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都是爱-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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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楼不同，她几乎不喝酒，也几乎喝酒就醉。她喝醉什么样，没有人知道，连顾妈都不甚清楚。哦对，也许顾爸是知道的，不过他身在国外，没办法做出任何相关的描述。顾晓楼怕醉，所以她不会主动喝酒，除非被逼的实在没办法，她才会抱着豁出去的心态一股脑儿的把酒喝光。
不过今晚，顾晓楼喝酒的原因不仅仅是主顾要她喝；还因为她心里压着事儿，怎么想都想不通；又因为冷歆语没给她叫可乐，她嘴巴干的很，只得把杯子里的洋酒一口气喝光。味道不怎么样不说，还差点儿把她呛的咳出来，好在她及时捂住嘴巴压住了咳意，才没闹出笑话给冷歆语丢脸。
周围的谈笑声渐渐变小，顾晓楼的大脑一阵阵儿的犯晕，身体也变得轻飘不已。她的眼神开始迷离，这种迷离是她想要努力克制的，因为至少她清楚她现在在做什么。她在和冷总一块儿应酬，她是冷总的助理，她一定得坚持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意识到就快犯糊涂，顾晓楼突然握住了冷歆语的手，附在她的耳边吐出炙热的呼吸。她说：“冷总，我不行了，我好像。。。醉了。能不能，现在送我回去？”
“晓楼？”冷歆语下意识的远离顾晓楼的唇，她的耳垂被刚才的炙热的呼吸喷撒的很是烫痒，如果不是喝过酒的关系，这时候的脸红该是无法解释的。她起身跟主顾说了句抱歉，直白的说出现在就要回去的理由。毕竟是老主顾，而且和自己的关系也算不错，如果换成其他客户，冷歆语说什么都会挑个比较好的理由。也因为是老主顾，他很大方的点点头，甚至提出让自己的司机送她们回家。
冷歆语婉拒了对方的好意，开车送顾晓楼回家。吃饭的地方在城郊，离顾晓楼住的地方比较远。刚把车开到河边儿，喝醉的某人突然解了安全带作势下车。好在冷歆语反应快及时停车，不然这大半夜的非得出事情不可。可顾晓楼才不管会不会出事，她着急去吐，也不管是不是踩在草坪上，直接弯腰一顿吐。
“你没事吧？”
顾晓楼吐的太过撕心裂肺，听得冷歆语一阵揪心。她从包里翻出面巾纸拿给小孩儿，正要把自己只喝过一口的矿泉水拿给小孩儿漱口，转身就瞧见她坐在不远处的河边儿，屈膝抱着自己默默无语。这。。。这是在闹哪样？冷歆语微微皱眉，想着她刚吐完不能马上坐车，只好把车锁好，拿着水走了过去：“好些了吗？喝点水漱漱口。”
“你干吗整我？”
“什么？”突然没头没脑的话搅得冷歆语顿时一愣，整她？这小孩儿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不待见我！我就知道你不待见我！”顾晓楼嘟起了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这一哭不要紧，可把冷歆语吓了一跳。本来就被她那句‘你干吗整我’弄得微愣，这下可好，小孩儿直接呜哇大哭，那委屈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冷歆语怎么折腾她虐待她了。
“顾晓楼，你疯了？！”大晚上搁这儿哭，像什么样子。
“你不待见我！就知道你不待见我！呜呜呜。。。。我哪儿做的不好了？你心情不好就整我，还让我跑腿儿，我身上都没钱你也不给我打车费！害我坐公交被挤得不像样子，这也没什么啦！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在公车上放平！你说他放就放嘛！那些人还诬赖是我放的！呜呜呜。。。我可是文明好青年，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啊！”
顾晓楼抹着泪儿，那委屈的哭诉直把冷歆语说的噗哧笑出声来，干脆坐到她的身边，把矿泉水拿给她，忍俊不禁：“嗯，还有呢？他们诬赖你，你没解释？”
“解释什么啊！都认为是我放的！我只能提前下车了啊！呜呜呜。。。。你不待见我就不待见我，干吗整我？！人家财务部那么多人都迟到你都不说，我迟到一次你就说我！我哪里是故意迟到啊！我昨晚打游戏嘛！然后就满脑子都是我师父的样子了！”顾晓楼吸着鼻子，眼睛木讷的望着前方，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也不是我师父的样子，我玩儿剑网三啊！我师父是个军娘的，你不知道，她好厉害的！就是说话语气特别冷特别冷。我买真橙之心给她告白，结果她又给我放回来了，就拒绝我了嘛！”
