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高袁]细水长流-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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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找你？”高建国惊讶的看着袁平南，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找过他。
“是，老首长很温和，他告诉我，他的小儿媳妇又怀孕了！高家又要添人进口了！”袁平南微微眯起眼睛：“我终于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到西北是我主动要求的，我也知道老首长怎么威胁的你，老首长带你回家前就对我和盘托出这些话。走之前我找你就是想把这件事说清楚，可是你一直躲着我……”袁平南笑笑：“不可否认，刚来西北的时候，我恨你，特别恨你，可是老高，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他会让一切惊涛骇浪变成风平浪静。其实我很感谢老首长，是他点醒了我，不然，我都不敢想那件事该如何收场！”
高建国瞪着眼睛看袁平南，良久，慢慢低头。他该说对不起的太多了，原来父亲不是逼走了袁平南，而是变相的挽救了他，顺便纠正他这个越走越歪的儿子。
袁平南似乎放下什么重担，说话声音也轻松了不少：“这些年我们都过得不错，说明老首长的决定是对的！”
高建国沉默了一会儿，说：“那高城和袁朗……”
“老高！”袁平南声音平静的打断他的话：“小朗的事情，他自己处理的很好！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扰他！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希望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小朗比我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作为一个曾经做过错事的父亲，我无权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
“小城想起了袁朗，而且他离婚了，小城他……”高建国犹自不甘心。
“你儿子是你的心头肉，我儿子也不是我家墙头长得野草，我希望我儿子幸福，可是，我不能命令他幸福！高城忘了袁朗，这不是他的错，我可以不责怪他，可是我不是我儿子，袁朗要不要再接受他，不是我能控制的！并不是你儿子想起来了，我儿子就能尽弃前嫌。”袁平南虽然知道袁朗还爱着高城，可是也知道儿子是个比他有原则的人。
“可是现在他们离的这么远，哪怕坐下来谈谈的机会都没有！我只是想小城不要那么难……”高建国皱着眉。
袁平南伸手按按酸痛的后颈，站起来说：“再难还能难得过两年前的小朗？你也知道，物是人非，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谁也不知道错过的日子，他们会遇上什么人，什么事！”
高建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再说下去，袁平南的平静让他很不是滋味儿，他一直以为再次见面，袁平南会恨他，怨他，对他冷语相向，甚至不予理睬，可是唯独没想过这样平静的袁平南，原来，一直放不下的人，其实只有自己而已！
临出门，袁平南忽然说：“老高，虽然一将成万骨枯，可是，众叛亲离也不是什么好滋味！”
高建国的脚步顿在门槛处，回头看，袁平南安静的背对他站在窗前，背影笔直修长，那么近，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高建国坐车往回赶的路上，用手按着太阳穴，当年袁平南离开都没有今天让他难受，今天袁平南的平静和最后那句话，已经表明袁平南真的放下了，他一直以为自己会留在袁平南心中，哪怕不是相爱至深的那个，也是恨之入骨的那个，可是今天，他知道，他和他已成陌路。他早就将他从心里挤出来，留下的只是一点点抓不住，虚幻的记忆。
众叛亲离……高建国用力的按按头，他尝到了。对不起，小城，一切都靠你自己吧！爸爸已经没有资格为你或者是为我自己做什么了！一阵倦意袭来，高建国觉得这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这样疲倦过。
