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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七五)锦瑟华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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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弟几句话,让芸生如冷水淋头,顿时凉了个彻底。
“大,大哥,你不替展大哥高兴吗……你不该恭喜展大哥吗……”艾虎忍着疼问,大哥这是怎么了。
“……是啊,我应该替他高兴……才是。”芸生红着眼,松开艾虎的胳膊,苦笑了笑。终于,他也要面对这样的事了……
之前都被展叔一句“小翔现尚以学业科考为重”而挡住了,可如今,他已金榜高中,人家又把媒都说到公孙先生那里去了,想必这回,是不表态也不行了。他会应吗……会吗?如若应了,如若应了……芸生攥紧了手心,眼中含泪,如若应了,倒也可以给个痛快。不用这样,看似无情却有情,看似有情,又无法确定……展翔的心,自己一直都看不清。爱与不爱,真的看不清。自己一脚陷了进去,什么时候陷下去的,陷了多久陷得多深,自己早就不知道。可是展翔不同,自己没得救,或许他还有救。他心底的犹豫,就证明,他还有救……
芸生闭上眼,叹了口气。无妨,那样一个美如玉,清如月的人,自己念过想过这么久,朝夕相处过这么久,已经是上天的恩惠了。怪只怪,他让自己做了一个梦,而今,梦醒的太早……

接下的几天,展翔发现芸生好像有些变了。
进屋帮芸生送药包扎,芸生都变得比以前客气,依然笑笑,却不再那样注视着自己了。缠绷布时或帮芸生脱衣穿衣时,两人贴得近了,芸生便会有意无意地退开些。几次下来,展翔看得出,那人是在刻意躲着自己,和自己保持距离。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变了,笑容也变了。不再较之前,温柔专注却藏着暗涌的情,暗燃的火,虽然依旧亲切,依旧温和,但……真的变了。
展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些天做错了什么,或者芸生还在生之前的气。看着芸生逐渐热烈淡去的目光,展翔好几次都想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可是……以往都是芸生主动对自己示好,芸生爱护自己,疼惜着自己,自己本就是消极被动又慢热的性格。现在芸生突然仿佛停了下来,自己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展翔把药勺喂到芸生嘴边,芸生微笑了笑,拿过药碗,一口气喝光了下去;展翔替芸生拉起后背的衣服,刚想系上衣带,芸生便站起身来,侧过一边自己系上了;展翔帮芸生盖好被褥,学芸生那样帮他掖了掖,芸生怔了怔,跟展翔说他睡了;展翔想在房中多陪一会儿芸生,芸生便让他早点去房休息……芸生就这样间接而巧妙地躲着自己。展翔低着头出了房间,轻手带上房门,走回书香院。今夜的月光格外清冷,撒在院中一片清辉,把院中人的心事,照地如此明亮……
展翔不知道这些年,自己在期待芸生说爱自己,还是害怕芸生说爱上了自己。感情上,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展翔也会私心希望芸生眼里心里只有他,哪怕两人只能一直这样“兄弟般”地亲密下去。他清楚芸生不是白玉堂,他也不是展昭。五叔那样的热烈痴狂,他也未必能承受。芸生珍爱他,点点滴滴地给他温暖和关怀,起初他觉着,这样已经足够了。可是,爱情就如藤蔓般,随着时间攀爬,蔓延,紧紧缠绕住已悸动的心。当自己有意识要挣扎时,是因为已被缠紧。曾经他害怕芸生的逼问和靠近,不是因为不喜欢不爱,而是不确定彼此能否走向未来,又要如何走向未来……如今看着芸生渐渐退开,渐渐放下,渐渐做出最终的选择……自己不是也应该松一口气吗,不用两难不用犹豫了,也不用再纠结辗转那些对与不对,该与不该,不是吗?可是……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展翔捂着心口,扶住里屋房门……自己曾无数次在芸生热热的眼神中心跳不止,被他拥住,被他偷吻,听着看着他的明示暗示,共乘一骑,同塌而眠……自己虽没有明确地回应,但也都不曾拒绝啊。每次小兄弟们拿他们两个开玩笑,自己也都一笑而过。听人说他回掉了所有上门说亲的人,自己意外之余又岂会不感动。贼人入府的那天晚上,自己本是想咬咬牙,把那答案给他,可偏偏……
