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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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今偏偏头：“怎么了高总？很挤吗？”
“不是…穿着衣服，睡不着…”大少爷高城，从来都是喜欢光着睡的。
史今偏回头：“……那你就把衣服脱了。”
“……”
安静了一会，史今又开始滑入睡眠，可也就安静了那么一会，高城又开始翻身，史今有点恼了，刚要开口，就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衣服声，史今后脑勺整个开始有点发麻，闭紧眼睛，又听到皮带金属碰撞的声音，床随着高城的动作被带动，史今感觉着床的动作身子也被带着动了动，刚刚酝酿的睡意顿时全无，心跳也突然莫名其妙的加快了起来。高城把衬衣和裤子都脱了，揉一堆扔在一旁的沙发上，侧了个身面对着史今的后脑勺，短短的发茬簇在脑袋上，借了窗外射进来的光亮显出毛茸茸的质感，发线和领子间露出的一小块颈脖，皮肤不甚白皙，看起来却很细腻，汗毛很轻，高城甚至看得清淡黄的汗毛随着史今深浅的呼吸微微浮动，盖到肩膀上的薄背另一端连在自己身上，蜿蜒的弧度下是史今隐约可见的肩胛骨，高城一眨不眨的盯着史今的后脑勺，好像在比着谁先动般。
两人盖着唯一的一床薄背，尽量的保持了距离还是近的能感觉背后的人呼在自己后颈上的热气，和抵挨着自己后背的手臂。史今又向外挪挪身子，却未能摆脱那只给自己后背传递热度的手，于是又艰难的往外挪动，
“喂，我不挤，你再移就掉下去了。”
背后的声音吓了史今一跳，不过更难受的是每吐一个字自己的后脖子就发痒，史今忍不住伸起手去挠了挠，却不想指背擦到高城的鼻尖，感受到皮肤的触觉惊的连忙收手，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碰到了哪里。
史今苦笑，自己中午还明明坐在公司的餐厅和同事一起说笑着吃饭，怎么现在会莫名其妙的被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十分诡异的和一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单人床里动不敢动的。史今难受的僵着身子，耳朵里听到被单摩擦的沙沙声，高城动了动，背后的身体似乎又靠近了一分，史今的心脏莫名的跳地更快了，身体想逃离，却动不了，耳廓有些痒，好像有细小多足的小虫爬过，史今抬头抓去，摸到不知何时积簇出的一滴汗。
“咳…”高城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睡着了吗？”
就当高城等不到回应以为史今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听到史今轻轻地“嗯”了一声。高城动动压在身侧的手臂，史今又感觉到床的震动，吓的连呼吸都快停了。
“我睡不着…”
“…闭着眼，”史今被自己沙哑的声音惊了一跳，清清喉咙：“闭着眼躺着也休息会……沉默数秒，史今又道：“等会我一个人去警局问问，你就在这睡吧。”
“…我睡不着…”高城似乎没听到史今的话，
“……”
“说会话吧！”
“我困了，我要睡了。”史今努力平复着心底的暗涌，决定不再搭理高城，深呼吸一口再次闭上眼睛。
“嗯…”史今猛睁开眼，一只手掌突然扶在自己的侧腰间，就好像施刑用的烙铁，热气逼的自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你好瘦啊！”高城喉咙有些干涩，看来刚才的酒不怎么解渴。
沉默，僵持…
在重新压制下自己没由头的暗涌后，史今发现那只让自己睡不好觉的罪魁祸首还停在自己腰上，努力了几次都无法让脑袋下达命令，指示自己抬手打掉那只放在腰间的手，热度一股股从腰间传递到脑门，终于烫的史今挣开了身子，扭着坐起身，还没有回头瞪上身后的人，只觉视线一斜，没有撑住床边的手肘一滑，上身就往床下栽去，
“哎！”高城支起身体伸了刚还扶在史今腰间的手去拉，却没来得及，
“咚！”的一声史今摔到地上，一只脚还挂在床边，高城连忙移到史今这边下了床去扶人，史今满脸通红的撑着床想站起身，幸好光线昏暗脸上还看不真切，一抬头却看见高城光着身子只穿着一件平角内裤挨着自己，又猛的挣开他的手喊道：“你要干什么！”高城无辜的望着史今，
