”或许是看到自己那难看的脸上，哈利皱了皱眉头，但接着又换上他一贯的笑容，绯红的嘴唇微微抿起，嘴角勾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我刚刚陪母亲在房里用过晚餐了。”他回答道，“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什么事？”
　　绿宝石一般的眸子亮晶晶的，他看见显得很随意的少年眼中的期待，一丝疑惑滑过心头，但话却早已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我可能，没有办法和你（们）继续冒险了……”
　　“为……为什么？”哈利露出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想要去米纳斯提里斯任职。”他艰难地解释道，“你知道，那里毕竟是我未来的王国。”
　　“这样很好，阿拉贡，我为你感到高兴。”哈利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就像从前一样用力地拍了拍，然后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想先回去休息了，今天感觉有些累了。”
　　望着哈利像没有任何事一般转身离开，他的心紧紧揪起——他到底在奢望着什么？纵使男孩出言挽留，他也不能和他继续在一起了啊……
　　接下来的日子，他和哈利的生活都照常进行，但冥冥之中，他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
　　时间过得飞快，他启程出发的日子已然到来。
　　哈利，甘道夫，还有母亲，爱隆王都出来为他送行，向众人一一道别，他最后来到哈利的面前，“陪我再走一段吧，哈利。”
　　“嗯。”少年微愣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缓缓而行，似乎都不想让分离来的太快。
　　“我就送到你这里吧，阿拉贡。”站在瑞文戴尔入口的拱桥前，哈利停下脚步，对他说道，“祝你一路平安。”
　　“嗯，哈利你也要保重。”他低头看着少年的眼睛，将那浅笑牢牢印在了脑海，“再见。”
　　“再见。”
　　随着哈利最后一声道别，他翻身上马，马蹄踏在鹅卵石铺就的石桥上，发出踏踏的响声。
　　行过这才二十米不到的拱桥，他却觉得仿佛是经过了一个世纪，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呐喊——转过身去！不要去管那些责任，你只要抓牢现在幸福！
　　身体脱离了理智的控制，被灵魂深处的意志所掌握。
　　牵着缰绳的手轻轻扯动，身下的马匹停下脚步。他转过头回望在桥那头的哈利。
　　夕阳之下，自少年精致脸庞滚落的那一滴晶莹的泪水闪耀着如此的光芒，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去忽视。
　　哈利……
　　一声叹息，那滴眼泪离奇地熄灭了游侠心中所有的冲动。
　　这一刻，他才明白，少年在精灵餐厅外那期待的眼神，在听到他即将离开的话语后那仓皇而逃的背影所代表的含义。
　　同样，他也明白少年为何宁愿若无其事地和他道别，也不愿将深埋于心底的感情诉诸于口。
　　那个孩子，那个从来都成熟得不像一个孩子的少年，正以他自己的方式在爱着他。他不会任性地让他抛开责任，甚至于，他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曾予以。
　　哈利，我爱你。
　　嘴唇翕动，抬手再次向少年挥别。
　　他接着转回身，骑着马的身影渐渐消隐于树林之中的小路的尽头，自此他重新踏上独自一人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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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肺；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48　CH16　Misunderstanding（Harry）
　Itisonlywiththeheartthatonecanseerightly；whatisessentialisinvisibletotheeyes。——AntoinedeSaint…Exupéry

“哈利。”凯兰崔尔迷蒙缥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正看着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哈利抬起头。他看见一身白衣，在夜色星光下散发的微光的精灵女王向自己走来。

　　　　“晚上好，凯兰崔尔陛下。”他赶紧从自己做着的蔓蓉树的树根上起身，“您有什么事吗？”

　　　　“是的，哈利。”凯兰崔尔走到哈利的跟前，“我甘道夫说，你的法杖还缺少一枚精灵宝石。”

　　　　“嗯。”听到凯兰崔尔的话，哈利犹豫着点了下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你可以收下它。”说着，凯兰崔尔拿出一个深蓝色天鹅绒的宝石匣子，轻轻打开之后，递到哈利的面前。

　　　　看着凯兰崔尔的手中闪耀着璀璨光芒的宝石，哈利惊讶地摆起手，“不，女王陛下，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似乎是料到哈利会推辞，凯兰崔尔笑了笑，解释道，“这颗宝石叫做伊力萨，是很久以前的甘道夫从西方带来的，我想，把这颗宝石再送还给身为他的学生的你，应该是合适的，何况你很需要他不是吗？”

　　　　说完，精灵女王拉起哈利的手，将装着宝石的匣子放进他的手心。

　　　　哈利看着手中的宝石，依旧是一脸的疑惑，但精灵女王话也有些道理，或许，这样子的宝石对于精灵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不论怎样，哈利还是决定收下这个礼物，毕竟他确实需要一枚上好的精灵宝石。

　　　　“谢谢您，女王陛下。”哈利真诚地道谢，引来凯兰崔尔的轻笑。

　　　　“时间不早了，赶快去休息吧。”

　　　　“晚安，陛下。”哈利向凯兰崔尔挥手道别，转身走向自己的树屋。

　　　　又在罗斯洛立安休息的几日，哈利不仅在平时拉着德拉克，在小精灵跟着哈尔迪尔练箭的时候他也去凑了一下热闹——虽然哈尔迪尔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但谁管他呢？自己难得和德拉克聚一次的，别以为他看不出这个家伙在想些什么！

　　　　一起去见了那个虽然没有斯内普毒舌，但是阴沉冷漠有的一拼的精灵泰德兰，虽然很不情愿，但看在了哈尔迪尔还有德拉克的面子上，这位弓箭大师送给了哈利一袋二十支罗斯洛立安的白羽箭和三根上好的弓弦。

　　　　将一切准备就绪，哈利和德拉克在罗斯洛立安外的安都因大河河口处道别。

　　　　五年的时间——自和阿拉贡一起离开法贡森林。

　　　　哈利站在大河边，看着滔滔而逝，奔流而向米纳斯提里斯的河水，忽然想到阿拉贡此时应该已经在那座白城之中了吧？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