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麟玉gl-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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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骆华扯出冷笑,“姐姐!我是商人,应你所托已在粮草方面做出最大让步,可也禁不住沃隆越这样显摆挥霍,他当颜家是粮库,任他支取?更何况,你也该知现在粮食方面有多紧缺,说句难听的,就算他是我未来姐夫,再如此下去,也别怪我袖手旁观!”真当颜家只有她们两个弱质女流,所以好欺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拧眉停下脚步,颜骆华所言并没有任何错,而且依目前情势来看,再如此下去,无疑是作茧自缚,到时怕无法收场,难道真要逼得她暗中动手不成?不,现在还不是时候,颜骆韶眸光一凛,“骆华~别问为什么,尽可能地再调三个月的粮草过来便是!”细想这一月有余,不断涌进越国的难民与老弱残兵,还有不断荒废的耕地,怕是有人刻意作怪,可又会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只是单纯的想消耗他们的粮草?还是希望食物供备不足导致军队打败仗?若是以此来看,晁国与荆国的嫌疑最大,可若是……
“你……”颜骆华气愤地想怒斥,可瞧见颜骆韶一脸沉思的模样只能收回满腔怒火,“算了!不过就算现在运来也要一段时间,越国现在剩下的那些,请让你那位大将军省着点!”她不懂,就为了父亲订的那个什么鬼娃娃亲,姐姐就因此而要困在沃隆越身边一辈子?颜家就必须让他予取予求?
清楚地感觉颜骆华身上发出的不满,颜骆韶的唇角只是扬起淡淡笑意,在这兵荒马乱的世界里,有些事她不能解释,也无法去说明:“骆华,不管你如何想,对那个邬仲伊,还是小心点得好!”来历不明之人,就算是救命恩人,也无法令她心安。
“我已派人去查探她的身世来历,不久便会真相大白,只是,姐姐不觉得她颇为有趣?还有她手上的小玩意,可是我跑遍整个南大陆也未曾见识过的。”如果可以真想好好瞅瞅,那个会动的东西到底有何作用,会令邬仲伊如此宝贝难舍。
“我认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种危险!”说不出任何缘由,只是本能地察觉,若是让邬仲伊继续留在她们身旁,或许会带来天大的麻烦,而这并不是她想见到的。
“哦?!看来她很不招姐姐待见呢~”对她而言,沃隆越才是最大的麻烦,害得她不知做了多少亏本生意,“既然如此,等她赔我头钗后遣她离去便是。”该是她的就得要回来,不然,岂不成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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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被留下的金钗就像烫手山芋似的被邬仲伊弃之一旁,更令她头痛的是,之前说出口的大话,在这世界,对于身无分文的她来说,用什么可以去取一支与金钗同等价值的物饰来偿还予那女子?
微微怔愣,邬仲伊不由苦笑,到现在她连对方叫啥都不知道,可却把自己先卖了,真是笨得可以。
可是,她现在到底该如何?就算找回家的路,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寻到,而在这里生活,也得有经济能力才是……
抱住头,感受着脑际传来的阵阵疼痛,一向被家人宠爱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烦恼?难道她真要在这封建社会找份工作才能养活自己?
卷起身子缩成一团,望着表上的日期,已经离开自己的世界整整8天,不知道父母得知她失踪的消息会不会承受不住打击?而孔柏与苏云会不会认为她是因承受不住失恋而寻了短见,内疚不已?
