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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夜阑静 有谁共鸣-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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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打扰。
  他自己也不像平时遇见fans那样友善地招呼,只是独自靠在路边的栏杆上,静静守在戏中的情绪里等待拍摄,结果导演Daniel Lee命令就将这待机的一刻拍下来了,因为已经完全符合剧情需要。
  达也见到瞳之后,两人有一段日文对白:“瞳!到乡村俱乐部吃饭好吗?……今天学会了什么?……不是‘唇’,是‘神’。‘信不信有神’。……瞳,到香港后你会担心寂寞吗?……傻瓜,放假我会带你到处去逛。……这当然,我还订了最好的法国菜。……是的。是的。我知道了。是的。……”
  这一段日语讲得太过标准圆熟,连日本观众都不相信是出自Leslie 之口,但是Takako Tokiwa在一次访问中证明,不但是Leslie 自己讲的,而且是只用五分钟就背下来的。
  我已经没有办法表达我对这个人的敬佩,仅是他在语言方面的天分,就够让我彻底折服:他的英文不仅流利,而且还是地道的英国腔,遣词造句精准而优雅;
  他在法国旅行的时候曾经用法文把无良小贩驳得心服口服;
  他刚刚到阿根廷没多久就讲得满嘴西班牙语;
  他是唯一一个讲一口京片子的港星,熟练的卷舌音是许多大陆人都发不好的;
  他在上海拍了几天戏立即学会了上海话;
  连他的粤语,据说都标准得可以作为粤语学习教材。他的日语我听见过一些,简单对话而已,并不算精通,但是只要工作需要,竟然可以达到如此惊人的水准……
  这已经不仅仅是出自天分和悟性,更多地说明了他的勤勉,谦恭,对新知识的强烈兴趣和对不同文化的虚心包容。
  做人做到如此程度,真是fuckinggood,斯巴拉西以,老灵额,正吖,真他妈的棒。
  这样的男人,教人怎么能不迷恋?
  可惜达也没有更多的发挥机会了,他的戏份太短,乍一出场就结束了。
  我对开车的时候打手机有一种变态的恐惧,一见司机边开车边接电话就大惊小怪地阻止,实在是因为达也身亡的这一幕给我的印象太深。
  《Hitomi'sTheme》的忧伤旋律下,重创的达也倒在路边,无法移动,但是一双眼睛,一张面孔,整个人,全都写满关切与眷恋,强烈地萦绕在空气中,扑向车下血泊中的爱人。
  他虚弱地喘息着,一再努力地前倾身体,又一再地倒下……我们眼看着光芒从他的眼神中一丝丝逝去,他不行了。
  在他身边是海,一望无际的海。达也先生是不愁寂寞。
  这是日本式的演绎,没有哭,没有泪,一切的悲伤都深藏心底,瞳只是在劝她保重的朋友面前表现了温柔然而庄重的执着:“我要去香港,我们约好一起看香港夜景。达也从没骗过我。这次也不会。”
  香港,海逸酒店。
  石家宝出现。
  这是一个与达也全然不同的男人。导演怕我们区别不开,给他挑染了金发,蓄了须,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他整个人的形、神、气都已变幻,俊秀转为粗犷,文雅转为沉稳,温柔转为沧桑,连背影的姿态都充满强悍。
  Leslie 的阳刚之美在这部电影中得到充分的体现。
  片中的家宝是一位身份绝密的警方卧底,一个人孤身赴险,在黑社会大哥小弟的围攻之下镇定地回应着,又不得不在警察的进逼中机智回旋……
  他发现了脱身的良机了,电梯里出来的那个女人,抬头看见了自己,为什么是那样一副奇特的表情,来不及思索了,且高呼一句:“我等你很久了!”
  抱住她,低声喝令:“别说话!”为妥善起见,猛地吻住她的唇……
  瞳昏倒了。这是Leslie 要她昏倒的,他对导演建议说,在这样的意外刺激下,她没办法承受得住,她应该昏倒。
  我不太明白Leslie 为何会有这样的体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体会确实是一针见血:当她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至爱的人,深痛的怀念中,忽然又猝不及防地见到他在面前出现,容颜,举止,一如当年,她要怎么才能控制住自己依然清醒?她能吗?你能吗?