“我，我没干什么啊！”
史今退了两步呼呼喘气：“你睡床！”然后就退身坐在椅子上不动，高城低头看看自己的样子一时也有点窘，钻回床上拉了被子看着史今：“不早了，赶紧睡觉吧。”
史今没说话，还低着头暗暗喘气，高城说：“我不乱动了，不吵你了，赶紧睡吧。”史今还是不说话，高城有点急了：“你不睡那我也坐这了！…我真没…睡吧！”
史今吐口气，缓缓走到床边，高城向里让让，史今便侧躺上床搭了被角闭上眼睛。高城果然没有再多乱动，本想着这么一折腾怎么也难再睡着，可没多一会，史今就觉得呼吸越来越平稳，就这么深深浅浅的睡着了。
高城醒的时候挣扎了好一会才清醒起来，想起身在何处，扭头看床边已经空了，不由的心里一阵慌乱，又想起史今说自己先去警局看看，于是渐渐安下心，睡眠不足脑袋还有些昏沉，抬手看时间，才想起手表抵押在服务生那里。扭头瞧见桌子上留了张字条，就准备起身去拿，却听见浴室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不一会史今从里头出来。
“嗯？你不是去警局了吗？”
“去过已经回来了，iva已经联系上了，说正在帮我们联系酒店的人，也派了人马上来找我们。我下午再去警局跟他们进一步联系。”
“哦，现在几点了？”
“11点半。”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旅馆12点退房，我跟ricardo说了，他允许我们晚1个小时，没想到你现在就醒了。”
“哦，那我们退房吧，反正下午就能联系上。”高城有些安心。
“那可说不定。”
高城扬起眉毛：“为什么？”
“未知因素哪那么好控制。”史今说罢开始把放在桌子上的塑料袋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醒了就起来吧，我买了吃的。”
“哪来的钱？”
“跟ricardo借的。”高城看了看史今手腕，手表还在上头。掀了被单，发现自己只穿件内裤，忽的记起前一晚两人的尴尬场面，顿时又缩回被单里：“嗯，我要穿衣服。”
史今回身见高城的表情，心下也明白了三分，从窗户那收了高城的衬衣放在沙发沿上，脸上淡淡一红道了句：“我去跟ricardo说退房。”便开门出去。
高城穿齐洗毕，嚼着史今买的面包和水，不由的吃吃笑了起来，被自己的笑声惊到，便又狠狠咬了口面包，＇笑什么笑，跟个神经病似地！＇
消灭了两个长面包史今才回来。两人收拾了一下，带着不多却已经是仅有的行李走出住了一晚的小旅馆，史今在厅口跟ricardo道别：“ricardo谢谢你，麻烦你收好那手表，我们联系上朋友就把赊的钱补给你。”
Ricardo笑道：“放心吧。”
来时是夜里，又赶上那情形，也就没心情顾得上看巴塞罗那的景致，高城一心想着已经联系上了人，而且从发现窘境到现在也过得不算差，心情也就好了很多，惬意的双手插着兜，悠闲地走在干净的道路上：“反正都这样了，现在也谈不成那生意，不如四处逛逛吧！”
史今抬手看看表道：“是啊，等下再去警局联系看看。”
两人沿街一路观赏这座体现着地中海个性魅力的城市，罗马城墙遗址、中世纪的古老宫殿和房屋与现代化建筑交相辉映；6月是来巴旅游的最好季节，街上也可以看见三五观光的人群，从飞机落地到现在，史今也终于有机会和心情好好看看这座自己从没有来过的城市。
“真漂亮…”史今不禁发出由衷的赞叹，
“巴萨被称‘高迪的城市’，萨格拉达大教堂就是天才设计师安东尼奥？高迪给巴萨留下的众多著名建筑中最有名的一个，”高城看史今一脸的赞叹忍不住道：“巴萨市中心还有一座存颇为完好的哥特古城区，很壮观！”
史今一面听高城滔滔不绝的讲述，一面看着街边各式的建筑和独具风情的咖啡馆，突然升起能在这里多呆几天也很不错的念头。回头看见高城一脸神情飞扬，清晰的棱角和眼眉在西班牙充足的阳光下显得格外俊朗，心里一阵轻飘飘的忽悠，好像被这异样的情绪弄的不知所措，开口打断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在美国念书的时候没事就到处跑着玩啊！”高城一脸的得意。
