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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瓶邪_烟花刹那(完结)by狐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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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地看着笑得满脸妖孽横生的司徒,“找我……干吗?”
  
  “聊天啊!走……到我办公室……”
  
  “喂!”我没记错司徒医生你是在上班吧?……还能到处掳人去陪你聊天?
  
  这么想着,已经被一路拖进了一间独立的医师办公室,“坐。”司徒指指小茶几边的沙发。
  
  吴邪也只好依言坐下来。
  
  “我这里有几张张起灵先生的X光片子……本来应该给家属看的,而且,我有一些疑惑。”
  
  司徒从资料柜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
  
  吴邪闻言立马挺直了腰,“有什么问题么?”
  
  “不急。”司徒没有把纸袋递过来,反而又打开抽屉翻找着什么,半晌抬头问一句,“你相信轮回吗?”
  
  吴邪像只炸了毛的猫一下子蹦起来,“你!……”这时,他才看见办公桌上司徒的名片架,工工整整印着三个字:司徒苍。
  
  这才想起医院里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姓司徒的医生,所以他在一些文件上面签的都是简单的司徒两个字,都不会有人认错。大家似乎也习惯这么叫了,他的全名反而没有人提。
  
  吴邪瞪圆了眼睛,“是你……”
  
  司徒点点头,“是我,玉在我这里。”藏在抽屉里的手伸出来展开,手心赫然半截浅碧色晶莹光润的玉镯。只是看一眼,吴邪就几乎可以完全笃定是自己正在寻找的那半截。
  
  “怎么会?……你……”吴邪惊讶得语无伦次起来。
  
  “我说过,分开的玉是有灵性的,你信不信,其实它早就找到你了?”
  
  吴邪不敢置信地摇头,那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因缘啊,你遇见了我,而我是个外科医生。”司徒语带玄机地笑笑。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司徒打开牛皮纸袋,从里面拿出一张X光胶片递给他,“看了别哭。”
  
  吴邪接过来仔细地看了一遍,只觉得有人拿着把锤子往他的心脏上狠狠敲了一下。那是一张胸腹体腔的透照,在贴近心脏的地方,有一道半环形的阴影……
  
  “这是你们刚送他进来,我动手术之前拍的片子。那时时间紧,而且这属于病人隐私不能随便透露给非病人家属,我只能先做开胸手术看看那是什么。那个时候,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也是你吧?我打开以后都蒙了,差点以为自己看错……”
  
  吴邪好像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眼神直直地穿过胶片不知道看向哪里。
  
  “拿着吧,”司徒把玉放进吴邪的手里握好,“恭喜,你找到他了。”……“他很聪明,这样保管,一辈子都不会弄丢。”
  
  原来,它不在哪一片山林里哪一堆废墟里哪一座坟墓里哪一条河底,他一直都在那个人的身体里,最靠近心脏的地方,被妥善地安放、收藏。
  
  “司徒,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是不是觋师?”
  
  司徒仰起头笑笑,“现在满世界都是装神弄鬼跳大神的山寨货,真正的觋……几千年前就没有了。”吴邪没有看他,不然他会发现,司徒这个悲凉的笑,更像是哭。 

作者有话要说:瓶邪《烟花刹那》同人本预订正式启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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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问答~~

Q:苍 = 司徒 ???

A:苍没有转世啊……苍大美人都跟无琊墓里魂飞魄散了就留下件衣服,他哪来的转世?~~' 好虐、、虐到自己'。。。

所以司马着的不是苍来的……

'扶墙出……'




第 89 章

  “你还不回去吗?”看着发呆的吴邪,司徒忍不住去揉他的头。
  
  “啊?”吴邪捏着那张胸透胶片,他还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对那个人。
  
  “可是那个刚才在门外面偷听的人,已经走了很久了。”司徒逗他逗得上瘾。
  
  吴邪腾地跳起来,“他、他……”在外面偷听?“你……”怎么不早说?!
  
