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s]霍格沃茨前传(又名悲摧的蛇祖)(end+番外)-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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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说，西瑞尔，”艾维斯温和地谴责着他，“天主面前所有的病人都是平等的，你应该再多一些耐心。”
“不必了，仁慈善良的孩子，”戈德里克入戏很快，“那位小先生说得对，我很好，只要稍微坐一坐……你们去忙吧！”
艾维斯不放心地又看了他一眼，但周围确实有很多事要忙，他也暂时离开了。
戈德里克只是坐在那里注视着萨拉查来回忙碌的身影：他的状况比两人分别的时候好了很多，至少不再瘦得那么让人揪心，但黑色修生长袍包裹下的身体依然显得格外单薄；他的脸上架了一副奇怪的黑色东西，所以戈德里克看不到那双让他思念已久的眼睛，不免有些哀怨。此刻他正和那个没有剔发的茶褐色长发青年一起照料着一个不断呻吟的病人，与他自己年龄相仿的长发青年安抚着病人的同时，凑到萨拉查耳边说了句什么，萨拉查到一边的箱子里拿给他一只小药瓶，长发青年微笑着谢过了他，而少年的唇角也挑起了一个微微的弧度。
看来两个人的关系相当不错啊……不过，萨拉查什么时候居然能和一个麻瓜这么要好了？戈德里克觉得有点惊悚，而更多的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瑞拉说得确实没错，萨拉查比他靠谱多了，根本用不着担心。当初一手包办式的照顾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决定呢？或许，如果当时没有自己，他可能会成长得更快吧？说不定已经治好了罗伊纳回去了！他自嘲地笑了笑：那这么长时间自己到底算在做什么啊？
不……不对！戈德里克用力摇头：他只是暂时看起来还好而已！就算一时没被发现，这里也是教堂啊！对他来说最危险的中心教区大教堂！他不该呆在这里！
要想个办法带走他！即使以最丑陋的样子暴露在他面前！
9 萨拉查真被非礼了……
艾维斯回头看了戈德里克一眼，悄声问萨拉查：“那个女人……她的表情似乎很痛苦，你先盯着这里，我去看一下。”
萨拉查略一点头，也瞄了一眼就不再看了，面对着一张抽搐中的丑陋面孔绝对不在他的兴趣范围之内。
“您没事吧？”艾维斯试探着问，“哪里不舒服？”
“我……”对两个人的亲密友好耿耿于怀的戈德里克口气其实算不得多好，“有点头晕。”
“您想喝水吗？”
摇头。
“要我扶您到树阴下去坐一坐吗？”
摇头。
艾维斯忽然发现戈德里克一直在盯着萨拉查的身影，有些奇怪：“需要我帮您叫他过来吗？”
戈德里克下意识地点头，忽然反应过来，又开始摇头。
艾维斯默然片刻，提高了声音：“西瑞尔，不然还是让庞弗雷先知帮这位女士看一下吧，我觉得她的精神状态不大好……”
萨拉查皱着眉头看看排在戈德里克之前的一些人，又看看戈德里克，站起身来：“我看一下。”
于是两个人交换了照料的对象。戈德里克直瞪瞪地盯着正向他走来的萨拉查，萨拉查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脚步开始有些迟疑，但还是忍着那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走到了他身边：“请您躺下，谢谢。”
戈德里克立刻顺从，萨拉查翻起他的眼睑观察了一下那只除了眼神没有任何异样的蔚蓝色眼珠，又去探他的手腕。
然后，他的手就被死死地一把握住了。
小蛇苍白的脸庞上泛起一丝恼怒，他反射性地用了戈德里克教给他的脱逃技巧，但那只看似笨拙的手就像料到了他的动作一般，比他还快一步再次牢牢地抓住了他。越来越大的力气让他皱起了眉：不对，一个普通的女人不会有这么大的手劲……
然后，那只手强迫他把手心展开，一只肥胖的手指在上面划了两个字母，墨黑的奇怪眼镜后，他的双眼瞪大了：S。S。？他真正的名字？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
他警惕地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正要抽回自己的手，那只手指却又开始划字：G。G。
