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s]霍格沃茨前传(又名悲摧的蛇祖)(end+番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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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
　　他们路过了上次的翻倒巷，戈德里克的目光停了下来：“诶，这里有一家药店！”
　　“我知道，就是那位波文·普林斯的药店。”萨拉查还记得那个脸色苍白帘发墨黑的男人以及他令人退避三舍的毒舌。他不想过去，这里碰见波文的机率还是很高的，而他确定自己决不想再见到那个人，况且他也没想好该如何面对普林斯家族的成员。
　　“去看看！上次的复方汤剂、增龄剂什么的很有趣！你诈了人家小姑娘那么重要的东西还欺骗了人家的感……”戈德里克在萨拉查的目光中瑟缩了，声音越来越小，“好歹照顾一下人家家族的生意……”
　　“要去你去吧，我讨厌魔药材料！”萨拉查走向药店对面挂着“博克”招牌的小店，那里的黑魔法气息吸引了他，“玩够了到这里来找我。”
　　“好！”金发青年兴冲冲地跑进了药店。
　　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门上的铜铃发出了沉滞的响声，萨拉查环视着漆黑的店面，然后，在柜台的上方，遇到了一双定定的浊白色眼珠。
　　眼珠的主人开口了：“你来了。”
　　“……”
　　“我知道你会来。”
　　“……”
　　“你身上有黑暗的气息。看得出来，你属于这里。”
　　“……”萨拉查微微皱起了眉，幼年的不愉快经历使他非常反感这种神棍式的对话方式，所以他什么也没有回答，目光只是依次扫过架子上的白骨、玻璃眼珠、金属骨架，最后在触及到一副染着血迹的扑克牌时飞快地掉开头勉强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他不想再呆在这种地方，正要离开，店门却又补一股大力推开了，他向后疾退一步才避免了被门扇打到额头。
　　“……萨，西瑞尔，你猜我看到了什么？”BY端着一整套魔药熬制工具的狮祖。
　　“？”
　　“固魂药水！”
　　“！！”
　　“五个先令一盎司！还不算太贵。所以我又买了一套免得你家殿下不够用！”
　　盯着那盒樱桃红的药水萨拉查陷入了纠结：好吧，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个词应该用在我们尊敬的斯莱特林殿下身上才是——为什么当初就没打发戈德里克先进来看一眼呢？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些药水是在瑞拉为他调配成功之后才由波文批量生产上市的。
　　“先生，能让我看看你的手镯吗？”
　　一直默默听着他们对话的老人突然开口了，白浊的眼球直直地盯着戈德里克高高挽起的袖口。
　　“哦，您看。”戈德里克说着放下那堆器材，想要摘下手环递给店主，萨拉查试图阻止，但发现根本没有必要。
　　“啊……”戈德里克疑惑地拔了又拔，“摘不掉了？”
　　“当然……不用摘下来，这样看就好……”老人仔细地观察着，混浊的眼中似乎出现了光亮，“你从哪里得到它？”
　　“别人送的。”
　　“……应该还有另一只吧？”
　　“啊……”
　　“我们不清楚。”萨拉查抢在戈德里克之前生硬地答道，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左手藏到了背后。
　　“是吗……那就可惜了。”老人的兴致似乎淡了一些，放开了戈德里克的手腕。
　　“？”戈德里克好奇地等待着他进一步的解释。
　　“这种羁绊之镯如果凑成了一对，会发生很多奇妙的事情。”老人的声调有些缥缈，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发自内心。
　　“啊……比方说呢？”金毛狮王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很多，很多，获得幸福，改变命运，甚至，扭转死亡……”
　　“抱歉，我们赶时间。失陪了，多谢。”萨拉查果断地打断了老人的话头，抓住戈德里克的手就把他拖出了小店，后者还有些意犹未尽：“诶，萨拉查，你听见他说的了吗？可以扭转死亡呢！”
　　鄙视的眼神：“也就你这种笨蛋会相信这群神棍的胡言乱语！”
