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麟玉gl-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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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真实。
“对不起!仲伊这次是因我而受到伤害……”自责感与愧疚感纷纷袭上眸心,颜骆韶满眼心疼地望着眼前一脸茫然之人,再次道歉,“对不起!”如果她没那么小心眼的话,邬仲伊根本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呃……邬仲伊因第一次瞧见颜骆韶如此低首道歉的模样而有些不知所措,也不顾臂上的疼意,抓挠着垂于耳际的发丝,露出抹苦笑:“韶韶不用放在心上,只是下次……”别再来了,一次她还承受得起,再来一次,就真的要死给颜骆韶看了。
指尖轻触眼前一脸甚为宽容宠溺却充溢着无可奈何笑靥的面容,颜骆韶心底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暖意,就算被如此对待,也舍不得对她生气责难吗?身子微微前倾,轻轻拥住,或许此生,也只有邬仲伊能这么无私不问原由地包容她:“仲伊为何不生气?明明错的是我。”没有尺度的妒意在感情中最是要不得,可偏偏,她却因湖边那一幕而被妒意蒙弊了双眼,犯下了这样的错,若不是邬仲伊割伤自己放出毒血,怕第二日,她见到的便会是一具溃烂…尸身…
生气?她是人又不是神,怎会不生气?只是不知为何,只要一见到颜骆韶那张清冷却蕴含着丝丝柔意的脸庞,心就不由软下来,似乎在那一刻,邬仲伊知晓,颜骆韶这样略带些许道不明的风情或许只会展现于自己眼前,心中的喜悦便克制不住地流泄而出。
好吧!她承认,她是被颜骆韶不自知所流露出的美色所惑~
“因为你是颜骆韶啊,是我邬仲伊爱的人,所以,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都不会生气,更何况我知晓韶韶并不是真的想见到我这般模样,那晚定是旁人给了你错误引导,才会如此,是吗?”她这人死心眼得很,一旦认定了某人,就算对方千错万错,那也是别人的错。
被邬仲伊摇头晃脑却极为护短的一番小模样逗得浅笑出声,只是瞬间,一抹疑惑缠上心头,她明明记得当时自己与邬仲伊一同泡在药水中,为何她之后可以不受春毒所害,全身而退,而邬仲伊却尽受折磨?
瞧见颜骆韶脸突然而来的疑惑神色,邬仲伊轻柔地按住对方抚在颊旁的柔胰:“韶韶,怎么了?”为何突然就没了声响?
对上那双担忧瞳眸,颜骆韶微微摇头,但仍是把心中困惑说出口,起初其身体也有所痛热感,可当离开浴桶回到帐营时,那不适感便消逝怠尽,本是不以为意,可如今想来,却着实奇怪不已。
听着颜骆韶的困惑之语,邬仲伊偏头细想片刻后不确定地望住对方:“韶韶可还记得龙麟玉的传说?”传说里,得玉者几近无所不能,若果真如此,那颜骆韶未中毒的情况便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那夜,韶韶的玉牌可否系于颈间?”
“自仲伊赠予后便不曾离身。”点首回应,颜骆韶取下颈中玉牌,蹙眉沉思,随后起身取出一白玉瓷瓶,在玉上倾洒些许棕黄粉末,不一会儿,便见粉粒缓缓渗入玉中,最后消失不见,而手中玉色却没有丝毫变化,“这玉,能解毒!”不!正确讲来,应是清毒才是。
“果然是个好东西。”邬仲伊惊喜出声,若是有了这个,那以后就算中再深的毒也可以毫无后顾之忧,这才叹完,便觉颈间一凉,诧异地望着正把玉牌放于颈间的颜骆韶,邬仲伊沉下眸心,“韶韶……”
“仲伊不必这么望着我。”好笑地瞅着邬仲伊一脸分外幽怨的模样,颜骆韶终是忍不住弯起眉眼,“你现在体内还残留毒素,所以我暂且把这玉给你,好好替你调理□子,待仲伊身子骨好些后,我还是要取回来的。”这东西既然已赠予她,那也就没有送回去的道理,但经过此事,倒令颜骆韶暗自打起沃隆越此时在手的另一块龙麟玉的主意来,到时弄来给邬仲伊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也免得她日后为其被一些未知药毒缠身而忧心冲冲。
真的吗?暗自嘀咕地收下颜骆韶为其戴上的玉牌,邬仲伊眼角偷偷扫向对方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她怎么觉得颜骆韶眼底的算计浓得吓人,也不知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
