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舞会(dmhp)-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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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
德拉科冷哼一声，朝那个如同幽灵一般的身影投去轻蔑的一瞥。
“德拉科，你说话的口气，现在越来越像斯内普教授了。”海格调笑了两句，突然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压低了身子，凑到两个人的面前小声地说道：“今天晚上十二点整，带上你们的隐形衣到这里来找我。记住，只有你们两个人。”
哈利和德拉科虽然觉得有些纳闷，不知道海格为什么会在宵禁之后把他们约出来，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这节课过后，哈利觉得时间过得非常慢，就好像乌龟在爬一样。他现在心里面装的都是跟海格见面的事情，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海格到底在打算着什么，这种心不在焉的精神状态最终导致了他在魔药课上的严重走神。
“波特先生！”西弗勒斯看着那炸成一地碎片的坩埚残骸，不由得大发雷霆，一张俊脸也变成铁青色。“你今天是不是没有把眼睛带来？还是看不懂我在黑板上写的字？”
“对不起，先生。”
哈利垂下头，毫无生气地跟西弗勒斯道了歉。坐在他旁边的德拉科，轻轻地拉住了爱人冰冷的手，还不忘记狠狠瞪了一眼正在幸灾乐祸的罗恩。韦斯莱。
“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西弗勒斯看了眼这两个人，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年头，老师不好当，尤其是哈利。波特的老师更不好当了。
“是的，先生。”
哈利点下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魔杖，轻声念了一句“清理一新”，把被他炸毁的坩埚收拾干净之后，乖巧、顺从地坐好，歪着脑袋看德拉科神闲气定地制作魔药的模样，看起来他一点都没有受到之前事故的影响。看着那修长的手指稳稳握住小刀、盯着原料的那个坚定目光，哈利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悲哀，压得他险些喘不过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哈利一反常态地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完全不顾德拉科的喊声以及那错愕的眼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教室。
“这是怎么回事儿？”不仅德拉科没想到，就连赫敏也看呆了，哈利奔出去的速度简直堪比火箭发射。“德拉科，你们吵架啦？”
“闭上你的乌鸦嘴，格兰杰！”
怒吼一声，德拉科胡乱的把书本收到自己的包里，径直往魔药教师办公室的方向走去。沿途所经之处，所有的人都纷纷避让，生怕被这座人体火山所喷发出来的火焰所波及到。
没好气地推开西弗勒斯办公室的门，德拉科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并没有找到自己那只逃离自己身边的小猫，只看到西弗勒斯独自一个人安稳地坐在办公桌前，批改着他们在课堂上刚刚上交的作业。
“来了。”
“哈利呢？”德拉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他不是上你这儿了吗？”
“嗯，刚走，去找小天狼星了。”西弗勒斯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坐吧，我有事问你。”
“哦。”知道了爱人的去向，德拉科悬在嗓子眼的心也放下了，听话地坐在西弗勒斯面前。“你要问什么？”
“你们两个最近过得不好的吗？还是今天吵架了？”
“没有，过得很好，而且也没有吵架。”德拉科摇摇头，“今天上午，不是，是他炸掉坩埚之前都还挺好的。他这么一折腾，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干嘛要跑。”
“如果今天炸掉坩埚的是隆巴顿，我或许不会那么生气。哈利虽然没什么魔药天赋，但也没出过大的事故，今天可以说是反常了。但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西弗勒斯站起来，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德拉科面前。“先消消气，他刚才从我这里离开的时候好像是哭了。”
“你又骂他了？”
“我又不是疯了。”
骂了那个小东西，小天狼星不跟我急才怪。当然，这后半句西弗勒斯并没有打算告诉德拉科。
“那是为什么？难不成因为临近比赛，他的压力太大？”
“德拉科，你怎么一点都不了解你的伴侣呢！”满脸倦容的卢修斯从里面的小实验室里走出来，“那小鬼的抗压能力挺强的，强到出乎我们的意料。以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都熬过来了，一个小小的比赛又何足挂齿。”
“父亲大人，你知道什么？”
“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是那臭小鬼反常的主要原因。”卢修斯边打着哈欠，边往门外走。“你好好想想，他最近有没有经常走神、发呆这样的状况。你也不用担心，反正人在小天狼星那里又丢不了。”
“你又要做什么去？”西弗勒斯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准备出门的好友，“不去大厅吃晚饭？”
“还是不要了，汤姆会准备的。我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再怎么说我年纪也不小了，熬夜这种伤体力的事已经做不来了。还有，魔药我做好放在柜子里了，你记得检查一下再交给庞弗雷夫人。”
“好，辛苦了。”
“德拉科，你需要站在哈利的角度想一下，要不永远也得不到正确答案。”
“我真的想不明白，难道对他还不好吗？为什么要避开我？”
看着一脸苦闷的儿子，卢修斯有些心疼，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他又折了回来，站在德拉科的面前。
“或许他不是要真的避开你，只是有某个或者某些问题想不开而已。”
“等他想通了，自然就会回到你身边。”
“可是……”
“如果你想知道，现在就去西弗的卧室。”
“做什么？”
“偷听。”
“啊？”
德拉科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他那个回答得理所当然，笑得无比纯良的父亲。
“否则，除非他自己跟你说，你永远也不知道他在苦恼着什么。清楚了解对方所有的、真实的想法，是一个合格的爱人应该做的。”
正如卢修斯所说的，哈利目前正被一个问题所困扰着，一个长久以来他都不愿意去仔细思索或者压根就不打算正视、但又没办法忽视的问题。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很自然的考虑一个非常俗套又非常狗血的问题——配不配。
哈利知道德拉科喜欢自己、宠着自己、爱自己，但他在潜意识里也时常把自己和德拉科做了不少次比较。与此同时，他也严厉的警告过自己，这绝对不是受了罗恩。韦斯莱的不良影响，只是单纯的想找出他们两个人的不同。
结果自然是越想越心烦，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非常的大的。