嘴边勾勒出些许讽刺,她怎么会想到那两人?果然,还是在意啊……
合上眼,当混沌再次侵袭时,脑海闪过许多过往画面,可此刻却离她那么遥远,原来,她终究是个小心眼,放不下感情的人,还是会痛、会怨、会恨,会希望,孔柏与苏云后悔背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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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地望着眼前呈现一片荒凉之景,邬仲伊不敢相信,这里竟会是一个国家所展现出的状态,就算长年因战争所累,也不应该是这种乞丐、老弱残兵满街走,甚至连一个完好的小商铺都没有的境况~
从小到大,她再未见过比这更凄凉之地,那些穿在行人身上破旧不堪的衣物,在寒风中抖动的身体,还有因营养不良与饥饿造成的瘦如骨柴的身骨,简直令人惨目忍睹。
邬仲伊真后悔此次单独出行的举动,望着路两旁一双双深沉的眼眸,那眸心里无不充斥想存活下去的希望,只是,无人问津的尸体仍是随处可见,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腐朽之味,使她清晰地明白,原来死神已在人间徘徊许久,或许下一刻便会夺取某个奄奄一息的生命。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战争所带来的?除了伤痛、死亡、还有到最后那刻知晓无法再存活的绝望?头皮发麻地一路走过荒凉道路,当被迎面而来的碰撞弄得步伐踉跄时,一阵晕眩感瞬间涌上额际,只是倾刻间神经紧崩,手迅速探入运动衣口袋,不好,那支金钗……
该死!她虽不喜那东西,但若真丢了,邬仲伊怕自己也要吃不完兜着走,一咬牙,转身向慌忙逃走的人影追去。
可人还未过路口,小腿便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棒子狠狠击中,呲牙咧嘴地哀嚎出声,邬仲伊抱住腿坐倒在地,但一想到回去后可能会有比此时更悲惨的下场,便强忍着疼痛爬起,蹒跚着向人影消失的下个路口颠簸而去。
只是转弯之际,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合不上嘴,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再瞅向其身后被打得昏过去的偷儿,邬仲伊脸上顿感一片火辣:“军师大人!真巧~”
“不巧!若是邬小…公子以后想出来闲逛,还是告之一声为好。”颜骆韶冷凝对方一眼,瞬间改变说辞,“若无他事,还是请回!”如果不是她派人盯着,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难道邬仲伊对街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群,一点也没所觉?眺望对方身后隐隐跟着的落魄众人,眼底匆匆掠过杀意,“来人,送邬公子回去。”
这么快?可是,她好像还没拿回钗子……邬仲伊来回不停地打量被打倒在地的偷儿,就连被人扶上马都未曾注意。
“找这个?”颜骆韶递出金灿灿的东西,使邬仲伊眼前一亮。
“谢谢!”如果不找回,她会心存不安,就好似亏欠了什么一样。伸手刚想取回,却扑了个空,疑惑地望向对方,不解她意欲为何?
“放你这不安全,我会把它亲手交给骆华,至于她给不给你,那就是另一回事!”清冷的音调证明颜骆韶对此物的最终归属并不关心,只是此刻却容不得他人夺取这饰品的所有权。
扯动唇角,她还能如何?叹息,收回心神,当察觉此时身在何处时,脸色刹那苍白,她,什么时候上的马?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有腿上的疼痛感,似乎正以千钧万马之势袭卷整个脑神经,使汗水不停从毛细孔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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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当迎上被颜絮与颜叶身护两侧的颜骆华时,邬仲伊顿时有种想钻地洞的欲望,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好像正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邬公子真是好兴致,想必此次出行对你来说收益颇丰,怎么,可寻到相抵金钗的饰物了?”
尴尬却又小心翼翼地坐于马背,身体的紧绷与此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困窘使邬仲伊的脸庞不断染上艳霞,还有腿上不时传来的疼痛使红晕中掺杂着些许诡异苍白,她该庆幸,这一路是由他人牵着马匹慢慢踱回,而不是让她一人去驾驭,要不然,恐怕小命就要交待与此。
“小女……”“禄大夫!”不知何时出现于大门旁的禄威远,望着马背上脸色异常的邬仲伊,刚想下论便被清冷声打断,“还望您稍等片刻,邬公子先前不慎伤了腿,您看可否医治?”
老者眉峰微皱,来回打量于颜家两姐妹,不明白她们为何刻意隐瞒那小女娃的身份?难道有何用意不成?仰首望向在马上正踌躇不安的人儿,暗自叹息……
邬仲伊无法忽视老者总是若有似无,往她不时飘来的眼光,强忍着袭上神经末梢的疼痛,微颤开口:“大夫!我的腿……”
“只是骨头断了!要调养一个月而已~”平淡无波的语气仿佛想说明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倒吸口冷气,脸色瞬间转青,从小到大,这还是邬仲伊第一次经历骨折事件,转念间,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忧虑,在这医学落后的年代,她会不会因医术不盛而成了瘸子?