  也就可以想象,当瞳从医院醒来,发现这个人再次失踪时的狂乱。到处追,到处找,不惜一切代价,要寻回这个人。
  香港这样的国际大都市里寻一个陌生人,成功率基本为零,而两人终于在商场中迎头遇上,只能说是常理不可解释的缘分。
  “你等我?”家宝说。
  带她回了家,三下两下脱去衣服,凶猛地将她扑倒在床上,但是一次,两次,被她拼命地甩开……
  他不能明白这个女人的心理,看不懂她望向自己的深情眼神。说我像一个人?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He'sdead……”
  他的愤怒在这女人的泪光中戛然而止。
  他自己也曾有过身边的人啊,虽然现在一切都已过去,虽然现在这零乱的家只是他的一个窝,一物一景都在告诉我们没有女主人,唯余的一点亮色是墙上那陈旧的“喜”字。
  沧桑的歌声缓缓响起——《FlameInMyHeart》。这真是一首动人心魄的歌,很遗憾为什么不是Leslie 本人来唱,从《BoulevardofBrokenDreams》就可以知道,他一定会比这个男声唱得更沧桑更动人;
  但是前不久我才注意到这首英文歌的歌词——不唱也罢,竟然又是这样一首诀别的歌,几乎像是《IHonestlyLoveYou》的人间回信。
  我仍然听到你的声音,轻轻呼唤我的名字,但我知道我的应答都是徒劳。因为我无法与你同在,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多援手,就让黑夜如斯无情地把你带走。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吗,还是让故事如此终结,留下无限痛楚在人间。我依然听见你的声音,轻轻呼唤我的名字。尽管命运一定要将我们分开,你仍然像火焰在我心中,永不熄灭……
  强健的躯体,深长的疤痕,无言的过去。
  石家宝一边吸烟一边打点着装备,一切妥当之后,望向镜中的自己,瞬间的落寞与怅然。他想到床下的音乐盒,拿出来,轻轻摇动,放出细碎的音乐,和他本人一样孤单。
  达也的房间里,另一个孤独的人在一遍又一遍地倾听留言机,斯人已逝,音容宛在,留言机里是他的声音:“你好,我是达也。我现在不在家,请于讯号后留言。”
  这字正腔圆的日语我们先前已经领教,更大的惊诧来自随后一句字不正腔不圆的英语:“Pleaseleaveyourmessage,haveaniceday!”
  ——这是一个精擅英式英语的人根据剧情讲出的标准日式英语,给我的震撼和感动,尤胜于含泪留言“我爱你”的瞳。
  




290

290、290星月童话2 。。。 
 
 
  日方投资,片中有Leslie 的枪战场面就是意料之中的。
  这段枪战戏拍自一个破旧的仓库,拍得很麻烦,Leslie 长时间泡在地上的垃圾里,双腿都泡出了皮肤病。零乱的光影间,黑帮交易的喧闹中,石家宝警惕地沉默着,全身都已感觉到风雨欲来,手向腰间摸去,汗从额上流下来……
  一切尚未准备好,飞虎队已经开始猛攻,他一把扯过黑帮老大,举枪逼住,用尽全力高呼:“自己人!”全身都紧张到绷紧;
  以为一切已经终结的时刻,笑意泛上他的嘴角,但是又在瞬间冻结……
  面前,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后,那个飞虎队成员并不是认识的人,显然也并不认识自己,望向自己的,是一双充满杀意的冷酷双眼。
  窗外,漫天大雨,危耸的高楼。已经中枪,顾不上了,跳。
  片中的跳楼戏有两场,后面家宝和瞳自家中逃亡的那段是两个主角亲自上阵拍的,这一段,太过危险,用了替身,结果连替身都摔伤入院。
  从镜头中可以明显看出跌下来的那个人不是他,摄影处理太马虎了,不过,也好。
  泥泞中站起来的那个人是他了,挣扎着前行,双腿发软,站不住,几次绊跌。
  在这样万无幸免的情况下,仍然爬上了车得以逃脱。
  驾车回到住处,发现整条街已经被警察封锁,他埋低了头在方向盘上,悄悄地,惊恐地,四处张望。没有办法。没有任何去路。
  他痛苦地垂下头,抬眼看一看前路,将车开走。车子启动的一瞬,他仍然望向他的家……
  全片我印象最深的一幕,就是这一双眼,满脸汗水和雨水中,这样一双清澈的眼,这样地疲惫,不甘,无辜,绝望。
  最后残存的一点意识里,想到了那个陌生的女人。她救了他,他也救了她。