人真是好笑,为什么偏要在对方放弃时才确定自己的心意,看清自己的心。展翔侧头望向窗边依然只有一些些嫩芽的兰花。看来花还没开,他和芸生却要止步在这个初夏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两天后。下午。
展翔刚帮芸生伤口换好药,白远敲门道:“展大少爷,开封府来人,说公孙先生请您过去,说是想约您下盘棋。”“下棋?现在?”展翔放下手里的药瓶,不解道。“既然公孙先生都派人过来了,你就快去吧。”芸生拉起衣服说。“等我帮你弄好了就去。”展翔剪开绷布,帮芸生缠过前胸和后肩。“让白远来吧,你总不能让先生等你吧。”芸生抬手止住了展翔。“我待会儿跟他请罪。”展翔又拿过一股绷布,继续包了起来。“你!”芸生皱着眉看向展翔,握住了展翔的手腕。展翔依然没有理会芸生,单手继续拉过布条。“那我等你回来。我就这么坐着,你早去也能早回。”芸生觉得要说到犟,自己还真犟不过展翔。看着芸生真有些生气了,展翔缓缓放下了绷布:“好吧。我马上去便是。”
开封府。
当班的徐良他们,一看到展翔被人领进了公孙先生的书房,就大概明了了几分。“这下我们是不是要等着喝展大哥的喜酒了啊。”艾虎伸长脖子笑着道。“什么喜酒?”韩添锦听着立刻来劲了。徐良和卢珍只是相互看了看,皱了皱眉。
公孙策书房。
 “让师傅久等了。”展翔上前跟公孙先生行礼。
“你现在已是天子门生,不可再称我为师。”公孙先生道。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在展翔心里,您永远是我的恩师。”展翔恭敬地说。
“你的心意我明白。坐吧。”公孙先生示意展翔落座。
“是。”展翔坐下后问道:“不知师傅命人您找我前来,是有何事。”
“不是说了吗,下棋。”公孙先生指了指手边的棋盘。
展翔犹豫了下,倒不是不愿意,而是不太明白公孙先生的意思。虽说师徒二人闲来也常一起喝茶对弈,但这种时候将军府刚入了贼人,芸生又受了重伤,自己还在照顾,哪有心思下棋。
见展翔看着棋盘不语,公孙先生拿起一粒棋子笑问道:“可是心有所思,无法静心落子?”
“师傅说笑了。”展翔低头,拿起手边的黑棋棋子,于星位落下一子。
“小翔,你今年多大了?”公孙先生跟着落下一子。
“学生今年二十。”展翔愣了下,不知道公孙先生怎么突然问起自己的年龄。
“正值大好年华啊。”公孙先生边感叹边示意展翔落子。
“学生不敢当。皆是虚度光阴而已。”展翔摆下一颗棋,心里却开始觉着有些不安。
“人生四大乐事,所谓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公孙先生说到这里停了停,笑着问展翔:“你如今可是遇上几件了?”
“这……”展翔不知该如何接公孙先生的话,拿着棋子的手有些出汗了。
“……良偶佳缘,确实是件美事。”公孙先生看着棋盘,落下棋子。
“师傅……您这是……什么意思?”展翔看着公孙先生问道。
“你如此聪颖,想必也猜已出我接下来的问意。”公孙先生放下棋子说道:“婚姻大事,你可曾有考虑?”
“啪哒~”展翔的手一抖,手里的棋子掉落到了棋盘上,滴溜溜转了好久才停下。
“这一步棋要走这里,会不会走岔了呢……”公孙先生望着棋盘上方才展翔掉落的那颗棋子,轻声问。
展翔也看向那颗黑棋,落在的格位的确让后面的棋很难走。
“是一步险棋啊,看样子下面的棋进退皆难。”公孙先生看着展翔时青时白的脸色,也是一阵心疼:“但既然走到这里了,怎么样也得把这棋下下去,不是吗?”
展翔低头不语。
“要走哪一步,终将有个选择。”公孙先生站起身,抚上展翔的肩:“这本是你的私事,我不方便过问。但有人托我要跟你说一门亲事,对方是礼部尚书的表妹,你若有意,我便叫人取来画像。你若无意,我便帮你回了。”
 “我……”展翔刚想拒绝。
“先不要这么快回答。回去好好想想,三天后再给我答复。”公孙先生在展翔开口前打断了展翔:“为师要你想想清楚的,不是娶谁,而是这婚事本身,懂吗?”