　　“呜……你又说我笨！”

　　7　古怪的洛夫古德

　　既然不是那么难搞到的东西，萨拉查就不再坚持亲自送药，毕竟猫头鹰更快一些。于是两人在对角巷的猫头鹰店挑了只金色眼睛的大猫头鹰送走了一份药剂，萨拉查默许了戈德里克“在这里等一下回音”的建议，于是后者开始在旅馆里鼓捣开了那堆熬药的器具。
　　萨拉查皱眉——真不知他为什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或许你真的应该考虑嫁到普林斯家。”
　　“不要！那个小恶魔太恐怖了，我可不想哪天莫名其妙地被毒死。”
　　“不过，戈德里克，”本来靠在床头的萨拉查忽然坐直了身子，警告地微笑起来，“有一件事你给我听好！”
　　蔚蓝的眼睛眨啊眨：好可怕的冷气……萨拉查，有什么话好好说，别笑得那么吓人行不……
　　“你喜欢鼓捣魔药我不管，但是，不准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放心，”戈德里克看着一脸认真的好友忍笑忍得肠子都快断了，“我不是赫尔加。”
　　……小蛇的心理阴影还真不是一般地大啊。
　　罗伊纳折好随药一同寄回的信，挑了下嘴角，笑得不无骄傲：“小鬼……真有他的，居然从普林斯手里诈出了东西！”——不知她如果知道自家的宝贝弟弟是出卖色相才做到，会不会直接把他倒吊在魔法阵里反省一个星期。
　　“希望他没被搜刮得一片鳞都不剩。”BY同为魔药爱好者的赫尔加。
　　罗伊纳不以为然：“想把萨尔吃干抹净还是有一定困难的。如何赫尔加，分析得出配方吗？”
　　“不难……嗯，不愧是魔药世家，我这半个月都没打开的的闷葫芦他们这么快就解决了！嗯，我的技术结合他们的配方，应该又能提升一个品质。”
　　“只不过，还是治标不治本，对不对？”
　　“能多拖一年是一年！”赫尔加叹息着看了看略见瘦弱的好友，“要知道，多一年的时间，增加的希望决不是一点！”
　　萨拉查坐在旅馆的书桌前读着回信，释然、皱眉、纠结等表情依次出现在他脸上，最终他合上信轻轻在指尖烧化，咬牙切齿地露出一个令戈德里克毛骨悚然的微笑：解毒剂……真浪费！那是斯莱特林宝贵的血液啊……早知道不给她了。
　　“怎么了？”
　　“没事。收拾好你的坩埚，我们要出发了。”
　　“去哪里？”
　　“洛卡尔山的洛夫古德世家。”
　　“……是还没完全解决吗？”
　　“……嗯……”
　　“别担心，”戈德里克凑上前拍了拍脸色凝重的好友，“我们才刚刚开始，第一站就有收获了不是吗？肯定会有办法的。”
　　“嗯，肯定。”下意识地重复着戈德里克的话，萨拉查从中攫取着信心。
　　在飞路粉还没有发明，门钥匙的制作方法还垄断在一个人手中而幻影移形会受到监控的时代，巫师的旅行真的是件不那么方便的事——骑着扫帚满天飞的NC方式直接PASS。
　　不过有了手环压制魔力之后，他们确实一路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除了有时会遇见不长眼的维金强盗和试图敲诈的士兵——他们出门前都不看黄历的吗？这种时候萨拉查是绝对不会阻止戈德里克去活动筋骨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不是？
　　再次揍飞一批强盗之后，戈德里克有些恹恹地收了剑。由于不想让血液刺激到萨拉查，他已经练出了新的绝技——把剑竖过来当鞭抽人。萨拉查对此不以为然，如果不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早就会向那个魔咒半吊子演示自己发明的真正杀人不见血的咒语了。当然，很可能会被拒绝，因为，依据原则性很强的狮祖：“那些人罪不致死。”说起来，和满手人命的自己不一样，这只单纯的金发狮子好像从来没杀过一个人。
　　“好无聊……”没有一个给力的对手，狮祖都没再打下去的欲望了，“我们去挑骑兵吧！”
　　“……别惹事！”
　　“或者今晚你来陪我打一场？”
　　“……”
　　“那我可当你默认了啊！”
　　“……随你！”
　　空间帐篷之外，两个人交开了手。自然，这种纯粹麻瓜式的博击还是以上古蛇族的失败告终。篝火旁，金发青年讨好地按摩着银眼好友差点被扭伤的肩臂，偷眼观察着他努力掩饰的懊恼神情，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萨拉查，你要学会享受战斗啊！”
　　我还没那么自虐……萨拉查腹诽着，把其实没什么事的肩膀从戈德里克手下挣脱出来：“我可不是某个脑子里只装了战斗的疯子！”
