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圣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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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江凡也算是真正弄明白了为什么祭祀如此重要，排在国家大事的第一位。
祭祀，其作用就在于聚集民心，转化为天心，从而得到天地认可，按照天心论的理论，君权天授，只要得到了天地的认可，才是名正言顺，不然圣旨的开头怎么就是：奉天承运呢。
而祭祀，就是为了能够奉天承运。
“老师，您是否达到了天人之境？”江凡好奇问道。
荀宽摇摇头，叹道：“天人之境，那是那么容易达到的。儒家追求的最高境界就是天人之境，那是以我心代替天心的境界，至高无上。诸子百家，其实追求的境界都是一样的，在我儒家称着天人之境，其实还有一个广泛运用的名字，那就是圣境。”
“圣境？圣人之境？”江凡心中一跳，忙问道。
“不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说的就是天人之境，没有感情，没有喜恶，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冰冷到极致的理智。圣人为什么强大，因为他们已经把己心化为了天心，太上忘情，而这种境界有只有圣人才能达到，所以有成为圣境。”
“老师，这种没有冰冷的理智，似乎太绝情了吧，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推崇？儒家不是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么，这个与天人之境似乎很矛盾。而且，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人拥有七情六欲，如果太上忘情，就算能够与天地同寿，那有何一块顽石有什么区别。”
“天若有情天亦老，天地不仁，才是他大仁所在，他一种平等的目光，对待万事万物，不偏不倚，滋养万物，抚育众生。至于你说的人的本质就是因为拥有七情六欲，但是你却不知道圣人的奥妙，圣人可以太上忘情，但并不意味着他就是太上忘情，不然他们又何必传下道统，教化苍生呢。”
“老师的意思是，圣人可以进入太上忘情的状态，但也可以不进入，而只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江凡明白过来了，这就像他一样，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进入天人之境。
荀宽点点头，道：“圣人之事，离我们实在是太遥远了，自今古起始，到如今已经有百万年，可是整个玄黄大陆却无一人成圣，虽然武道不断昌盛，但是圣人却早已经成为了传说。”
（荒古，太古，元古，远古，上古，中古，今古。玄黄大陆主要历史时期。）
“为什么？既然武道不断昌盛，那么圣人应该层出不穷才是？”江凡疑惑。
“这其中就要牵扯到气运了，气运其实可以分为天运，地运和人运。人每一次晋升，其实都会消耗一部分天地运，而对于圣人来说，他们晋升所需要的气运实在是太过浩大，而如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玄黄大陆根本无法提供如此多的气运，自然的，就算能够晋升为圣也无法成圣。”
江凡也没有再问下去，就如荀宽所说，圣人离他太遥远了，百万年来都无一成圣，估计今后也无人能够跨越成圣，于是转而问道：“那天人之境普通人可以达到么？”
江凡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既然天人之境只有圣人可以达到，那么他为什么能够达到呢？
难道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
“圣境，是圣人的境界，是普通人禁域，一兆（万亿）人之中，也不见得能够出现一个，所以对于普通人来说，圣境又称圣禁。不过凡是能够达到圣禁的人，无一不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任何天才面对上圣禁的人，都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因为圣禁之人，不但修炼速度远超同人，而且可以进入圣禁中战斗，其战斗力瞬间就能提升十倍，甚至百倍，越级战斗不过是件寻常之事，有时候越级两三个境界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达到圣禁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整个玄黄大陆，无数生灵，能够达到这一境界的人，恐怕不超过十个。”荀宽说道。