展翔心事重重地拖着脚步回到将军府。已是掌灯之后。
公孙先生说的对,自己人生的棋子已然走到了两难的那一步,接下来该何去何从,迟早要给出一个选择……可是,如今已渐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后,又如何再能跟人谈论婚娶……展翔一想到要和一个未曾蒙面的陌生女子共度一生,就觉得很是可怕。就算自己和芸生之间看不到结局答案,也已对他人无心,既然无心,又何必害了人家姑娘终生的幸福……
展翔走着走着,回过神时,已经到了芸生的院子了。“展大少爷,您刚回来?我正要给大少爷送药去呢。”白远端着药看到展翔说。“给我吧。”展翔两步走近白远,接过药。“是。那小的先告退了。”“好,你忙你的去吧。”展翔拿着药,整了整心绪,走向芸生房间。
“大哥”展翔敲了敲门。屋里徐良和芸生正说着什么,听到敲门声音停了下来。“进来。”芸生站起身,走向门口。“该喝药了。”展翔推开门,看到芸生笑了笑说。“展大哥,我来吧。”徐良说着也站起身走了过来。“三弟你来了。”展翔跟徐良笑笑。“是啊,正想跟大哥商量点事呢。正巧展大哥你也在,我就不用跑两趟了。”“什么事?”展翔没想到徐良要跟芸生说的事还和自己有关。“等大哥先喝了药,你再帮大哥缠好绷带再说。”徐良指指桌上的布条:“我本想帮大哥来着,怎奈大哥不肯,说跟你约了要等你。”展翔听了徐良的话脸就是一红,好像芸生的事自己霸着了一般。
“是我习惯了翔弟帮我包扎,你们下手狠,我还不是怕疼。”芸生瞪了徐良一眼,什么时候他也跟着开起自己和展翔的玩笑来了。随后有些眼神复杂地看向展翔……一下午都提心吊胆地等着他回来,若不是徐良来了,恐怕这会儿要跑出府外张望了。他……给了公孙先生什么答案……
“那大哥先喝药吧。我很快就把剩下的弄好。”展翔说着熟练地拿起剪子又剪开了两块布条。
屋里谁都没有说话。徐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展翔帮芸生解开衣扣,一件件脱下外衣,中衣和里衣,再帮芸生一层层包扎,灵巧而细致。而芸生脸上虽然看似平静,但攥着衣裤的掌心,却让徐良感觉到了芸生心中的那份起伏。展翔从公孙先生那儿过来,自然是逃不过那件事……不知道,他是如何决定的。展翔一番思索过后,但也没有什么可矛盾的了。不怕三日后去跟师傅开口回绝,只怕有天,身不由己,没有办法回绝……三人就这样各想各的,屋里只有“嘶嘶”的撕布条声和微微布料摩擦声。
“好了。”展翔放下手里多余的布条,帮芸生把衣服拉上。见芸生没有动,迟疑了下,伸手过去,帮芸生扣好里衣和中衣的扣子,再帮芸生把外衣整好,系好腰带。芸生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展翔为他做这么亲近的事,想跟之前一样转过身躲避,却身子怎么也挪不开。徐良有种错觉,仿佛是看到了过了多年,芸生和展翔已成为伴侣之后相处的场景。如此亲密而自然,就跟五叔和展叔一般,虽同为男子,却有着旁人无法介入的和谐与相契……

“都收拾好了。”展翔轻轻拍了拍芸生前襟的褶皱处,再次打破了屋里的宁静。“展大哥真是心细,当你的病人可真幸福。”徐良看着点点头,可谁知又被芸生瞪了一眼。“三弟说笑了,大哥也是为我受的伤,现在正是伤口愈合的关键时候,还是小心些好。”八九天过去,虽说里头开始逐渐愈合了,但还没怎么结上疤,展翔依然很是谨慎。
“那我就把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吧。大哥你坐吧。”徐良为展翔倒了杯温水。“好,你说吧。”展翔坐到一边道。
“前阵子,卢珍和艾虎发现隔着咱们府三条街的‘运来赌坊’,一夜被人易了主。进去查看之后,发现新任主仆个个神色诡异,且打那会儿起至今大门紧闭。”徐良皱着眉说。
“他们是想在我们眼皮底下动手不成。”芸生问。
“不知道,派人盯了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就和卢珍昨日晚间进去夜探了一下。”
“怎么样?”
“听到里面有人说,这两天要来开封府劫狱。”
“劫狱?”展翔有些惊讶道。现在五叔三叔和智大叔他们都在,贼人居然还想来劫狱?
 “是啊,我们听了也很意外。未免打草惊蛇,就先回来了。但今天上房检查,果然牢房上的瓦片被人动过了。” 
“估计来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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