袁朗和吴哲回A大队的时候当然是受到热烈的夹道欢迎，吴哲任A大队信息情报中队队长，袁朗任A大队副大队长，铁路不无遗憾的说这两个人算是白白去西北受了三年苦，正好没赶上A大队扩编，A大队所有军官的军衔都升了一级。不过袁朗和吴哲倒是都不在意这些，袁朗甚至打趣铁路：“我说大队长，别的倒还好，只是这没能和您平级，见了您还要敬礼，我有点儿亏得慌！”
结果被铁路一脚踹开：“想得美！你一天是我的南瓜，一辈子都是我的南瓜，你以为到地瓜地里滚两圈就引进新奇品种，成了稀罕货了？”
吴哲这次回来自然是被所有人调戏的对象，这出去三年也是有婆有娃的人了，不过因为孩子还小，果果倒是没和吴哲回来。袁朗很为吴哲操心，提前向队里打了房屋报告，队里考虑到吴哲的情况和军衔，很爽快的给吴哲分了一套还不错的房子。
周日，吴哲拉着袁朗去看新分下来的房子，这房子就在离军区不远的一片军官聚集的小区里，不是新房，据说从前是一位团长住着，转业后因为不在本地，没有回购这套公产房，而是领了住房安置费退了房屋就走了，正好吴哲有资格住这套房屋，政委跑了几趟，就跑下来了。
这里离A大队虽然需要几个小时路程，不过附近交通方便，菜市场，超市齐全，也是军区军官安置房的聚集点，相对来说也比较安全。
打开门，吴哲和袁朗对着空荡的房屋都很意外，房屋很干净，估计是那位团长走后有人来打扫过，虽然只有90平米，不过因为是多层，公用面积小，显得房屋很宽敞，客厅的落地大窗户和大卧室的飘窗向阳，阴面是小卧室和厨房，餐厅，门框和窗框都装了棕红色门窗木套，顶灯，电视墙，热水器等家用品都在，看样子买了家具就能住人的样子。
袁朗四处看了之后，说：“找个装修队吧！把厨房和卫生间重新装修一下，再刷刷房，好好买套家具，这房子还真不错。”
吴哲撇嘴：“我看买套家具就得了，还找什么装修队？”
“这卫生间是私人地盘，别人用过的你不膈应啊？你在部队不讲究，可是果果呢？还有你儿子呢？这厨房布局不合理，操作台太低，估计那位团长夫人各自比较低，果果有一米七，在这儿做饭，明显低了些，还有这抽油烟机都旧了，刚才我打开看了一下，声音也忒大了！这煤气灶也旧了，不安全……”袁朗一项一项的数落着，最后还说：“我总要为我妹子好好谋划一下！你以为娘家人好惹啊！”
吴哲哼了一声，不过也心里也觉得袁朗说的对，可仍然有顾虑：“我每天都在基地，找了装修队，谁看着啊？”
袁朗想了想，一拍大腿：“这还不好说，铁大队老婆，肖阿姨退休在家没事儿干，人最热心，又细致，这里离铁队家也就两站地，若是阿姨肯帮忙最好不过啊！”
吴哲和肖玉玲不惯，不过也没有办法。袁朗扭头去给肖阿姨打电话，肖阿姨一听，满口答应。接下来就是两人马不停蹄的找装修队。休假两天，袁朗和吴哲为了房子的事儿倒是累得半死，好不容易在周日下午搞定装修队，签了合同，归队前才在小区门口的小饭店得以吃这两天以来唯一的一顿正式的饭。
第五十七章
小饭店不大，因为这是军队小区，来来去去的都是军人，吃饭时间走进饭店，一水儿的军绿色，袁朗和吴哲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菜，然后叨叨咕咕的说装修的事儿，钥匙也给肖阿姨送过去一把，另一把在装修队那里，袁朗嘱咐吴哲，装修完一定记得换锁。
这两天吴哲对袁朗几乎是言听计从，一个劲儿的点头。不住的说：“真没想到，你这人在这些生活琐事上还真有经验！”
袁朗一挑眉，没正经的笑：“全能嘛！老A无所不能！”
“除了生孩子！”吴哲嘿嘿的笑。
袁朗瞪他一眼：“老子要是会生孩子，这会儿还坐这儿啊？早被弄到人类科学研究中心去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很快解决完饭菜，走出小饭店，到自己车前，袁朗抬头看了一眼，看到马路对面一辆军牌的路虎降下速度，看样子是打算停在路边，也没在意，本来，这附近都是军队小区，左边那条街是铁路他们家那边军队新建的小区，右边两站地就是军区大院，军区大院后面住的都是军区首长，附近跑的军车自然不在少数。所以袁朗只是看了一眼，就打开副驾驶门跳上车，吴哲发动汽车，两人很快驶离饭店门口。
在他们的车发动离开的同时，对面终于停下来的路虎车门猛的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面窜出来，几乎擦着一辆车的前机盖跑到中间的隔离栏边上，不顾那位司机气愤的大喊：“你TM不要命了？寻死也别连累别人啊……”的这些难堪的话，一个箭步跳过栏杆，跑到刚才袁朗和吴哲停车的地方，对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发呆。