这次他却是真的僵住了。
薇薇安的……开什么玩笑？戈德里克那种很在意自己外表的人即使要变个形象，也不会选这么惊悚的女人……
他慢慢地摘了眼镜，充满怀疑的目光掠过那堆臃肿的身体——如果它还称得上身体，丑陋的脸孔——如果说跟那家伙有什么相像之处就只有那傻兮兮的眼睛，谢顶的脑袋——好吧，光头的女人确实不多，他该想到的。
少年的眼神冷了下来，开始坚决地挣扎。但戈德里克也越发抓紧了他，又在他的手心里划了一个字母：BACK。
他嘲讽地挑了下嘴角对他做了个口型：NEVER。
然后他就打算起身离开，但戈德里克还是死活不肯放手，萨拉查阴沉着脸色，两人开始了眼神交战：
——我很抱歉。
——你说过了。
——这里危险！
——用不着你来提醒。
——罗伊纳担心你！
——我有分寸。
戈德里克情急之下用力一拽，一把将穿着修生长袍的少年拖了个跟头并翻身压住了他，他咄咄逼人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萨拉查，跟我离开这里，我是认真的。”
“放开我！”小蛇怒吼，额角迸起了一连串的加号：这个白痴！有多少麻瓜在盯着你不知道吗？
这边的交流看在外人眼中，只是肥胖丑陋的女人非礼清秀小修生的戏码，于是在众人谴责与愤怒的目光中，戈德里克终于发觉事情不妙，匆匆把一只双向镜往他袖子里一塞，松开了萨拉查已经被握得变色的手。萨拉查丝毫没给他面子，把那只小镜冲着他的脸甩了过去。戈德里克紧张地扑住镜子，确认没摔碎后松了口气，还想说什么，但萨拉查脸色铁青地瞪着他，眼神仿佛恨不得能把他吃掉，茶褐长发的青年快步走来，拉起他的胳膊担心地察看着他手腕的淤青——真他梅林的刺眼！在众人的声讨声中，他也感觉到复方汤剂即将失效时的翻腾感，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以令人惊愕的速度冲出了大门。
变回了本来面目的戈德里克蹲在对角巷入口处的墙角戴回了帽子，然后，他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狂笑：“哦，可怜的新主人，虽然理解你久别重逢的饥渴，但你太不懂得循序渐进了！大概从此在小斯莱特林先生的心中，您已经和色狼画了等号。”
“闭嘴……”
“别气馁！”帽子居然难得地安慰了他，但他立刻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反正我们都猜到过他一定不会同意的，不是吗？”
……
“他很好是吧？”一看到戈德里克的表情，瑞拉立刻了然，“你劝说未遂？”
戈德里克勉强点头：她知道结果就好，过程不需要知道太多。不过以普林斯家族的信息网，他很怀疑瞒不了多久。
回想起白天的事情，他自己也觉得真是蠢得可以，垂头丧气地哭丧起脸：“我真没用，又搞砸了……”
“别担心，萨拉查的朋友，”瑞拉用力地拍着他的腰，“至少你知道他没事而他也知道你来了。”
“！”恢复力3S的狮王立刻又精神满满，“说得没错！”
“而你劝说他返回的难度也再次成功地翻了一倍！”帽子及时发挥它的吐嘈精神。
刚刚精神起来的狮子再一次蒌靡下去。
抱着膝盖在墙角种了半天蘑菇之后，戈德里克突然腾地站了起来：“我明白了！”
“啊？”瑞拉从魔药书中抬起了头，“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带他回去呢？”戈德里克觉得自己真是笨透了，赫尔加明明告诉过自己，别把萨拉查当成需要别人教导的小孩子，他已经是会自己思考的成年斯莱特林，自己还是掉头就忘！“他有自己的计划吧？我没必要强求他改变。所以，只要保护好他不要遇到危险，适当的时候帮把手，等他完成自己的计划之后再把他带回家不就成了？”
瑞拉看了他一会儿，无聊地把头埋回到书中：“什么啊……不还是做骑士？和你以前做的事有什么区别么？”
戈德里克呆滞了几秒，忽然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荣：“瑞拉你真聪明！”说着转身扣上帽子就冲出了门。
“你去哪里？”瑞拉眼不离书地问。
“中心修道院！”BY逐渐远去的戈德里克。
“哦……啊！什么？”突然意识到不对的瑞拉赶紧叫人去追，没想到戈德里克已经跑得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她无奈地瞪着天花板吁了口气：还以为他终于聪明一点了，结果还是个白痴！休伯特叔叔回头又要骂我了……哼，他再骂我就让阿道夫叔叔骂他！反正他最怕阿道夫叔叔！