  司徒指指自己的鼻子,“司徒医生是坏人。”
  
  话还没说完,吴邪嗖地一声没了踪影,那速度堪称凌波微步。司徒把手收进白袍的大口袋,“我们要是早能这样,就好了……”
  
  吴邪胆战心惊上气不接下气一头撞进病房,那闷油瓶子好端端坐在床边用他的笔记本玩扫雷,他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那个安静的虽然是固态但始终给人以游离态错觉的身影像一根刺,梗得他胸口又酸又疼。就好像自己的心脏旁边也埋着一件异物,时不时地用痛觉来提醒它的存在,可是不管怎么样都舍不得拔掉,因为更怕那种空了一块的感觉。
  
  吴邪喉咙里涌出一声近乎兽类的悲鸣,看准了那个人扑过去。
  
  “张起灵!你不准走……”闷油瓶低头,黑黑的稍微带点毛刺的发,像有一只小猫钻在怀里,委屈又无辜的猫。
  
  他在心里说张起灵你疼吗你疼吗?对不起我直到今天才知道你有多疼……
  
  有多爱,就有多疼。
  
  闷油瓶叹了口气,“吴邪。”
  
  “恩。”头依然是埋着的,只有闷闷哑哑的声音冒出来。
  
  “胖子把该我的钱全打给你了,我还能走去哪?”无奈的语气怎么听都带着点宠溺。
  
  感觉那双快把自己勒断气的手臂终于松开一点,脸还是紧紧贴在左胸上不肯起来。闷油瓶缓慢而生涩的,把自己的手轻轻环上去,怎么办?不想放开了……
  
  “由衷感谢胖子……”吴邪不知怎么做梦似的又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一说完就悔不迭地把头埋得更低,说这种话……好煞风景……
  
  闷油瓶饶有兴趣地看着作鸵鸟状的吴邪,突然发现伪装有BUG,想也没想,凑下去在红得发烫的耳壁上啄了一下。
  
  耳朵倏地打了个颤,吴邪石化了几百个世纪那么长的半分钟,炸了毛地跳起来捂着耳朵往后退,一边退一边“你你你……你你……”
  
  那边始作俑者抱着肩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吴邪,你不要这么可爱。”
  
  他这一笑总算按下了卡壳录音机的暂停键,吴邪愣在当场都开始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出现了冰裂纹……世界清静了。
  
  来不及收起的笑意明晃晃刺着吴邪的眼,原来让他快乐,这么容易。这个对着别人永远看不出情绪的人,一早把一颗心放在自己手上,割伤它丢弃它,他会悲伤会大吼着叫他滚,可是自己只是轻轻抱了它一下,他就笑得那么快乐……
  
  没有谁能随心所欲地对另一个人做什么,如果你能够轻而易举地伤害谁背弃谁,那只是因为,他把心交给你了,煎炸油烹都任君处置。
  
  吴邪想了想,松开一直紧握的右拳,半截被攥得温热的玉镯被放进闷油瓶的手心,“它是你的。”我也把这个东西,当作是我的心,一并交还给你。
  
  谢谢你,从来没有放下过它。
  
  ——“这是信物,茫茫人海,彼此相认。”
  “那找不到我怎么办?”
  “一直找。”
  语言啊……并不是为欺骗和有口无心存在的。答应过要找到,那么这一场追寻不管历经几生几世都不会停止。
  
  阳光下,温润的玉里丝丝缕缕血红凄艳的血丝,让人不敢细看。
  
  吴邪再次把脸贴上他的左胸,很轻、很小心,“张起灵,再笑一个……”
  
  闷油瓶的下巴搁在他发顶,笨蛋,你没看见我一直都在笑吗?
  
  门外,司徒医生懊恼地抓抓头自言自语,“死小子,知道锁门了,偶尔想尽下职查查房都不行……”




待更新……

  索要情人节礼物的亲请移步
  
  抱歉,昨天出去了……今天补上~~ 和《寻》同性质的节日短篇,非番外~
  
  迟来的情人节快乐~~!
  