高城觉得自己不会看错，刚才那个坐上车离开的应该就是袁朗，自己虽然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可是那个疑似袁朗的人已经离开了。
“袁朗回来了！”高城一晚上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他很想找个人确认一下这个消息，可是却找不到可以确认的人。许三多和成才还在军校没回来，A大队上至铁路，所有他能说得上话的人都对他爱答不理的，其他人更不会知道A大队的事，这让高城抓心挠肝的焦躁。最后高城终于忍不住了，他鼓起勇气拿起电话：“接A大队三中队长办公室！”
电话七绕八绕，好不容易才打通，听着“嘟——嘟——”的长音，高城觉得那不是电话，而是电锯，拉着长音锯开他的心。
“喂，三中队齐桓！”对面的声音略有些沙哑，毫无感□□彩。
“你好！我找袁朗！”高城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字，而是直接找袁朗。他打的好主意，若是袁朗回来，齐桓的话语间一定会不一样。谁知他刚说完这句话，那边“吧嗒”就挂了电话。高城一时愣在那里，拿着电话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齐桓知道自己不会听错，他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对于听过一次的声音几乎都能记住，他没听错，虽然隔得电话线声音模糊，可是齐桓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是高城。高城找袁朗！这个想法让齐桓有些愤怒，又有些惊慌，所以他迅速的挂了电话，然后就坐在电脑前发愣，该怎么办？当做没发生吗？可是高城既然打电话来，张口就找袁朗，那就是说他已经知道队长回来了，难道这家伙真的阴魂不散，打算继续纠缠队长吗？他伤队长伤的还不够吗？即使失忆不是他的错，可是他毕竟结婚生子了，这样纠缠能有什么好事儿？
齐桓太过纠结，结果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顶着熊猫眼就上了训练场。
吃早饭时，袁朗走进餐厅就看到齐桓的憔悴，于是过去打趣：“我说，熬夜不是三中队长的特权吧！你倒是很完全的继承了三中队历届队长的所有不良嗜好啊！不过，就算你熬得两眼漆黑，也成不了国家保护动物好不好？”
齐桓抬头看了袁朗一眼，居然没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袁朗惊讶的看着齐桓一动一动的头顶，虽然齐桓一向老实，可是这样被损都不呲牙，实在是有些出乎袁朗的意料。
吴哲进来看到袁朗瞪着眼睛看齐桓，于是溜达过去，闲闲的问：“这是干嘛呢？大早上比眼大呢？”
齐桓应声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看看袁朗，又低下头，吴哲也眨巴眨巴眼睛问袁朗：“他怎么了？演言情剧呢？”
袁朗挑挑眉：“谁知道？狗血言情剧导演要来选角的吧？”
“嗯嗯……”吴哲一把拉住袁朗：“走，看看今早有没有黄油包，我可好久没吃到那个东西了！”
“哎，你也不嫌腻得慌！”袁朗跟着吴哲到窗口拿吃的。
吴哲回头看了齐桓一眼，果然，齐桓看到他回头，对他眨眨眼，微微偏了一下头，才低下头吃饭。吴哲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袁朗拿着夹子夹了几片熏肉，眼角瞟了吴哲一眼，若无其事的说：“没有黄油包，椰奶包也凑合吧？甜兮兮的，你也不腻！”
吴哲扭过头笑嘻嘻的说：“说起来，咱们这儿做西点的牛师傅可比那边的好多了，看来厨艺也需要交流！”说着还小心翼翼的查看袁朗的表情，看有没有什么特别。他深知想在袁朗眼皮子下面做小动作，很不容易呢！
袁朗舀了一勺土豆泥，上面浇了汁儿，嘴上嘀嘀咕咕的说：“黑胡椒呢？没有黑胡椒，土豆泥咽不下去啊！”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吴哲和齐桓之间的小动作。吴哲悄悄松了口气，探着脖子对橱窗里喊：“周师傅，黑胡椒碎呢？”
“正装着呢，马上！”胖乎乎的周师傅拿着一个小罐子出来，对着袁朗盘子里的土豆泥拧了几下问：“够不够？这东西大早上别吃那么多！”
袁朗乐呵呵的说：“再来点儿，我喜欢这味儿！中午吃什么？有黑椒牛柳吗？”
“今天是牛肉卷，我会特意给你做几个加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