是夜，气得睡不着觉的萨拉查在床上翻来覆去。虽然艾瑞斯从来不会嘲笑他，但看着黄眼青年一边忍笑忍得很辛苦一边一本正经地提醒他“就算她……你也不该用镜子砸她”的样子，他还是很想揍戈德里克一顿：这只狮子从来就只会给他惹麻烦！
这种事情传扬开得也很快，到了晚上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圣徒西瑞尔被一个像肥猪一样的女人非礼的事情，面对着随处可见的或嘲弄或同情的眼神，还有马丁不知所云的安慰，他只恨自己不能来一个全城范围的一忘皆空！
实在睡不着的后果是，他想出去走走——不是有目的的夜游，纯粹是为了减轻愤懑情绪的散心。
所以，过了一会儿，一条小白蛇就悄悄地爬出了窗台。
月亮很好，草坪里的露水很舒服。偶尔有夜巡的修士或先知经过，它就伏在草根下不动，等他们走过之后再继续溜跶。习惯性地，他还是沿着大教堂外壁爬了上去，爬到有着幻影移形监测法阵的最高塔楼：实在无聊钻研一下如何解开这个法阵也好……
大钟已经出现在他眼前，他正要爬下楼梯扶手，忽然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那个女人要找一个叫戈德里克·格莱芬多的神父告解？”
是洛克·迪戈里！萨拉查小蛇不露声色地停下了，他可不想当着这个人的面出现，被发现的风险太大了。不过……小蛇的脑门上出现了一连串的黑线：那个白痴……真是个好理由！
“执事是这么向我报告的。但我查过了，温切斯特教区从来没有这样一个神父。很显然她说得不是事实，这个人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博恩斯的声音。
很好，萨拉查恼怒地想，他中的还真是头奖。说起来他做“坏事”的时候还真从来没碰上过先知，偶尔出来随便逛逛就碰上了俩，而且还是最上位的那两个——看来好事确实不能多做。
“放心，我已经加强了守卫力量。不过，说起来，那个西瑞尔·冈特，真是事故体质！连作为助手参加会众治疗也会被人调戏！”
“你根本不该答应他去诊疗所。”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
“……”
“你也没反对不是吗？”
“……你都已经送去了……再说，他确实有他有理由。”
“流浪的孤儿……想到你们自己了，是吧？”
“我不想再提那些事！”
“好，都过去了，我不提。麦尔斯说那孩子很有天赋也很能吃苦，我觉得这是个正确的决定。”
“你觉得怎样没有用，庞弗雷先知认为正确就可以了。那件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无非是那些。虽然知道是两个人，但没人看清过那个黑巫师的模样。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个之前没人提到过的细节：附近有一户居民被发现有遭受过遗忘咒袭击的痕迹，但咒力很强，没能恢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要说解决方式，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向全国重新下发那个骑士的通缉令。”
“可以考虑，但一定要注明活捉送京。不然，如果在约克教省落网，很可能又会在当地直接判处极刑。”
“嗯……那边也确实太过分了。上次大神官把格林德沃带回来时他都不成人样了。”
“关于约克教省的问题，你怎么看？”
“你们出生在那边，不是比我更了解？”
“我是问你怎么看！”
“哦……好好，别凶我。天高地远，不拿大神官的命令当命令，确实可恶。其实他们主张严厉处置巫师才不是什么正义的目的，只不过是想独占先知的优势，垄断魔法使用权。这不是什么好事，我听说有些地方麻瓜出身的小巫师被问也不问地直接杀死，还有些教区的先知甚至与主教狼狈为奸敛财聚富……这些事已经让人忍无可忍了。上次回来后我给大神官写过信，他说他会考虑，只不过人事安排还需要一定时间。也是，虽然罗马方面只认可斯克林杰大神官一人，但约克教省的先知各自为政的从来都不太拿罗马的命令当回事。所以派去的人不能太弱，不然反会被地头蛇欺压。我猜弄不好大神官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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