“小娃儿不必担心,我保证一月后,你的腿又可以活蹦乱跳、到处游走~”似是看出对方眉宇间的忧虑,禄威远说完笑着用力拍动邬仲伊被绑结实的腿肚,而后大笑出门。
双手虚护受伤的小腿,邬仲伊愤恨地望着逐渐远去的老头,什么人啊?不知道她现在全身上下就这腿最碰不得?还那么不疑余力的下手,唔~好痛!早知如此,她绝不会出门,真是自作自受。
“你这身体,真是娇贵得紧,出个门也能伤成这样……”柔柔嗓音在屋里慢慢散开,传入正暗自埋怨之人的耳中。
抬首,就与对方目光撞个正着,微撇嘴角,邬仲伊重新低头瞅紧此刻被包扎得有点笨重的小腿,心里略显茫然,在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去在乎她的想法,更没有人会对她嘘寒问暖,最好的待遇也只不过是,假意的问候!她,讨厌这里……
颜骆华没有忽略邬仲伊在低头的瞬间,眸心里所闪过的厌恶,但这个发现却令她感到极为不解,她无法用往常的思考模式去分析对方这一闪而即的情绪,更甚者,心里开始升出丝丝防备,或许她的确该考虑姐姐所说的,对这人多点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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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仲伊不知道该不该把那日的谈话归为不欢而散,可是,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自那日起,女子便对她生疏起来,就连见面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她想问对方,有没有收到那支被军师大人没收的金钗,可每次还未等她开口,女子便已匆匆离去,好似,来探望她只不过是确定她是否还在。
心里泛出苦味,邬仲伊拄着拐杖,被仆人带着前往所谓的客厅,似乎,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不知这是哪座府邸,待停下脚步,才发现,眼前竟是好几日不见的姐妹俩,与一个未曾谋过面的英俊挺拔男子。
“坐吧!”颜骆韶指着席上的唯一空位淡漠开口。
无声坐下,目光一一掠过,最后在眼前盛满黄色酒水的杯盅上停驻,为什么会突如其来地设宴并请她前来,虽说只是四人之席,但桌上的菜色怕在越国也算上等食料才是。
“这是为感谢你对她们姐妹俩的救命之恩而特意设下的宴席,虽晚,不过还望邬兄笑纳。”在座的唯一男子面对邬仲伊举杯,而后一口饮尽,在瞧见对方一脸迷惑神色时,拍下脑袋,“看我这记性,在下沃隆越,是韶儿的未婚夫婿,她们姐妹不宜饮酒,所以由我代劳。”
蹙眉望着眼前男子,邬仲伊再扫过位于他身侧两旁之人,心里开始泛起嘀咕,她到现在连她们叫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分得清他嘴里的韶儿是哪位?
“大将军真是心急,深怕旁人不知姐姐是你的……”颜骆华轻声冷笑,在她看来,这男人看重的只是颜家财势罢了,充其量再加上姐姐那颗甚有价值的头脑,要不然,凭他草莽出身,短短五年内就想升任大将军一职,怕是痴人说梦……
“骆华~”警告之语不疾不速地扬声而出,使颜骆华瞬间闭嘴不言,而沃隆越只是无奈一笑,对于这位小姨子的冷言冷语,他也早已习惯,只是心中还是有那么点恼怒。
“大将军过奖!”一切只是身不由己。举杯轻抿,只是眼神刹时一亮,这酒……
“十八年醇的女儿红,邬兄觉得还可以吗?”兴奋地望着眼前明显变了眸色之人,沃隆越知道,对方一定懂酒。
“抱歉!我只是觉得这酒闻起来香醇浓厚……”邬仲伊把目光投向桌面回避那期盼的眼神。
脸瞬间垮下,真是白欢喜,沃隆越郁闷地喝着小酒,不时哀怨地望向除他以外,桌上唯一的‘男子’,自上战场以来,都是与敌撕杀,根本无瑕去享受一番美酒,难得次机会,还以为遇到酒友,却没想到……
“动筷吧~”不理会桌面上瞬间而至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