  沉沉的昏睡里他吐露心事:“我答应你,以后我早点回家。”
  她在他的怀抱里静静回答:“我等你。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土豆牛肉,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世界上,只剩下这两个孤独的伤心人。
  ……她的家里摆放着他的照片。他好奇地看着。很像自己,不是吗,但是真的不是他。
  这一张是《锦绣前程》的剧照,那是Leslie 五年前拍摄的电影,距《星月童话》并不太久,但是照片里这个人的气质与石家宝相去甚远,顶多像兄弟,连双胞胎都不是,令人惊叹同一个人怎么会在不同的表演中如此彻底地变身。
  石家宝的家里并没有女友的照片:“她死了几年了,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不是不记得,是不想提起。他默默地吸着烟。只有烟和枪,还有电子游戏机,是他在寂寞里最亲密的朋友。
  李香琴出现了,热心肠的房东太太。她的演技立即将日剧天后比了下去,你可以看看瞳拦住她不想她进门的表演和房东太太见到达也复生的表演。
  当然这一段也是常盘在全剧里表现得最不好的一段,大部分演得还真不错。
  Leslie 说:“她是会用眼睛演戏的。”
  这倒没看出来,他自己会用眼睛演戏倒是真。
  话说回来,他全身哪个地方不会演戏,连背影都是不会浪费的。
  银幕上,是他的手,在给瞳留条子:“多谢了,有机会我……”
  写了一半,犹豫一下,又涂掉,改成:“多谢,再见。”这段字显然是他自己写的,书法真是不好恭维。
  瞳不希望他走,虽然她只是把他当成达也。
  “这是你喜欢吃的,你常吃的菜呀!”
  家宝不喜欢。不为别的,因为喜欢吃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他也不喜欢瞳开了电视与他一起看日语新闻。
  当瞳要帮他洗头却误将洗头粉扣在他脸上,他没有发脾气,只是和蔼地点醒她:“你看真点,我不是你的未婚夫,看真点,回日本吧。”
  但是瞳不想醒来。没人想在这样的梦里醒来。
  “给我发梦,一次,你做达也,一天。”
  他答应了她,陪着她,做了一天的达也。
  他做得完全无意,却是那么逼真,当瞳望向那熟悉的《花木兰》剧照,竟又有烟雾飘过,一如从前。
  是达也为她安排好的吗?心思温柔的达也为她安排了那么多,连海边餐厅的台位都早已订好,甚至预订了新婚蛋糕,那本来会是一个多么大的惊喜啊。
  如今的瞳已经没有办法惊喜,她不能再看着这个悲伤的蛋糕,掩饰地转过身去望着大海,但是当家宝在餐厅经理的示意下将花束送到她面前,她终于崩溃,在家宝的怀里发出了一直强压着的号啕痛哭。
  天真的服务员们在鼓掌,欢呼,拍照,真正深切的痛苦,并不能轻易为人所知。
  他们按照达也记事本上的梦想,去购物,看功夫电影,在海边晚餐,上太平山顶观夜景。
  “这些节目都是达也安排的,也是达也最后为我留下的回忆。记事本里充满了他对我的爱。这一切我都不想忘记。原来我还未接受与他说再见。他的离去太突然了。不过,还差一点点。一点点。但是放心,我会没事。”
  她看起来已经有点开心了,在电子游戏厅里,两个人玩得像小孩子一样。
  但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杀机已经侵入到他的家里,出卖他的高警官决意置他于死地,他们必须远走高飞。
  在海关,他们要潜入深圳。
  “你先走。”家宝口气坚决,然而松手间一瞬的犹豫,透露了他的不舍。
  谁知道能不能再见呢?一切不可预知,一切都没把握。
  他强作镇定地来到边检面前,递上他的身份证——我们也一起看一眼吧:“出生日期:一九六三年十月十五日。”比他本人足足小了七岁。
  这部电影中的造型已经在尽力把他往老往残装扮了,仍然比他的实际年龄小七岁。
  好不容易躲开了那个长脸边检的注目,进入到下一个关口,这回他递上的是护照:“出生日期:一九六二年八月二日。籍贯:广东省三水县。职务:文员。”
  奇怪,与身份证不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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