“那还能不知道哪是哪，又丢钱包有迷路的。”史今毫不客气的泼冷水，见高城略显尴尬的神情，史今的心情莫名的好起来，高城似乎也不生气，一面不好意思，一面心里升起一阵喜悦，这是史今第一次对自己说的感觉不那么生分的话，好像两个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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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这是史今第一次对自己说的感觉不那么生分的话，好像两个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走入通向欧罗巴广场的地下通道，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挎着吉他在人流必经的角落里唱歌，脚边放着一个牛仔帽，帽子里有些零碎的硬币和纸元。歌者唱的是一首轻松悠扬的民谣，声音清澈婉转，一脸自我沉醉的模样，史今在内地和香港都见过类似的歌者，却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满心投入也满心愉悦的歌者，史今停下脚步听他唱歌，嘴角也不经意弯起弧度，歌者直到一曲唱毕才似乎看见面前站着两个黑头发黄皮肤的听众，
“japanese？”
两人摇摇头，“chinese。”
像是表达友好一样，歌者拨着弦唱起了《茉莉花》，生硬的中文在歌者认真投入的演唱下显出别样的俏皮风味，史今随着节奏轻点着头，微笑着轻声和唱，歌者也笑眯眯的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不时的看着史今的嘴来提醒自己正确的发音。
一曲完毕，歌者又唱起了一首有名的英文歌，史今恰好也会，便也轻声哼着和，歌者睁着深褐的眼珠瞧着史今，向旁边让了让，伸手拉了他站在自己身旁示意他唱，史今不好意思的拒绝着，歌者开心的一面称赞史今一面向他表达诚意的邀请，不断地弹奏着前奏望着史今笑，史今和他稍稍拉扯一阵实在抵不过居然也挺挺胸靠近了几步，高城大为吃惊，这异国风情感染的，使原本腼腆的人都变得分外热情。
史今起初还稍有些忸怩的轻声唱着，慢慢的受到歌者动人的乐声和友好的神情鼓励，声音也大了起来。
i swear by the moon and the stars in the sky/
and i swear like the shadow that's byyour side/
i see the questions in your eyes/
i know what's weighing on your mind/
you can be sure i know my part/
'cause i'll stand beside you through the years/
这是高城第三次听史今唱歌，也是第一次听史今唱英文歌，第一次离他这么近的听他唱歌，没有灯，没有夜晚暧昧的氛围，没有话筒，就这么简简单单这么真实的听着他唱歌，唱着一首他在美国时也曾十分喜欢的一首歌。高城静静地听着，仿佛时间停止，心中某种东西在渐渐膨胀，慢慢的充盈，溢出……
掌声打断了他的沉浸，转眼一看，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上了不多不少的一些人，歌者挂着吉他也对着史今边比大拇指边鼓掌，史今不好意思的回笑，大方的道谢。
“不不，这不行！”
“你唱的很棒！你的声音很动听！这是你赢来的！”
歌者手里攥着刚刚史今唱歌时行人投进他帽子里钱：“他们喜欢你的歌声！我也喜欢你的歌声！”
史今看着歌者一脸的诚恳和热情，实在不好再推却，收了不多的几个硬币和纸元向歌者一再道谢，史今和高城离开时，歌者向他们喊了句：“欢迎来到巴塞罗那！”然后继续唱起欢乐的歌曲。
史今拿着钱讪讪的看着高城，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在异国他乡卖了回艺，跟高城在一起真是有干不完的稀奇事。
“你可以啊，”高城收回自刚才就一直凝视着史今的目光：“早知道昨天就叫你摆个摊唱歌好了！”
史今瞪他一眼，继而弯起嘴角：“这里的人好和善啊！昨天那警察还借我们钱。”
“是和善，”高城左右瞅瞅选择新的方向：“就是小偷手下不留情。”
史今撇他一眼：“你怎么确定是小偷偷的，你自己丢的也说不定。”
两人在欧罗巴广场上闲逛，街边的摊点上摆满了最具当地特色的麂皮夹克和外套、花边披肩、精巧的银器，史今站住，端详起一个云石灯，长方形的灯体外形很简单，几根黑色线条勾勒交织成简约的花纹，淡黄色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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