“你喜欢你的师父？游戏里的？”冷歆语笑不出来了，她转头望着目视前方的顾晓楼，没打算解释今早的事情。当然，她并不知道，顾晓楼这会儿早就醉了。
“嗯！喜欢她来着！呜呜呜呜。。。。不过她不喜欢啦！尤其，尤其昨晚还被她知道我是女生叻。我有给她解释过这个问题，我怕她觉得我是同性恋来着。其实我也不算是同性恋，我就大学时喜欢过一个女生，再就没了，应该。。。应该也不算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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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上了
冷歆语终于肯定顾晓楼已经喝醉；否则她不会这么毫无顾忌的把本该是秘密的隐私暴露出来。这里没有路灯；冷歆语看不清小孩儿脸上的表情。她只知道，小孩儿在哭；哭到伤心处，也带动她的心跟着难受。
知道顾晓楼喜欢过同性；很矛盾的；冷歆语的心情突然喜悲不定。她并不惊讶小孩儿突然爆出的秘密，相反的；她觉得这个秘密放在顾晓楼身上是恰当至极的。只不过；她这会儿很想知道，小孩儿喜欢的那个女生；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顾晓楼还在哭；她有整火车的话想要倾诉；尽管她压根儿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就是混乱着的，不管是意识还是心情，都跟平常的她有着极大的差别。她抱着膝盖向前探着身子，她说：“我大二就喜欢曲小小，可是我不敢告诉她我喜欢她，我怕她知道以后吓跑了，不再理我了。我跟她关系很好很好，我们走哪儿都在一块儿，睡觉吃饭。。。连上厕所都一块儿去。”
“既然关系这么好，为什么不说。”
“不敢说，我说了我不敢说。不过，嘿嘿。。。呜呜呜。。。到她出国了，她才告诉我她也喜欢我。可是说了有什么用啊！她把联系方式都断了，就那么空空的留下一句喜欢。你说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啊！”顾晓楼仰着头大声的嚷嚷，反而被吸进嘴里的口气呛到，使劲儿的咳嗽：“呜呜呜呜，我那时候就发誓！以后再遇到喜欢的人，不管对方是不是跟我一样的性别，我都要向她表白，让她知道我的心情。我不想再做缩头乌龟了！那样不好！那样的结果永远都是错过！可是我还是错了，我总以为告白了就能在一起，但是如果对方不喜欢你呢？就像我游戏里那个师父啊，她那么冷，玩儿起游戏那么犀利，装备又那么极品，我跟她表白，不被拒绝都是怪事儿呢！”
她转身拽住了冷歆语的衣领，使劲儿的摇晃着她，大声问：“你说啊！喜欢一个人到底要不要表白啊！表白被拒绝，不表白又错过！喜欢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麻烦啊！”
冷歆语像木偶般任由她摇晃着，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让她松开自己的衣领。她说：“顾晓楼，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我不要回家！这里舒服，我要睡这里！这里有星星！”
“起来，我送你回家。”冷歆语耐着性子，心里却是五味具杂。
她疼惜这会儿喝醉酒的小孩儿，但她并不觉的在游戏里拒绝小孩儿有什么不对。对她来说，二次元的世界只是一种茶余饭后的休闲娱乐。她从来不可能把过多的精力投到网络，那是对时间的挥霍，还是对生活的怠慢。
网络里的喜欢，时常夹杂着个人情绪的幻想。就像小孩儿唐突的表白，她喜欢的，不是坐在电脑前操作游戏角色的玩儿家，而是单单的一个游戏角色，那个叫做‘清陌’的军娘。单纯的属于二次元的幻想，一旦脱离了网络，关掉电脑，那种喜欢也会随之消失，不复存在。因为，你永远都无法透过网络去了解一个人，而现实，会毁掉全部的幻想。
顾晓楼倔强的抱住自己不愿起来，她下意识的逃避着回家这个概念。因为更多时候，家才是让她无法开口的真正原因。她握着冷歆语的手腕，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她精致的脸庞。“你真好看。”顾晓楼动了动唇，半跪起身探向冷歆语。她记不得眼前这个好看的女人是谁，但她觉得她像极了她认识的一个人。是谁呢？顾晓楼使劲儿摇了摇头，怎么都想不起来她应该像谁。
“顾晓楼，起来！”冷歆语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她不喜欢小孩儿身上的酒气，每次呼吸，它都会裹着炙热直喷自己的面颊。