“仲伊准备如何打算处置向然?”眼见已被收安置于邬仲伊颈间的龙麟玉,颜骆韶心下稍安,此时不免问起已被关住好几日的贼首来,听邬府卫士说,那人倔得很,一句话也不愿说,食物也不吃,只是一味地倒地而睡,也不知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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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一章 。。。
如何处置?邬仲伊心虚地移开目光,老实说,她还真没想过这问题。最初,也只不过是抱着小小的报复心态前来捣捣乱,顺便看看向然被擒住后吃鳖的模样,谁让当初那人甩她一拍掌来着?她可一直记在心里,所谓有仇不报非女人,可现在,事情好像有点偏离轨道了:“韶韶准备如何处置?”既然颜骆韶执意把向然带回来,想必心中已有所想法才是。
瞅着邬仲伊那双移游不定的眸心,颜骆韶唇角轻轻勾起细小弧度:“难道仲伊就不想把这群人收为己用?”向然虽身为山间贼首,但在各国贼人之间的威名却着实不小,更何况,先不说人人服之,至少也是人人惧之!若是能好好利用,将来在某些时候,必定能事半功倍,只是,如何让对方心悦诚服的归顺在如今看来却是一件头等难事。
呃……邬仲伊更为心虚地低头不语,她一点也不想把那甩她巴掌的女人收为已用,这不是自找麻烦?可是,看颜骆韶这副表面虽波澜不惊可眼底却兴致勃勃的模样,她又不好直接反驳,只能闷声不语以表示抗议。
“我知仲伊身边能人异士不少,但多一个也不见得就此便容不下,仲伊何不多作考虑?”在颜骆韶心里,邬仲伊所处之位太过危险,所谓树大招风,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已到了崖边上,而如今能为其寻得一个有用之人便寻得一个,也多少能确保其安全,以了了她近日升起的忧虑之心。
“可是,很难唉~”邬仲伊难得显露出小女儿姿态坐在被窝里对着小指,别说她不愿,怕是向然也不会同意,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没好事,她得一巴掌,对方甩手而去;再次见面更是糟糕,她偷了向然的衣物最后又搂着人家的赤/身/裸/体在水下呆了那久,她是不承认自己有轻薄之意,可对方却未必会这般想,而且,她也没忘了带向然回府时,那眼底流窜而过的杀意,想到此,便全身一颤,可怜兮兮地抬头望向颜骆韶,她真的不要,可不可以?
看出邬仲伊那瞳眸里满满的拒绝意味,颜骆韶心底飘出抹无奈,指尖轻触这近在咫尺却略带哀怨的脸庞:“仲伊就当是为了我,想办法留下她,好吗?”如今的确看不出那群人的作用,可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的优势便会显现出来,“仲伊应该比我更清楚,邬府卫队的实力若与军队对抗起来,定是必败无疑。”
不解颜骆韶为何会突然提及此事,可邬仲伊也明白对方所说确为事实,若真交起手来,卫队定是要吃败仗不可,像是有什么猛得在脑海闪过,心上更是蓦然一凛,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心尖,双眼更是不由自主地探进颜骆韶那双漆黑却甚为幽暗的星眸,一瞬间,邬仲伊突然明白颜骆韶为何会出此言,覆上仍在自己脸颊摸索不去的微凉柔胰:“听韶韶的,我会想办法让向然留下……”只是该如何去做,现在却是全无头绪,本以为此次行动一是对卫队的一个试练,二是出口气,而结果也可说令她满意,但此时此刻却是离自己所想差去甚远……
伸手轻轻搂住颜骆韶的腰际,邬仲伊不由微微叹息,当初组建卫队是想防范于未然,那便应该要有与强者对抗的实力才是,而现在,卫队也该是稍作改变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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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被安置在这里有多久了?三天?五天?还是更久?茫然地望着眼前丰盛菜肴,向然微微合眼,似乎从呆在这里起,那个多次轻薄她的男子便再也未曾出现过,到是那夜之后赶来的两个女子却相继出现,她们未曾与之交谈,但从对方的眼神中,她可以瞧出深深的估量打探,想起曾紧紧捏住她下颚审视她的华贵女子,眸心间便聚起过往不曾浮现的浓烈戾气~
当邬仲伊掀起帐帘时,感觉到的便是向然周身所散发出的强烈弑人气息,微微一愣,放重脚步,也正如她所料般引起对方注意:“听说,这段日子,你不吃不喝,你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事已至此,这般消极抵抗又能起什么作用?难道她认为如此这般,她便会放人?