江凡点点头，原来达到天人之境的只是很少，并不是没有，继续道：“老师，进入圣禁战斗肯定也有限制的吧，不然圣禁的人岂不是天下无敌。”
“圣禁，那就是禁忌的代名词，如果不能天下无敌，如果能够被称为禁域！圣禁其实就是一种境界，就像你懂得了一加一等于二，任何时候都可以运用它来计算，难道你还会一天只能用一次或者两次么？”
“呃，那就是没有任何限制了？”
“自然。”
“可是我为什么每次进入圣禁战斗退出后，就会头脑欲裂，似乎下一刻就要脑袋爆裂而死呢？”江凡疑惑问道。
“那是因为，等等，你说达到了天人之境？”荀宽突然震惊的望着江凡。
江凡也不多说，直接进入天人之境，也就是圣禁之中，顿时眼睛失去了色彩，冰冷漠然的望着荀宽，那冰冷漠然的眼神，让荀宽都心惊，因为那就是天道的眼神，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过紧接着，荀宽心中就是不可遏制的欣喜，天人之境，儒家追求的最高境界，他的弟子竟然可以达到了，几乎不用想象，将来江凡必定要名动天下，把他这一脉儒学发扬光大。
“好！好！好！”荀宽一下子站了起来，连续大叫三声好。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围着江凡连续走动了几圈，江凡这个时候也退出了圣禁，眼神重新恢复了色彩。
最后荀宽停了下来，看着江凡，片刻后他眉头皱起，担忧道：“凡儿，你的灵魂怎么如此混乱。感觉像是，像是两个灵魂拼凑在一起，被一股外力强行扭曲、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但又存在严重的间隙，为师估计你每次进入圣禁战斗可能是触动了灵魂，使得灵魂失衡，所以才会让你的头疼痛难忍。”
“啊！”江凡惊叫，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现在不就是两个灵魂的结合体么？
这个秘密，江凡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因为这个世界太浩大、太神秘了，出口便是祸，一些事情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可是这时竟然差点被荀宽点破了，这叫江凡如何不惊。
荀宽以为江凡在担忧，因此道：“只要你不再入今圣禁之中，至少在短时间内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时间一长，怕是会出大乱子啊，因此你最好是能取到大补灵魂的天材地宝，及时梳理灵魂，不然等你达到命魂镜的时候，肯定会引起不可预料的结果。可惜此类灵宝太过稀少，我荀家也没有收藏，只能你自己去寻找了。
江凡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毕竟是两个不同的灵魂，不可能完美的融合，他能够达到天人之境，可能就是两个灵魂在融合时巧妙的达到，不可复制。
现在江凡只要不再进入圣禁战斗就可以了，至少在修炼到命魂之前是没有问题的，而他要修炼到命魂镜，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这段时间，他正好可以去寻找大补灵魂的天材地宝。
第129章千秋笔锋
江凡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毕竟到底是两个不同的灵魂，不可能完美的融合，他能够达到天人之境，可能就是两个灵魂在融合时巧妙的达到，不可复制。
现在只要江凡不再进入圣禁战斗就可以了，至少在修炼到命魂之前是没有问题的，而他要修炼到命魂镜，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这段时间，他正好可以去寻找大补灵魂的天材地宝。
“好了，既然你达到了天人之境，那我也没有必要亲自教导你来，因为在圣禁中，任何书籍，你都能够轻易的理解，我书房中有我藏有的万卷历代儒家圣人大贤的著作，你只要回去自己阅读就好了，等会让你师兄陪你去取。现在，我有两本书要传给你，这是我儒家武道圣法，你要好好修习。”荀宽珍重说道，他从一旁的书架上取下两本书，其实其中一本也不能称为书，只是被叠成三叠的厚纸张。