“嘘，别吵！”顾晓楼嫌她说话的语气太不友好，干脆伸手捂住了冷歆语的嘴。
喝醉酒的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这点放在顾晓楼身上最合适不过。不过一个前倾，她就带着无辜的表情把冷歆语推倒在草坪上，好在她刚才是半跪状态，不然怎么都得受疼。
被小孩儿捂着嘴推倒，冷歆语自然要起身将她推开。可惜她低估了小孩儿的力气，更高估了她在平躺状态的用力程度。几经推拒，非但没把小孩儿成功推开，更让她皱起了眉毛，不满的压下脸凑近冷歆语，整个呼吸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喷撒在她的额头。
“喂！你想干什么啊！”顾晓楼撅着屁股看着她，几乎把整张脸都贴近冷歆语的脸上。她看不大清楚对方的长相，只是凭着感觉想去亲近。有时候，喝醉酒的人的行动总会被潜意识的欲望驱使，顾晓楼就是被这股欲望驱使着。她用空闲的那只手摩擦冷歆语的脸颊，下意识的对上并不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映影的对方的双眸。有风吹过，她打了个冷颤，说：“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喔！嘘，你别说话，让我做一件事情喔！”
“唔唔。。。”冷歆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没有放弃推开顾晓楼的可能，不管是屈膝撞击小孩儿的腰侧还是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推拒。她害怕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怕的连心跳都失了正常的节奏，不再理智，更多的是流露在外的紧张和无措。
“喂！你打的我好疼！”顾晓楼使劲儿搓了搓被撞疼的腰侧，并不打算松开捂住冷歆语的手。她有嗅到冷歆语头发上的洗发露的味道，是海飞丝那个牌子的薄荷味道的。“你头发的味道真好闻。”顾晓楼咧着嘴笑了起来，她笑的那么傻，好像没有任何心事的婴孩儿，无忧无虑的随着心情去做每一件事情。
“唔。。”顾晓楼！
“你别打我喔！我就做一件事情，很快的。你乖乖的，别闹喔！”
顾晓楼到底要做什么事情呢？并没有什么事情，她不过是想学着以前偷看过的某部片子那样，真正的去亲吻一个人罢了。这不是她的理智所希望的，而是她喝醉后潜意识里最最想做的一件事。无疑的，冷歆语是她的‘实验对象’，因为某种程度上，冷歆语对她是种吸引。
“顾。。。”捂住冷歆语的嘴的手松开了又重新捂住，顾晓楼没打算让她说话，一个字都没打算让她说。反正这个不认识的女人开口也是冷的让人打颤的语气，还不如堵住她的嘴让她安静呢！况且，她那么凶，总在对自己拳打脚踢，总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所以顾晓楼吻住了冷歆语，吻住了这个在她醉酒后忘了是谁的女人。她的唇柔软而凉薄，像果冻一样的弹性质感，又有在空气里发酵过的洋酒的味道。顾晓楼轻轻咬住冷歆语的下唇，轻轻拽动，探着舌尖去勾勒她的内唇，然后生涩又莽撞的扫过她的贝齿，想要牵动她的舌，勾着它，绕着它，吮吸着它。
柔软的草地，凉爽的微风。
在这样朦胧的月夜里，冷歆语被顾晓楼的唐突举动惊的瞪大了眼睛。她揪紧了小孩儿的衣服，身体里总有种触电般的感觉胡乱蹿动。她没经历过这样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描述清楚，只是心脏时而停滞时而狂跳。明明，她那么不喜欢小孩儿嘴里的酒气，偏偏像受了蛊惑一般生涩的被动的接受着小孩儿的亲吻。
她的血液是沸腾的，在这样的环境里，她几乎没有想过她的初吻是被这样夺去。她觉得，至少它该是充满祝福和美好氛围的。然而现实和最初的想法总是搭不上关系的，好在现在的感觉并不是很差，算不上有着美好氛围，但至少它所带来的感觉，是充满悸动的。
至于充满祝福。冷歆语被‘祝福’两个字惊醒，整个人都从最初的沉沦里逃脱出来。她怎么忘记了，此时此刻，她在和顾晓楼亲吻，一个同样性别的女人，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可这些真的重要吗？有些东西，一旦触碰了，就没办法从容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有些人，一旦相识了，就在不知不觉里住进了心里，成了一处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