沉默不语地望向缓步走来之人,那一脸略带探究的眼神令向然心中一紧,突然意识到被自己一直忽略的某些事实,原以为对方不知其真正身份,好吃好喝地招待,而她以绝食对抗,离开此地也只是时间问题,可不想,或许眼前这轻挑妄徒早已知晓了真相……
“公子这样做又是为何?”拭探性地丢出问题,她在赌最后的一丝希望。
心下掠过抹诧异,邬仲伊能查觉对方对为何会被置留于此一事早已心知肚明,可此时明知顾问的开口询问却令她升起抹趣味来,真是没想到啊,一向令人闻风丧胆的贼首向然也有这扮猪吃老虎的一面,只是……也令她感到莫名胆寒!
“为何?不如由我来讲个故事,姑娘来猜猜到底是何原因,如何?”既然要装,那大家一起来,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邬仲伊意有所指的话语使向然微微攥紧拳头,虽不知道对方要讲些什么,但显然与其有关,而根据两人曾相遇的情况,似乎所谓的‘故事’已在脑海中隐隐浮现,唇瓣倏地抿为一线,向然除了等待,已不知此刻的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从前啊,有只白兔,在山间寻觅食物,可没想到半路却遇见一只狼,不仅抢了它刚寻得的食物,还想把白兔拐去狼窝煮了吃,但正巧此刻,一群灰兔出现,及时救了正深陷狼爪的白兔,只是当白兔正要逃脱时一个不慎,绊了脚摔倒在狼身上,起身后,狼在灰兔们的围攻下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甩了白兔一巴掌,最后绝尘而去。姑娘认为,那白兔冤不冤?”笑眯眯地望着毫无表情的女子,邬仲伊寻着一处坐下,为自己斟上茶水,没想到颜骆韶待这向然倒是不错,有吃有喝,只是,某人不领情而已。
“或许是小白兔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狼才会如此。”声音紧绷回应,向然话语中透露着些许说不出的怨气,眼晴更是盯住一脸悠闲看好戏模样的邬仲伊,这混蛋竟把自己喻为白兔,把她说成狼,简直…简直…气人太甚……就此刻来看,她才是那头不折不扣的狼……
向然突然间脸色苍白,果然,这人已知晓了她的身份,可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用这种隐晦方法来诉说整件事由,这样又有何意义?
哪有?心底微微抗议,疑惑也瞬间充斥心间,她明明记得她什么也没做,从头至尾,她只是个手无缚击之力的被劫对象,好不好?而且,什么叫不该做的事?
“依姑娘的意思,狼的行为是情有可原喽?”仍是笑靥盎然地面对漠然之色的女子,邬仲伊语峰突然一转,带上了点诡异,“可我却不这么认为,兔子在平日里虽不具威胁,但被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有仇必报是天性,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烂好人,就算有,她也不会是其中的一个。
“那兔子又打算如何报这掌掴之仇?”既然邬仲伊不愿开诚布公地挑明,那她也就顺对方的意用其隐喻之说来索要一个结果。
“兔子原本只是想玩个躲猫猫的游戏折腾下,可以令狼疲惫不堪,以后就算见着兔子也不会冒然攻击;可后来,兔子改了主意,它想,如果让狼做它的保护者,岂不是更好?而且对狼来说也是最惨忍的事,你想想,眼前有一块肥肉,却只能看不能吃,有什么会比这方法更令其痛苦?”贼的使命便是偷抢世间一切值钱之物,而她邬仲伊,偏偏正慢慢拥有着世上最为珍稀之物,而如此看来,向然若有一日真成了她的守护者便是她此生最为痛苦之事。
“兔子的想法也未免太过天真!难道不知引狼入室一词,以至于最后尸骨无存?”若是狼的话也能信,那相信的人便是傻子,没想到邬仲伊也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时候,该说她是天真还是愚蠢?
捧着茶盅的手突地僵硬起来,而邬仲伊此时更有种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