“《正气歌》《千秋笔锋》！”江凡轻声念叨。
“这正气歌和千秋笔锋为我荀家家传绝学，如今就传授给你了。正气歌为中古大贤者文天祥所著，可以助人最快的培养出浩然正气。传说文天祥当初写出此篇绝世之文，希望能借此成圣，可惜最后功亏一篑。后来他失踪了，这篇文章也跟着失落，最后为我荀家先祖所得，便一直流传下来。”
江凡静静打开三叠厚纸，上面的短文乃是用极为古老的大篆写成，一股沧桑、悠久、浩大的气势铺面而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江凡细细读着，他感觉到，一股至刚至正的气息似乎要在他胸中凝聚，良久，说道：“老师，我感觉到，这正气歌字里行间透入出磅礴的浩然正气，让人心刚正，无畏无惧。”
“不错，这就是正气歌的神奇之处，为师当年诵读正气歌数年，才培养出胸中一口浩然正气。不过虽然有着正气歌能够加速培养浩然正气，但是一个前提，人必须要有一个刚正之心，不然，就算读正气歌无数年，也无法培养出浩然正气。”荀宽说道。
江凡点点头，这个世界的功法很有意思，许多功法都有着独特的意境，一旦人的心灵无法和功法的意境相符，就绝对练不成那种功法，因此要判断一个的人性格人品，只要观察他的功法特性就可以了。
比如阴尸教，他们的功法极其残忍邪恶，如果是心存正义的人，是绝对修炼不了他们的武功的，而反过来，能够修炼他们武功的人，绝对就都是邪恶之人。
“这本《千秋笔锋》便是配合《正气歌》的攻击之法，以心为笔，以浩然正气为墨，书写春秋。”荀宽说道。
《千秋笔锋》同样是用大篆写成，银钩铁画，笔走龙蛇，起笔如刀，收笔如剑，一股刚正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要拷问人的心灵，行事是否公正，做人是否正直，面对危险是否勇敢，对待苍生是否仁慈………凡是不符合儒道，都要收到心灵的拷问。
“好厉害的笔意！”江凡感叹，幸好他为人还算周正，不然光是看书面的四个字，就足以重伤他的心神。
荀宽点点头，道：“世间什么最为锋利？不是剑锋，不是刀锋，亦不是针锋，而是笔锋。传承文明，落笔为史，任何人都在笔锋下，都要善恶两判，生死两分，即使圣人，也不例外。《千秋笔锋》精髓便在于，一笔判生死，一笔分善恶，一笔断春秋，一笔定兴衰，文明传承更替，众生万物生死，皆可一笔以定之。”
江凡点头，刀剑伤身，笔锋伤神；刀剑伤人，血溅五步，笔锋伤人，伏尸百万，血流千里，两者相比高下立判。
接下来，荀宽跟江凡讲了许多关于诸子百家，特别是儒家的一些事情，儒家发展了无数年，学派无数，虽然依旧为当世显学，但是却已经开始式微。
因为人心不古，原本作为儒家学子都应该具有的浩然正气，如今却只能从一些老儒身上看到，很多儒家学子纷纷修炼文气。
而从威力上来看，文气自然比不过浩然正气，浩然正气天生克制一切阴邪，也就是说，邪道中人见到修炼了浩然正气的儒士都得绕道走。
等江凡从荀府出来回到云王府时，已经是夜幕降临。
“修养浩然正气需要刚正之心，只是我的心还不够刚正，面对强权和武力，我依旧会选择暂时屈服，虽然心中从来没有屈服过，但是我的所作所为却是屈服了，心灵不够纯正，根本不可能养出浩然正气。”
盘坐着床榻上，江凡轻声自语，他双手摊开正气歌，心中一阵无奈，有着绝世宝典却不能修行，实在是让人痛苦，就像是兴致勃勃的打开葵花宝典，但是第一行字却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让人发疯的要吐血。
“刚正之心，无畏之心，仁爱之心，民心即天心，天心即我心，一切都是天心，我如果进入天人之境修炼，不就可以直接绕过刚正之心的限制了么？”
江凡眼睛一亮，心灵如剑，瞬间斩断妄念，进入无法无念，空明如镜的圣禁之中。
江凡的灵魂渐渐沉浸于寂灭之中，也不知道过来多久，江凡猛地感觉到一股磅礴的无法想像的浩然正气，从手掌心勃发而出。这股浩然正气是如此磅礴，连太阳在它面前也黯然失色。
然后一股浩然正气带着江凡似乎进入了一个世界，这个无边无际的世界中，到处充满了藏青色的浩然正气。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一声声清朗的读书声，响穷这个世界。每一字都化形而出，大如磨盘，犹如一颗颗星辰悬挂在九天之上，缓缓旋转，散发着璀璨夺目的青光，如皓月当空。
身处这样的世界里，一股至刚至正的气息从江凡心中透发而出，然后江凡忍不住跟着朗声吟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