  =========================================================================
  
  PS:不好意思…… 因为《烟花》出本的关系 这几天狐狸要联系印刷、商量出本具体事项,还要回头修改上部内容…… 
  
  所以《烟花》下部的更新会暂缓 ……请亲们体谅一下~ 一有空狐狸一定会更的~~ 谢谢谢谢。。。抱歉~




第 91 章

  小镇的夜色很重,毕竟和大城市的繁华热闹不同,这里的人不爱闹腾,一过傍晚天一黑,所有的声音都渐渐偃旗息鼓,道上的路灯也是很老旧的样式,大概已经杵了十几二十年,灯泡坏的坏被小孩拿弹弓打的打,只剩下零零星星几盏,亮得有气无力。照明的用处不大,拿来闹鬼倒是绰绰有余。
  
  杂色的野猫贴着墙根喵地一声窜过去,把吴邪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往旁边那瘦高的身影挨了挨。那个人犹自一脸云淡风情,总之对他来说,不管窜过去的是猫还是粽子,表情都不会有什么不同……
  
  医院楼上亮着灯的值班室,司徒靠在窗边看着那两个慢慢走远的影子彻底没入小镇青砖瓦房的阴影,笑得有点促狭,“小邪啊,其实我真的很想提醒你们……你们这种行为呢,叫做私奔。”……或者,夜奔?“不过看在你缴清了住院费的份上,我就不说什么了。”……
  
  如此这般,“私奔”的两人一路溜达上了晚上最后一班向北开的列车。早就过来搭乘的高峰时段,车厢里冷冷清清,连卖泡面水果杂志的推车也懒得出现,吴邪把行李包随地一丢,乐得睡三四个小时的囫囵觉。
  
  他们的目的地是列车行程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站,似乎在一个比这更小的镇子外面,天不亮的时候就能到,然后,他们也许要徒步走个几十里的山路……去见一个人。
  
  半夜的时候吴邪被耳朵下面铁轨轰隆轰隆的震动吵醒,坐起来再也没有睡意,看着车窗外一片漆黑中偶尔几盏明黄的路灯鬼火一样闪过,飘远。车厢里不知哪扇窗没有关好,山野里的风灌进来让他打了个寒战,肩膀不可名状地疼,像是要被再撕开一次。虽然伤口已经愈合、结痂,长出了新的肌理,但那两条铁链子毕竟伤了肩骨,司徒说这属于后遗症,受不得阴冷,让他就当作得了风湿。
  
  伤筋动骨一百天,果然一舟车劳顿就不行,人老了啊……十来岁的时候总觉得武侠片里大侠拿剑戳来戳去很帅,轮到自己才知道被戳了是会有后遗症的。洒点血当然很凄美,反正摄像头不用拍那些恶心的膏药和绷带。
  
  他僵着身子,越痛就越清醒,越清醒就越痛,冒了一头冷汗,牙齿格格作响的声音含在嘴里吞不下吐不出。直到有一双手轻轻握住他的肩膀,下一秒,背部就靠进了一个不大却很安稳的怀抱,闷油瓶带着他重新倒回窄窄的床位,把被子扯上来裹了个严实,手依然在他肩上不动声色地按揉,从后面靠近的吻蹭过他的脸颊,若有似无地落在唇边,听到那个一直很清冷的声音此刻带着安抚,“不痛了,不去想它就不痛了……”
  
  微凉的手像是带着不可思议的暖意熨平了心脏里某个蜷缩的角落,自己的身体明明永远是低于常人的温度,却愿意一心一意地抱住他凭他向自己索要温暖。——明明自己也没有的东西,因为需要的人是他,才会妄图给予。
  
  不去想,就不痛了……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吴邪翻过身回抱那个凉凉的躯体,耳边安稳的心跳声盖过铁轨的噪音,像最好听的催眠曲。虽然还是很疼,但是因为有你在这里,就都不算什么。仰起头往那微抿的唇凑上去,不意外地感觉那人被他的主动惊了一下,“你……”
  
  吴邪摇摇头,“就算你是粽子,我也当自己被粽子吃了。”不在乎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也不在乎你现在,是什么。
  
  前尘如梦凭谁问,需知眼下是来生。
  …………
  
  到站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多,小小的站台上空无一人,倒是出站口有两个站警尽职地值着夜班,吴邪走上去问其中一个,“你好,请问一下,乌杉村怎么走?”
  
  站警拿出地图给他指了一条极尽曲折的山路,末了告诉他,等天稍微亮点可以到镇子上雇个车给带一程,但进了山区就得靠自己走了。
  
  两个年轻人道了谢出了站后,另外一个站警才问他的同僚,“我们这哪来的乌山村啊?”
  
  “那是你分配过来早两年前的事了,那个乌杉村在老山里,我们也没去过,听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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