　　“位列通缉榜首位的黑巫师不喜欢战斗？”戈德里克好笑地看着他，“刚才交手时你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对于黑巫师而言，战斗是生存的手段，无法避免，战斗能力与生存机率成正比。”萨拉查叹息似的说，“不过我确实谈不上喜欢。”作为一个从物理层面讲身体相当脆弱的上古蛇族，他讨厌受伤。
　　戈德里克意外地歪了歪头：“是吗？我倒觉得挑战强大的对手是件快乐的事，你能从对手那里学到很多。”
　　萨拉查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角，戈德里克突然笑嘻嘻地又伏上了他的肩膀：“既然无法避免，那更要将它变为一种享受嘛！反正，愉快也是战斗，讨厌也一样要战斗，不如笑着打一场。”
　　“笑着杀人？”貌似还没有尝试过，或许威慑力也会不错？萨拉查认真地思考起来。
　　戈德里克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发毛了：“喂……我没有说杀人啊！”
　　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是一个奇妙的地方，拥有很多品味奇特的建筑。
　　比如说，山脚下那座头重脚轻、破破烂烂的小屋，主人也很有自知之明地给它起名叫陋居。不过陋居虽陋人倒是很热情，他们离着小屋还有几十米远，在屋前荡秋千的红发女孩就热情地向他们挥起了手大声招呼他们歇脚喝水。戈德里克很激动地就要跑过去，不过萨拉查拉住了他，礼貌但疏离地以“赶时间”为由谢绝了邀请。不过冲出屋来围观路人的红头发们还是很积极地帮他们指出远处洛卡尔山顶上的圆形小屋就是洛夫古德家，并且毫不气馁地继续邀请他们下山后一定来坐坐。
　　——如果没记错，他们两人现在的打扮好像是……麻瓜？
　　萨拉查审视了一下自己和戈德里克的装束，应该没有什么破绽吧？明明是巫师的他们为什么要对两个麻瓜这么热情还毫无戒心地把邻近巫师的地址告诉他们？难道这个村子和平至此？刚刚路过的村子中央时明明也看到了教堂啊……
　　纠结着爬上山坡，洛夫古德小屋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萨拉查眼角抽搐了一下：很好，和这间小屋比起来，陋居的品味真是正常得令人感动。
　　——人也正常得让人想要泪流满面啊……
　　谁能解释一下这个正趴在屋门前，四肢着地耳朵贴在地面上还在不断对着一个蚂蚁洞喃喃自语的家伙在作毛？
　　萨拉查额头的青筋还没来得及暴起，就一脸痛苦地看到自己身边的金发狮子也好奇地凑了过去，以相同的姿势伏了下去，金色的脑袋与银色的脑袋紧紧地凑在一处，真他薇薇安的晃眼！
　　“你在做什么，洛夫古德先生？”金发青年好奇地问，蔚蓝的眼睛认真地观察着小洞。
　　“蝻钩偷走了我的戈迪根茶！我正试图跟它们谈判！”洛夫古德似乎对面前的青年能够说出他的名字一点也不吃惊，“要知道，他们开的价码向来很高，我已经喊到了五束櫆寄生他们还没有叫停……”
　　戈德里克听得一脸茫然，萨拉查则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这不屑的哼声并没有逃过洛夫古德的耳朵，银色长发的男人略带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这位小先生，似乎你觉得很可笑，但我知道，你只是不能理解……”
　　他的话到这里停住了，因为他看到萨拉查正嘶嘶地跟他脚边的一条小青蛇交谈着，然后略略扬起下巴看着他：“我想您误会那些无辜的蝻钩先生们了，您的茶放在飞艇李的花盆下，是您自己忘记了，现在它们还在那里。另外，这个季节蝻沟应该是在树上繁殖而不是在地洞里冬眠。”
　　男人敛了轻视的神情爬了起来，认真地看着萨拉查，然后伸出一只沾满灰土的手：“很久没有遇到真正的德鲁伊神族了。汉特·洛夫古德，幸会，斯莱特林殿下。”
　　萨拉查对那只脏兮兮的手顿了顿，但最后还是伸出戴着龙皮手套的手，用三根手指草草地握了一下就收了回来。
　　两个人跟着汉特走进了小屋，惊讶地发现不大的小屋里居然住了五代十六个洛夫古德，从4　岁到154岁不等。不过空间魔法保证了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私人领地，所以他们进门之后也只是需要跟每个树洞中探出的或老或小的银色脑袋打声招呼，就进了汉特单独的空间——一个金黄色的六边形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