比如，波特家在魔法界因为自己的缘故声名大噪，但人家马尔福家尽管在某个时期背上了食死徒的恶名，可人家战后的声望依然不减当年，就连魔法部长见了卢修斯，都会有点卑躬屈漆的意味。
还比如，波特家或者说是自己在魔法界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富翁，古灵阁里的存款可以填满一整间非常大的金库，但人家德拉科自己的个人金库光用十个手指就已经数不过来了，更不要提整个马尔福家了，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贵族中的贵族，富翁中的富翁。如果魔法界也弄个福布斯榜的话，那马尔福家一定是位列榜首。
再比如，自己一遇到什么事，不仅撑不住气，还会一蹦三丈高，像今天魔药课上炸掉坩埚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而人家德拉科那是遇事不慌、沉着稳定，该做的事情一件都不会耽误，并且还会做得非常完美，让人找不出丝毫瑕疵。这家伙就像汤姆说的，处变不惊，颇有大将风度。
想到这里，哈利觉得绝对不能怪西弗勒斯骂自己曾经的行为看上去很愚蠢，因为那绝不是看上去很愚蠢，而是真的很蠢。
当哈利把自己的所有想法全盘向小天狼星托出之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可以说压在他心头的石头终于消失不见了。
“梅林啊，你是这么想的？”
小天狼星脸上挂着一丝讽刺的笑容，看得哈利有点心慌。
“难道不对吗？”
“啧啧，哎，真是搞不懂，詹姆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笨蛋儿子，要不然你刚刚是被罗恩。韦斯莱下了夺魂咒吗？”
“为什么这么说？”哈利觉得很委屈，本以为会得到小天狼星的安慰，却不想引来他的一番嘲讽。“我又没有说错。”
“哈利，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德拉科很久了？”
“是吧。”
“这么没有信心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从一年级开始。”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小天狼星摇摇头，“那你们在一起之后，德拉科对你好不好？是不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呢？”
“是的，他对我非常好。所以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这个幸福来得太快，有些不真实。”
“诶，果然是个笨蛋呢！”小天狼星伸出手，狠狠地在哈利的脑门上敲了一下。“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孩，难道你想跟我和西弗一样，经历重重困难，才明白彼此的心意，白白浪费时间之后再在一起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两个人差异过大的话，时间久了就会慢慢显露出来。比如……”
“别再比如了，你担心的还真多呢！”
“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担心过吗？西弗勒斯和你之间也有不小的距离呢！”
“我们是成年人，而且心智成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就会怎么发展的。这十年的苦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够了，不需要因为这种白痴、幼稚的问题再浪费时间，再吃两地相思而不能相见的苦，明白吗？”
“可是这很现实，不是吗？”
“或许对你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对于我们，卢修斯和汤姆他们，还有你身边的某个人来说，你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小天狼星伸了一个懒腰，从摇椅上站起来，慢慢走到门边，趁哈利不注意的时候打开了门。“而且，这种问题你不应该和我来探讨，应该去和你家亲爱的商量，毕竟你们才是最亲密无间的。”
哈利突然觉得浑身有些发冷，从沙发上跳下里之后，就看见了沉着一张脸，跟鬼一样站在门口的德拉科。
38
第 38 章 。。。
哈利向梅林发誓，说德拉科像鬼一样绝对不是指他的容貌，斯莱特林王子那英俊的侧脸一直是哈利的最爱。他这么说，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因为他发现这个时候德拉科周身所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让人非常恐惧，和麻瓜们看惊悚片时的感觉有点像。
“呵呵，你们慢慢聊，聊多久都可以，我去找西弗。”
如果小天狼星的笑容没有那么一丝丝阴谋的味道，哈利觉得这句话的说服力和真诚性会更强一些。
“德拉科，你要好好开导一下这个家伙，教训一顿也可以，不用那么温柔、那么绅士。要在必要的时候，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胡思乱想的后果。”
“是的，我知道了。还有谢谢你，小天狼星。”
“你们两个能和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我先走了，拜拜！”
哈利还在愣神的工夫，小天狼星已经抓着哈利的手把它放在了德拉科的手里。他自己则是又变成了大黑狗的模样，冲两个人晃晃爪子，一溜烟儿的跑得没了踪影。临走时，还很体贴地帮两个年轻人关好了房门。
德拉科看到房门“砰”地一声阖上之后，才慢慢地把目光转到哈利的身上，那尖锐的眼神像是要把面前的人剖开一样。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而哈利则是一直低着头，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去看德拉科的脸。
过了许久，德拉科终于沉不住气，无奈地将爱人带到沙发上重新坐好。
“为什么跑？为什么不等我？”
“……”
“你这样是不想和我说话吗？”
哈利依然保持沉默，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突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弗农姨夫常对他说的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
“唉！”看到哈利的眼眶开始泛红，德拉科有些不忍心再凶他了，伸出手臂轻轻地拥住他的肩膀，“宝贝，告诉我，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你伤心了？”
“不，不是这样的，德拉科。我……”哈利抬起头，望着德拉科已经放柔的目光欲言又止。“对不起。”
“宝贝，不要说对不起，你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德拉科，真的对不起。”
“哈利，我可不希望从你嘴里听到这三个字，如果是那三个字就另当别论了。”德拉科轻笑着，看到哈利因为他的话破涕为笑，稍稍安心了一些。“小傻瓜，我们来说一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听谁说了什么话让你如此反常？明明在魔药课之前你都还是好好的。”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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